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該是燦爛明媚的季節。
可在在拉姆塞的眼裡,眼前只有一道陰冷的目光,讓他覺得周邊都是充滿窒息的。
也許,感情的事兒,你在快刀斬下去,也不是如生命般凋零的那麼快的,它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
女警用極端的方式來挑釁他,他能做的,或許也只能是站在空氣中不做任何的任何的表示。
張伯倫已經回到了隊伍當中,並且做出了一個叫女警等待的動作。可想來女警也是不好受,同樣沉浸在凝望拉姆塞的快感當中?
拉姆塞最終是緩緩收回了痛苦的目光,挑起腳下的足球,發泄般往前衝了起來,待把球帶過中場時,他狠狠的擡腳怒射……
只有把所有的力氣發泄在足球之上,他纔會感到一絲舒服吧?
唉,這就是多情的痛苦啊!感嘆的不是劉浩,而是德布希。自昨晚和劉浩嘆了之後,這傢伙的情商似乎又長了?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劉浩蹩腳地盤着皮球,向着拉姆塞的方向去。這個時候,他得陪陪拉姆塞,生病的身體肯定很虛弱,更何況病剛得到好轉又被另一場病擊倒……
“我沒事,只是難受,難以接受而已,習慣了就好。”拉姆塞強忍着痛,臉色蒼白得可怕,看起來他是很喜歡這個女警的,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
女警不就是想看到拉姆塞這個樣子嗎?女人報復起來,實在是無法現象!
“沒事纔怪,是我的話,我可能會拿刀砍人!不爽就不爽,不用強忍,你該這麼想,她這麼極端,你就更改慶幸走下去。要不然哪天結果會更可怕。來,陪我練練球吧,把怒氣發泄到我的身上,你就當我是你的敵人,你來搶我的球,鏟我的球……”劉浩也不知道自己爲啥會蹦出這麼賤的要求,居然讓拉姆塞來陪他搶球。
這個時候的拉姆塞,他還會搶球嗎?球就是他的敵人啊!
“真的?
“呃!假的,我的意思是,一會兒踢比賽的時候。你把這些力氣花在比賽裡更划算……”傻子纔在這個時候陪他瘋,萬一被他剷斷腿可就得不償失了。
練了差不多半小時之後,教授和教練組其他成員才姍姍來遲。
教授看見拉姆塞也在場上,顯得很驚訝。
不是給這個傢伙放假了嗎,怎麼還來訓練場,難道事兒就這麼解決了?可是看見拉姆塞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覺得又不太像?但這眼神明明就是很好用呀……
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遠去的女孩背影,教授的臉色又微微驚訝了起來,難道是她?
唉。小屁孩的事兒真是複雜!他嘆了一句後,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立即集中起來,他又要開小會了。
“後天就要比賽了。這兩天你們都要給我安靜點兒,別在外面到處亂跑,記住我們的目標!”他特意瞄了一眼拉姆塞,然後又繼續道:“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私事。要立即和我說清楚,我不想因爲私人原因再折騰出一些事兒來。”
教授現在很小心謹慎,所謂防微杜漸。他拿捏得很仔細。
可是,有些時候,事情由着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
每一個公司,總是把安全生產放在第一位,但安全也可能會出現安全隱患的。所以我們只能儘量杜絕安全隱患,卻從來不可能斷絕隱患的出現。但安全事故發生時,我們只能用最快的措施去處理……
而在接下來的訓練賽中,時間纔剛剛過去了三分鐘,慘劇就發生了。
啊!
那慘叫絕對衝破了雲霄!
突兀的在訓練場上衝起!
張伯倫倒在了草皮上!鮮血淋漓的左腿,幾乎折成了九十度!上一秒鐘還好好的,下一秒鐘就變成了這樣,簡直像是在做噩夢!
肇事者正是拉姆塞……
訓練賽沒有比賽錄像,有些隊友甚至於沒有看到悲劇是怎麼發生的,張伯倫就倒下了,彷彿空氣裡多出了一把插入心臟的利劍,瞬間把他給放倒了。
但是,如果一把利劍插入胸口,那離死亡就相當接近了,根本連申銀的時間都沒有,但如果僅僅是斷了一條腿?那比死難受多了!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而已。
劉浩當時就在張伯倫身旁,他看到了整個的事情經過。
張伯倫帶球往前,想用踩單車的動作過掉拉姆塞,誰知道拉姆塞想都沒想,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般鏟了下去。張伯倫沒想到拉姆塞會這麼狠,想避開的時候完全是來不及了。
尼瑪!這絕對是斷腿了!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劉浩嚇得面色蒼白。他是個連死人的屍體都沒見過的傢伙,第一次看見足球場上有這麼血淋淋的場面,能不忐忑嗎?
他知道踢球很危險,但這種危險其實很少出現,一旦出現的時候,就說明受傷的嚴重性。
“隊醫!隊醫!趕緊滾過來!”教授的臉色也白了!誰會想到拉姆塞會在訓練賽上把張伯倫剷斷了腿!訓練賽啊,這傢伙又不用爲首發犯愁,用得着那麼拼命嗎!
張伯倫的臉上汗如雨下,申吟聲從沒有斷過,斷腿得有多疼啊!
劉浩感覺自己的小腿痠酸的,似乎斷腿的那個是他自己!他不知道拉姆塞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或許當時精神就處在崩潰狀態中?
拉姆塞同樣癱倒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可能他也想不到結果是這樣的吧。
如果剛纔張伯倫沒有上前去和女警**,拉姆塞就不會出現情緒反覆,在此時出現這樣的事故吧?
該死的,昨晚到底出的是什麼餿主意!怎麼能建議他去和女警談判呢!那一刻,劉浩的心中也充滿了重重的內疚感。
拉姆塞的這一鏟,直接讓阿森納又少掉了一個主力戰力……
隊醫萊文來了也沒用呀,這種硬傷他是神仙也無法幫張伯倫重新接骨,只能是等待救護車來把他送到醫院去做接骨手術了。
救護車來把張伯倫節奏之後,拉姆塞還坐在草皮上,雙手抱住了腦袋。隊友們紛紛上前來安慰他,訓練賽出現事故也是正常的,只是斷腿太太太少見罷了。
可只有拉姆塞自己知道,這是不是個意外了。
他自己也斷過腿,能夠想象到斷腿有多可怕。張伯倫這個賽季報銷是肯定的了,下賽季開始也得繼續養傷,至少要到年底才能復出了。
教授的臉色如黑夜般,雙眼充滿了複雜的神色,還有一絲迷茫。
這尼瑪的都叫什麼事兒啊,這就少了一個隊員!上帝是不是在玩我?草泥馬的這比賽還用不用踢了?他雖然沒有罵出口,可心裡頭已經把上帝幹了一萬遍。要是天天都碰到這麼多倒黴的事兒,那他這主教練也不用做了,什麼冠軍也不用提了,就剩下這麼幾場比賽,這會兒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
厄齊爾、德布希受傷,拉姆塞精神狀態差,張伯倫斷腿……四大主力啊,幾乎是半支阿森納主力都沒了。
唉……那沉重而又無聲的嘆氣,道盡了多少無奈。當然,幸好沒有絕望。
“繼續訓練,該怎樣還是怎樣。”教授緩緩踱着步子,轉身離開了訓練場,那背影看起來落寞之極。
他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上天用得着這麼對待他嗎?阿森納就不能有點兒喜慶的氣氛?大家踢球都過得更加喜劇一點?劉浩的心中一陣酸楚,他也不明白最近爲啥大家都這麼倒黴的原因了。
張伯倫斷腿的消息,很快充滿了各大新聞網站。
都斷腿了,肯定是訓練上出的事兒了,頭一回沒有人懷疑這受傷的可能性。
阿森納又損一大將,自然是雪上加霜了。媒體甚至於不用猜測,都知道教授會用威爾希爾來頂替他的位置,威爾希爾是唯一的選擇了。
阿森納的悲劇,則是切爾西的喜劇,這似乎由預示着連上帝都在幫助切爾西了。
媽的!最近是不是太邪門了點兒?劉浩百思不得其解,倒黴的事情可以有,但接二連三的事兒總是發生,那就太邪門了!
是不是要學一下國內,搞個狗血來訓練場灑灑?
在他老家那裡有個風俗,某個新建的地方如果總是出現一些倒黴的事兒,就喜歡用狗血來灑,灑狗血能辟邪嘛,所以他纔想到了這個。
他本身就稍稍有些迷信。這麼想不奇怪。
可是最近自己還有個殺貓的罪名還沒有洗脫,再來個殺狗的罪名,怕是後果更嚴重吧……想到這裡,他又犯嘀咕了,這是罪加一等的表現啊,國外的法律可不是國內的法律,可以變着彎兒來耍,人家要是想指證你,絕對會按最重的刑來指證……
可是,如果不灑,對這訓練場真是有些莫名的恐懼了!總不能請法師來吧,請法師還不如灑狗血呢!
不管了,趁夜黑風高的時候,我和劉月斌再來把這事兒辦了!
不過他這次學聰明瞭,不叫劉月斌去買活狗了,而是直接去買新鮮的狗血,這會兒警察和那些動物保護人士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有理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