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上樑不正下樑歪
太子是誰？
長相怎麼樣？
愛好廣泛嗎？
有房有車嗎？
存款多少？
“百思不得其姐，求各位老鐵幫忙介紹一下。在線等，挺急的。”趙大錘的一條懸賞公告，引來無數鍵盤俠。
【主播，你是要嫁給太子嗎？】
【非誠勿擾？】
【我們要不要滅燈呀？以示對主播的支持。】
【咳咳，太子趙桓，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多才多藝，與主播很般配啊！】
【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子啊！妥妥的未來的霸總，趙佶掛了之後，就是他當皇帝了，你值得擁有！】
【趙佶沒掛的時候，就禪位給他了，就在兩年後的冬天，史稱宋欽宗。】
【宋欽宗，那不就是和他老子一起被抓走的廢物皇帝嗎？】
原來是廢物欽宗呀，這就好辦了。
萬一是個什麼蓋世明君，或者是個霸氣側漏的人王，趙大錘還要顧及一下歷史影響，別一不小心把某一個人纔給弄殘了。
既然是個和小叔祖搶女人的人渣，弄死他！
“走，去蔡府！”
曹利馬可憐巴巴地看了趙大錘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子殿下，已經把那些女人都賣進了教坊司了。他還說，還說……”
“說啥？”
“他說，安樂侯處事不公，遇事不明，就由他來主持公道了。”
“這個孫子！”
“侯爺，要不咱們讓官家訓斥太子吧？您萬一和太子起了衝突，奴婢可就沒法活了啊！”
“沒事兒，本侯爺向來寬宏大量，講究以德服人。是吧，二位宰相大人？”
白時中和李邦彥不住點頭，表示自己確實已經被侯爺的大恩大德所感動，希望侯爺趕緊去感動一下頑劣的太子。
他們已經被感動得夠夠的了，已經不想再感動了啊！
好在，趙大錘已經轉移了目標，實在是讓人感動啊！
等殺星趙大錘領着狗腿子去找太子的麻煩去了，兩個人如釋重負般地長處一口氣，相對一笑，頓生劫後餘生之感。
共同戰鬥的經歷，也讓兩人消除了小小的往日齟齬，當即約定：“樊樓，暢飲三百杯，不醉無歸！”
當晚，大宋朝堂第一人和第二人，在樊樓喝得酩酊大醉。
有人問起，是何等喜事值得二位相爺開懷痛飲？二人皆神秘一笑置之，徒留下這個千古未解之謎，引後人無數遐思。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那趙大錘來到教坊司，很是驚訝。
不是說這是個不健康場所嗎，怎麼看着那麼的嚴肅，那麼的認真？
出來接待的那個人，居然是個穿着官服的男人。雖然只是個七品的司正，護城河裡的王八都比他大，但也是個有品級的。
一問，說這教坊司屬於禮部管轄，這就更神奇了。
禮部每日宣揚聖人仁恕之道，也會組織一大羣的女人從事不健康的營生嗎？
是不是曹利馬這個狗東西領錯了地方？太學改名教坊司了？
“絕對不會錯，奴婢派人跟着呢，蔡家的女人確實被送到了這裡！”
看估計曹利馬也沒活膩歪了，沒有耍弄自己的必要，趙大錘手一揮：“給我進去搜！”
那個司正拼死阻攔：“此乃教化之地，並無你們要找的人，還請貴人速速離開！”
趙大錘上前就是一腳：“你個死跑龍套的，還想私自加戲。給我打，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跟着來辦事的捧日軍都是勳貴子弟，平日裡都是橫行慣了的，哪裡會在乎一個不入流的小官。
既然侯爺說要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就得達到效果。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那位司正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仍然在拼命加戲：“你們敢毆打朝廷命官，擅闖禮部轄下衙門，巡城御史不會放過你們的！”
【生活真艱難！】
【嗯嗯，這位爲了多說幾句臺詞，被揍成這個熊樣！】
【唉，生活所迫啊！】
【這傢伙是活膩了嗎？爲什麼要阻止主播呢？】
【嘿嘿，報信唄！拖延時間唄！還能怎麼着？】
【給誰報信？拖延啥時間？】
【腦子是個好東西。】
通過這位龍套賣命的表演，成功地延緩了趙大錘進入教坊司的時間。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給趙大錘的感覺，絕對是度秒如年，或者是對方也有系統，把時間給拉長了。
要不然，這藏污納垢的地方，怎麼可能這麼的安靜和溫馨呢？
這間房子裡，某位嬤嬤在教幾個女孩子刺繡；那間房子裡，某位嬤嬤在教幾個彈奏古箏；另外一間房子就牛掰了，居然是一位老夫子在教古琴。
雖然聽着和彈棉花差不多，但就是那麼的讓人不明覺厲。
老夫子在手把手教授幾個女弟子的時候，還不忘說一說這個能讓孔夫子三個月不吃肉的神奇樂器的光輝歷史。
遠處竹林中，還隱隱約約傳來咿呀咿呀的唱小曲兒的聲響，似乎還有幾個女子在翩翩起舞，實在是美妙極了。
【這是教坊司？這特麼不是藝術學院嗎？】
【我也想去學藝術！】
【屁，你就是慘她們的身子！】
【原來你是這樣的教坊司！】
【這個地方這麼好，是不是主播有什麼誤解？】
【對啊對啊，這個地方美女真多，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犯官的女眷都送去藝術學院，搞藝術了？這麼神奇嗎？】
趙大錘也覺得很神奇。
大宋的制度居然如此優越，已經知道照顧這些被遺棄的女人了嗎？如果能讓她們學一門手藝，將來有個一技之長，也好自謀生路，妙啊！
血子仇冷冷一笑：“侯爺覺得，她們將來會去哪裡？”
“勾欄瓦肆吧？”
北宋的娛樂業非常發達，各種表演一應俱全。尤其是勾欄瓦肆，更是集百家之所長，說書、雜技、相撲等等，活脫脫就是個遊樂園。
前番別人送趙大錘一座勾欄院，把他美得跟什麼似的，但內心還有點小害羞。堂堂侯爺當媽媽桑，是不是不太合適呢？
進去一看，差一點沒把趙大錘氣成歪嘴龍王。不就是個俱樂部嘛，至於搞得神秘兮兮的？
眼前這些吹拉彈唱的女人，學成之後，如果能進入勾欄裡面當演員，也算是個不錯的出路。
“侯爺太天真了。”血子仇再次冷冷一笑，“這是犯官的女眷，也算是犯人。以後是要進入官辦的青樓，供客人享用，所得錢財皆需要交由戶部，自己分文不能得。”
“臥槽，這豈不是baipiao，呃不，是白賣？”
“若有不從者，輕者捱餓，重者棍棒伺候，打殘、打死者也是常有。”
“是挺慘的。要不然這樣，把這些人都送到勾欄去，就說是我聘用她們了。我那個勾欄空蕩蕩的，也沒什麼人氣，很需要新員工啊！”
“我看誰敢？”
一聲斷喝，打斷了趙大錘充實後宮，呃不，是充實員工的美夢。
“你誰啊？敢反對老子的安排！”
“本宮當今太子，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