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京對自己使着眼色,彥崇便對楊婕說道:“乖媳婦,去守着水牢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太師估計和我有話要說。”
楊婕點了點頭,轉身走開,彥崇看着蔡京,“難道你還有什麼寶貝要給我嗎?”
“果然是上帝之子。”蔡京讚了一句,“這是我蔡家的秘密,本來準備隨我帶到地府中去,沒想到雷神你竟然會放過蔡氏一家,讓老夫衷心感謝,所以我便決定將這個秘密告之雷神。”
彥崇哈哈一笑,“太師你不怕我是忽悠你的嗎?”
蔡京也展露一絲苦笑,“我沒有選擇,爲了蔡氏一門,我必需要進行賭博,我們蔡氏有一筆很大的財富,地點只有我知道,現在我便告訴你,以換取蔡氏一門的性命。”
“蔡鋆、蔡絛我是非殺不可的,我只是同意放過你們孫子輩,並且我可以向你講明救他們的全過程。”
聽完彥崇的講敘,蔡京老懷大暢,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就夠了,雷神,你聽清楚了,我們蔡家的財富的地點是……”
……
當楊婕回來時,蔡京已經雙眼閉上,再沒了一絲呼吸,楊婕看向彥崇。
“老公,你將他殺啦?”
“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隔屁啦。”
彥崇心中暗自嘀咕,蔡京這麼多財富買了一針安樂死,這是一件雙贏的交易嘛。
彥崇算了算,自已娛樂系統的點數已經不多了,還好戰事馬上就要結束了,回京後第一件事就是抱紅娘子上牀,管她願不願意,先強了再說。
彥崇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壞了,反正下藥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些事一旦做過,就會上癮的。
……
楊再興站在松江的上游,看着奔騰而去的松江水,彷彿看到了千軍萬馬飛馳而下。
“上兵伐謀,最下攻城,這孫子兵法也沒什麼特別,我很快就學會了。”
楊再興正在自言自語,卻見到部將跑了過來。
“將軍,找到可以築堤攔水的地點了。”
將嘴角上的草根吐了出來,拔出插在地上的噬魂槍。
“走,我們當苦力去。
就在楊再興五千精兵放下刀槍拾起鋤頭的時侯,方臘軍離松江也只有七八十里了。
是夜大雨傾盆,能見度極低,風雨中目不能視,道路也是泥濘不堪,方臘與方七佛、方肥商量之後,決定冒雨行軍,趁這極端的天氣甩掉追兵。
西軍左軍由劉琦率領,秀州失守後,种師道直接當着全軍對劉琦說明,腦袋先寄上,如果這次追擊戰中再出問題,戰後定斬不饒,如果立功,則就能功過相當,並且要劉琦當場立下了軍令狀。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老種是希望在自己的積威之下,這些年青後輩能成長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立了軍令狀的劉琦帶着本部一萬多人馬便開始撒開雙腿向前飛奔,老種本意是請耶律大石留守秀州,並對遼國的幫助深表了感謝,沒想到早上一醒來,遼軍一萬人馬也不見了蹤跡,一問斥侯,才知道跟劉琦並肩作戰去了。
當時老種聽到這個消息後,撫須沉吟了良久,方纔下了一道軍令。
“後軍不必再急行軍追擊,組成陣形緩緩向前推進即可。”
所有人知道,這是老種經略相信左軍劉琦,右軍曲、韓能打勝這一仗,這場戰略決戰,老種並不準備親自指揮。
大宋朝還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三軍主帥成爲了後隊,老種經略的高風亮節再一次讓西軍衆人心折不已。
……
劉琦和耶律大石沒用任何雨具,就這樣站在暴雨之中。
全軍二萬餘人,火把全部被大雨燒熄,四周一點光亮也沒有,大夥都是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
“林牙,這麼大的雨,遼軍水土不服,不如你斷後,我帶隊爲先鋒。”
耶律大石用手不停的抹着臉上的雨珠,嘴中詛咒着這鬼天氣,“這江南的雨不是說很美嗎?感覺就象天漏了一般,比起我們塞北風光差得太遠了。”
劉琦並不去糾結這個問題,轉頭對耶律大石說道:“林牙高義,劉琦銘感五內,這雨在我看來是極好的,也許……”
耶律大石用手去拍劉琦,不料卻拍了一個空,禁不住罵了一聲鬼天氣。
“我知道你劉衙內想做什麼。”
“喔,林牙,你猜到了?”
耶律大石笑了起來,“某正準備向你建議呢,看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劉琦也笑了起來,“軍情瞬息萬變,雷神當年在陝西還未成名時,就說過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林牙,敢不敢陪劉某幹他一場。”
耶律大石的聲音在雨中傳過來,顯得多了一絲興奮。“這鬼天氣,看來是上天註定要方臘滅亡,爲將者,要擅長運用各種天文地理,今天我便暫時聽你指揮,看劉衙內如何大破敵軍。”
“好!此戰終了,劉琦一定親來燕京,與林牙一醉方休。”
說完這話,劉琦對身邊的傳令兵吼道:“去把折可與和蕭斡裡剌叫來……”
雨越下越大,方臘聽着叫苦不迭抱怨聲,對身邊的方肥說道:“這樣的天氣,不利於行軍,只怕隊伍會越走越散,這樣不好控制。”
方肥笑道:“這是必然的,聖公,我們的部隊雖多,卻是些烏合之衆,就這幾萬聖兵是精銳主力,那些流民,只要有糧,有多少就能招多少,聖公不必在意他們的死活,只要這幾萬聖兵過了松江,從此虎入深山,龍遊大海,就算是雷神,又能奈我何?”
方臘聽了這話,便歇了休息的心思,“那就叫大家咬咬牙,堅持走下去,明天應該就能到達松江。”
方七佛在一旁插言道:“去和宋頭領聯繫的人回來沒有?”
“還沒有,這麼大的雨,又沒火把,就算回來了只怕一下也找不到我們,只能等天亮再探了!”方肥說完這話,想了一想,將聲音壓低了幾分。
“那個鐵面人,應該是金國人,也不知道他在太湖把種彥崇幹掉沒有。”
“金人?”
方臘和方七佛都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