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公主頓時語塞,她知道她的父皇,越王,太子都非常喜歡眼前這位武松,他又是官居高位的從一品太子太保。
珠珠公主可不是宋徽宗最寵愛的公主,因爲宋徽宗的子女太多了,光是女兒就有三十多個,她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父親一面。
要用這件事去告武松的黑狀成功不大,她也不想用這件事去告,那會讓父親認爲她沒事找事。
這麼多人在場聽着,也的確是她自己說的讓武松隨便寫,武松只寫了一句,也不好說他是故意欺負。
狠狠的瞪了武松一眼,隨即又說道:“你給檀香郡主寫的詩都充滿靈氣,跟我寫的東倒西歪,看上去小學童都比你寫的好,你這不是故意敷衍我嗎?”
四周的人頓時也立刻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是呀,這字真的啓蒙學童也不過如此。”
“這小子故意敷衍珠珠公主的。”
“還是什麼古今第一書法名家,自吹的吧。”
“我不相信當今聖上居然會看上這樣的字,笑死人了。”
武松嘆了口氣對珠珠公主說道:“我沒有力氣,寫不出好字,你非要逼我寫,我寫的不好你又笑我,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不要怎麼樣,我只要你給我寫一副像檀香郡主那樣的字,否則我不會罷休的,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我母后,有機會我還會告訴父皇。”
她簡直就像一個被溺愛慣了的孩子。
這時,太子趙恆終於擺脫了那一堆女人的糾纏,發現這邊武松被珠珠公主和一大幫人圍着,而且似乎對武松態度不善。
不如吃了一驚,趕緊走了過來說道:“怎麼回事?”
衆人趕緊各自分開。
而這時越王趙偲和她女兒檀香公主也看到了武松,趕緊也都過來了。
檀香公主欣喜的對武松招呼說道:“二郎哥哥,你也來了。”
看見檀香公主,珠珠公主冷笑,用手拍了拍武松寫的那幅字對檀香公主說道:“你告訴我,武松的字什麼地方有仙氣?我怎麼半點都看不出來?怎麼跟小學童寫的一樣?”
檀香公主愣了一下,走過去仔細一看,武松這幅字果然寫的東倒西歪,而且全無靈氣。
不由有些詫異,說道:“這真的是二郎哥哥寫的?”
“當然是,當着我們的面寫的,而且還故意寫了這一句來羞辱我。”
趙偲忙賠笑說道:“不會吧,武大人可不是那種人,定然有什麼誤會。”
檀香郡主說道:“這首詩是木蘭詩,二郎哥哥肯定是誇你有替父從軍的雄心壯志。
如今金國勢力越來越大,已經席捲着大半個遼朝,對我大宋虎視眈眈,國家正處於多事之秋。
武松哥哥想用這首詞來勵志,希望珠珠郡主能像花木蘭一樣爲國盡忠,我覺得寫的挺好啊!
只是武松哥哥沒寫完罷了,對吧?要不然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空白?他要光寫這一句,沒必要留這麼多空的地方呀。”
武松有些詫異,望向檀香郡主,她還真是蘭心蕙質,居然能夠想到跟自己一樣的解釋這件事的思路,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其實武松還真是故意寫這樣一句來殺一殺這珠珠公主的囂張氣焰的,而且已經想好了後面該怎麼脫身。
沒想到自己想的辦法居然跟檀香郡主一模一樣,這讓武松不由對檀香郡主又多看了一眼。
上次在應天府只顧征討方臘,檀香郡主大老遠的跑到應天府來跟自己相會卻沒機會在一起,回到京城似乎也沒機會見面。
自己也不好意思跑到人家家裡去拜訪一位郡主,屈指可數的幾次見面機會居然能夠心有靈犀,這還真讓武松感覺到有些意外。
當下武松點頭說道:“檀香郡主說的再對也沒有了,我的確是因爲受寒寫不了字,所以先寫了這麼一句,等到我手恢復之後再寫剩下的也就是了。”
武松當然只是個藉口,後面會不會替她寫這幅字還得看她的表現,若她繼續如此囂張跋扈,武松當然不會替她把剩下的字寫出來的。
珠珠公主很生氣,撅着嘴說道:“就算你能自圓其說不是故意貶低我,那你說爲什麼給她寫的那首詩寫的那麼好,充滿靈氣,爲什麼給我寫的卻半點靈氣都沒有,你這不是故意看不起我嗎?”
檀香郡主不由俏臉一紅。
武松給她寫的那首詩的確是充滿靈氣,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飄飄欲仙的感覺。
可是這幅字若不是這麼多人都證明武松剛纔當衆寫的,她都懷疑應該是有人代筆,武松怎麼可能寫出這麼難看的字?的確也毫無靈氣可言。
這下子連她都找不到藉口來替武松圓謊了,有些擔憂的望向武松。
珠珠公主也叉着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對武松說道:“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好的解釋,我同樣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皺了皺眉,說道:“珠珠,這件事不能怪武松,他受寒了,寫不出最頂尖的字,要不等他好了之後,我讓他給你寫兩幅字好不好?”
太子親自做和事佬要給武松臺階下,按理說珠珠公主應該知足了,借坡下驢。
可是這麼多人面前武松寫了這樣一句詩分明羞辱她,同時還半點靈氣都沒有,東倒西歪。
不少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戲謔,似乎在嘲笑她,你是公主又怎麼樣?人家一個土鱉依舊不把你看在眼中,給你寫出來的字就跟小學童的字一樣。
虧得你還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巴巴的在這等,那又如何?一樣當衆打你的臉,你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珠珠公主刁蠻任性的性格上來了,她對太子說道:“太子哥哥,你不用替他說情,今天他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如果我不能滿意,他就要給我賠禮道歉。”
太子有些無可奈何,因爲這位珠珠公主是他所有姐妹中最不講道理的一個,也是最刁蠻任性的一個,連他這位太子都有些頭疼。
父皇不太喜歡她,但父皇身性仁厚,所以也懶得訓斥她,寧可躲着她。
太子無奈的望向武松,一臉爲難,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如果珠珠公主執意讓武松道歉,他也沒辦法了,因爲武松這件事的確做的有點過。
越王也很有些難看,低聲對武松說道:“要不隨便道個歉,反正這裡的人也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武松笑了笑,望向珠珠公主:“我爲什麼要道歉?你覺得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你故意只寫這一句而且毫無間架結構也就罷了,還一點靈氣都沒有。
你這就是純粹敷衍了事,不把我珠珠看在眼中,難道你不該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