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邦才二十歲,做事衝動很正常,再加上喝了酒,更加不得了。
毛劍卿深有體會,雖然看不慣凌振邦這樣的舉動,但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之後兩個人似乎更加投緣了,又繼續喝了起來。
劉浩本來想走的,但看見這兩個傢伙喝成這樣,又擔心出點什麼事,就留了下來。
大家都玩得很瘋,好些隊員還嚷嚷着後半夜要去繼續happy,看來這樣的節目還遠遠不夠,這算玩嗎?
職業球員只會在沒有放假的時候盡顯職業風範,放假時誰不是盡情放縱,年輕球員更是如此,所以如果你要在此時找一個不喝酒的足球運動員出來?這不可能,更何況,這是中國球員……
雖然和俱樂部隊友吃過幾次飯,但還是第一次和隊友在外面玩。
他也沒有想到,職業球員的夜生活其實和業餘球員沒啥區別,而且玩得更加徹底,要不是這裡人員混雜點兒,他們會不會立即叫幾個女的來陪酒呢?
離開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毛劍卿和凌振邦已經喝得酪酊大醉,一個一米八七,一個一米七八,劉浩才一米六八,個頭都比劉浩大太多了,兩個人一左一右挨着劉浩,差點兒把劉浩淹了。
偏偏兩個俱樂部的隊友都提前溜光了,根本沒有人想起他們。
咋覺得這兩個傢伙像讀幼兒園的,老子成保姆了!要是兩個美女在懷中也就罷了,偏偏是兩個大齡青年,難道就沒人發現這兩個二筆的存在?都是喬香蘭惹的禍,沒事兒跑出來勾搭這兩個傢伙幹毛。
她和**跑了,自己倒像個奶媽一樣照顧着。
剛想到這裡。
哇啦一聲,左邊的毛劍卿突然狂吐了出來,不偏不倚,嘔吐物噴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刺鼻的酸味撲鼻而來,噁心極了。
另一邊的凌振邦,則像頭豬一般睡得很死,根本無動於衷。
“草……我欠你們倆的啊。”劉浩一手一個,直接把這兩個傢伙推倒在了沙發上,雖然他也老喝醉,但也沒醉得這麼狼狽吧。
在衛生間洗乾淨之後,他只好叫來服務員,把這兩個傢伙拖下了樓。
毛劍卿和他住同一個酒店,這個好辦,但凌振邦住哪?他還真不知道,總不能把他拉回江南訓練基地吧,看來只能一塊兒打包了。
可服務員剛走,他還沒來得及往馬路上招手叫出租車呢,突然就感覺後背被人踹了一腳,接着就躺下了……
啪啪啪啪!劉浩就覺得身後是無數的佛山無影腳踹來,只不過,那聲音雖然恐怖,卻不是奔着自己的,自己也就受了那麼幾腳,肯定不如旁邊的凌振邦和毛劍卿來得悽慘。
哪怕他們倆喝得不省人事,也禁不住哇哇大叫。
劉浩甚至於看不清到底是幾個人在打他們,就已經完事了,來勢洶洶的傢伙,踹得相當狠,根本不讓他們有反應的機會。事實上他們也沒法反應,能夠知道疼痛就已經不錯了。
當然,酒精本身就有着麻醉的作用,這樣他們此時的痛楚也會減少一點。
後背隱隱作疼,兩條大腿上的肌肉也是痠疼痠疼的,很不舒服。
劉浩是第一個清醒的,哎喲……他痛苦的**了一把,艱難的從路邊爬了起來。
肯定是被人暗算了,沒招誰惹誰,要惹了肯定是剛纔凌振邦惹了喬香蘭的男人,艹,這是躺着也中槍,白白捱了一頓。
劉浩掃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凌振邦和毛劍卿。
兩個人都被水泥路擠得鼻青臉腫的,就快成豬頭了,當然,身上受的傷肯定不輕。之所以現在沒多大反應,那還是酒精的緣故,等酒醒了後,肯定疼得呱呱叫。
ktv門口站着一羣紅男綠女,一直在瞅着他們三個,也沒上來瞅瞅他們傷勢的意思。
唉,這年頭,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劉浩感嘆着的時候,把腦袋扭到了另一邊。
三十多的人在馬路上被揍,這本身就是很沒面子的事情,更何況他也算是個名人?可不能讓別人這麼看着,眼下是要立即把他們兩個拉走,別在門口再丟人現眼,至於明天會不會上新聞,那是明天的事兒了。
好不容易截了輛出租車,劉浩沒打算送他們兩個去醫院,好讓他們在早上醒來,感受一下皮肉之苦。誰年輕時不踹別人幾頓,又或者不被別人踹幾頓?像凌振邦和毛劍卿這兩個歲數這麼大的傢伙,居然還會爲了女人被人踹,那更加是不可原諒了。
劉浩沒有回球隊入住的酒店,而是重新開了一家,這樣狼狽的尊容回到原來的酒店,不出名纔怪,三個人塞在一間房間裡,湊合着過**就算了。
當然,人醉時是最快樂的,可以忘記了世上所有的事情,還能做夢,雖然不真實。
但醉醒時,卻又是最痛苦的,因爲迴歸了現實,現實告訴了他們,昨晚被人k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k的,然後,凌振邦和毛劍卿還破相了,臉上、背部、大腿都是青一塊紫一塊。而他們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被揍得多麼的慘,看來昨晚那些殺豬聲也僅僅是下意識的尖叫,事實上他們兩個已經失憶了……
劉浩叼着根香菸,很鬱悶的道:“老子咋感覺回到了十幾年前,做了古惑仔?你們倆泡妞關我啥事啊?”
“喲,破相了,這下咋整?”都這個時候了,罪魁禍首凌振邦居然還對着鏡子摸着俊臉。
啪!毛劍卿毫不客氣的在凌振邦的禿頭上拍了一巴掌,“都你丫惹的!沒事往人身上潑酒,還tm在照鏡子,連頭髮都沒了,再帥不也是個禿驢?這事兒太沒面子了,要是傳出去,我們這面子往哪擱呀?”
要是按以前他的性格,早就跑去找人家拼命了,可他都二十九了,雖然很惱火,但不會像凌振邦那般沒腦子了,“不過,還真是破相了啊……哎喲,這腰還真tm疼!”說話那會兒,他推開了凌振邦,自己也擠到鏡子前照了照,和凌振邦的表現有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