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嚇走了武松的馬匹,可把武松給氣壞了,雖然這只是一匹普通農家馬,但是武松很在意這馬,晁蓋這又送衣服又送馬匹的,提着唐刀就過去了。
老虎作爲百獸之王,最近也是很鬱悶,原本這景陽岡樹大林密,野豬、野鹿多的不行,不用怎麼費力就能吃個肚兒圓,可是現在不行了,山上大樹砍伐的厲害,野豬等獵物少了,找口吃的也不容易。這老虎餓了好幾天,剛剛發現一匹肥大的馬和一個肥大的人,可是那馬太討厭了,遠遠的發現了老虎就跑了,這人也不知道好歹,居然敢衝自己來。
“啊嗚。”老虎怒吼一聲猛的就撲上去了,這樹林裡沒多少大樹,但是碗口粗細的樹很多,如果武松用哨棒肯定又是一棍打樹上了,可是武松是用的短唐刀,老虎一撲,武松嚇了一身冷汗,快速躲閃過去,手中唐刀刷的一下就揮了過去,奔着老虎的腦袋就砍。老虎腦袋往下一縮,唐刀就削到了兩隻耳朵上面,這刀鋒利無比,老虎的兩個耳朵刷就掉地上了,過了好一會兒,老虎才感覺到疼,大叫一嗓子,落荒而逃。
老虎作爲百獸之王,感覺危險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他感覺到武松這人不好對付,手裡的武器太厲害了,轉身就跑了。
武松罵道:“你這該死的大貓,有種別跑啊,咱們再戰三百回合。”
武松也就說說而已,老虎跑遠武松虛脫的一屁股坐在了大青石頭上面,剛纔喝的酒已經全部化成了冷汗,這老虎還真難打啊,不如回去那個伐木的地方休息一晚,只是又恐怕惹人恥笑。武松從包裹裡拿過牛皮的酒囊,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烈酒,感覺渾身火辣辣的,膽氣又壯了些。
“那馬匹受驚跑了,只怕難以尋找,不如走過這山崗去,明天白天再來尋找馬匹。”武松道。想到這裡武松打算走過這山崗去。
正此時,忽然山崗上狂風呼嘯,一聲呼嘯震撼人心。一頭白額老虎慢悠悠的走過來,不過這老虎明顯的怒氣衝衝。
“莫不是剛纔那老虎又回來了。”武松想道,但是仔細觀看並非原先那頭老虎,這隻老虎兩隻耳朵俱在。
武松哪裡知道,剛纔那隻老虎是頭母的,母老虎聽了雄虎的話出來打食,沒想到讓人削掉了兩隻耳朵,回去雄虎就怒了,食物沒找到還丟了兩隻耳朵,你這個沒用的老孃們,真老虎的臉。雄虎把母老虎一陣埋怨。
母老虎抹不開臉,說,你有本事你去找他啊。
雄虎就出來找武松,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由分說猛撲過去,這虎個頭大力氣足,武松施展玉環步躲到了一邊,躲開了老虎這一撲。老虎又一縱身,武松又躲了過去。老虎急眼了,用鋼鞭一樣的大尾巴抽向武松,要知道老虎的尾巴可不得了,小樹都能抽斷。武松一看機會來了,唐刀迎了上去,咔嚓一聲脆響,老虎尾巴齊根就斷了。
虎血噴了武松一身,老虎吃疼的厲害,本來打算髮威繼續大戰,但是看見武松手中的刀實在太鋒利了,不敢再打,轉身逃走了。
這次武松沒有剛纔那麼恐懼了,笑道:“老虎也不過如此啊,不過得趕緊走了,誰知道這山上還有什麼野獸。”
武松收拾了兩隻虎耳朵裝包裡,拿了虎尾巴當鞭子,急忙向着陽谷縣的方向走去。
剛走下了山崗沒多遠,忽然就看見前面草叢裡跳出了兩隻老虎,武松暗道這次死定了。
不過定睛看時發現是兩個人,只是穿着獸皮而已。
“你這漢子是人是鬼,怎麼一身血從山崗上走過來。”爲首的一人問。
武松罵道:“還問我呢,你們二人鬼頭鬼腦穿着獸皮想出來害人嗎?”
“原來你是人啊,我們二人是這陽谷縣的獵戶,出來狩獵老虎呢。”說着這人向後面一招手,“大家都出來吧。”
一下出來了六七個漢子,個個都是穿着獸皮拿着鋼叉。
爲首獵戶道:“你這漢子,這麼大膽,剛纔從山崗下來可曾聽見有老虎的聲音。”
武松一笑,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老虎尾巴,道:“剛纔有兩隻大貓,趁着我喝醉酒了,想來尋我晦氣,被我一頓胖揍,一個割掉了耳朵,一個割掉了尾巴。如果不是心情好我定然揍死這兩隻大貓。”
“可否借虎尾給我一看。”獵戶道。
武松把老虎尾巴遞給獵戶,獵戶都是常年打獵的,自然分辨的出真假老虎來,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你居然真把老虎尾巴給砍掉了。”
“那是當然。”武松道。
獵戶們噗通跪倒,說:“好漢啊,這兩頭老虎在這景陽岡上傷了十來條人命了,縣裡限期捉拿,如若不然就打我們的屁股。”
“你等是獵戶,自然有這個責任。”武松道。
獵戶急眼了道:“我們是獵戶,可是平時也就是打個野兔山雞,最多大着膽子打個野豬,哪裡敢抓老虎。不如這樣,好漢帶着我們上山崗,把這兩頭受傷的老虎抓了,也好給縣太爺覆命。
武松尋思着晁蓋送的馬匹丟了,等過幾天回鄆城,晁蓋要是問起,自己說馬丟了,也不太合適,當即道:“好吧。只是這兩頭老虎甚是兇悍,你等且派人回莊裡,多叫人手,再給我準備一把大朴刀方可。”
“理當如此。”獵戶們當即給武松讓到了石頭上坐下,拿出食物給武松吃。武松也不客氣,當即吃了個飽飽的。沒過多久,獵戶們喊來了七八十號莊客,一個個拿着木棍火把上山,還給武松找了把厚背大砍刀,大家一呼啦就上山了,來的了剛纔武松打虎的地方,發現了滿地的血跡,大家紛紛讚歎武松膽子大,身手好。
武松打虎還行,要是打獵就差多了,這些個普通獵手也都是白給,並不善於尋找老虎的蹤跡,本來是有幾條獵狗的,可是聞到老虎的味道嚇尿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老虎毛都沒找到一根,一直到了後半夜,剛纔跑丟的馬匹在山窩呢,武松過去拉過馬匹。
獵戶道:“看來今晚是難以找到老虎了。”
“老虎受傷吃疼,想必會躲起來養傷,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傷人,不如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們帶我去縣裡覆命,就說是請的我抓老虎,把砍掉的老虎尾巴和耳朵交上去,也能頂一陣子。”武松道。
衆人一商議,發現這個辦法好,當即把武松請回了村子,第二天敲鑼打鼓給武松帶上大紅花,就連馬匹上也帶上大紅花,至於老虎尾巴和耳朵用托盤託着,趕奔縣城而去。
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旁邊看熱鬧的問:“這是幹什麼的。”
獵戶道:“這是打虎英雄武二郎啊,一個人獨鬥兩隻老虎,一隻揪掉了耳朵,一隻拉掉了尾巴,端的是英雄神武。”
衆人把武松送到了縣衙,陽谷縣令叫做李軒,李縣令,四十來歲年紀,在這個渾濁的世道里還算是個說得過去的好官。當即對武松大加讚揚,讓武松繞城一圈,以表揚武松爲民除害。
武松道:“這老虎只是傷了,還未曾死,我這也算不得爲民除害。”
李縣令道:“武壯士謙虛了,兩隻老虎,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逃跑的快。這已經是很好了,老虎受傷,以後抓捕就更加容易了。不如這樣,你要是能抓住了這兩天老虎,我就把陽谷縣步軍都頭的位置給你,如何?”
武松有些心動,但是想到答應晁蓋要去參加拳王爭霸賽的事情,道:“多謝李縣令厚愛,獵虎之事我儘量吧。”
李縣令見武松如此說,也不好勉強。
武松在陽谷縣城繞了一週就急急忙忙找人打聽武大郎的住處,很快就找到了陽谷大郎光棍雞總店。
武松走進店裡,鄆哥兒正擦桌子呢,看見武松進來高興道:“客官裡面請,你就是剛纔那打虎英雄吧。”
“是我,請問小二,店裡掌櫃的可在?”武松道。
鄆哥一拍腦袋,道:“我知道了,我家掌櫃的經常唸叨武二郎,莫非就是你。”
武松道:“正是我,我家兄長可在?”
“在,在,我這就帶你去。”鄆哥兒帶着武松來到後院,武大郎和廚師研究燉雞呢,雖然武大郎有錢了,但是並沒有改變勤勞的習慣。
武松看見武大郎,當即跪地道:“哥,兄弟回來了。”
武松跪着都趕上武大郎站着高了,武大郎過去扶住武松肩膀,道:“兄弟啊,你可回來了。這段時間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吧。”
“哥,都是兄弟不懂事,讓哥哥受人欺負。”武松哭道。
武大郎擦乾武松的眼淚道:“沒事,就是幾個潑皮給哥哥逗着玩呢,再說焦挺也教訓過他們,一個個半個月下不了牀。”
武大郎擦了擦眼淚道:“兄弟重逢,大喜的日子,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今天哥哥給你燉一鍋大郎光棍雞。”
武大郎上手就準備給武松燉雞,就這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妙齡女子,婀娜姿,前凸後翹的,看見武松道:“莫不是叔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