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眼前一陣發黑,這叫什麼話,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而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想起了郭芙爲什麼會忽然和自己若即若離了,好像就是在小武子出現之後纔出的事情,他馬上就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
“可是,這中間,好像”
張貴輕輕的擺擺手制止了張順說話,而他則繼續說下去“出事之後你就大病一場,對以前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很多過去的事情都變得模模糊糊的,能認識我們也是因爲後來我們告訴你的而已。”他再次長嘆一聲“你之前說你忘記了猴子叫什麼,其實也不怪你,你連自己曾經有過媳婦都忘記了,那還能記住那麼多事情的?我本來以爲你全都忘記了對你來說是件好事,所以就什麼也不和你提起,畢竟那一切現在還不時的出現在我的夢裡,血淋淋的,讓我不寒而慄,所以你能忘記就是福氣。可現在我還是決定告訴你的,畢竟你是張順,你以後要做大事,你不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位夫人是誰,是誰殺死了她!”
“你把這些都和她說了麼?”
張貴點點頭“都說了,郭姑娘雖然也有些小脾氣,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心是撲在你身上的,所以我就把事情都說了,她也懂了!老三啊,郭姑娘還是不錯的,我這個當哥哥的能看到有這麼個人能真心實意的關心着你,也真的覺得老懷欣慰,好好去過日子吧,不管你想做什麼大事,日子都要過下去的。”
“大哥,你的日子就不能過下去麼?”張順此時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所以乾脆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張貴卻苦笑了一下“算了吧,我的日子早就在那一天過完了!我現在就想殺韃子,別的事都交給你了,老張家的傳宗接代也要交給你來完成。你在這裡繼續忙吧,等有時間去找找郭姑娘,和她好好聊聊,事情總有個結束的時候,你們的事兒也該加快一點了。”
張順看着張貴走出去,鼻子忽然就酸楚起來,張貴的個子不高,但是卻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年輕時他用肩膀挑起了一個家庭的重任,而後來他再次用並不算寬闊的肩膀爲自己擋住了無數的風雨,這一刻腦子裡面忽然就響起了後世曾經很紅的一首歌“下輩子我是哥哥你是弟”
他猛地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裡面趕了出去,然後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那麼小武子叫啥名字啊?他叫史武?”
“哈哈,誰能叫那麼可笑的名字?他叫史進,記住了,史進!”
“我靠,史進?”張順忽然啞然失笑,是不是該找個人給他身上紋上九條龍呢?
雖說今天聽到了這個消息讓他感到遊戲不可思議,但畢竟這是一件好事,讓他終於可以放輕鬆了,一直以來對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讓他感到非常迷茫,這也讓他有時候不怎麼願意和張貴接近,現在這塊心病終於除了,讓他感到渾身輕鬆非常舒坦,其他的事情倒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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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成了,成了!”而這個時候郭破虜的聲音已經在外面響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他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臉上全都是笑容,手裡還捧着一個花瓶大小的玻璃瓶子,在張順的面前輕輕地晃着“這個東西終於成了!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清澈如水,乾淨之極,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的琉璃呢?!”
張順也是非常高興,順手把瓶子接過來放在陽光之下仔細的看着,之間這個瓶體上面佈滿了氣泡,看來還是手藝太潮了的原因,這樣的東西也就是個勉強合格而已,但是聽和郭破虜的意思就好像是一件稀世珍寶似的,也不近連連搖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沒想好,於是馬上問道“這個東西好麼?”
“三哥是在開玩笑麼?這個東西當然好得不得了了!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在金陵的時候看過一個人家裡擺着一個小小的琉璃盞花瓶,那東西也就像個筆洗那麼大,好像要五六千兩銀子,咱們這個可比他好的太多了,要是拿出去賣的話,一定把它賣得貴。”
“能麼?”張順對於這樣沒見過世面的話一直都不怎麼往心裡去,只是微微一笑“人家那都是天然琉璃,帶着顏色的,很漂亮是正常的,咱們這個可是透明的,能一樣麼?”
“這話就是三哥說錯了!”郭破虜畢竟和郭靖走南闖北見過一些市面,所以此時說話的語氣顯得老氣橫秋,但話裡話外還是有點戲謔的成分“那個琉璃盞也是個透明的,叫做水坑,意思就是像是一樣透明。不過在我看來和咱們這一比,那就只能扔進水裡了,破玩應壓根就不透明,咱們這個都能看到人,而他那個是個什麼玩應。”
張順本來還想多說兩句,但忽然就沉默了起來,以爲他猛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的主人公叫做馬可波羅,如果按照他的遊記中記載的,那麼現在他應該就在忽必烈的身邊,正在和大軍一起向中國的腹地進發,但很多的歷史研究表明他很有可能是沒有來到過中國的,至少他沒有到過南方,很多東西都像是道聽途說,不過這些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有關係卻是其他的問題。
馬可波羅的老家是威尼斯,而他在回國之後就遇到了戰爭,還被當成俘虜關押了很久,正在在關押期間他寫出了馬克波遊記,但戰爭的起因卻是玻璃。
那個時候整個歐洲乃至亞洲交接部分和非洲一部分的幾個龐大帝國的有錢人都對玻璃這種東西非常癡迷,他恩願意花大價錢購買各種玻璃製品,而威尼斯的匠人正好是當時世界上最好的玻璃工人,他們生產的東西價值昂貴卻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