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指着地圖說:“北路軍以大名府的河北軍爲主,再配合上呼延灼的騎兵,都是精兵,戰鬥力強悍,不過呼延灼的兵對咱有陰影。以我的分析,這一路軍會進攻東平府,打下東平府,然後來直逼濟州。而且東平府挨着的東昌府,東昌府有兵三千與,到時候定然會配合北路軍威脅東平府。”
晁蓋說:“那吳先生認爲應當如何對敵?”
吳用說:“咱們在東平府有精兵四千與,不過主要是步兵,武營長雖然勇猛,但是對上朝廷大軍怕經驗不夠,需要派一位軍師,同時還得一名熟悉朝廷大軍的將領方可。”
晁蓋考慮了一會,道:“朱武、黃信。”
“在,在。”兩人應聲道。
晁蓋說:“北路大軍以武松爲主將,朱武爲軍師,黃信爲副將,鎮守東平府,背後有水軍支援無需擔心東昌府軍。”
“是。”
朱武、黃信帶了軍令和數百騎兵趕奔東平府,和武松一些協助鎮守東平府。東平府是大城,城池高大,有武松、黃信這樣的猛將,有朱武這樣的軍師,只要不是武松走錯棋斷然不會失敗。
朱武和黃信走了,晁蓋看了看龐萬春,最近龐萬春還訓練着四千步兵呢,這些步兵主要是各州府以前的老兵和新招募的壯丁,經過這段時間的嚴格訓練已經擁有了不錯的戰鬥力,加上龐萬春本部一千老兵,足足五千士兵。
楊志部五百騎兵,牛皋部五百騎兵,晁蓋親兵營也是五百騎兵,還有其他營訓練的改編步兵四千人,騎兵兩千人,仔細算下來共計步兵一萬,騎兵四千,再加上三千水軍共計一萬七千與。
晁蓋道:“高俅的這五萬中路大軍就交給咱們了,不過咱們不能在濟州城乾等,咱們要主動出擊,去濟州和應天府交界處迎敵,給中路軍點顏色看看。中路軍我爲主帥,吳用爲軍師,公孫勝留守濟州安撫百姓,宋萬、杜遷負責糧草調集分配,各各部門緊密配合,敢有懈怠着軍法嚴懲。”
“諾。”衆將應諾。
同時軍部發命令給登州欒廷玉,監視青州慕容知府,一旦他趕出兵就趁機取了青州城。淄州府王進也到了命令,隨時攔截青州府可能南下的兵力。後方不用迎敵的各州府主將嚴格城防,安頓百姓,維持良好的秩序。
各營都去準備了,李逵、鮑旭帶兵開拔前往芒碭山。朱武、黃信帶兵開拔東平府。
晁蓋又道:“東昌府的張清號稱沒羽箭,有一手飛蝗石的好功夫,專門用來打人,手下精兵也多,雖然不懼他,但是咱們全力對敵就怕他在後方搗亂,需要一個人前去警告他一下才好。”
牛皋道:“我去,我去,揍那小子一頓就老實了。”
晁蓋說:“你去可以,但是不可以和他鬥將交戰,不然小心被活捉了去。牛皋部五百騎兵,龐萬春部五百弓箭騎步兵一同過去。”
“是。”兩人應諾。
晁蓋又安排道:“這次去東昌府並非打仗,只需打擊一下張清的氣焰就行。如果交戰的話就以龐萬春對張清,牛皋切記不要鬥將。”
“是。”兩人應諾下去準備了。
各路軍馬如何迎敵暫且不提,但說龐萬春和牛皋這一路去東昌府警告張清,兩人只帶了一千人馬,都是騎兵,尤其是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千騎兵都是弓箭兵,龐萬春部五百騎兵拿的都是硬弓屬於步戰弓。牛皋部五百騎兵拿得是騎弓,是短弓。
牛皋邊走邊咕嚕,道:“哥哥偏心,不讓我和張清交戰,我還想揍那小子一頓呢。”
龐萬春說:“張清要是不用飛蝗石你能揍他兩個,可是據說這人最喜歡用飛蝗石打人,你雖然弓箭精通,但是躲避石頭的本領差一些,所以哥哥不讓你和張清交戰,那是心疼你,生怕張清拿石頭在你腦門上砸個包。
牛皋摸摸腦門,道:“可不想長個包,不行,我得換個帶面罩的頭盔。”
營裡還真有帶面罩的頭盔,牛頭盔,把面罩拉下來臉上就露兩個眼睛,膽小的看見能嚇哭了,牛皋得意的帶好頭盔。
牛皋嘆道:“還是哥哥最疼咱們啊,讓咱們去東昌府嚇唬張清去,讓李逵那黑小子去芒碭山去跟南路軍死磕。”
“咱們也不容易,要嚇唬住張清,又不能傷了和氣,這一仗可不容易打。”龐萬春說。
牛皋大眼睛一瞪:“爲何不能傷了和氣?”
“你想想就明白了啊,如果想測地解決東昌府,只需把東昌府給打下來就是了,又何必讓咱們兩個去嚇唬張清呢。”
牛皋想了想,道:“明白了,哥哥是想收張清過來,還有那個丁得孫來咱們鄆城參加過比賽也算是老熟人了。”
一路無話,相距不過二百來裡地,騎兵兩天就到,隊伍進了東昌府境內就紮下營盤不前景了,東昌府就這麼大點地方,來了一支大軍,作爲東昌府的都監張清焉能不知道濟州軍到了。
第二天龐萬春、牛皋帶領隊伍剛剛吃過早飯,哨探來報,說東昌府軍到了,牛皋騎馬來到營門口一看,東昌府方向來了一隊騎兵數量不多,看樣子也就是七八百那樣,挑着兩個大旗,一個張字,一個丁字。看樣子張清是讓龔旺留守,帶着丁得孫來迎敵了。
張清還是很小心的,昨天晚上得到濟州軍到東昌府的消息,但是他並沒有着急出戰,而是派人查看了附近沒有伏兵之後今天一早才帶了七百七百出來迎敵。
張清手拿梨花槍,擡眼看了看前面的軍營,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依舊嚴整,除了濟州軍軍旗外,還有一個龐字旗,一個牛字旗。張清看了看旁邊的丁得孫,問:“你對濟州熟悉,可知道到來將是誰?”
丁得孫道:“濟州軍姓龐的將領叫做龐萬春,箭法高超。至於姓牛的是個黑小子,叫做牛皋,此人還有兩個副將,叫做周通和馮升,本領也是不錯。這兩營人馬應該都是弓箭兵。”
正說着呢,只聽見營中戰鼓響咚咚,營門打開,出來一千餘整齊的騎兵,一個個穿戴整齊,兵器明亮。
雙方互相看了看,小霸王周通提着霸王槍當先出來,來到陣中喝道:“對面來的可是張清張都監。”
張清道:“是我,你們濟州軍因何無故來我東昌府,識相的儘快走吧。”
周通抱拳道:“張都監請息怒,我部奉命前來並非是想攻打東昌府,只因我濟州軍和高俅鬧翻了,要和高俅決一死戰,生怕張都監從背後搗亂,特地過來只是警告一下,別無它意,只要張都監保證我軍和高俅打仗的時候張都監不出兵,我們立刻調頭就走。”
張都監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出兵不出兵不是我張清說了算的。”
周通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比試一翻吧,試試你的梨花槍厲害,還是我的霸王槍厲害。”
說罷周通晃動大槍向張清挑着,旁邊丁得孫道:“你這個小角色還用不到張都監,我來收拾你。”
丁得孫催馬就上去了,手裡提着兩把飛叉。和周通戰到一處,周通可不是草包,欒廷玉的徒弟,槍法了得,和丁得孫打了二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周通感覺再打下去丁得孫該用飛叉了,調轉馬頭喊道:“打不過你,跑了。”
丁得孫在後面緊追不捨,牛皋飛馬上來,雙鐗架住丁得孫,牛皋力大威猛,雙鐗精妙,丁得孫剛纔大戰一場傷了力氣,不到五六回合牛皋打飛了丁得孫的鋼叉。
丁得孫落荒而逃,牛皋並未追趕。
張清催馬就上來了,提着梨花槍要來戰牛皋。
牛皋手一伸,喝道:“等等。”
張清說:“你有還有什麼事情。”
“等我把面罩拉下來,我可告訴你啊,你敢用石頭打我,我就用雙鐗打你馬腿。”說着牛皋把頭盔上的面罩拉了下來,整個腦袋都包住了,就露兩個眼睛。
張清看了都快哭了,這讓我的飛蝗石往哪裡打啊,不過張清還是很自信的,道:“不用飛蝗石也照樣贏你。”
當即梨花槍耍的刷刷刷刷,和牛皋戰到一處。張清這條梨花槍也是下了苦功的,上下翻飛,和牛皋的雙鐗打的不分勝負,十幾回合一過,牛皋發現想贏他很難,當然也不會敗,當即道:“不打了,回去吃飯嘍。”
說罷牛皋騎馬回去了,張清嘆道這小子拿打仗當郊遊了。
龐萬春催馬就上來了,一條大槍戰住張清,真個是一陣好殺,又是十幾回合不分勝負。張清慢慢的就見汗了,剛剛和牛皋大戰很累人的,料定不能取勝,當即伸手從懷裡一掏,拿出來一個飛蝗石,往龐萬春面門就打,龐萬春偏頭躲過,張清鬱悶啊,又連打了兩個石頭,都被龐萬春躲開了。
兩馬交錯的功夫,龐萬春回身一箭,箭似流星噗的一下正中張清頭盔,把頭頂的上纓子射掉了,張清嚇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