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過道站滿了身材高大的便衣軍人,史密斯安慰性的拍了拍東方禦寒的肩膀,讓他別太擔心,其實他也不確定,被抱進手術的女子能不能活下來,畢竟那一槍實在心臟啊。
東方禦寒怎麼可能不懂那無聲的安慰,禿廢的坐在手術室門前的等候椅上,青澀的鬍渣悄悄的爬上他的俊逸的下巴,卻毫不察覺,或許察覺了,也不願做多的打理,任由它生長。
“醫生,怎麼樣了?”看到一有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東方禦寒就一個大跨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問,也不在乎別人能不能承受住他的力道。
“東方,你先放開醫生。”史密斯扣住東方禦寒的手,問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史密斯先生,病人現在情況很不好,需要大量的血源。”看了看東方禦寒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微皺着眉說道“你可以先帶這位先生離開,醫院是神聖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史密斯對着醫生表示會照做的。
醫生了然的點點,吩咐護士去取血漿,馬不停蹄的又進了手術室。
“東方要不我們先離開?”
“不要,我要等小丫頭出來。”東方禦寒固執的坐上椅子上,不願離開。
“我們只是去換身衣服,馬上回來。”
醫生說的對,醫院是神聖的地方,是沒有殺戳的地方,何況東方從將自己的小妻子送進手術室就沒離開過,眼看就要八個小時了,不知道那個女孩會不會受到上帝的眷顧。
“好。”只要不是離開小丫頭,讓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東方禦寒並沒有看到史密斯眼裡閃過的光,在這一刻的他藺幼幼就是他的全部,脆弱到不堪一擊。conad1;史密斯直到勸他休息肯定無果,值得將他帶到值班休息室,等到他穿好後,趁他不注意一記手刀將他打暈,將他那高大的身軀放在簡易的休息牀上,爲他輕輕的帶上門,轉身去手術室,他知道那個東方女孩對自己老搭檔的重要性。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過道上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
“史密斯,東方在哪裡?”一身妖嬈的紅,一個有着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的女人問着站在手術室門前的史密斯。
這個女人就是維娜,人稱‘紅罌粟’,不要被她的臉蛋和身材所迷惑,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休息室。”
“但你最好別去找他。”看着就要去休息室的女人,史密斯出聲阻止。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維娜對東方禦寒的心思啊,以前東方禦寒單身的時候都沒成功,現在他已經有妻子了那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爲什麼?”雖說自己還能說出心平氣和的話,但是心裡卻嫉妒的要死,維娜死死的盯着史密斯,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因爲東方很愛他的小妻子,沒有她會活不下去的。”
“我也很愛他啊,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維娜含着眼淚手死死的握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知道嗎?這裡很痛。”
“你說,我該怎麼辦?”維娜哭着蹲在地上,這一刻在愛情面前,她愛的卑微。
“維娜,對不起。”
“東方……”含着眼淚的雙眸,無助的望着他,看着他面無表情的俊臉,維娜知道自己輸得徹底。或許不管有沒有他現在的妻子,他的眼中都不會有自己存在。
維娜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擦點臉上的淚珠,吸了吸鼻子說道“能給我一個告別的擁抱嗎?”
“我知道了,等你妻子出來,我再來看她。”轉身不等他們有話說,快步離開。
“情況怎麼樣了?”東方禦寒沒有怪史密斯將他私自打暈,反而要感謝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還不知道,醫生沒有出來過。”
“那……”剛準說的話,還沒說出口。
‘啪’的一聲,手術燈熄滅了,這樣的場景只能迎接兩種狀況,一種是生死相離。一種是手術成功。
當藺幼幼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東方禦寒突然沒有上前的勇氣,他怕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小丫頭了。
“東方,去看看吧。”捅了捅當着雕像的某人,也不見反應,無奈只有自己幫他問情況了。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手術非常成功。”主刀醫生傑夫教授取下口罩高興的說“也虧的那顆子彈打偏了,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現在她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要是沒有異常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滿臉疲憊的傑夫教授,說完拍拍史密斯的肩膀離開了。
“我可以進去看我妻子嗎?”聽到手術成功,東方禦寒一個大跨步上前問正要離開的傑夫教授。
“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穿上防護衣。”
“謝謝。”東方禦寒對着傑夫教授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穿上防護衣,東方禦寒站在離牀一米處的位置,看着牀上沒有生機的人,心疼到無語自負,史密斯透過重症放的玻璃窗看到好搭檔的憔悴很自覺的當起跑腿來了。conad3;
日子有這麼兩日,這天下午,東方禦寒和往常一樣,一邊給她擦着身子一邊給她講着自己在部隊上的所見所聞。
“可是我聽說很多女兵都喜歡你啊。”
“那有的事。”很自然的回答,人沒發現一絲的不對勁,直到……
“那向雅又是怎麼回事?”
“丫頭,你終於醒了。”東方禦寒擡頭便看見一雙骨碌碌直轉的眼睛,有些激動的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放開我。”藺幼幼在他懷裡掙扎。
“丫頭別亂動,小心傷口。”手忙腳亂的將她衣服穿好,說道“我去叫醫生。”接着便不見人影。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終於確定可以轉進普通病房,東方禦寒那顆心也算是下了,一陣‘乒乒乓乓’過後,藺幼幼遠離了重症病房。
“丫頭,以後別再這樣嚇唬我了好嗎?”
“我覺得你還是交代誰是向雅比較好。”藺幼幼跳過他所說的問題,直殺主題。
額,東方禦寒看着一臉認真的媳婦,便知道嘯狼一定是在她面前瞎說了。
“那個媳婦,這個問題等你傷好了咱們在討論。”東方禦寒討好的看着藺幼幼,希望她能高擡貴手既往不咎。
“那你出去吧。”藺幼幼白皙的手指着病房門口的方向讓他出去。
“那個媳婦,不是我不說,而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說。”東方禦寒無賴的坐在病牀邊,將她用在自己懷裡“媳婦,回家告訴你,要打要罵隨你處置。”
可以說我們的東方大大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在他的觀念裡,什麼都沒媳婦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額……”藺幼幼有些無語的看着死皮賴臉的東方禦寒,很想對他吼道:你的節操呢!!!被狗吃了嗎?
“媳婦。”東方禦寒將媳婦拉的老長,撒歡的伸舌頭舔着藺幼幼的脖子。
“別鬧,很癢。”藺幼幼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想要躲開襲來的騷擾。
“我沒鬧。”東方禦寒繼續着嘴裡的工作。
我去,你這還叫沒鬧,你這是在騙三歲小孩吧?藺幼幼很想罵他姥姥的,但脖子上不斷傳來刺感,讓她老臉通紅,不得不出聲警告,還在作威作福的某男人“大叔,你要是在亂來就給我出去。”
“好,我不鬧了。”嘟着嘴,委屈的看着藺幼幼。把天然呆的模樣,讓藺幼幼差點把持不住將他撲到。
心裡在仰天長嘯:大叔,賣萌可恥啊!!!
調整好想要將他撲倒的心態,藺幼幼開始快要被自己以往的話題“大叔,你還是老實交代,你和向雅的事情。”
“你不是說,你在十一年前見過我嗎……”東方禦寒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了,就大大方方的將事情講清楚,包括在到了普羅旺斯再次見到向雅的事。
“好啊,你還見過她啊?”藺幼幼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一副潑婦樣。
東方禦寒很配合的彎着腰,臉上掛着誇張的表情,嘴裡開始求饒“媳婦,我知道錯了,真的。”
東方禦寒也很好心情的配合着藺幼幼誇張的表演,形象什麼的都是浮雲,媳婦開心作重要,原本以爲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探望,可是在下一秒,病房門推被人從外向裡推開,所有畫面在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