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坡林位於淮陰縣城外西南八十里,是淮陰縣通往洪澤縣的必經之路。由於道路西側全是茂密的樹林而東側則是低矮的土坡所得名。
時近正午,半坡林東側的土坡後,三十歲左右,五大三粗的金國百夫長紇石烈大康,坦露着上身,褲子也褪到了膝下,此刻正趴在一個上身衣衫凌亂成縷,下身的年輕女子身上。
年輕女子把頭斜向一側,死死咬着嘴角,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從眼角滑落,浸溼了地面,任由肥豬般的紇石烈大康在自己身上馳騁。
而她目光所及三米開外的地方,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正趴在地上,雙手抱住頭部,全身不停的戰慄,任憑身邊的幾個金兵毆打嘲笑,一聲不吭。
紇石烈大康突然加快了速度,肥厚的雙手用力的摁在了年輕女子的滿是紅印的胸部,喘着粗氣,下身劇烈的前後抽動,終於一個激靈,心滿意足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片刻後,他從女子身上爬了起來,提起了褲子,一邊綁束着腰帶,一邊罵道:“南人果然都是沒骨氣的東西,居然要自己的女人來保護,難怪偌大的領土都守不住!”
繫好了褲子,他來到趴在地上的男子身邊,一腳踹了過去:“你這慫包,讓你擡頭看着老子如何玩弄你的妻子,你居然敢低頭,找死是不是?”
年輕男子悶哼一聲滾到一邊,依舊不聲不響,只是雙股之間卻滲出了黃色的液體。
“住手,不要打他!”躺在地上如死了一般的年輕女子突然大喊道,“你剛纔答應過的,說是隻要我。。。你就放過他,你說話不算數!”
“哼哼,是他沒有擡頭,怎能算是老子說話不算數?”紇石烈大康冷笑了兩聲,吩咐周圍的兵士道,“南人的小娘子還真是水靈,本謀克爽完了,你們想不想爽一爽?”
“多謝謀克大人!”其他的金人兵士早已忍不住了,聽到紇石烈大康的話,立刻紛紛涌向地上的年輕女子,引得女子尖聲驚叫起來。
“沒用的東西,一個一個來,反正時辰還早,都有機會!”紇石烈大康先是罵了一句,有看向地上的女子,“這樣吧,你把本謀克的這幫兄弟伺候好了,本謀克就放了你們夫妻二人,如何?”
年輕女子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已經有三四個金人撲到了她的身上。其中一個快速的解開了腰帶,跪在地上,分開了她那滿是污穢的雙腿,其餘幾個則是將她身上本就所剩無幾的幾縷布條撕扯乾淨,大肆揉捏起來。
紇石烈大康感覺還不過癮,蹲在年輕男子身邊,調笑着說道:“慫包,本謀克的話你都聽見了,你可願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本謀克也不勉強,現在就讓他們停手,不過你夫妻二人的性命今天就交代到這兒了。
如果你同意,等本謀克手下六七十個兄弟,就放你一條活路,至於你那豔麗的小嬌娘,就看她有沒有命挺到最後了,如何啊?”
周圍的金兵立刻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一個個對着年輕男子指指點點,目光中全是鄙夷。
“俺們謀克大人問你話呢,你再不回答,信不信現在就把你宰了!”
“小人願意,小人願意!”年輕男子連忙喊道,同時從地上跪了起來,不停的朝着紇石烈大康磕頭,“求大人繞了小人。只要大人繞了小人,大人想怎樣便怎樣好了。”
“哈哈哈哈哈!”所有的金人都仰天大笑起來,刺耳的小聲在空曠的荒野中不停的飄蕩。
看守年輕男子的兩個金兵找來了繩索將其捆綁起來後,迫不及待的衝向了已經將年輕女子蜂擁圍住的自己同伴之中,嘴裡罵罵咧咧的,手卻從人羣空隙中伸向渾身片縷不存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聽到了男子的回答,目光中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依舊斜着頭,透過自己身邊那些金人的縫隙看向男子,但雙眼已經閉合,只有淚水依舊。
紇石烈大康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腳男子,然後找到一處石臺坐下,接過了手下送過來的肉乾和奶酒,吃喝起來。
紇石烈是女真相當有名的部落,從五代祖韓赤以來,就世代與皇室完顏氏通婚。此次打草谷,他帶着自己的百人隊原本是衝着楚州去的,像淮陰這種鳥不拉屎的窮地方他根本沒興趣。
所以他只是派了自己麾下的兩個十人隊搶掠淮陰,同時又分出去幾個十人隊,自己只帶了自己部落裡的四個十人隊直奔楚州。
在楚州的收穫還是相當大的,可偏偏前些日子被派去搶掠淮陰的一個什長回報,說是碰到了一個自稱秦天德的漢人,口口聲聲說和海陵王完顏亮有故,並且讓他們傳話,這個秦天德請海陵王到淮陰一敘。
聽完了什長的描述,紇石烈大康已經相信一多半了。由於紇石烈部落和皇室的特殊關係,他對皇室的很多傳聞都有所耳聞。以他對完顏亮的瞭解,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那個叫什麼秦天德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因此他連夜派人過河,去秘見完顏亮,希望從完顏亮口中弄個清楚。在得到準確消息前,他嚴令手下兵士,按照秦天德的要求去做,也就是隻搶掠錢銀而不傷人性命。爲了防止以爲,他還特地加派了一個十人隊。
結果這三個十人隊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連着好幾天都沒有什麼音訊。對此他倒不是很上心,這種事情他以前也碰到過。
由於手下這些兵士搶掠來的財物要上繳大半,所以說不定是那些傢伙搶到了大筆的財物,忙着藏匿呢。
當然這只是一個懷疑,可這份懷疑隨着淮陰城中的細作報來的口信變得確認無疑了——淮陰雖窮,但淮陰縣令刮地三尺富得流油!
秦檜是什麼人紇石烈大康知道的不多,只是聽聞秦檜乃是如今宋國最有權勢的大臣,那麼給他賀壽送去的壽禮怎麼可能會輕了?
因此得到口信後,他將散在各處的手下全部聚齊,在野豬林設伏,一舉截獲了六輛大車的賀禮。當手下人打開車上諸多木箱的時候,即便是他都被如此多的財寶驚呆了。
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是,由於搶掠其他縣郡的兵士不知道搶掠淮陰縣的規矩,所以開了殺戒。不過無所謂,反正押運賀禮的那幫南人被屠戮一空,也不怕被人知道是他們做的了。
昨日傍晚時分,淮陰縣城內的細作再次送來消息,說是淮陰縣縣令又派人準備給秦檜送賀禮,只是這次爲了以防萬一,特地繞道洪澤,妄圖避開他們。
想到這裡紇石烈大康就感到好笑,這些南人們什麼都不行,就只會耍點耍點鬼主意,當年遼國未滅的時候,他們金人在這方面吃過不少類似的虧。
不過現在不同了,滅了遼國,打下汴梁,將宋國的兩個皇帝全部俘虜,更是佔據了中原這塊風水寶地,如今的大金早就跟以前不同,不少宋人、遼人替他們賣命,有的是會耍心眼的人!
“都快一點,不許耽誤了正事!”吃飽喝足的紇石烈大康將手中殘餘的肉乾丟到一旁,順勢趟了下來,閉目養神。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騎探馬從遠處疾馳而來,躍過土坡後,從馬上跳了下來,直奔紇石烈大康:“謀克大人,那些南人來了。”
紇石烈大康立刻來了精神,從地上一躍而起:“你看清楚了?有多少人?幾輛車?”
“十六個人,六輛大車,車上面滿當當的,估計和上一回差不多。”
“好!兒郎們,都打起精神來,跟上回一樣,一個不放全部殺掉!”
所有的金人立刻整理好衣裝,翻身上馬,排列成隊,拔出腰間的彎刀,等候着紇石烈大康的命令。
地上的年輕女子渾身紅腫,頭髮散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死過去,只有幾縷亂髮隨着偶爾習來的涼風,輕輕的抖動着。
躲在土坡後的紇石烈大康眯起雙眼,注視着道路遠方,漸漸地一行車隊進入了他的實現。跟探馬所報的一模一樣,十六個人,六輛大車,只是車上的東西有些奇怪,用的居然不是木箱。
不過這種小問題他沒心思多想,緊緊盯着漸行漸近的車隊,同時慢慢的擡起了左手。
眼看着車隊進入了攻擊範圍,紇石烈大康突然大喝一聲,左手一擺,雙腿用力一夾馬身,第一個竄了出去。
數十個驍勇的金國騎兵緊隨其後呼嘯而出,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口中怪叫連連,從前中後三個方向殺出,直撲車隊。
車隊中爲首一人臉上有傷,也是騎着馬匹。看到大隊金人出現,立刻跳下馬來,二話不說拼命的朝着西側後方的樹林內跑去。
車隊中的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老大都跑了,他們不跑那不是傻子麼?
等到金人騎兵衝至車隊處的時候,押送的人早已跑光了。
“大人,咱們要不要追?”
“追個屁啊?沒看見那幫慫包都鑽進樹林裡了麼?樹林裡不利於馬兒穿行,就算追也未必追的上。算了,反正東西到手了。”
紇石烈大康指揮着自己的手下將六輛馬車趕到一起,然後跳下馬朝着其中一輛馬車走去,他要驗一驗貨,看看這次的收穫如何。
衆多的金人騎兵也從馬上跳了一下,圍在四周,伸長了脖子。上一次的收穫是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所以這一次也想瞧個稀罕。
紇石烈大康用手中的彎刀將其中一個馬車上的稻草劈開,然後一刀插在了麻袋上,弄出了一個口子。頓時白花花的銀錠就出現在眼前。
這幫南人果然有錢啊!紇石烈大康心情大好,正想吩咐手下將馬車運走,突然聽到樹林方向有破空之聲,當即心生警覺。
回頭看去,只看見一支火箭從林中飛出,略過他的身旁,直直的插入了其中的一個麻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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