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望眼欲穿?現在就叫望眼欲穿,餓着肚子等着粥,卻遲遲不見端粥人的身影,怎麼自己到這來喝個粥就這麼難呢?藺幼幼哀怨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大秀恩愛的兩人,很想衝上去將膩歪的兩人分開,但是爲了自己的胎教,藺幼幼忍住衝動坐在太妃椅上,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幼幼小姐,這是怎麼了?”綠綺有些擔心的問這一直在給自己喂粥的玉無顏,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
“沒事,她就是吃飽了沒事幹睡覺呢!”玉無顏不鹹不淡的對綠綺說道,卻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什麼叫我吃飽了沒事幹?聽到這句話的藺幼幼炸毛了,明明小爺我什麼都還沒有吃,好吧。怎麼能說我是吃飽了沒事幹呢?沒文化真可怕,藺幼幼在心裡鄙夷道。
“玉無顏,我看你是站着說話不要疼吧?”藺幼幼懶懶得睜眼,對玉無顏怪聲怪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本少爺現在是坐着的。”說着對藺幼幼澄清一個事實,雪白的牙齒,閃瞎了藺幼幼的眼。
切,不要以爲你的牙白就了不起,說不定我的牙齒比你的還白。那時候看你還怎麼得瑟,有必要在我面前得瑟嗎?
“你家虹姨的速度真的是……”藺幼幼無奈的搖搖頭,很是無辜地說道“既然這麼不喜歡,爲什麼不讓我離開?”
“幼幼小姐,我們沒有不喜歡你。”看到藺幼幼傷神的表情,綠綺連忙擺着雙手錶示沒有人不喜歡她。
“那爲何?”藺幼幼下面的話不言而喻。
“虹姨。”玉無顏對着門口喊了一聲,不多時便看見虹姨端着粥,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幼幼小姐,你的粥,請慢用。”放在太妃椅旁邊的小桌上,虹姨微弓着身退下,可是在臨走時看她的時候,眼色並不好。conad1;
她這是的有多討厭我啊?藺幼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恨不得吃了我一樣的眼神,看着就害怕。
管他什麼眼神,反正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就算是仇人也得給我靠邊站。不再理會虹姨的眼神,藺幼幼端起小桌上的粥,沒有一絲淑女的形象的喝了起來。
“你……”玉無顏看着她那豪放的動作,直說出了一個你字,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在心裡說道:這人還是女子嗎?吃飯這麼不講究,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汗顏。
橫掃千軍如卷席,一碗粥在藺幼幼手上,沒有幾分鐘就見底了,將空空如也的碗放在小桌上,藺幼幼砸吧砸吧小嘴,看向玉無顏“還有嗎?”
“虹姨,再去給她盛一碗。”俊美的臉上滿是嫌棄之意。
“是。”虹姨拿着碗朝廚房而去。
“我吃飽了。”綠綺看着玉無顏還要繼續爲自己喝粥,連忙出聲說道。
玉無顏看看綠綺,有看手裡還有的半碗粥,一張俊臉黑着“必須吃完。”
“少主,我真的吃不下了。”綠綺哭喪着臉看着他,希望這樣能勾起他的一絲憐憫之心。
“沒得商量。”玉無顏又怎麼會不會知道綠綺的想法呢,所以沒門。不對,是連窗戶都沒有。
哎喲,真的是敗家子啊?藺幼幼看着那半碗白花花的瘦肉粥,口水不斷的往下嚥,希望他們能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急等着喝粥的人啊。藺幼幼看着兩人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無視了,淚奔的看着那半碗粥,很想現在就奔過去搶到自己懷裡,可是爲了胎教,自己可不能太野蠻了。
“唉,我說。要不給我吃吧?”
“你想得美。conad2;”玉無顏看也不看藺幼幼一眼說道,這是赤【裸】裸的藐視啊。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能忍,但是嬸的不能忍。所以我們的小混混爆發了。
“給我。”藺幼幼一個跨步,衝到玉無顏身邊,奪過他手的那半碗粥,閃到一個安全地方,開始私飽囊中。
“真的是比我之前喝的還要美味。”藺幼幼纔不管玉無顏的臉色有多黑,還評價起這粥比自己之前喝的粥還好喝。
“幼幼小姐,怎麼會?”綠綺覺得奇怪,明明就是一樣的東西,怎麼自己那碗會比她的好喝呢?有時候單純的人思想總是很簡單。
“你傻啊。”玉無顏恨鐵不成鋼的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實在,沒聽出藺幼幼的侃調之意呢。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喜歡上這麼一個傻丫頭,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呵呵——”藺幼幼只是對着綠綺不住的笑,笑夠邊說道“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談談情說說愛。”
“幼幼小姐,怎麼能這樣啊?”看着藺幼幼離開的背影,綠綺紅着小臉對玉無顏抱怨。
那嬌慎的味道十足,惹得玉無顏心裡住着的惡魔不斷的咆哮,面對自己深愛的可人兒時,所有的制止力就全部是扯淡。傾身輕輕的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然後快速撤離。
“少主,你怎麼可以親我?”綠綺氣鼓鼓的瞪着玉無顏,好似他欺負了自己一樣。
“我沒親你,我只是在幫你抓蚊子而已。”玉無顏很是厚顏無恥的說道,其實他的這話也就只能虎虎綠綺而已。
“真的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有蚊子呢?”綠綺那水靈靈的大眼裡閃着認真的光芒,那眼裡的單純,讓人並不想在她面前撒謊,也就玉無顏是個意外。conad3;人不無恥,怎麼能拐媳婦回家呢!!這是玉無顏的心裡認爲的。
唉,這小兩口正是甜蜜期啊!藺幼幼站在門外看着屋內的情況,不斷的搖頭。正好被端着粥而來的虹姨看到。
“幼幼小姐,你的粥。”語氣裡沒有討好,也沒有不屑。
“謝謝,虹姨。”既然別人都沒有說什麼,自己怎麼也不能落人口實是吧。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還是那樣的表情,藺幼幼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喝着粥。
“幼幼小姐,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少主和綠綺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虹姨徒然然開口和藺幼幼說話,不由得讓藺幼幼一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藺幼幼最在行的就是裝傻,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我知道幼幼小姐是聰明人,要是有一天你離開這裡了,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裡的事。”
“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爲了自己的性命,藺幼幼只能這麼說,雖然到現在爲止自己並不知道隱族爲何強大,但是它存在了千年都能屹立不倒,就必有它的厲害之處。
“那你就是最好的。”虹姨的話裡滿是警告意味。
切,小爺,我要是真的想幹什麼的話,恐怕沒人能知道吧,這就是小爺的本事,藺幼幼心裡忍不住的瑟起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怎麼才能在隱族紮根。這纔是最關鍵的,畢竟現在外面的風聲應該還沒有下去,也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
藺幼幼擡頭45度角,仰望着那黑漆漆的天空,只有少數的星斗在閃耀,這樣的天空,讓藺幼幼又想起了東方禦寒,那止不住的相思,撕扯着藺幼幼平靜的心,泛起一圈圈苦澀的漣漪。
在雪明元的別墅內,雪曉希看着滿地的空酒瓶,便知道自家老哥又在借酒消愁,愁更愁了,自從知道藺幼幼遇難的消息以後,自己的哥哥就是一個空殼,沒有靈魂的空殼,打開燈,便看見他躺在一大片的酒瓶之中,找着自己能下腳的地方,來到他身邊“哥,你醒醒。”
伸手推着着他那高大的身軀,卻不見有任何反應,看着他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雪曉希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好燙,這不是發燒的節奏嗎?雪曉希連忙摸出身上的電話,給柳斷蓮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送人去醫院。
“醫生,我哥哥他怎麼樣了?”雪曉希看着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趕忙衝上去將醫生攔住問道。
“你這家屬是怎麼當的,要是再晚一點的話,就會燒成腦膜炎了。”醫生有些不悅的對雪曉希說到。
“那現在我哥哥沒事了吧?”雪曉希看着醫生小心的問道。
“沒事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謝謝醫生。”
柳斷蓮扶着雪曉希,朝着病房走去。看着自己哥哥安靜的睡容,雪曉希真心實意的對柳斷蓮說了聲謝謝。
“不用寫,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大舅子。”柳斷蓮滿是無所謂地說道。
要是平時雪曉希聽到他這麼說,早就跳起來了,可是今天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自己懶得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