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受不了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東方禦寒從訓練場上下來就直奔,徐林的辦公室,直接用腳招呼那扇無辜的大門。
“你這是發哪門子瘋啊?”徐林拿着電話,不解的問一臉溫怒的東方禦寒。
“你說呢?”讓你們瞞着我,有什麼可瞞着我的啊?
“我這還有個電話,等一下說。”徐林對東方禦寒說道,讓他等一下在說事。
東方禦寒扒掉頭上的軍帽,放在徐林的辦公桌上,人坐在接待椅上,等着他給自己說道說道。看着這尊大神的架勢,徐林知道逃不過,也不想再逃了,在藺幼幼的事情上,自己真的有錯,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只要認錯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掛了電話,徐林坐在他對面等着他的問話,卻直到很久也不見他要什麼話要說,最後承不住氣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就問?”
“你輸了。”東方禦寒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出以這麼一句話,讓徐林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說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又不像,說他是亂搗亂的吧,也不是。那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作爲一個特種兵,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要比普通士兵更隱忍,這是你告訴我的,可是你今天卻犯了大忌……”東方禦寒的一字一句敲擊着徐林的心房,讓徐林無從回答,因爲這確實是在東方禦寒進特種大隊第一天自己對他說的話,如今他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自己卻也無從反駁。
“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吧?”徐林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繞彎子,在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線。
“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你可不是這麼就認輸的人。”東方禦寒很瞭解徐林的爲人和行事作風,這樣的不反抗,越是讓他覺得事有蹊蹺。
看着這個讓自己驕傲的兵,徐林的心裡有太多的感嘆,在事業上東方禦寒的成績讓人欣慰,但是在個人爲題上,老首長們一直在擔心,直到今年他地上結婚報告,可是現在的情況,怎麼讓他說出口,自己做不到去摧毀他的信念,可是他想好忘了,藺幼幼的死和他有脫不了的關係。conad1;
“你知道嗎?昨晚我夢見丫頭了。”
徐林不說話的看着他,知道他說的丫頭是誰,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這還是軍人該有的作風嗎?在這一刻徐林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可是一想到他要是知道藺幼幼過世的消息,會發狂就什麼都不敢告訴他。
“她說,要我照顧好自己。”
“我看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不是,我感覺得到,出事了,但是你們卻不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能出什麼事?”徐林強打起精神笑着反問。
“你們越是回答得天衣無縫,我就越覺得肯定有事瞞着我,不然丫頭怎麼可能可我離婚協議書。”
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離婚協議書?這不是搗亂嗎?不過要他以爲離婚總比然他知道人死了來的好吧,至少他還有念想。
“是的,她說他不想你會了自己的前程。”在這一刻徐林覺得自己還有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也不知道是該誇自己厲害,還是該罵自己虛僞呢!
“只要我不同意,這離婚就不算數。”東方禦寒抓起桌上的帽子,氣壓強大的離開。
訓練場上,又是一陣哀聲遍野,祈求着嫂子快來出現,解救他們。
“隊長,嫂子還沒回來嗎?”實在受不了被練的一個熊孩子問道。
滋滋——
低氣壓讓那孩子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只得在下面嘀咕“也不知道那天嫂子和團長出去幹嘛了,後來也就只看到團長一身狼狽的回來。conad2;”
“你說什麼大聲點。”東方禦寒想到那孩子的嘀咕聲,讓他大聲點。
“報告隊長,我是在說也不知道那天嫂子和團長出去幹嘛了,後來也就只看到團長一身狼狽的回來。”
東方禦寒聽到這信息,腦袋在不斷的運轉,也就是說丫頭是和徐林一起出去,纔不見的,那麼……後面的東方禦寒根本就不敢想。
“去把柳副隊給我找來。”東方禦寒對那熊孩子說道
“是。”敬了軍禮表示收到命令,然後跑步去找柳斷蓮。
“你說什麼?老大給你電話了?”柳斷蓮聽着電話裡的消息,一驚一乍的。
“你吼什麼吼?”雪曉希扯着一嗓子將他壓制住。
“我說你可不可以淑女點?”聽到那河東獅吼,柳斷蓮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這女人就不能學別的女人淑女一點嗎?真不知道當初家裡的那老爺子是怎麼看走眼的。
“關你屁事。”雪曉希不滿的說道“還有這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不等柳斷蓮有所反應,便將電話掛了。
“你……”柳斷蓮剛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的響聲,氣得差點沒將電話給砸了。
“副隊,隊長找你。”
“什麼事?”柳斷蓮臉色不好的看着某個炮灰的熊孩子,問道。
“隊長沒說,只是要我叫你過去。”
幾分鐘後
“老大,你找我什麼事?”柳斷蓮一副**絲到不行的模樣,心裡卻是苦哈哈的,要在老大面前裝沒事,真的不容易啊。
“團長已經告訴我了。”
“什麼?他已經告訴你了?”這老小子,不說好的在瞞一段時間的嗎?
“那他怎麼告訴你的?”柳斷蓮小心翼翼的問。
“他說丫頭失蹤了。”可以說我們的東方大大是很腹黑的。
“是的,警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嫂子的屍體。”
“你說什麼?”東方禦寒激動的將柳斷蓮的衣領提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知道了嗎?”看到東方禦寒的反應,柳斷蓮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就這樣讓老大將自己套住了,這讓我怎麼給雪曉希交代啊?
“我要是不這麼說,你會告訴我嗎?”
額……也是,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告訴老大的“老大,你沒事吧?”柳斷蓮有些擔心的問。
“是在哪裡出事的?”
“斷情崖。”
斷情崖,東方禦寒機械的去拿桌上車鑰匙,拿了好幾次纔將鑰匙拿在手裡,柳斷蓮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從他手裡奪過鑰匙,說道“你這狀態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我想一個人陪陪她,等她回來。”
柳斷蓮知道東方禦寒的性格,他說不需要人陪,就是不需要,或許他真得需要安靜吧。
東方禦寒坐在車上,顫抖的手,打了幾次火,纔將車子開走,三十分鐘的車程,他十分鐘就到了,打開車門下車,一步一步的走到崖邊,坐在地上,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對着崖下喊“丫頭,我等着你回來,我會照顧好自己,等着你回來……回來……回來……”
喊完躺在地上,一滴淚從臉龐劃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現在的他因爲她而落下了淚,說明他真的愛慘了藺幼幼。
這一天,東方禦寒在斷情崖待了很久,很久,久到柳斷蓮帶人來尋他。
“聽說,那孽子知道藺幼幼過世的消息了?”東方流蘇問着旁邊的參謀長。
“是的。他知道了,在斷情崖帶了一整天。”
“他還真是個情種。”不得不承認,他的忠情來自於自己,可這也是他致命的弱點。
“是啊,將軍,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以後有任務,他會爭着搶着去完成的。”東方流蘇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這小子也是情種一個。
“將軍,你的意思是?”李參謀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東方流蘇並不打算多說,很快的結束這個話題。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看着被自己一直保存得很的照片,東方流蘇的臉上閃過一絲暖意,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穿着軍裝的少年,在那美麗的格桑花海里,笑得燦爛。
“那我們出發吧。”李參謀跟在東方流蘇後面,總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將軍要如此偏袒大少爺,二少爺也是他的兒子啊,還是說就僅僅只是因爲,老司令的做法,可能再怎麼說二少爺也是無辜的,那個孩子,李參謀又不禁易間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東方禦寒時,他眼裡的那絲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