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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銓發誓之後,周侗便沒有再說什麼。
師師小娘子擡頭看了周銓一眼,小臉微紅,然後也舉起手來:“奴,奴也發誓,定要助哥哥一臂之力!”
周銓大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們家師師,能助我的可不只是一臂之力,是兩臂之力、多臂之力……現在師師可以說了吧,來這裡究竟是做什麼?”
“我爹……我親爹去世之時,我被送到此處有些時日,後來才被大娘接去,那時我小,記不得了。”師師眼圈微微紅了起來,她緩緩說道。
“哦……放心,師師,現在你有我,有爹,有娘,還有大伯。”周銓道。
“是,所以我纔回這裡來,或許這裡還有人識得我,哥哥,我心裡好歡喜好歡喜,我想着讓這邊,和我一般的人,也能和我一樣歡喜!”
師師說話的時候聲音甚爲柔和,周銓點了點頭。
來到這居養院轉了一圈,師師散去她帶來的百餘文錢,還有那一盒雪糖,她的心情變得非常好。她還主動牽着周銓的手,走路時一蹦一跳。
周銓覺得,她似乎是把什麼東西放下來了,倒真象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天真爛漫。
“這位小郎還有小娘子,當真是宅心仁厚!”
他們這一番經行,並未注意自己早已落入某人之眼,等到他們準備離開時,突然有人在背後招呼。
周銓回過頭來,看到的是一個微有些佝僂的老人,背上揹着一個藥葫蘆,見他們轉過身,老人拱手行禮,絲毫沒有因爲他們年紀小而怠慢。
“你是何人?”周侗挺身上前。
那老人對周銓與師師很客氣,可對周侗卻沒有什麼客氣的,眼睛一翻,冷冷道:“老夫是誰,與你這武夫何干!”
周侗雖然穿的是便服,又白髮蒼蒼,可這揹着藥葫蘆的老人,竟然一眼就瞧出,他曾經是軍中武夫。
不待周侗迴應,這老人又轉向周銓與師師:“你二人宅心仁厚,如果有什麼需要,家中有人患上疑難雜症,可於此間來尋我!”
他這樣一說,周銓猛然想起,自己方纔確實是看到過他的,只不過那時他在爲這居養院中的老人診脈,看起來象是醫生郎中之流。
“你這老人家說話好不講究,好端端的,誰會有什麼疑難雜症!”師師卻是一撇嘴道。
那老郎中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確實是老朽唐突了……老朽姓楊,名介,不知二位可曾聽過?”
若換作以前,周銓肯定是沒有聽過的。
但現在不同,他立刻想起來:“原來老先生就是那位替陛下治病的楊……楊神醫!”
那老郎中並不覺得奇怪,他原先就是名醫,最近因爲治好了當今官家的病症,更是名動京師。
他捋須一笑:“果然,二位也知道老朽!”
周銓笑了一下,眼睛裡閃着晶亮的光芒。
因爲這老郎中治好了趙佶的病,所以多吃冰棍引發的麻煩也因此徹底解決,這也是樑師成敢許諾給周儻一個官職的重要原因。
在某種程度上說,周銓得承楊介的情,加之他怕死,早就希望能找個高明的醫生,故此專門打聽過他的消息,知道了一件讓他震驚的事情。
崇寧年間時,李夷行治泗州,處決死刑犯人時,令醫生解剖其胸腹,再令畫工將之繪出,而這位楊介便主專此事!
他還是蘇門四學士之一的張耒的外甥,周銓原本還琢磨着,要不要通過張順找到蘇邁,再經過蘇邁找到張耒,最後聯繫上這位名醫。沒有想到的是,隨師師來一趟居養院,竟然都能碰上他!
想都不想,周銓行了一個大禮:“小子周銓,見過楊先生!”
“周銓……原來你就是造出冰棍,引得官家止不住嘴的那個?”這一次,輪到楊介大吃一驚了。
周銓有些尷尬了,果然,這位名醫,既然爲趙佶治了病,自然也就知道他。
“聽聞楊先生最近在做《存中還真圖》?這人體之妙,想來先生極爲熟悉吧?”爲了避免繼續尷尬,周銓岔開話題。
“咦,連這個,你這少年也知曉?”楊介這會兒驚得更勝了。
“先生此舉,必將活人無數,若能精準,甚至萬古傳名,後世必以先生爲醫道聖祖,雖華陀、扁鵲,亦不足論也!”周銓道。
楊介醫術高明,沒少聽人誇獎,特別是他身爲張耒的外甥,與此時的著名文人多有唱和,文人夸人,更是拐着彎兒花樣繁多。
可是卻沒有一人,將他提到如此地步,甚至超過華陀、扁鵲的!
若是一般病人這般說,那還情有可緣,但現在如此開口的,卻是一個少年,這少年雖以聰慧著稱,年紀卻擺在那兒,所說當是出自肺腑真心。
“不過是區區幾幅圖罷了……”楊介笑道。
“不然,楊先生,這些圖只是開始,若能細緻研究下去,或許有一日,便是一個普通醫生,也能如華陀一般,爲人開膛破腹,以救其人!”周銓道。
楊介聽得這話,心裡更是暢快,暗道無怪乎別人都說,這個少年聰慧,更勝常人。
“小郎之意?”
“別的不說,如今朝廷與西賊對峙,軍陣之上,將士多有傷者,楊先生這圖,若是從內腑推及血脈,這些傷者,便有可能治癒。僅此一項,不知能活多少人性命……”
周銓的醫學知識不多,不過還是能侃一些的,正如他和張擇端侃畫一樣,他在楊介面前侃醫術,雖然他是外行,但只靠後世的一些見識,就足以讓楊介覺得眼前一亮了。
“對對,若能爲傷者輸入血……”
“不錯,病從口入,若是飲食之中,有無數肉眼難辨之細蟲……”
“說的是極,大災之後有大疫,這疫癧傳播,或因飛沫,或因蚊蟲,若能針對防疫,必可減少死傷!”
周侗聽得自家侄兒與這位名動京師的名醫侃來侃去,自己卻插不上嘴,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難怪兄弟總是抱怨,無法管教這個孩兒,這孩子懂得太多——可是他又不甚讀書,是從哪裡得來這麼許多學問?
莫非……天授?
此念頭一起,周侗便覺得心中一凜。好在周銓與楊介聊了大半個時辰,見天色已晚,終於告辭而去,纔沒有說出更多東西,讓周侗更爲吃驚。
回到家中,周侗鄭重地拿出一個盒兒,當盒子在周銓面前打開時,裡面金燦燦的東西,讓周銓的呼吸也一時停了下來。
“價值六千貫的金鋌……銓兒,便交與你了。”
木盒推到周銓面前,周銓卻沒有急着拿:“伯父,你在西軍之中,是否有相熟之人,交情如何?”
大宋京中禁軍數量雖衆,可是論起戰鬥力,卻以西軍第一。
儘管大宋重文抑武,可是西軍之中的將門世家,象是姚氏、仲氏、折氏等等,都成了西軍軍頭,下層軍士生死,幾乎爲其掌握。
在與西賊的戰鬥中,西軍保持了較高的戰鬥力,而這一切的代價,則是無數下層軍士的屍骨和他們遺族的悲泣。
“你之意……”周侗立刻有所感。
“西軍接於西賊,軍中孤兒必不少,我聽聞西軍軍門,多驅使士卒如同家僕,這些孤兒雖然有所撫養,可生計還是艱難。我想從其中挑出百名孤兒,移至京師外的莊園之中,教以經營之道……”
周銓一邊說,一邊看着周侗的表情,最初時,周侗是皺着眉的,不過聽到後來,那濃眉舒展開來。
“如此大善。”聽完周銓的建議之後,周侗點頭:“我在西軍之中,頗有舊交好友,只是百餘孤兒來此,你真的接收得下?”
周銓指了指城外,笑着道:“大伯莫非忘了,我在城外還有一處莊院?等他們來時,莊院裡便已經準備好了。”
周侗深深望了他一眼,又點了點頭。
周銓想要招收孤兒,既是受到趙佶、蔡京福澤園與居養院的啓示,也是他心中早就隱約存在的一個念頭。
此前他是想用京中禁軍子弟,可是猜謎與冰棍二事證明了,這些人中雖然可以選擇出人才,但忠誠度卻不夠。
象是鄭建,論及小聰明,甚至還勝過孫誠,更在王啓年之上,但是對他卻沒有絲毫忠心。至於其他少年,雖然不象鄭建那樣背叛,卻也難以與周銓同甘共苦。
所以京中禁軍子弟可用,但必須經地層層考驗,他的真正核心團隊,還需要引來在京中禁軍中沒有跟腳的力量。
至於防止西軍將門將勢力伸到自己手下的事情,周銓也考慮過,故此他對周侗接下來提出一個要求:“西北邊塞,百姓多有遭西賊屠戮者,其中孤兒,官府未必能救,伯父可請西軍爲我招攏,每招攏一人,我願給十貫錢。”
在京師之中,十貫錢實在不算多,可轉至西北邊塞,這十貫錢又不算少了。周侗眉頭一凝:“若是如此,只怕他們會給你送幾百幾千人來,你哪裡有這麼多錢?”
“錢是賺的,就算他送幾千人來,也不過是幾萬貫,加上路上的花費開銷,區區十餘萬貫罷了!”周銓一開口就很大氣,不過說完大話之後,他又涎着臉道:“不過,我在京師附近,也不好安置太多人口……先以一百爲限,九歲至十二歲之間少年,替我尋一百人來,男子八十,女子二十!”
“還要女的?”
“給師師作伴。”周銓隨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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