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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進行時

李謙最近的生活很規律,每天都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和修合作的那塊地也收了下來,總的來說是不錯,公司的情況李謙沒有管。李墨冉有自己的主張,他相信他,偶爾會回去看看茜姨,波瀾不驚。

可是真的如此麼?在心裡暗暗揣測着,林立天竟然就這樣把那件事情壓下來了,不見任何動靜,實在不尋常,他想幹什麼呢?

李謙不喜歡猜心思,因爲有時候根本不需要,這不事情很快就來了······竟然是開會!

黑道上一直有自己的規矩,拼地盤、開場子。走私交易、大家無非吃的都是一口飯,誰強聽誰的,誰厲害跟誰走,可是萬一碰到一些事情用暴力解決不來或者影響實在太大的時候,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大哥也會安安靜靜坐下來談判,爲各自爭取一些利益,李謙不奇怪,只是沒想到林立天會直接把問題上升到這個層面。

怕自然是不可能的,再說李謙覺得這不是壞事,既然大家要算清楚就一筆筆來,不會漏了誰的不會欠了誰的。

這次提出的是“本家”,所謂“本家”就是一些黑道頭目不幹或放手後形成的稱呼,基本都是前輩和長輩,李謙印象裡紀顏的不少叔叔輩就是本家裡的,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赴宴實在晚上,地點是業內有名的燒錢窟,和Tilan的酒吧算是平分秋色,但是這裡被漂的比較白,沒有Tilan那裡那麼明顯的犯法標記,所以不少政界人士也常常會來這裡消遣,而這幕後的老闆就是“本家”李謙以前也來過,只是時間一長卻也忘記了,而今天這裡很早就停止營業了,也是爲了道上的會議,已經錯過了開會的時間李謙也不着急,他今天一身銀白的西裝,之所以這麼設計其實沒什麼用意,只不過一想到今天會有一片黑壓壓的景色不怎麼喜歡就挑了一件比較沒有壓力的。

黑衣人也跟在李謙身邊,“少爺,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不會有事情的,只要靜觀其變就可以了。”李謙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他不是胸有成竹只不過不想反那個腦筋,傳到橋頭自然直,就是有埋伏又怎麼樣?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這麼簡單。

李謙在小弟的包圍下走進了大門內,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一張常常的桌子猶如歐洲的用餐情景,本家的幾位老者看到李謙只是點點頭,李謙也識趣已經遲到了就不要在耍威風,這時所謂的有利地形已經被佔去了,李謙坐在靠角落的椅子上,環視一週,呵呵·····該到的都在,沒想到的也不奇怪。

修和沙夜在一起,李謙沒想到沙夜也被允許參加,畢竟他以後是要進入政局的人,當然反過來想也不奇怪啊,黑道做事情沒有政局的幫忙是不可能的,從海關到內陸無一不是仰仗着那麼點關係。

金亦信和悅汐坐在林立天身邊,李謙在林立天身上停留一會,高大,挺拔,優雅而英俊,甚至帶上一點妖媚的氣質,現在的他與商場上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不同,果然混黑道也有自己的一副嘴臉,該佩服這個男人麼?

再往那邊都是些近些年崛起的幫派,當然也不乏熟人,當年紀顏的人脈關係錯綜複雜,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他們都向李謙笑笑,似乎在恭祝自己的歸來,或者說紀家的歸來。

李謙並沒有錯開眼神,也淡淡地不着邊際迴應了一下。

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站起來,主持起會議來,李謙皺眉,這麼年輕?不是本家的風格呀。

無非是爲了幾天前的那件事情,在他嘴裡成了慘絕人寰的悲劇,李謙冷笑起來,不就是扔了幾個人下海麼?

“請問哪家能來負責?”那個男人掃到李謙身上,“好不容易形成的安定有誰想去壞了規矩?”擲地有聲地責問,直衝李謙而來。

李謙的手一直敲着桌子,突然停了下來,“我來。”

不輕不響,不帶任何情緒,“紀家來負這個責。”李謙站起身,眯眼看着那個講的不錯的男孩子。

“要我怎麼負責?怎麼做?”李謙一點點走上前去,戲地看着他,一絲嘲諷的笑容掛着嘴邊。

“你······”那個青年被李謙看的講不出話來,很是窘迫,天知道,李謙現在的眼神簡直就像步步逼近的野獸,充滿了無法忤逆的霸道和野xing!

“即使是紀家也不該亂動我的人吧!”林立天的聲音慵懶而低沉,比李謙還要隨意,一種王者的霸氣一下子壓過李謙。

李謙一下子轉頭看向他,危險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兩個人一樣陰冷。

“那是因爲他先動了我的人。”

“哦?”林立天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怎麼不知道最近和你們有過結?”

“呵呵,是你太健忘了,Tilan還在醫院裡面,不需要我再提醒下去了吧!”李謙迴應笑容。

“那又怎樣,謙少爺,你不覺得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麼,他的兒子妻子都爲了魚,自己也半死不活的。說到底Tilan繼承紀家本來就不合道理,我想在場也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出身吧!那可是······紀家的啊!”緩緩地突出最惡毒放入字眼,一下子將李謙的怒火激了起來,李謙順手掏出衣服裡藏的搶,指着林立天的腦袋!

衆人吃驚。

李謙的眼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暗黑過,幾乎看不出任何光彩。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李謙能聽到林立天帶來的人小小的騷動,不知有多少qiang口對準了自己,悅汐和金亦鑫也是沒想到李謙會一直拿qiang。

只有林立天依舊在笑,好像沒事人一樣。

“放心,我不會一qiang殺了他,我只是覺得用qiang指着他特別爽而已,順便講話也更有底氣一點。”李謙也是笑,陪着他的眼神和動作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走到離林立天很近的地方,qiang口幾乎能碰到林立天的皮膚,“首先,Tilan是什麼出身這是我們紀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來評論,再則就算不爲了Tilan那個人也必須死,這是我希望林氏給我的交代!”

“沒可能!”金亦鑫覺得李謙簡直是強詞奪理,是非不分,他怎麼能這樣!

“我就是要讓它可能,這是你林立天欠我的必須還!”

“憑什麼?”林立天看着他的眼睛問。

“就憑紀顏死了。”

林立天聽帶紀顏小小地面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Tilan會告訴它,看來自己長久以來打得算盤落空了!

“紀顏。爲什麼提到紀家少主?”本家的一位老者站起來問李謙,早年他很看好紀顏能成爲黑道的領袖,只是沒想到他這麼早就死了,而且死的蹊蹺,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道上的,沒人敢查沒人敢管沒人敢說,這都是因爲“本家”的和紀家的衰弱,現在的本家只是須有名字而無實權,林立天幾乎已經完全控制了他們這羣老頭子,就連今天的會議實質上也是林立天授意的,本家中早就有人看林立天不爽,今天紀家的當家出事,李家少爺的迴歸讓一邊倒的形式發生改變。有提到了紀顏老者不禁想要開口問清楚這件事情。

“紀顏就是被林氏害死的,這次我們教訓的人原來不是林氏的人而是其他幫派的人,林立天爲了保證他的安全才把他收進林氏,也算是爲了嘉獎當年他參與殺害紀顏的獎勵吧。”

李謙的聲音壓抑在一個特殊的音調內,他幾乎咬着牙講完這段話。

“什麼?”在座四起,“林氏害死了紀少主?”“怎麼會這樣,林氏簡直太過分了!”“這在道上從來沒有過啊!”

李謙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是啊,所以那個人一定要死,必須死。林立天你不動手就讓我來!”

這時一個一直向着林立天或者說由於林立天而生活地非常好的一幫“本家”提議,“李少爺,這也算是成年往事,追究起來無憑無據的,只是你這麼講信服力有多少?”“要不我看這麼辦,那個人就放他一條生路,他這樣比死更難受,還要將他逐出幫派。”“李少爺,此時是否能就此瞭解!不要再去深究了!”

李謙聽到那些廢話,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可能!那人必須要死,林氏也必須爲了這件事情付出代價,這個人只是開始,絕對不是結束!”

氣氛僵持着,很是尷尬。

“李謙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現在的紀家有能力和林氏鬥麼?到時候不怕它敗在你手裡!”老頭子們氣急敗壞地大叫。

李謙一點也不在意,“我不怕,我從來沒怕過!”

突然林氏的不是人站拉起來,那些隱藏的qiang口對準了李謙,紀家的人也沒有手軟同樣的指着林立天,只要雙方一個不理智必定血染當場!

只看誰輸不起!

而這時一個高跟鞋的聲音踢踏踢踏走了進來,一個女人帶着微笑站在雙方的qiang口下。

“請各位收起來吧,龍主發來話,請各位不要爲難紀家,不要阻止紀家,不要妨礙紀家,不然就是和整個九龍爲敵!”

李謙終於露出勝利的笑容,九龍這張王牌終於顯現出他的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