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和李師師當然不知道這一切全都是武松安排下的。
武松把那瓶香水給了樑師成,他知道這麼好的東西又是女人用的,樑師成不可能拿給他的那些妻妾。
因爲他是太監,那些所謂妻妾不過是爲了給他裝門面的,跟他們完全沒有男女之情,他一定會把香水獻給皇上,因爲他知道皇上有最爲寵愛的李師師。
果然宋徽宗得到香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師師,於是拿着香水來找李師師了。
武松便趁着這空檔先找到了李師師,用書法詩詞得到了李師師的崇拜和傾慕,在遇到童貫來找自己的時候,武松已經知道童貫派人跟着他,一定會找到青樓來的。
所以在童貫帶人找上門的時候,他便從後門離開,而李師師因爲對武松有了崇拜和傾慕之情,一定會幫武松對付教訓童貫。
而童貫貴爲王爺、樞密使,眼高於頂,蠻橫霸道慣了,肯定會出手教訓李師師。
但是李師師是宋徽宗身邊的女人,有皇帝留下的大內侍衛高手在外面,所以李師師應該不會吃虧。
只要他敢對李師師動手,那他的下場會很慘。
只要童貫失去了宋徽宗的恩寵,對付童貫也就輕而易舉了。
可惜武松有一個地方失算了,那就是他低估了童貫的驕橫霸道。而且這次童貫來到了足夠多的高手,皇帝留給李師師的侍衛竟然不夠打的,讓李師師吃了大虧,連皇帝都差點被掐死。
宋徽宗這次來就是給李師師送那一瓶香水來了,本來想有了這香水抒情今天晚上絕對會十分愜意,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哪裡還有半點風雅之情?
他將那香水拿出來遞給了李師師說道:“這是朕得的好東西,香氣十分誘人,送給你。”
說完這話,宋徽宗又覺得脖子不通暢,心情已經完全沒有了,也不想在這兒再多待片刻,甚至都沒有去查問爲什麼童貫會出現在這?這些事交給下面人辦就行了,安慰了李師師幾句,帶着人急匆匆的返回皇宮。
宋徽宗回到皇宮,馬上叫御醫來做了檢查,又開了些藥擦了服下,這才感覺稍好。
隨後,把樑師成叫到身邊,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讓他查清楚童貫爲什麼跑到青樓去打李師師?
樑師成馬上答應,很快就查清了所有事情。
他現在明白了,武松給他那瓶香水又沒有告訴他有什麼事情要託他辦,而他一查才知道原來武松殺了童貫的兒子童先志,兩人結下了生死大仇。
樑師成原本就是武松這邊的人,當然要幫助武松,查清事實之後,便添油加醋把這件事向宋徽宗做了稟報:“皇上,童貫對他乾兒子童先志管教不嚴。
那童先志驕橫跋扈,在京城大街上縱馬狂奔撞傷多人,其中一人就是武松的好友林沖的妻妹錦兒。
童先志暴打了錦兒,差點將她打死,不僅如此,童先志還遷怒武松,親自帶着一千龍神衛兵士包圍獅子樓要殺武松。”
一聽這話宋徽宗大怒:“誰給他的權力調動軍隊?”
在宋朝,武將擅自調兵那是死罪。
軍隊領兵權和調兵權是分開的,訓練兵士的將領沒有調動軍隊作戰的權利,只有訓練的和管理兵士的權。
軍隊都是在固定的兵營之中,需要從兵營調動軍隊執行作戰任務,哪怕只是將軍隊從城市的一頭到另一頭,那都需要樞密院下發調兵軍符才能夠調動軍隊的。
而調兵軍符又必須有皇上的聖旨樞密院才能夠頒發兵符調動軍隊。
童先志沒有皇上聖旨,沒有樞密院的調兵遣將,卻擅自調動軍隊一千人包圍獅子樓,這就是犯了宋徽宗的大忌。
樑師成深知這一點,所以刻意的強調了這個情節,這也的確是童先志的囂張跋扈所致。
宋徽宗立刻更加惱怒,說道:“你接着說。”
樑師成又說道:“童先志包圍獅子樓,要殺武松和林沖,武松生命受到威脅,迫於無奈被迫還擊,失誤殺了童先志性命。”
“活該,這樣的敗類死有餘辜!”
樑師成連聲稱是,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接着說道:“童貫得知他的乾兒子死在獅子樓,便遷怒於武松和林沖,帶着大票人馬到處追殺兩人。
而正好這時,師師姑娘因爲仰慕李清照的詩詞才華,多次要求李清照姑娘去她那裡切磋詩詞書畫。
她看到了武松寫給李清照的一首詞,那字充滿仙氣,十分讚賞,要求李清照務必請武松一同前去拜會,所以李清照帶着武松去見了師師姑娘。”
樑師成對這個情節做了些改動,說成是李師師邀請武松去的。因爲李師師喜歡跟文人墨客交往,這一點是宋徽宗首肯了的。
而且還有李清照在旁邊作陪,再加上李清照的名氣,宋徽宗不會對武松出現在李師師那有什麼不快。
果然聽到這話,宋徽宗微微點頭說道:“武松的字的確充滿靈氣,別說師師了,就算是朕看了都要讚歎。”
“是呀,武松跟李清照正在與師師姑娘研討詩詞書法,童貫帶着大幫人衝了進來,武松聞訊帶着李清照逃走了。
童貫毆打了師師姑娘,隨後皇上您就來了,他竟然還傷到了皇上,若不是上天庇佑,說不定這兇賊就得逞了。”
樑師成一直不服童貫,早就想找個機會收拾他,這一次這麼好的機會,哪有不落井下石的?
馬上又說道:“就在先前我們去青樓調查時發現童貫已經不在院落門口了,皇上讓他跪在那兒一天一夜。
皇上前腳走後腳他就走了,據說喝酒去了,還在人前誇耀說他掐了皇上脖子跟掐小雞似的。
言語中頗爲引以爲豪,說天底下除了他童貫沒人敢這麼做,旁邊所有人聽了都很義憤填膺,唯獨他卻恬不知恥,洋洋自得。”
宋徽宗直氣的一張老臉又紅又黑,重重的在龍椅扶手上拍打着:
“這狗東西欺人太甚!朕太縱容他了。來人,立刻傳朕的聖旨,褫奪他廣陽郡王封號,貶爲左上將軍。
讓他在師師院落外面臺階上跪兩天兩夜,派大內侍衛御前侍衛在旁邊給我盯着,他敢挪動半點,便打斷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