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驚變

呂文彥簡直想殺人,這個所謂的魏興邦,果然做了太監就喜歡管別人的家事,什麼叫做嫡長子啊?

他目前爲止都還是一個普通的平民,除了得目前的岳父看中一些,其他一無是處,這時候就要開始搞血緣皇室那一套了嗎?

當然不是妄自菲薄,他擁有靈泉,之前竟然因爲靈泉的作用大難不死,但是是妖怪的可能性更大,指不定哪一天就要被人抓去當作妖怪燒了,這時候就開始做皇帝的春秋大夢了嗎?

因此呂文彥被魏興邦的話弄得不厭其煩,要不是這老小子跑得夠快,他一定會踹他的屁股,教訓一下。

不過就此,呂文彥在這廟中的生活開始平靜下來,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呆在廟中,因爲不喜歡一晚上還要分成上下兩半,上半夜去阿湘那下半夜去金巧兒那,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大被同眠,從這一點看來的話,他倒是的確和皇帝有一些相似。

將腦子裡的荒誕想法趕了出去,雖然看似多個老婆,但是三人的相處顯然處於一種夫唱婦隨的態度,皇室後宮裡的阿諛我詐他們家是沒有的。

甚至於,呂文彥發現最近自己的家庭地位開始降低,起源於兩個女人忽然成了好姐妹,雖然他們本來也是姐妹相稱,但是最近也就是大婚的幾天後,兩人感情日漸升溫,甚至於超出了往日的情感。

阿湘每天起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給他這個丈夫做飯而是和金巧兒在梳妝鏡前研究今日的妝容。

呂文彥問起,對方一副反正呆在山上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女孩家一起打扮耳朵漂漂亮亮。

金巧兒就更加奇怪,除了每晚在應付一次呂文彥之後的其他時間,她都在和阿湘學習下廚。

是的,這位大小姐從來沒有下過廚,本身她也不需要去弄這個,但是在看到阿湘做的美食之後,她忽然迷上了這些。

更要命的是雖然他開始學習這些,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天賦,就這,她每日都要將成果送來給呂文彥過目,每次都要呂文彥吃下食物,品評一番,若是呂文彥露出不想吃的想法,這個女人還會傷心難過。

雖然她生於汴京小城,但是這個時候竟然變得如同江南小女兒一般愛撒嬌,搞得呂文彥不得不吃下那些或者鹹或者糊的食物,要不是靈泉養出來的身子,恐怕也要鬧肚子。

說道靈泉,呂文彥這些日子觀察過自己的白玉瓷瓶,安然發現裡面開始又有靈泉生出,雖然一個月下來只產生了半滴。

他對靈泉產生的持續觀察後發現,這就像是一汪泉眼,定時定量的產生靈泉,但是當白玉瓷瓶滿了三滴靈泉之後,就不會再繼續生成,同樣的,當不滿三滴,則會開始出現。

這些日子他非常小心的將靈泉弄出一些放入兩個女人日常的飲食當中,爲她們調理身體,也因此這一個月來,雖然在山中生活,兩個女人卻越發的瑩潤了。

總之這樣的生活除了偶爾要應付討人厭煩的魏興邦,呂文彥沒有什麼不滿。

另一邊山下,呂父呂母帶着棺材回到村裡,很是受了一番奚落。

原本交好的村長一家守在村頭得意的看着他們,雖然忌憚於呂家和膠縣縣令交好,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膽,但是他們這時候的做作卻氣的呂母差點當場發怒。

她一向脾氣一般,整個村裡都沒有什麼人敢惹她,沒想到在自己兒子身上幾次三番遭到這些村民的羞辱。

要是往常她已經和這幫人打起來了,但是這時候因爲棺材裡空無一人,呂母反而不好發作,畢竟這時候他們還在僞裝呂文彥的死亡,要是節外生枝導致呂文彥沒事的消息傳出去,呂家纔是真的要面臨滅頂之災。

因此呂母在呂父的安慰下,不僅沒有多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反駁反而很是平靜,她像是真的死了兒子一樣,古井無波,看起來倒像是心如死灰。

除此之外,最傷心的人應該就要屬阿湘的母親和她的妹妹阿梓了,阿湘母親原本以爲自家女兒得到了幸福,自己一家也是雞犬升天,以後找個由頭將阿梓也送給呂文彥做妾,便會萬事大吉,餘生都是榮華富貴。

可是這個時候,呂文彥竟然死了。他死了不要緊,自己女兒卻成了年輕寡婦,阿梓做妾的事情也就立刻作廢。

她撲在呂文彥的官差旁號啕大哭,在呂母將她拉開,同時表示阿湘在呂家絕不會受到任何虧待後才略微平息一些。

或許是害怕做的太過明顯,阿湘母親還是狠狠哭了一場才被勸走休息。

她躲在自己房內,不得不想象以後阿梓的婚事,這一次必定要好好看看,定要找一個命好又有錢的人,呂文彥這樣的早死鬼真是惹不得。

想到這又想到去了寺廟爲呂文彥守着的阿湘,她心裡一陣複雜,要是女兒趁此機會在廟裡出家又該怎麼辦,她非常想要立刻將那孩子帶回來,只是這時候被呂父呂母絆在家裡,她反而沒法出門,每日只好在屋裡沉思。

而呂文彥的二叔,呂志剛也很是傷心,他本來回來是參與侄兒的婚禮,哪想到婚禮沒有等到反而等到了葬禮。

他在呂文彥棺材停棺的這幾天每日借酒消愁,一副傷心過度的樣子。

對於自己弟弟的難過與傷心,呂父都看在眼裡,只是爲了呂文彥沒死的消息不至於外泄,他不得不消了告訴呂志剛的想法。

或許等以後時機成熟,再來補償孩子他二叔吧。

呂家在村子裡的雞飛狗跳不提,在劉府,氣氛卻很是不同。

自從劉大人從廟裡回來,就發現完顏洪越來越不對勁,這個小傢伙每日放縱享樂,這倒不是什麼問題,關鍵的是這個傢伙似乎比以前更加荒淫無道。

劉大人以前離開完顏洪不再願意爲他效力,一方面就是看出了完顏洪骨子裡是個殘忍放肆的傢伙,現在在沒法重新得到劉大人效力之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每日都要從完顏洪的住處擡走幾個女人,這些人都因爲完顏洪的惡劣癖好遍體鱗傷,甚至於這個傢伙最近又使用了更多的方法,以至於他的住處,誰被派去伺候,立刻就彷彿天塌了一般在劉大人面前哀嚎求饒。

以至於劉大人沒有辦法只好將更多的僕人轉而派去。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劉大人今天心情卻是極好,因爲完顏洪在呂文彥去了山上之後呆了將近一個月之後,準備啓程回去了。

整整一個月,完顏洪再也沒有遭遇刺殺,他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況且膠縣貧乏的物質情況實在讓他難以忍受,這天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做出了動身的決定。

當然他作爲一個王爺即使想要走,也要準備許多,於是在膠縣又被搜刮一層,又準備了幾天後,完顏洪帶着討來的美女上路了。

劉大人一路送出城外,考慮到害怕完顏洪當真,他沒有客氣讓完顏洪有空再來,最好這個傢伙從此之後再也不要回來。

等到完顏洪離開,劉大人喜氣洋洋地回到劉府在給全府上下都加了銀錢之後,劉府天空上的陰雲似乎終於散去。

完顏洪倒也沒有什麼不滿,在小心的離開膠縣之後,他還是收斂了一段時間,在發現似乎的確沒有刺客之後,這個傢伙再次開始荒淫無道,在鬼佬兒的勸說之下,他答應先去給鬼佬兒做主,之前這傢伙在另外一個縣惹了一身騷。

於是在完顏洪奢華的大型馬車上,幾個半光着的女人正在起舞,而完顏洪剛喝了不少酒,微醺地躺在一邊看着這些女人。

“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我的!”完顏洪大聲地嚎叫,“將來有一天金國也是我的,在以後,那大宋,那肥羊都是我的!”

“若是誰敢不服從我,就殺了他們,就殺了他們!”

他似乎真的喝多了,這時候腦子都不怎麼清楚,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這讓一衆舞女膽戰心驚,雖然跟了完顏洪就有榮華富貴,但是卻也有難以言說的代價,這個傢伙喜怒無常。

尤其是這個時候,完顏洪發怒的時候經常會遷怒於他身邊的女人,無論虐待還是直接殺死都是常常有的事情。

不過這時候完顏洪卻沒有發怒,他喝多了酒陷入了一種迷惘的朦朧感,這種感覺倒是不錯,讓他不想動彈。

漸漸地眼前便又蒙了一層紗衣一般,耳邊是虛無縹緲的笛聲,完顏洪對着笛聲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聽到的曲子。

他的身邊忽然來了一個女人,那人帶着面紗,整個人都白的發光。

完顏洪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時候彷彿在他的夢境裡,這個女人就像是仙子一般,他禁不止想要起身抓住那個女人,將她拉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只是他卻口乾舌燥難以動彈,這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有時候人會陷入這樣一種自己明明很清醒卻怎麼也動彈不得的場景。

完顏洪於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如同仙女一般的人兒漸漸飄遠,他心中升起一種怒火,想要對那女人發號施令,他想要命令那女人立刻回來,只要她願意回來,完顏洪願意奉上一切!

只是到底是在夢裡,完顏洪還是看着那帶着輕紗的女人離開了自己,他猛地睜開眼,剩下馬車顫顫巍巍地前進帶來一些晃動,而馬車的頂端似乎又浮現了那白紗女人而樣子。

那是誰?

完顏洪這樣問自己,因爲喝了過多的酒,他腦子脹痛,雖然覺得那女人眼熟,他全完全想不起來。

他忽然從一邊拔出自己的佩刀來,身爲一個王爺,他自然沒什麼機會使用這刀,只是這個時候卻還是想要衝出去殺伐一番。

他的理智阻止了自己,他回頭立刻見到了躲在馬車角落瑟瑟發抖的女人們,那些女人的身上立刻浮現出了夢境中那女人的臉。

完顏洪忽然想起在哪裡見到過這臉,是在劉府,那劉安陽的女兒,可是他又覺得不對,這夢境在見到劉安陽女兒之前他就已經做過不止一次。

那女人入了他的夢不止一次。

他立刻糾結起來,在哪裡在哪裡見過她。

或許是難得的思考,完顏洪感到一陣頭痛,接着另一張哭泣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那一張臉再次出現卻又非常清楚,完顏洪立刻想起了那是誰。

“哈哈哈,大哥兒女人,那個侍妾!”完顏洪忽然想起,那總是出現在自己夢裡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曾經上過的大哥的侍妾。

這樣想着他忽然後悔起來,若是當年沒有讓劉安陽處死那個女人,自己現在恐怕還累享受她的身體。

他這樣想着腦子一陣抽抽,劉安陽的女兒,那個女人和大哥的侍妾長得有好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一次見面,她帶着輕紗...

那個女人的相似超過了限度,大哥的侍妾明明已經死去,她不該和任何人相似。

這一刻他想起了劉安陽對自己的態度,那個被自己發現當天就被送去廟裡的女兒,她忽然一陣發冷。

大哥侍妾的女兒,當年那個侍妾失蹤大哥很是發怒了一番,要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他完顏洪才得來的榮華富貴立刻就要被人踩下去。

若是讓大哥知道自己上了他的侍妾...

他想到劉安陽的女兒,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那侍妾的女兒?

劉安陽留着那女人是爲了什麼?是爲了有朝一日將她帶到大哥面前揭發自己嗎?

完顏洪瞬間想到了若是大哥知道了自己給他戴綠帽的場景,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從馬車探出頭,“鬼佬兒!”

鬼佬兒原本正在車外騎馬,這時候立刻過來,“主子,您吩咐?”

“會膠縣。”

“?是!”鬼佬兒想要詢問,但是他非常機敏地發現眼前的主人臉色鐵青,甚至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一馬當先立刻跑到前頭,要人馬立刻掉頭回去膠縣。

完顏洪坐在車內,他也不躺着了,他仔仔細細地回想這劉安陽的女兒,當日只是輕輕一撇,這時候卻記得很清楚,那樣貌本來 已經忘記,卻再次清晰起來。

的確,那可是大哥的女人,當年深深懷恨大哥的他,爲了報復,上了他的女人,可是這卻也成了把柄,至於那劉安陽,他在完顏洪心裡立刻從可以拉攏的人變成了需要立刻抹除的傢伙。

他甚至開始考慮當年劉安陽接近自己是否就是爲了找到這樣的把柄,這樣想着,完顏洪殺心更甚!

另一邊劉大人府上一片歡欣鼓舞,完顏洪這個瘟神在府上的時候,男女老少無不擔心家裡有些姿色的女子,若是被這魔頭看中,那真是完蛋。

幸好現在那人已經遠去,原本就平淡安寧的劉府終於可以恢復以往的平靜。

劉大人呆在府上,還在處理關於完顏洪遇刺事件的情報,雖然這件事情有些不了了之的態勢,但是至少沒有太多人受到波及,完顏洪也沒有出事,至少在這點上他不用再擔心。

目前要做的就是對那幫刺客繼續追查到底。

他正要吩咐手下繼續,就聽到劉浩竄了進來,“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劉大人捋捋鬍子,看着劉浩。

“那完顏洪不知爲何又回來了,已經在府門位置!”

“什麼!”劉大人立刻驚了一下,他渾身出汗,只是立刻鎮定下來,“莫急。”

“是!”

劉大人連忙走出書房,就看到完顏洪身披鎧甲,帶着鬼佬兒等人已經衝了進來。

“王爺,您這是?”

“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量,正好來你這府上交談一番,怎麼不歡迎?”完顏洪眯着狹長的眼睛,看着對方。

“自然不會。”劉大人連忙說道,他小心的請完顏洪進了書房。

“您是有什麼事情如此焦急,若是那刺客的事情,臣已經做了許多整理,很快就會出來。”

“你那寶貝女兒是去了城外寺廟做了尼姑?”

“...是。”劉大人擦了擦汗。

“我上次見到她,出了城去,卻覺得她和一個人看起來很是相似,不知你知道是誰嗎?”

“您說笑了。”

“那年我還年輕,做了這樣荒唐的事情,最後還是先生爲我擺平了首尾,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夠見到如此相似的女子,先生您是想告訴我這是一個巧合?”

劉大人心裡一片淒涼,多年掩蓋的事情似乎已經被掀開了一角,他想要說繼續隱瞞,但是完顏洪臉上的表情讓他知道這個人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甚至他劉某人的劫難今天可能就要開始了。

“我派人去了那寺廟,到底是誰,等我將令千金請回來自然也就知道。”

“...”劉大人沒有多說,他只是自始自終低着頭,就在這時他忽然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刺進了完顏洪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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