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聽到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一伸手,又重重擰了馮君一把,然後狠狠地瞪他一眼。
馮君沒理她,算了一下時間,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夜裡十二點吧,吃第二顆。”
解毒丸是有時效的,六個時辰之後會大幅減弱。
他不可能提前把丸藥給她,對方是很有能力的人,而他真的不喜歡別人化驗自己的丸藥。
還是那句話,他不怕麻煩,但是也不喜歡麻煩。
女人聞言,也是一怔,隨後點點頭,“好吧,就夜裡十二點……是您到時候送來丸藥,還是現在把丸藥給我?”
她的情緒,明顯地好了很多,看來解毒丸的藥效,真的不凡。
馮君搖搖頭,正色發話,“我現在不能給你,等晚上吧。”
女人掃了一眼那雙大長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的,我等您。”
她似乎……會錯了意?
她離開了,紅姐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馮君,“這女人打扮一下的話……還行。”
馮君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沒毛病吧你?你都說了,這是大媽……她女兒不錯。”
“哦~~~”紅姐拉長了聲音,斜眼瞟着他,可以成爲恍然大悟的表情包。
馮君臉一沉,不高興地發話,“找事兒呢,是吧?”
“你約人家十二點呀,”紅姐用很曖mei的眼光看着他,“是你找事兒吧……愛做的事?”
“我跟你這社會人就沒話,”馮君很無奈地表示,“我眼光至於這麼低俗嗎?”
“可我今天不能用呀,”紅姐坦蕩蕩地看着他,非常光棍地表示,“也就讓你摸一下,過一過手癮,梅老師今天也未必回來,你這……空窗期呀。”
“切,”馮君不屑地哼一聲,“我想的話,不是還有采歆嗎?喂喂……別掐,再掐真惱了。”
紅姐惡狠狠地看着他,“不許拿採歆開玩笑。”
“這不是話趕話嗎?”馮君撇一撇嘴,改變了主意,“看這女人的樣子,好像是比較順利,我去看一看,真沒事就回房間休息一下,晚上再來……”
女孩兒的狀況,還真是好了很多,肺部纖維化相當痛苦,但是更令她痛苦的是,這個過程還在繼續,那些尚未被纖維化的部分,感受到的苦痛尤其大。
解毒丸有效地延緩了這個過程,女孩兒就輕鬆了許多,看到馮君上車,居然露出了一個笑臉,“多謝叔叔。”
叔叔……馮君對這個稱呼有點無語,不過他也懶得計較,走上前又把了十分鐘的脈,起身點點頭,“好了,就保持這個狀態,病人需要安靜……晚上我會再來的。”
當天夜裡十二點,他再次來到大巴車上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休息,看到他上來,目光都毫不掩飾地集中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在他拿出第二顆丸藥的時候,那瘦小的中年女人顫抖着發話了,“這位大師……能給我們一些粉末嗎?”
“不能,”馮君很乾脆地回答,心說還好當時我沒把解毒丸留下。
女人出聲發話了,“大師……能多賣一顆丸藥給我嗎?我擔心兩顆未必夠。”
馮君看她一眼,搖搖頭,輕描淡寫地回答,“已經夠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將丸藥塞進了女孩兒的嘴裡,這次都沒經過那瘦小女人的手。
看着女孩兒吞嚥下去丹藥,他一擡手,就在女孩兒身上拍打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不過只有那女人壯起膽子問了一句,“大師……您這是?”
“幫助藥力揮發,”馮君淡淡地回答,“徹底地清除掉餘毒。”
聽到這個答案,有人拿着手機拍了起來。
馮君不怕別人拍攝,沒有靈氣的支持,別人學會他的手法也是沒用。
不過他並不喜歡麻煩,對方的拍攝也沒有經過他允許,於是他沉聲發話,“不要拍攝。”
拍攝的這位,不是醫護人員,聽到這話,忍不住出聲解釋一下,“事關蕙小姐的隱私,不會泄露出去的。”
馮君停下手來,側頭看此人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嗯?”
車廂裡的溫度,彷彿陡然間降低了七八度。
女人見狀,忙不迭出聲發話,“關了手機,刪掉……把手機砸了。”
那位只能悻悻地關了手機,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心說我這也是幫您記錄一些資料,沒準將來還有用呢,您就這麼對我?
馮君扭過頭,繼續拍打女孩兒的身體,嘴裡淡淡地發話,“在我的地方,就要守我的規矩……別自找沒趣。”
他說得很輕鬆,但是所有人都不懷疑,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女人再次道歉,馮君也沒理會,讓女孩兒翻個身,噼裡啪啦又拍打了起來。
這次拍打一共用了二十多分鐘,女孩兒的身體,竟然被他拍打出了些微的汗液。
他停下手,觀察一下,滿意地點點頭,“明天中午,我會再來的,到時候你最好考慮好……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說完之後,他走下大巴,推起來時騎的摩托,就要離開。
“大師稍等,”女人追下了車,走到他面前,“那個……您能說一說,您需要些什麼嗎?”
馮君默然,想一想之後說一句,“聽說過誰有道術心法嗎?”
這個位面有沒有道術傳承,他還真不確定,也就是隨口一說,並不指望一定能有所獲。
“這個……”女人猶豫一下,茫然地搖搖頭,“沒聽說過,我可以幫您問一問。”
“那你去問吧,”馮君跨上了摩托車,“能收集多少算多少,不過,沒價值的我可不認。”
說完之後,他騎着摩托遠去了。
女人茫然地站在夜色中,皺着眉頭思索,“道術心法……那是什麼?”
第二天中午,他按時前來,女孩兒的狀態,比昨天又好了許多,居然笑着擡手打招呼。
馮君幫她號一號脈,發現大致跟自己想像的類似,少不得又用附近的人看一下。
果不其然,毒性是全部消除了,不過她的薑桂體質,居然變成了“乙木”體質。
馮君仔細思索了半天,隱約猜得到,這薑桂體質,可能跟百草枯有點關係,現在百草枯的毒性盡去,女孩兒就恢復了乙木體質。
薑桂體質原本就是木系的一個小分支,就像米芸珊的幽影體質,可以被劃爲太陰體質一般。
乙木體質好,還是薑桂體質好?沒有絕對的好壞。
薑桂體質有些獨特的屬性,若是有合適的功法配合,能發揮一些特殊的作用。
乙木體質算是一個比較大的類別,功法比較好找,交流比較方便,道路比較寬。
女孩兒的乙木體質很強,跟虞長卿相差彷彿。
能觀察到這一次的體質變化,對馮君來說,已經抵得上他出手了。
女人見他在那裡發怔,又湊了過來,“大師……我已經託人去找您要的東西了。”
馮君回過神來,一擺手,“其他人都下車,迴避一下,這個大姐……你留下就行了。”
女人愣一愣神,然後點點頭,“哦,好的……我姓楊。”
時近中午,天上雖然有云彩,但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衆人出了帶空調的大巴,瞬間就覺得進入了蒸籠一般。
但是大家也不敢抱怨,只能躲到兩棵較爲粗壯的樹下,有人急不可耐地發問,“天哥,這得待多久?熱死個人啦。”
矮胖青年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怎麼知道?這兩天你們空調吹了不少,正好出出汗,省得落下病根兒。”
楊大姐把人都攆下去,正琢磨對方想要做什麼,就見馮大師摸出一顆丸藥來,“吞下去。”
小蕙老實地張開嘴,根本不問是什麼丸藥,一口就吃了下去。
哎呀~楊女士的心猛地一顫,這又是什麼丸藥?
下一刻,就見馮君猛地出手,在女兒的身上快速地拍打了起來。
他的手速極快,在空中帶起了一道道殘影,拍打聲也連成了一片,恍若雨打芭蕉。
楊女士看得目瞪口呆,心說只衝着這一手,小夥子就當得起大師二字。
怪不得他不讓人看,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本事,誰願意聲張出去?
馮君拍打了五六分鐘之後,一直咬牙忍受的小蕙忍不住出聲了,“叔叔,能哼出聲嗎?”
“隨便你,”馮君繼續快速地拍打着,“不過最好聲音小點。”
下一刻,小蕙就哼出了聲,不過不是痛苦的慘哼,反而像是在享受着什麼。
她的輕哼,越來越有向*****轉化的趨勢,楊女士聽着聽着,臉有點泛紅了。
馮君聽得也有點不對勁,又快速拍打一兩分鐘,忍不住出聲發話,“我說,你還不如慘叫。”
“嗯哼~知道了……”小蕙低聲回答,“嗯哼~”
馮君堅持拍打了十五分鐘,然後停手了,“先到這裡吧……你這哼哼跟誰學的!”
楊女士猶豫一下發話,“不能時間再長一點嗎?”
要是你覺得這哼聲有點不堪入耳,我也可以下車迴避的。
馮君搖搖頭,正色發話,“第一次,時間不能太長,以後習慣了,可以持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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