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馮君的提問,袁化鵬不以爲然地回答,“她又不是體制中人,對賺錢也不感興趣,算得上老實了,只有這點小愛好,又影響不了家人……誰會去管?”
馮君頓時無語了,我怎麼感覺,“老實”這個詞兒也快被玩壞了?“她是誰家孩子?”
這一次,輪到袁化鵬不出聲了。
“呵呵,”小倩冷笑一聲,笑聲裡是說不出的鄙夷,“所以說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不會是哪方面的分泌失調吧?”
這種情況當然可能,她就認識這麼一個人,因爲內分泌失調導致某方面的欲wang比較亢奮。
“不知道,”袁化鵬很隨意地回答,“小時候也沒看出來,我感覺啊……精神上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反正我是敬而遠之。”
馮君笑了起來,“老袁你比她大這麼多,也算是二代,她能把你怎麼樣?”
“把我怎麼樣?”袁化鵬苦笑一聲,然後搖搖頭,“這個答案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人據說變態,這麼說吧,形容男人糜爛,有個詞叫雙向插頭……她是女的。”
馮君聽得忍不住打個寒戰,“口味真重……這也太噁心了點吧?”
袁化鵬不以爲然地笑一笑,很淡然地表示,“口味重的人多着呢,以後你就知道了,以帝都之大,光怪陸離無奇不有。”
馮君笑一笑,“我果然是小地方來的,完全接受不了這種大城市風格。”
“算了,不說了,”袁化鵬搖搖頭,“換個地方唱會兒歌吧。”
接下來,他們就來到了一家KTV,也是很私密的一家,他們剛坐下來,大堂居然進來敬酒,對袁化鵬異常地客氣。
很顯然,這個場子,袁家是可以施加一些影響力的。
剛放下酒杯,第一首歌還沒點,一個模特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居然是小賽。
小賽問她現在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這模特妹子也挺虎的,直接說我在男朋友車上呢,老闆你要是沒事,咱們回頭再聊?
馮君這才知道,合着這三位出來,屬於是職務應酬,出場費一千,人到了就有錢,其他事情老闆並不過問。
而她們三個是很少接類似活兒的,小賽再三強調,說這是袁部長的兒子,我同學的弟弟,這樣的貴人結識兩個,對你們是有好處的,她們三個才應承下來。
因爲都在一個公司,彼此之間也相互瞭解,三人一看其他二人,知道都是跟自己性格差不多的,才徹底放下心來。
也正是因爲有老闆的背書,她們纔敢坐上袁化鵬的車,否則哪可能輕易地上別人的車?
換了地方唱歌之後,這就是她們自己的時間了,想玩就玩想走就走了,只不過今天遇到的事情有點好玩,兩個客人風度不錯,相貌也不錯,她們才放鬆一下。
這個時候,老闆打過來電話,她們也能無視。
因爲三個女孩兒放開了,大家玩得也比較開心,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居然跟袁化鵬眉來眼去的。
不過這也正常,老袁正處在男人的黃金年齡,身材高大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又是京城的二代子弟,也是具備相當魅力。
剩下兩個則是纏着馮君,這就更正常了,這位差點被人當做小狼狗牽走了,各方面條件都沒得說。
五個人玩到十二點,才離開了KTV,那位嫌馮君錢多的模特,甚至提議大家去吃宵夜。
袁化鵬有些意動,平日裡李婷管得比較緊,不過馮君真是不太習慣這些準職業選手,雖然他也知道,這三位算是相對好一點的,可是今天遇到的周小彤,實在令他有點意興索然。
而且,酒店裡還有個好風景,他犯得着如此飢不擇食嗎?
於是衆人就此散去。
馮君還想着,明天再選個什麼機會,能跟好風景單獨相處一陣,不過很遺憾,第二天是週六,徐鐵軍一大早就打了電話過來,說你們要是嫌司機用起來不順手,我可以當司機。
等他倆吃過早飯,出了酒店的時候,不光是徐鐵軍來了,連二姐和徐若芳也來了。
三名女士建議逛街,難得週六嘛,徐鐵軍和馮君相互看一看,發現對方臉色有些發白,決定去大家分開玩。
這一次,好風景沒有再拒絕分開。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當天晚上徐家和袁家再次招待馮君二人。
次日,馮君再次來看袁老,發現他的狀態比上一次好了一些,起碼身上洗得乾乾淨淨的,連頭都洗過了,身上的各種管子、導線也拔了不少。
不過他的眼睛還是不能睜開,翻身都很困難,必須有人幫助。
聽到馮大師來了,袁老躺在牀上,很熱情地打個招呼,“大師來了啊,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把老頭子從閻王爺那裡拉了回來。”
堂堂的前部長,居然管一個年輕人叫大師,可見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關注這一次治療的,並不僅僅是袁家人。
葉老也帶了兩個老專家,專程趕來圍觀,站在牆角默默地看着。
聽到袁子豪如此稱呼,葉老暗暗苦笑:你要是能看到這位到底有多年輕,還能叫出“大師”二字來,我才佩服你。
不過他也只能苦笑,堂堂的三甲醫院,專家會診,居然比不過一個小年輕,那還說什麼?
“袁老客氣了,”馮君淡淡地發話,“小事一樁而已。”
“對你是小事,對我可是再大不過的事,”袁老居然還挺詼諧的,“真受夠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這次治療之後,可以睜開眼睛嗎?”
“這要看情況了,”馮君淡淡地回答,也不多說話,“來,我把一下脈。”
他走上前號一號脈,眉頭微微一皺,又搖一下頭。
老爺子的精神,沒有想像的那麼好,體內的元氣還是處在衰竭狀態。
看到他搖頭,袁家人和三個老專家心裡微微一沉:這是什麼意思?
袁家人相互交換一下眼神,沒敢出聲發問——大師不說,咱們就不問。
葉老等專家見狀,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前天的事情,讓袁家人很是抱怨了一番,最後還是袁老出聲,才壓制住了自家的子女。
馮君自然也不會跟他們解釋,他又拿出了半顆培元丹,吩咐一聲,“張嘴。”
袁老張開嘴,還不忘記出聲問一句,“這個藥不疼吧?”
“不算疼,可能體內有點發脹,尤其是頭部,”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句,還不忘出聲告誡一句,“你最好閉上嘴,藥效會更好。”
他的聲音有點冷漠,也沒有解釋爲什麼閉嘴效果會更好,不過在場的人都沒計較。
既然選擇了大師,就要聽他的纔對——病人去醫院,醫生不也是這種態度?
半顆培元丹,比上一次的量還大,馮君把藥喂下去之後,也是全神貫注,提防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出血,袁老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不多時又趨於平靜。
一般人服用培元丹的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袁老身上堵塞的脈絡太多,強大的元氣在滋補身體的同時,會沖刷脈絡,有點苦痛也是正常的。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馮君又餵了四分之一顆鍛體丹。
袁老再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過還好,他能感覺到,這次沒有上次那麼疼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感受到疼痛漸漸離去,身體似乎也輕快了一些,才長長出一口氣,將全身舒展了開來,shen吟了一聲,“哎呀,這藥真是……夠勁兒。”
然後,他的眼皮動了兩動,但依舊無法睜開。
馮君鬆開把脈的手時候,直起身子,欣然地發話,“今天下午,大概可以睜眼。”
這可不是他用“附近的人”看出來的,而是真正地憑藉推算。
培元丹的藥力,並沒有完全揮發出來,到了下午才能達到鼎盛。
當然,這也僅僅是推算而已。
葉老走上前,默默地爲袁老做各項檢查。
袁老聞言,卻是忍不住一喜,“是嗎?那可太好了,能起身嗎?”
“起身……只能說有可能,”馮君對這個可是不敢打包票,“你不能起身,問題不在腰間和下肢,主要是在頭部。”
袁老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他現在全身乏力,有些困了,終究是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培元丹也不是萬能的,“那我什麼時候能下地行走?”
“那得看治療情況了,”馮君也給不出具體答覆,“個體差異是存在的,不過袁老你的問題,始終是在頭部。”
“嗯,那麻煩大師了,休息去吧,我要睡一會兒,”袁老迷迷糊糊地發話,聲音越來越低,“化鯤和化鵬,替我招呼好大師,下一次,我希望大師還在場……”
這話說得,讓葉老的臉上忍不住有點發熱——都要睡着了,你還記得上次的事,這得多麼恨我們?
馮君衝着袁家的姐弟點點頭,“你們招呼傷患吧,今天就到此爲止。”
葉老見到他就要這麼離開,實在忍不住了,忙不迭一伸手,乾咳一聲,“這位小友,敢問你這鍛體丹……究竟是何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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