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到了渭州,种師道卻還在慶州沒有回來,倒不是种師道不關係這剿匪賺錢的事情,而是种師道也沒有想到鄭智這麼快便能回來,只以爲打仗,怎麼也要打個幾天。.m
鄭智帶着手下,把五萬兩銀子搬進了經略府,只等小種相公回來查收。
當然鄭智也想過把這筆錢暗中截下一些,卻是沒有這麼做。一來鄭智如今有錢,商場生意越來越好,渭洲慶州兩個商場,一個月總能給鄭智賺給一千多兩,德月樓也是不差,一個月也能賺兩三千兩。
最重要的是鄭智的酒在附近州府已經打開了銷路,能產多少便能賣多少。一個月能帶來幾千兩的收入,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升高。反倒沒有必要去打那五萬貫糧餉的主意,實在得不償失。
鄭智回來渭州,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擴大酒坊的規模。還在不遠處又開始建了一座巨大的釀酒作坊,也招來了附近州府的大量會釀酒的技術人才。也已經着手開始收購高粱等糧食。
整個西北,便是高粱的價格都隨之攀升起來。
實在是現在原酒的供應也是不足了,鄭智也就只能自己來釀。甚至也想着能不能改進蒸餾工藝,直接釀造出烈酒,也就省去了用石灰來提純酒精的這道工藝。只是暫時也沒有時間來做這件事情。
若是釀造出了烈酒,再提純成比較高純度的酒精,也是用處極大的。至少醫療上便能挽救許多人的性命,特別是軍旅外傷之中,能有效控制傷口感染的並症。
李二李興業如今真是忙得腳不着地,自然在辦事的過程中,能力也是越來越強,甚至李二都收了幾個徒弟了。
時間慢慢又過了兩月,寒冬已經真正到來了。西北的寒冬,有着一種透側心扉的冷。
再過不得一個多月便要過年了,這也是鄭智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
年前鄭智還有一件事情在忙,便是這姓宅子已經買好了,基本也裝修一番,再修繕了許多破舊處,與老宅子隔得倒是不遠,便是走路過去,也就半刻鐘時間。
李二還煞有其事的給鄭智新宅子做了一塊鎏金牌匾,上書鄭府兩個大字。
門頭也是重新來蓋的,也是氣勢不凡,在這渭州城中,只有經略府比這鄭府的門頭要雄偉一些。西北建築風格,本就是以簡單爲主,不比南方,所以這鄭府便格外顯得氣勢不凡。
三進的院子,二十多間廂房,三個正廳,六個側廳。便是徐氏剛一進來的時候,像是進了大觀園一般,東都不敢相信這樣的宅子是自己的家。
反倒是金翠蓮在這方面見識比徐氏更多,在東京時候,倒是也進過大戶人家的宅院見識了幾次。比起東京的宅院,鄭智這新家便不算得什麼了。
李二孝心非常,鄭智安排買兩個丫鬟,一個幹活小廝。李二便翻了三倍,買了六個丫鬟,三個小廝,還僱了個廚娘。
魯達見了這宅子,便再也不願回經略府的班房去住了,捲起鋪蓋便過來了。牛大也是跟着住了過來,說是來院的。
如今這內院便是住着鄭智一家與六個丫鬟,二進的院子住着金老漢魯達與史進。最外面的院子自然是住着三個小廝與牛大。
即便如此,這院子還空下了不少房間。
鄭智卻是在忙着一件事情,在自己廂房臥室裡用水與黃土和着泥巴,旁邊衆人圍着插不上什麼手。
有把廂房的青石地板掘了起來,挖深了些。四周用青磚圍起,再用泥巴與石灰來糊,接着打開窗戶直接用燒火來烤。
鄭智這便是要盤個火炕了。此時火炕倒並非沒有出現,只是並不多見,鄉下的窯洞倒是偶爾會有。卻是城中還真沒有人家會盤火炕。實在是城中房屋多是木製建築,常人哪裡敢在房內燒火,即便是圍起來的火也不敢燒,一不小心把房子燒了,那便是幾代人積累的產業都損失了。
鄭智卻是不怕這些,親自動手,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實在是這西北嚴冬,每個取暖的設備,叫鄭智怎麼睡得着覺。
不僅要盤好炕,還要做好炕的通風,也是一個技術活。
這兩天鄭智也是去信到少華山,準備讓王進也林沖一家年前過來渭州相會。王進自然就住到自己新家裡面。林沖一家也有安排,正好鄭智老宅子空閒,便給林沖一家安頓正好。
過得月餘,林沖一家與王進也來了渭州城。如今林沖暫時便不叫林沖了,叫鄭衝,是鄭智鄉下的堂兄。
王進也叫鄭進,便是鄭智鄉下的堂叔。本都是開封人士,來這裡投奔了鄭智這個達親戚。
這麼一來,倒是在渭州里不會有什麼問題。
安排兩人入了禁軍,到了自己麾下,倒是極爲方便,也掩蓋了林沖臉上刺字的身份。禁軍底層軍將多有刺字,也有許多便是配的犯人出身,從牢城配軍一步一步升上來的。這也宋朝獨有的軍事制度。
家中盤了不少火炕。年關也慢慢要到了,年關最後一次點卯。
小種相公還給手下軍將都了過年費,着實不少,也是今年小種相公進項寬裕不少,便是鄭智一人便帶回來了五萬貫的餉銀。
卻是這最後一次點卯堂會,安排了一切事情之後,种師道最後開口還說了一事。
“童經略來函,說是開春要親自巡邊,此時重大,開年之後,各自回去,都要到防區裡準備此事,不能折了臉面。”种師道說道。
童貫要巡邊,說白了就是要做一次戰前的邊境視察,也是鄭智都沒有想到童貫會做這事,能親自到邊境去視察的太監,倒是不多見。聽小種相公這口氣,這童貫還不是去走過場的,是真正要巡視一遍。
巡視一遍邊境,還真是大工程,路途遙遠難行不說,還十分的艱苦,也是真正受罪的差事。
鄭智想到這裡也就並未往下多想,童貫巡邊似乎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讓鄭智對童貫又高眼。
“此番童經略巡邊,親點鄭智陪同護衛,鄭智你也要做個準備,雪一消融,便要動身了。”种師道又道。
鄭智聽言點頭答是,卻是也不太開心,這真是苦差事,邊境一趟巡下來,沒有兩三個月是完不了的,而且還都是在野外鄉道里走着,更沒有什麼舒適的地方歇腳,真是受罪的活計。
心中不禁在想,風頭出了,得了不一定都是好事。還有這辛苦事。公告:筆趣閣app上線了,支持安卓,蘋果。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