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隱患

蟬聲切切,枝繁葉茂,清風一吹都是陽光蒸騰綠葉的味道。

初夏的汴梁,沒有去年那麼多的雨水,昭德坊內一處臨水的雅軒,軒外走廊高處懸着一架翠綠鸚哥,軒內不時有女子調笑之聲傳出。

一陣雜亂腳步聲響起,鸚哥高叫展翅:“來者何人?來者何人?呱——”,便被來人一扇子捅得撲騰亂飛。

雅軒房門突然咣噹一聲被一腳踢開,引得屋內一片嬌呼。

楊霖氣咻咻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嘴裡尚自罵罵咧咧,房內的蘇凝香和蘇妝憐對視一眼,蘇凝香努了努嘴,讓妹妹去探探怎麼回事。

蘇妝憐站起身來,因爲還是長身體的少女,比剛來時高佻不少,眉梢眼角也遠非幾年前能比,腰間緊束着一條紫綾腰帶,更襯的胸脯怒漲,纖腰欲折。

倒了一杯茶水,款步走來,揉捏着楊霖的肩膀嬌聲問道:“大郎,這是在哪又生了一肚子閒氣?”

楊霖恨恨地道:“還不是那不成器的小畜生,偷偷從禁軍軍營跑回來,讓人家找到了我這裡。老子纔剛踹了他一腳,他娘和凝兒就哭天抹淚的,沒來由惹一肚子氣。”

楊霖說完,癱在椅子上,雙眼空洞:“丟人啊,丟人。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我楊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東西。”

蘇妝憐趕緊勸道:“樂兒那孩子挺好的,斯文有禮,長得又端正。”

楊霖嘆了口氣,嘴裡嘖嘖的響,過了一會才道:“他這般不成器,我就得把他的活也幹了,老子還打算和女真人打完,就去揚州養老呢。”

一旁的蘇凝香聞言美目一翻,笑着嗔道:“大郎纔多大年紀,就想着養老啦?”

她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楊霖身邊,和妹妹一人一邊,揉捏肩膀。生了個女兒之後,蘇凝香的身子愈發的醇熟迷人。她在家中穿着比妹妹更加得體一些,將玲瓏身姿蓋在寬大的稠衣裡,輕易看不出曼妙的身姿。

“你懂什麼,這叫功未成時思退路,古來多少大賢都是這個路數,本來應該多我一個,眼下卻是不可能了。”

自己這個接班人,實在是有些斯文過頭,如何能駕馭得住自己手下這些鳥人。再加上頑敵現在雖然都隱匿起來,不敢反抗,也是懾於自己的手段。一旦上來一個不狠的,這些人馬上就會像出洞的毒蛇一般,死死咬住開始反噬。

看來還得多多努力,使勁生幾個纔是王道,他賊眼一轉,姐妹倆並肩站在一塊,嬌豔的面龐宛如一對並蒂蓮花。

楊霖搓了搓手,道:“天氣這麼熱,我這大腿好難捱,這一根好像有些充血,你們過來幫我瞧一瞧,嚴不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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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坊外院,楊天寧嘴裡含着一根樹枝,邊嚼邊啐。

在他跟前,楊天樂不解地問道:“三哥,你整天嚼樹枝,不怕肚子痛麼?”

楊天寧斜着眼看了看他,臉上沒有平日裡的疼愛,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五郎,論年紀你是老小,但是你是義父的親生骨血,和我們不一樣。這偌大的基業,本該是由你來繼承的,你整日裡往後院跑,算是怎麼回事?”

楊天樂稍微有些臉紅,低着頭說道:“三哥,我也不想讓爹生氣,可是我有些想孃親和凝兒姨娘,忍不住想回來看看。軍營裡的朱虞侯就是不許,我也沒有辦法。”

“這要是再以前的小狼營,我先抽你一頓鞭子,軍營裡規矩就是天,什麼事都不能破了規矩,不然就是烏合之衆,永遠成不了強兵。義父早就說過,軍營以紀律爲先,每個人探親都是一樣的,爲何你就受不了了。

你好生在軍營磨練幾年,我們四個都比你年長不少,將來輔佐你幫義父分憂,纔是正道。當初我和四郎在大理的山林中,一趴就是三天三夜,蜈蚣從身上爬過都沒有動靜;幽燕屍體堆裡,女真韃子一槍戳在旁邊的屍首上,血灌滿了我的眼睛;交趾的叢林裡,拳頭大的蚊子你見過沒有?你在營中不過是操練讀書,有什麼不能忍的。”

夕陽西下,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楊天樂被說了幾句,眼眶有些發紅。

他自小就在寵愛中長大,就是眼前的三哥,也一向對他好的很。

但是隨着一天天長大,似乎每個人都對自己嚴厲了起來,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一股委屈哽咽在心頭,很快就發酵到眼窩,滾滾淚珠打着轉,似乎很快就要滴落下來。

楊天寧一看他這模樣,有些心軟,但還是硬着心腸板着臉,沉聲道:“五郎,你是義父的骨血,就必須是個英雄。”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沉鬱,楊天寧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見過太多的窮途末路。

自己曾親眼見到清溪洞方臘被韓世忠所殺,手下多少大漢沒有半點猶豫,隨他自盡;大理無數的領主,被攻破城寨之後,全家都讓段正淳斬殺殆盡。

他們的身後,是無數的走投無路的親眷,血淚滴不盡的悲慘。

要是義父百年之後,他的這個基業沒有人挑的起來,那麼自己這些人的下場...

自己這些年算是看明白了,不站在最高處,再高的山早晚也會被推平。義父的家業太大,只能是更進一步,他若是不願意,自己這幾個弟兄,到時候正是當打之年,何愁不能重演大宋開過時候陳橋驛那檔子事。大哥那廝性子執拗,只要義父不點頭,他肯定不會主動去做。二哥體弱,整日裡鑽研火藥奇門遁甲,這種事幫不上忙。老四一切都聽自己的,算是一個幫手,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眼前的愛哭的小屁孩。

只有他有些擔當,纔好聚攏起衆人,共同做成這件大事。不然的話,別人一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誰會冒這個險。

楊天寧把樹枝嚼爛了,往地上一啐,罵道:“五郎,男兒在世,咬釘嚼鐵、剖肝瀝膽,哪能像你這般矯柔造作,渾似女流之輩。你馬上跟我回營,我過幾天要去交趾,臨行前跟義父說一聲,帶你一道去長長見識,磨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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