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幼幼很是不明白的看着臉色各異的兩人,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自己又沒有說錯什麼話,幹嘛一副見鬼的表情啊?
“沒怎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東方禦寒,對藺幼幼說道。
隨性的坐在藺幼幼的旁邊,習慣性的伸手摟着她的腰,雪明遠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東方禦寒放在藺幼幼腰間的手,然後將目光移開。
低聲說道“幼幼,那你等他們主動找上門還是你對他們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會不會給玉無顏他們帶去危險啊?”藺幼幼現在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救過自己性命的玉無顏,自己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如果是你所說的那個人只是針對你的話,那麼他們暫時是安全的。”東方禦寒冷靜的幫她分析着現在的局勢,希望能夠讓她有正確的選擇。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總不能就這樣的坐以待斃啊?藺幼幼滿懷期望的看着東方禦寒,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自己對東方禦寒是有多麼的依賴,在一旁的雪明遠看着兩人之間的默契,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這樣纔不會讓自己太過於被動。
“好吧。”既然東方禦寒都這麼說了,藺幼幼也只好遵照他的只是來行事。
雪明遠看着這幸福的一對,又擡頭望了望二樓那禁閉的房門,低沉着,看來自己真的該忘記藺幼幼,開始自己新的生活了。畢竟她的身邊不在需要我了,那自己也該慢慢退出她的生活。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回去了。”既然決定好了,藺幼幼便打算告辭,對雪明遠說道。
“那需要我派人保護你嗎?”畢竟東方禦寒是軍人,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雪明遠很是好心的說道,卻被東方禦寒婉言拒絕了。conad1;自己的媳婦自己保護,怎麼能借他人之手呢!可以說是我們的東方大大吃醋了。
“爲什麼不接受明遠哥的好意。”藺幼幼坐在車上問着黑着臉的東方禦寒,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簡直就是比女人變臉還來的快啊!
“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我們本來就是要引蛇出洞,要人來保護又怎麼叫引蛇出洞呢?”東方禦寒在爲自己的大男子主義找着藉口,絲毫不承認自己是吃醋了。
藺幼幼皺着秀氣的五官,伸手掩着自己的鼻子,調侃的說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啊?”
說着放下掩着鼻子的手,還誇張的在東方禦寒面前皺着鼻子嗅了嗅。
東方禦寒看着藺幼幼難得調皮,很是高深莫測的將身子探着她跟前,語氣裡帶着戲虐“有嗎?看來是你鼻子不怎麼好使,需要我幫忙。”
一張俊臉想她壓去,將自己的脣貼在她的脣上輾轉,吞掉了她所有的驚呼聲,藺幼幼氣惱的伸手捶着他的胸膛,以示抗議。換來的卻是東方禦寒更深的吻,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東方禦寒對自己的報復啊!真是小氣巴拉的男人,藺幼幼在心裡不滿的說道。
就在東方禦寒快要失控的時候,終於開放了她,藺幼幼張着小[嘴]不斷的吸氣,就像是缺水的魚一樣,有種萌萌噠的感覺,讓東方禦寒又差點狼性大發。
“別再來了。”藺幼幼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對,連忙對他說道,自己可不想自己的嘴巴在下一秒變成香腸嘴。
“下一站我們去哪裡?”既然是引蛇出洞,當不能現在就回家啊!藺幼幼看着東方禦寒問道。
“你想去哪裡?”東方禦寒看着藺幼幼帶着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便知道這小妮子已經想好去哪裡了,就是在等自己的機會。conad2;
“我想去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藺幼幼在車裡舉起手臂歡呼,自己童年的夢想就是能和一家人一起去一次遊樂園,現在自己終於有家人了,所以遊樂園我來了。
“你確定?”東方禦寒有些艱難的問道。
“怎麼了?”藺幼幼聽出東方禦寒語氣裡面的不自然,不明白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遊樂園是東方禦寒的噩夢的開始,那年夏天只有八歲的東方禦寒拉着自己母親的手臂哀求着帶自己去遊樂園,母親從原本的不答應到後來的慢慢妥協。爲了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那天出門母親沒有讓任何人跟着,只是帶着他出門。原本該有着快樂回憶的童年,在那年夏天卻被血染紅了整片天。遊樂園不知道怎麼的混進了帶有槍支的搶劫犯,槍聲衝散了歡樂,讓整個遊樂場哀聲一片,所有的父母都緊緊的護住自己的孩子,包括自己的母親也一樣。隨之而來的警笛聲激怒了犯人,犯人不顧一切的從一個母親懷裡搶了她的孩子,將她推[倒]在地,還爲威脅着“你要是在哭,我馬上了結了你兒子的生命。”
那位母親被嚇的不敢在哭。
而身爲警察的母親,最不容許的就是如此猖獗的犯人,因爲從小心母親就教自己怎麼去識別眼神,當看到母親眼裡的大義凜然的時候,東方禦寒便知道母親是要去救人,但是自己卻沒有立場去阻止,因爲母親是警察,是人民的公僕。
就在這時候母親勇敢的站了出來,對着持着槍的劫匪說道“你將小孩放了,我當你的人質。”
“你當我是傻子啊!拿你當人質。”劫匪一點都不爲之所動,用槍頂着孩子的腦袋說到。
“那我用自己的孩子和你交換。”母親對着劫匪說道。
或許在別人看來,天底下的母親沒有一個是願意自己的孩子處在危險之中的,但是作爲母親的兒子,我理解身爲警察的職責,所以不怨母親驚自己推向危險之中。conad3;
“那你讓你的孩子自己走過來,我就放了他。”劫匪對着母親說道。
深深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東方禦寒又怎麼不知道,那眼神裡的含義,只是向自己的母親點點頭,讓她安心,自己會沒事的。
然而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在劫匪懷裡的孩子在東方禦寒站起來那刻,突然低頭咬上劫匪一直扣着自己的手臂,上了膛的槍,因爲劫匪受不了手臂上的痛,子彈直衝的朝着東方禦寒而去,原本以爲自己就會這麼死去的東方禦寒,卻看見一個身影朝自己飛奔而來,將自己推開,血在母親的胸前看出了一朵燦爛的花,染紅了整個遊樂場,更染紅了那片天。
警方也在趁劫匪那一愣神的時間,將他逮捕歸案。迅速叫來12,朝着醫院而去。在經過十個小時的死亡之戰以後,母親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再也不復從前的健康。
藺幼幼看着出神的東方禦寒,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肘“喂,你在想什麼?”
那樣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像是在想着什麼不願回憶的過去,太過於空洞,空洞的讓人害怕。
“你怎麼了?”藺幼幼看着東方禦寒沒有回答自己,繼續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東方禦寒對她搖搖頭說着自己沒事,可是[顫]抖的手,卻泄漏一切。
“要是沒事的話,你的手抖什麼?”這時候東方禦寒特別希望藺幼幼能犯二,不要那麼精明。
伸手將她抱緊自己懷裡,藺幼幼都能感覺到他內心的[顫]抖,伸手【撫】摸他的手,給他力量,讓他知道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在他身邊。
“我母親就是在因爲我的任性在遊樂園出事的。”東方禦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着顫抖,更有着不易察覺的脆弱。
“你也怕我在遊樂園出事?”藺幼幼帶着試探性的問着東方禦寒。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完全能說明東方禦寒之前不自然的來源了。
“嗯。”東方禦寒將頭埋在藺幼幼的頸間,低聲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想法,那是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又是一個人。
“那我問你,母親是什麼職業?”藺幼幼難得溫柔用在了東方禦寒身上。
“警察。”
“那我是什麼職業?”藺幼幼又問東方禦寒。
“殺手。”但是在我面前你就是個普通人,只是我東方禦寒的妻子。
“那不就是了。”我又不是警察,所以我纔不是有什麼正義感的人,更不會去當什麼爛好人。
東方禦寒怎麼會不明白,藺幼幼那句話的意思,可還是不怎麼放心。
“你放心,我一定會以自己爲重的。”藺幼幼對着東方禦寒發誓。
可東方禦寒還是不爲所動,沒辦法我們的小混混只好使苦肉計了。
“人家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和家人一起去遊樂園,可是沒想現在現在家人有了,遊樂園還是不能去……”說着說着,藺幼幼的眼淚就下來了。
東方禦寒什麼都不怕,就是怕藺幼幼的眼淚。看着那一滴滴滾燙的淚水,就像是在燒灼着自己的心一樣,一咬牙便什麼都答應了。後來才發現藺幼幼眼中的狡黠,卻已經爲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