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與李深愣了一下,是啊,眼看還有一個不要進行科考了,自己一介文人,就算是朝行暮宿,不停地趕路也要一個多月差不多兩個月才能來回,如果真的有陸老爺說的那麼準,就算誤了科考也不要緊,萬一陸老爺說不準的話,可就誤了一次了。
李深和韓可對望了一眼,首先是李深道:“韓老弟,想我們讀十年書,不就是爲了科考一事嗎,如今既然陸老爺答應爲我們獲取大考的名額,爲兄還是留在京師,你呢?”
韓可心中一直在盤算,到底怎麼辦?
突然間,韓可想到剛纔陸老爺說的,如果能夠留種得成,那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自己以一己之私,而誤了此等大事,還讀什麼聖賢書呢?
韓可向我一揖道:“陸老爺剛纔的一番話,讓韓某感觸良多,韓可這就回去,無論如何,儘量在科考之前把珍珠米弄到京師來,要是無法趕回,那是命運使然,韓某認了,只是做出了這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韓某也不虛此生到這個世上。”
說完,韓可就向各人一抱拳道:“各位,韓某今天聽了陸老爺的一番話,知道有些事情之可爲,就此告辭,要是韓某趕得及的話,可能會在某位兄弟的及第賀酒上再和大家一醉方休。”
這韓可卻是個急性子,一想到馬上就會去做,何況現在還真是有些急,要是有可能的話,他還想回來參加三年一度的大比闈試呢。
韓可說走就走,向我一抱揖,出門口去了。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也走到門口道:“韓兄、李兄,好久不見了。怎麼了,韓兄見了故人來也不招呼一聲嗎?”
那漢子攔住了韓可的去路,韓可只好退了回來。
盧俊義肅然而起,瞧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闖進這裡來?”
盧俊義心裡很奇怪,自己手下明明有很多人在外面,而且童貫的暗影衛也守護在一旁,這壯漢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連一點聲息都沒有。
“在下乃十全閣的掌櫃白沙。只是和李深和韓可兩人有一些個人恩怨要清算一下,諸位在是沒有什麼事的話請讓開。”
白沙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擺明是和李、韓兩人清算江湖恩怨,誰插手就是與他爲敵了。
韓可冷哼一聲:“哦,想不到東海十三鯊竟然跑到京師中來做掌櫃了,幸好本人今天沒有吃什麼,說不定還是一個黑店呢。你那殘缺不全的其它兄弟呢?”
只聽得從樓梯口處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不敢有勞韓兄記掛,我們東海十三鯊承李兄和韓兄的恩惠,還有四人現在也全都在這裡了。”
聲音剛完,四個面目猙獰的漢子走了進來。
盧俊義剛開始還以爲是從哪裡弄出來的高手,可以在大內班直侍衛和精銳的暗影衛的監視下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原來他們是這個十全閣酒家的掌櫃們。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那是一般的人物,東海十三鯊,原來是李深和韓可剿滅的海盜餘孽,卻是不足爲慮,且看他們兩人怎麼對付這些海盜吧。
其實白沙早幾天已經知道李深和韓可到達京師了,當年若不是自己兄弟幾個驍勇善戰,早就成了他們船隊家兵的手下亡魂,後來逃生到京師來投靠一位金盆洗手的大哥,也就在京城落地生根了,這麼多年來,卻無時不刻不想着向李深和韓可報仇雪恨,如今機會終於來了,他向昔年的東海羣盜下了飛帖,要他們火速赴京。
剛好他們四個到來之時,見到我們一行幾人到十全閣來吃飯,白沙見隨行中沒有什麼高手,膽氣一壯,便不等其它東海羣盜就和幾個結義兄弟出來了。他們此次卻是看走了眼,幾個人中,小林子和盧俊義、欒廷玉三人是精華內斂,是絕頂高手,他們當然看不出來,以爲只有李俊和孫立而已。
其實李深和韓可兩人並不會什麼武藝,只是練過一些拳腳防身而已,戰場上交鋒不一定要靠武藝的,他們只是謀略得當,就一舉滅了東海羣盜。
白沙也是知道,所以纔有恃無恐地進來。
李深和韓可站了起來,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李俊的手摸到了劍鞘上,卻拿眼望着他的大師兄盧俊義,畢竟現在他也算是有官職在身的人,而盧俊義的身份是驍騎軍的指揮,官職上比他大得多,並且又是他的大師兄,盧俊義不動,他也不敢動。
白沙看到其它人沒有什麼動靜的樣子,不由一陣大笑,他後面東海十三鯊的另外四人聽了白沙的笑聲後,“嗆啷”的幾聲,各自把兵器拔了出來,他們卻不知道,這就犯了我的大忌了,誰敢在皇上面前動刀動槍。
就在這時,只聽得幾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十全閣窗外突然出現四條人影,並且一瞬間就到了其它四鯊前面,同時,盧俊義也長身而起,利劍出鞘。
四鯊在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不瞑目地倒了下去,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快的兵器會加之到他們的脖子之上。
白沙更是震驚,在眼看四鯊倒下之時,一柄長劍指在他的咽喉,盧俊義冷森森地道:“你們妄想在京師陸老爺面前動刀動槍,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滾吧,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那四人是童貫手下的暗影衛,得手之後馬上退立在皇上的身邊,生怕還有什麼不測。
白沙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媽的,想不到這裡會有這麼多深不可測的高手在內,到底這陸老爺是什麼人?不過白沙也死硬,盧俊義的長劍一離開他的咽喉,馬上道:“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與我們東海的人作對?”
盧俊義“嗤”了一聲道:“本官乃京師驍騎軍指揮盧俊義,白沙你給本官好好記清了。”
白沙一邊退走,一邊說道:“好,好,李深和韓可你們聽着,我們東海的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