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好風景這種情況,馮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手裡竟然握了二十支股票?
他甚至想起了張少虹,就是張偉介紹的那個基金經理,
類似好風景這種情況,完全可以考慮將資金交給基金來打理。
不過這樣的話,似乎跟他也就沒什麼關係了,而且,基金這東西,可靠嗎?
馮君想了想,最終還是表示,“你的股票,我記一下,回頭看看能不能幫你分析一下。”
一邊說,他一邊劃開自己的手機,將股票一一加到了自選板塊裡。
“那就多謝你了,”好風景笑了起來,笑容非常地迷人。
馮君看得心裡一蕩,忍不住出聲發話,“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富婆。”
當然,現在的他說這話,沒有多少豔羨,僅僅是調侃罷了。
別的不說,只說旁邊椅子上揹包裡的玉石,就值三千五百萬,所以他的口氣很輕鬆。
“那是我父親的,”好風景回答得也很輕鬆,而且還有點自傲。
“我有公職,有自己的琴行,還能講課掙錢……我完全能養活了自己,比一般人還活得好,要他的東西做什麼?他把我養大,就已經盡到了義務,我不能對他有更多要求。”
馮君聽到這裡,也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來,“佩服。”
他是真的佩服這個女人,想他可是堂堂的985雙學位,畢業三年了,一直在勞苦奔波,現在也是高不成低不就,還不如人家一個弱女子。
這一次,好風景卻沒有生受了他的奉承,而是看他一眼,“你也不錯,如果那兩百五十萬,是你自己掙來的話。”
“當然是我自己掙的,”馮君一挺胸脯,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有一剎那的遲疑。
嚴格來說,這不是他自己掙的,而是奇遇帶來的,所以他遲疑了一下。
但是再一想,他又釋然了,奇遇,那也是屬於他的奇遇,這世道本來就沒什麼絕對的公平,看看那些掌握了投胎技能的主兒,只會這一招技能,就終生受用不盡了。
而他自己,還得到手機空間裡去打拼,如果不是他夠小心,早就被刺蝟或者顧家幹掉了。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好風景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小小遲疑。
她微微一笑,“是這樣嗎?我還覺得你是仗了家裡……你們在KTV,還真夠能折騰的。”
馮君聽她說起那件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他就想到了那個醜女人那時花開,接着又回憶起了李強那愁眉苦臉的表情,一時間竟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風景一開始沒在意,到後來發現他笑得如此誇張,忍不住出聲發問。
等她聽完,笑得前仰後合,一個勁兒地揉肚子,*****高聳,也不住地顫動着。
馮君看着黑色T恤內晃動着的兩團,忍不住眼睛有點發直。
“喂喂,沒見過女人啊?”好風景臉上還有殘存的笑意,所以她的呵斥,聽起來倒是有點嬌嗔的口氣,“姐是有主兒的。”
“不是吧?”馮君一臉的愕然,“你感冒了,拔火罐的時候,不是沒人關照你嗎?”
事實上,他想說的是,你有主沒主,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反正你玩“附近的人”了。
馮君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有拉良家下水的習慣,總要強調個你情我願。
就是那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你自家先有了縫,總不能怪蒼蠅的道德低下。
“沒人關照我,不證明我沒老公,”好風景慢悠悠地回答,然後斜睥他一眼,“你知道我爲什麼愛吃湘菜嗎?因爲我本來就是湘人。”
“湘人好,”馮君伸出個大拇指來,爲了小小馮的幸福,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他非常肉麻地表示,“老話說,湘女多情嘛。”
“是啊,湘女多情,”好風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跟老公離婚,纏上你?”
馮君聞言,頓時就是一愣,自打跟女朋友分開之後,關於婚姻這個問題,他真沒再考慮過,不是他自己不想,而是他很清楚,自己在物質上很欠缺,沒資格去考慮。
現在他奇遇傍身了,手裡也有了點錢,按說是有這個資格了,可是一時之間,他還沒有適應自己新的現狀,又忙着找玉石和功法,也沒有沉下心去考慮此事。
不過憑良心說,好風景的各個條件,都比他的前女友強得太多了,不管是身材相貌、談吐氣質,還是獨立性或經濟條件,全方面碾壓他的前女友。
可以這麼說,她給他的感覺,基本就是紅姐那樣,不是當初的他有資格去惦記的,強行惦記的話,自取其辱……那都是輕的。
若是那時好風景跟他說結婚,馮君第一個反應,恐怕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最起碼,他會樂得找不到北。
但是現在她這麼說,他卻是猶豫了:我還真沒想過結婚,不就是玩一玩嗎?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擁有奇遇的主兒,結婚居然找個那啥……二老闆?
由此可見,人真的是隨着環境和自身條件的變化,而不斷變化的。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好風景卻是站起身來,隨手撈起了椅子背上的風衣,笑着發話,“我吃好了……不管怎麼說,今天很高興見到你。”
馮君尷尬地站起來,擠出一個笑容來,“那個啥,咱們瞭解得還不夠多,急着結婚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你將來後悔,還是多交往一段時間比較好。”
倉促之間,他也找不到太好的說辭,能說出這話,已經算是有急智的了。
“看把你嚇得,”好風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恍若大地春回。
馮君卻是越發地尷尬了,他乾咳一聲,強詞奪理,“我不是嚇得,而是爲你好……第一次選錯也就算了,第二次還選錯,別人會怎麼說你?”
好風景套上了風衣,拿起手包向外走去,然後面色一整,沉聲發話,“不瞞你說,我是不可能離婚的,絕對不可能。”、
馮君跟在她身邊送她,聞言愕然發問,“爲什麼不能離婚?”
問話的同時,他已經腦補了很多種可能,其中不乏什麼“大人物的繼室”之類的。
好風景卻是一擺手,心不在焉地發話,“好了,不提這事兒了,回頭再說。”
馮君爲她攔了出租車,還幫她打開車門,然後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我還沒問你怎麼稱呼。”
好風景卻是從車窗中露出半張臉來,衝他笑一笑,然後擺一擺手,“回見!”
馮君目送她離開,又趕忙回到大廳,發現揹包還在,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纔開始拷問自我:今天已經遇到兩起了,只要我存着結婚的念頭,葉清漪和好風景,我起碼能得手一個吧?
是從什麼時候起,我竟然如此排斥結婚了呢?
他認爲,這未必是奇遇帶給他的自我膨脹,恐怕是他對現在的世道人心,都已經失望了。
他正暗暗地糾結呢,旁邊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主食嗎?”
馮君知道,這是婉轉地提醒自己買單,畢竟是兩個人吃飯,已經走了一個。
不過,他還真是需要點主食,於是點點頭,“給我來一份紅燒肉蓋澆飯……不,還是先來三份吧。”
湘菜館的蓋澆飯,還是比較實惠的,比杭幫菜和粵菜的碗都要大,不過就算是這樣,馮君還是足足吃了五份蓋澆飯,還掃光了桌上的飯菜,才結賬起身。
不光是服務員,旁邊好幾桌的散客,都看得眼睛發直,甚至有人低聲嘀咕一句,“這兄弟是才放出來的吧?”
走出飯店之後,馮君的心態已經平和了很多,“我最近實在是不合適約人,有這精神頭,還是好好地修煉一下《太極吐納》吧。”
他覺得在酒店房間裡修煉不合適,索性邁步走向附近的一座公園。
這公園面積不算大,也就三百多畝地,不過裡面也是有湖有假山,有樹林有廣場,當然,也有跳廣場舞的中老年人。
馮君來到湖邊,選了一處林木茂盛的場所,雙腳微微打開,與肩部同寬,腳趾抓地,微微下蹲,重心下移,開始扎馬步。
太極吐納就是這點好,那些修煉過的圖解,就不用繼續打坐了,哪怕是扎馬步的時候,也能搬運氣血來修煉。
馮君將前三式的十二圖依次修煉一遍,覺得竟是毫無阻礙。
尤其是第三式的第四幅圖,初開始因爲逆運周天的緣故,微微有些凝滯,但是隨着熟練度的提示,越修煉越快,到最後,氣勁竟然有若奔馬一般,都有點脫繮的感覺了。
不過他的氣血,卻再沒有了那種急需外放的壓迫感。
馮君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多久,直到覺得有些微微飢餓,才停了下來,張開了眼睛。
摸出手機一看,此刻纔剛剛凌晨一點。
公園的湖邊有路燈,還有圍欄和警示牌,馮君覺得渾身有些使不完的精力,於是屈指向湖裡一彈,一股氣勁隨着他的意念,從指尖上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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