就在錢斌正在發愁的時候,他得到了報告,北條時宗已經帶着生育的人馬撤離了北九州,大軍直接逃回了本土,將這裡的所有城池都留給了他們。
錢斌立刻命令全軍接管北九州,然後並派人向襄陽報捷,他們已經完成了第一步計劃,在日本本土佔據了一塊土地,並在這裡開始了全新的管理。說起來是管理,實際上就是在開玩笑一樣,八大順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人販子,而其他那些人則都是土匪,他們看到什麼都想要帶走,這可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弄得那些本來日子過得很一般的日本百姓都有一種錯覺,這些哪裡是什麼富裕的宋人,根本就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大傻瓜呀。
北條時宗狼狽不堪的逃回京都之後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一戰打的實在太窩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爲什麼打這一仗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能說出來立得住的理由,他們並沒有的最大宋,也沒有想要和大宋作對的意思,就是有一羣小人在中間調撥之後他們雙方就開打了,而現在這麼一場大戰之後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再打下去就真的亡國滅種了。所以北條時宗立刻派出了使者來找錢斌準備和談,他也擔心這個時候要是不和對方把事情說明白,那麼結果就真的是滅頂之災了。
錢斌這個人一向都是得理不讓人的主,他看到對方派人來和談了,於是立刻來了個獅子大開口,他也明白這些日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更不清楚其實經過那一夜大戰之後他們實際上已經沒有了物資,想要再打已經不可能了,他纔不在乎這些事情呢,在乎的就是一件事,終於輪到自己提要求了,那麼就好好說點什麼吧。
他隨口就提出了幾個聳人聽聞的要求,首先是日本向中國賠償軍費銀子三億兩,然後就是日本割讓九州及其附屬島嶼給中國,日本向中開放東京、大阪、橫濱、名古屋和札幌五個城市爲通商口岸,還有就是要在這些城市擁有駐軍權並且這些軍隊的所有軍費都要有日本政府支付。
本來秦斌覺得自己把這些要求提出來之後,一定會讓日本暴跳如雷,繼續在開始下一場大戰,但誰知道北條時宗雖然非常非常憤怒,但卻並沒有在次要打仗的想法,他只是再次派人過來軟磨硬泡,雙方開始了拉鋸式談判,錢斌的確沒有能力在繼續進攻,但是他也還是派軍艦到橫濱等地遊弋了一番,也算是給那些人亮了一下肌肉,可就在這個時候郭破虜卻傳來了消息,他正在向這邊趕來,而且他手裡還有一分早就擬定好的談判方案。
張順早就把這個條約準備好了,而這個條約的範本就是後世的馬關條約,張順的惡趣味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他直接把這些東西原原本本的扔給了日本。而這份東西也早就交給了郭破虜,他一直都把這些東西帶在身邊,一聽說對日本用兵,便立刻趕到了這裡。不過一直都和他搭檔的馬蕭卻並沒有跟着他一起過來,而是在途經福州的時候忽然病了,然後就留在了福州養病,這一次過來的只有郭破虜一個人而已。
這個條約其實並不複雜,第一條就要求將九州島及其所有周邊島嶼劃給中國。第二條日本約將庫平銀二萬萬兩交與中國作爲賠償軍費。該款分作八次交完:第一次五千萬兩,應在本約批准互換六個月內交清;第二次五千萬兩,應於本約批准互換後十二個月內交清;餘款平分六次,遞年交納;其法列下:第一次平分遞年之款於兩年內交清,第二次於三年內交清,第三次於四年內交清,第四次於五年內交清,第五次於六年內交清,第六次於七年內交清;其年分均以本約批准互換之後起算。又第一次賠款交清後,未經交完之款應按年加每百抽五之息;但無論何時將應賠之款或全數或幾分先期交清,均聽日本之便。如從條約批准互換之日起三年之內能全數清還,除將已付利息或兩年半或不及兩年半於應付本銀扣還外,餘仍全數免息。
除了東京之外的另外四個城市全都成爲通商口岸,而中國軍隊在這些城市中劃出租界區,在租界區內可以駐軍。中國臣民在日本內地購買經工貨件若自生之物、或將進口商貨運往內地之時欲暫行存棧,除勿庸輸納稅鈔、派徵一切諸費外,得暫租棧房存貨。
中國人得在日本通商口岸、城邑任便從事各項工藝製造、又得將各項機器任便裝運進口,只交所訂進口稅。中國臣民在日本製造一切貨物,其於內地運送稅、內地稅鈔課雜派以及日本國內沾及寄存棧房之益,即照中國臣民運入日本之貨物一體辦理,至應享優例豁除,亦莫不相同。而一旦中國臣民在日本境內犯罪,則必須要交個中國處理,日本沒有權利處置中國臣民等等若干。
當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連錢斌都覺不可思議,當他知道這東西是出自張順之手的時候不禁感嘆,原來王爺纔是最黑心的傢伙,自己和他相比還真的是個好人呢。
郭破虜對於這種評價不置可否,要是在以前他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立刻暴跳如雷的,可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他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張順給他的這樣的東西可不在少數,每一個拿出來都是觸目驚心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三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腦子裡面想的東西都這麼下流無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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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把自己的事情幹好再說,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在和九州做生意,這裡也算是日本比較富裕的地方了,所以我希望你做的就是將這裡洗一遍吧,那些日本人手裡有錢也不會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