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蠢貨

君明日看着正在舔着自己血的大寶也不覺得害怕,只是很安靜的看着程深。

君明日難過的不是自己,而是可惜他那本就爲程深準備好的退路。

“你還記得你曾經在我的宿舍樓下襬着心形蠟燭,唱着我喜歡的歌嗎?”程深的匕首在君明日的腿上落下來,隨着,一塊帶血的肉遞到大寶面前。

大寶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君明日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你知道‘月’的前首領是怎麼死的嗎?”程深微笑着,那雙手全是血,“進了大寶的肚子。我剛進‘月’的時候,他每天都會變着花樣來折磨我。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各種刑具,各種各樣的男人和女人。”

“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他每天都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把我扔去喂狗。甚至在我們上牀的時候,也會有狗在旁邊看着,他說,要讓那狗跟我學習學習。君明日,你能想象我過的那些日子嗎?不能。你想象不到。在我經歷之前,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會有這麼黑暗的一面。”

君明日血流不止,他的眼神越來越模糊。他看着程深,看着正在吃着他肉的大寶。

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樣的感受,痛?恨?懼?怕?

各種各樣。

再不怕死的人,也會在死亡的這一刻感到恐懼的。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死去,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上。

“後來,我慢慢的強大起來。終於找到機會把他一舉拿下。我把他囚禁起來,每天割兩塊肉,讓他看着大寶一口一口的吃着他的肉。我讓人每天給他補充營養,讓人給他止血,維持着他的生命。一天,兩天,三天……知道他的雙腳上的肉全部給割完,他還活着,看着自己的雙腳白骨累累。”

君明日看着程深,有些顫抖,到底經歷了什麼?一個人可以變得如此的恐怖。

“我還讓人把他腳上的骨頭給燉了,燉成湯,喂他喝下去。人骨頭最有營養,最補。”程深輕輕的擦去匕首上的血,“他求我,讓我放過他。還求我,讓我給他一個乾脆。”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什麼要給他一個乾脆?他折磨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要放過我?你知道,一個人從充滿希望到絕望的的瞬間嗎?那就是從天堂到地獄。”

“他買下我,我以爲自己得救了。滿心的歡喜。可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掉進了另外的一個深淵。從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到君家少奶奶,再到地下賭場的頭牌,再到‘月’的殺手。我這一生,也算得上是精彩了。被君明輝賣掉,我求救無門,在地上賭場,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月’……我才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程深看向君明日,“生不如死。你不會明白。現在,你背叛了我,你的下場……”程深停頓了下,“你放心,我不會折磨你的。因爲我捨不得。”

君明日已經看不清程深的模樣,他只記得腦海裡那個純淨的愛笑女孩,“我只想給你留一條退路。”

“我不需要。今天,我不打算給你留活路。不要怪我。”程深說着,手上的匕首再一次的留在君明日的腿上。

君明日咬着牙,即使痛的要暈過去,他也沒有叫一聲。

“你知道的,我曾經真的很愛你。愛你勝過生命,愛你勝過一切。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命……可後來,我明白了。沒有什麼比愛自己更重要。”

程深的臉上沒有來,神情有些木訥,那雙手卻沒有停下,一刀一刀,一塊一塊。

大寶在悠然的躺在地上,不用自己啃咬,就有人把肉送到嘴邊來。

“曾經,我最幸福的日子是因爲你,可我最痛哭的日子也一樣的是因爲你。”

“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不要相遇。”

“不曾相遇,就不會相知相愛,也不會相互折磨,更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

……

君明日什麼都沒有看,很安靜的看着程深,好像全世界都只有她一個人。

“咚。”君明日最終要是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對不起。”程深的臉上還是有淚滑落。本以爲已經幹了的淚卻還是流了下來,本以爲全是恨的心,現在卻痛得一揪一揪的,或許,她還愛着。

晶瑩的淚水低落在地上那鮮紅的血裡,一滴一滴。

程深看着已經暈過去的君明日,“對不起。我還是要親手殺了你。”

這是他們的悲哀。

明明是有情人,最後卻落地如此的下場。

程深跪在地上,伸出滿是血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君明日,“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好不好?”

“好。”君明日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腦袋已經是一片空白,流了那麼多的血,他的意識一早就已經渙散。

“既然不怪,也不恨。那……就去死吧。”

程深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然後站起來,“我要走了。就讓大寶送你最後一程。”

“汪汪。”大寶是非常樂意的。看着已經被鮮紅浸溼的君明日,大寶張開嘴,大吼兩聲。

程深換過衣服,然後離開這個院子,坐上車,卻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等。

隔着牆,她能聽到大寶的嘶吼聲,是滿足的嘶吼聲。

夾雜在這裡嘶吼聲裡的還有一些失聲的痛苦呻吟。

很快,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程深看一眼車窗外,淡淡的說道,“走吧。”

“是。”

“君南夕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公寓是回不去了。到以前就備好的別墅去。”

“是。程先生,要安排你離開B市嗎?”

“離開有用嗎?既然他們已經成立了聯合行動隊,就算不是在B市,也會是在別的城市。既然有人堅決的想要滅掉‘月’,那就不管是在什麼城市,最終都會有一戰。既然是這樣,那就在B市吧。”起碼,這裡是她的故鄉,她在這裡長大。

其實,程深知道,‘月’的存在已經引起了很多國家領導人的忌憚,不管是情報,還是毒品,或者是軍火,‘月’都參合一腳,特別是情報,讓很多國家都頭疼。

就算不是現在,那也不遠了。

那些自詡爲正義的人,是不可能會放過‘月’的。

所以,他們苦心的謀劃,細心籌備,就是爲了把‘月’一點點的滲透,然後全部拿下。

程深也知道,在‘月’裡,臥底不僅僅只有君明日一人。既然,她能在國家的軍隊中安插眼線,內奸,別人當然也會在她的勢力範圍安插臥底。

禮尚往來,這個她一直都懂。

唯一難過的是,這個人是她曾經最愛的。

痛的是,她必須要親手的了結他。

她知道,聯合行動隊不會直接來殺她,因爲殺了她對於‘月’來說,從來都不是毀滅性的打擊。殺了一個首領,或有很多歌首領崛起,這絕對不是他們所希望見到的。

他們想要的是,一點點的徹底地毀掉‘月’的勢力。

他們想要的是徹底的毀滅。

而不僅僅是殺一個首領那麼簡單。

程深有些迷濛的看着窗外,‘月’真的已經到了快要滅亡的時候了。不過讓她這樣就滅亡,怎麼可能?怎麼會甘心?

她付出了那麼多,失去了那麼多,想要報的仇,卻還有很多。雖然君老爺子已經死了,但是君明輝卻失蹤,還有君南夕一家。所有的君家人,她都不想放過。

她這麼艱苦的活下來,不就是爲了徹底的毀了君家麼?

只有毀了君南夕,纔算是毀了君家。

但是……

君南夕是她的兒子,不管她如何的不喜歡,不管她是如何的厭恨,都改變不了他身上流着她的血。還有那可愛的滾滾。她從小就沒有照顧過君南夕,從來不曾知道,原來孩子會是這麼的可愛。

程深的眼眸越來越迷濛,好像看不清很多的人和事。

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已經沒有了退路吧。

想到君明日爲她準備的退路,程深諷刺的笑起來,她是寧願死,也不會想要那退路的。因爲她已經活膩了。

活着有什麼好?

她還真的不知道。

活着,爲了報仇,爲了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生不如死。

這些的所有,卻沒有一樣是因爲她自己。

輕輕的摸着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

歡笑在一起,風雨在一起。

想起這句廣告語,程深‘噗’的笑了出來,真的很諷刺。

有多少人,能做到?

在程深的胡思亂想中,很快就到了那個高級的美容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程深會到美容會所,換上中性的白色西裝,拿掉頭上的假髮,一切都是平時的模樣。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君南夕派來的跟蹤程深的人還等在外面。看到程深出來,都鬆了一口氣。

終於明白,那些能等女人美容的男人是多麼的了不起。

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

真不明白,一張小小的臉,弄什麼需要兩三個小時?

……

半個月過去了,君明日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君南夕和大家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直跟蹤着程深的人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她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聯合行動組的人已經聯合各方的力量,還有個部門在慢慢的吞蝕‘月’的勢力,而程深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君南夕有些看不透那個女人。

“君大叔,剛剛唐一打電話過來,說王沁約了程深見面。”顧貝兒手裡拿着手機,穿着一聲粉色的休閒裝走過來,把她襯得嬌嫩可人。

君南夕摟過顧貝兒的小腰,“哦?她們兩個攪合在一起了?”

顧貝兒翻個白眼,“她們有共同的敵人,爲什麼不攪合在一起?”只不過,想到那個所謂的‘共同敵人’是她家君大叔,就有些不爽。

那兩個變態的女人想要幹什麼?

“君大叔,王沁是不是要告訴程深,你的身世?”顧貝兒一臉的嫌棄,“真不明白,想景皓天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娶這樣一個女人?心眼皆瞎。”

“呵呵。對,心眼皆瞎。”君南夕對這個很贊同,像王沁那樣的女人,要家世沒有家世,要相貌沒又相貌,要腦子沒有腦子,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居然還能嫁入景家當主母。

不是心眼皆瞎是什麼?

“那,君大叔就由着她們兩個變態聯合在一起?”

“王沁沒有和程深聯繫在一起,我們怎麼打擊她?”現在誰不主動的和‘月’的人撇清關係?只有沒有腦子的人才會傻傻的和‘月’聯繫。

真的不是應該爲王沁的沒有腦子鼓掌,還是應該同情景念文,有這樣的一個母親。

君南夕和顧貝兒能收到王沁約見程深的消息,景皓天當然也收到了。

景皓天氣得差點吐出口鮮血來。

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和‘月’有聯繫,這不是想要找死麼?王沁想要找死也就算了,但她這樣做會連累景家和念文。

“蠢貨。”景皓天咬着牙。

管家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當然,他心裡也覺得王沁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簡直就是沒藥救了。

現在,幾個國家都已經同時下了死令,一定要讓‘月’在世界徹底的消失。現在,他景家的人,居然還往上湊,腦子進水了。

“給王沁打電話,讓她馬上來見我。”景皓天是真的生氣了。生氣不僅僅是因爲王沁那景家的名聲胡鬧,更因爲知道王沁見程深背後的原因。

王沁不過是想要借程深的手來害君南夕和顧貝兒一家。

“老爺,太太她沒有接電話。”

“可惡。”景皓天的臉黑沉沉的,當初被王沁設計,被逼娶她,都沒有現在的生氣。

“給念文去電話,告訴他,管好他媽媽。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是。不過,少爺一定會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的。不用說,他也會知道怎麼做。”

管家說得不錯。景念文接到管家的電話後,就氣得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母親?是想要逼死他嗎?

他本來是想要利用這次打擊‘月’的事情,陷害君南夕。只要君南夕和‘月’有聯繫,那就必須要接受調查。卻想不到,自己那愚蠢的母親竟然親自找上了‘月’的首領程先生。

“蠢貨。”景念文氣得想要打人。

更可氣的是,他媽媽竟然沒有接電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王沁,她壓根就不知道程深就是‘月’的程先生,她只是自動程深是君南夕的媽媽。想要告訴程深,君南夕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王沁是有些心機,不過在程深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面前,還真的不太夠。

程深看着滔滔不絕的王沁,覺得很可笑,就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想要利用她?

“景太太,你的意思是,君南夕不是我兒子。而我的兒子,被你的人殺了?是這個意思嗎?”

王沁一愣,她雖然說了程深的親生兒子和陳文靜一起死於車禍,卻沒有說是她殺的。怎麼?

“景太太,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樣的愚蠢。陳文靜會死,是因爲你妒忌她,想要殺了而取而代之。那麼陳文靜的兒子,你會放過?可惜,你錯殺了我的兒子。居然還想要利用我?你是覺得這世界的女人都和陳文靜一樣,被你輕易的矇騙了?可笑。”

程深冷笑的看着王沁,“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你,爲我的兒子報仇?”

“你……我,不是……”王沁沒有想到她不過寥寥幾句話,居然就被程深看破。

王沁的額頭冒着冷汗,“我……”

“哼。你想要怎麼對付君南夕是你的事,不過你殺了我兒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你報仇?”

“你敢。我是景家人。”王沁直起腰板,雖然她的人查不到程深的具體訊息,不過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女兒而已。她爲什麼要怕?

程深笑了笑,愚蠢的女人。

“景家的人。”呵呵。好一個景家的人。

王沁有些疑惑的看着程深,不知道她笑什麼?

“你最好問問你兒子,我敢不敢?”程深看着自己的指甲花,“真替景念文可憐,有你這麼一個媽媽。”

“你。你敢罵我?呵呵。你知道罵我的人都會有什麼下場嗎?”王沁被氣很了,自從她成了景天台,誰敢這麼嘲諷她?誰敢罵她?

程深嘴角冷笑,“罵你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婊子而已。”屁都不是一個。

“賤人。”王沁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就潑過來,程深輕輕鬆鬆的就躲了過去。

王沁看着程深的身手,有些呆住了。

“你是誰?”程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根據她調查來的資料,程深被君明輝賣掉後,然後一直都在M國的貧民區過着很艱苦的生活。

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是不是有什麼她沒有查到的?

“你的手機響很久了。”程深輕輕鬆鬆的做下來,諷刺的看着王沁,然後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沁,然後準確無誤的潑過去。

王沁躲避不及,臉上全是咖啡,那咖啡順着臉頰往下滴,落在她的衣裙上。

“你敢潑我。我弄死你。”王沁像是發瘋一般的撲上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一個被君明輝拋棄的女人居然敢。可惡。

“我一定要弄死你。”王沁惡狠狠的說道。

程深擡手抓住王沁的手,眼神陰狠的看着她,“你殺了我兒子。就算我不想要他,那也只有我能殺。”

王沁被程深的眼神給嚇到了,全身冰冷。

“我……”王沁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她天生就有一些欺軟怕硬。雖然,她很想抓花程深的這張臉,想要把她狠狠的踩在地上蹂躪。

不過,卻也明白,自己不是程深的對手。

程深沒有理會她,用力一甩,王沁就摔倒在地上。

程深從王沁的手提包裡拿出她的手機,手機正在震動着,屏幕上顯示這‘兒子’。應該是景念文打過來的。

“喂,景先生。”程深的語氣有些冷,嘲諷的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王沁,完全沒有理會咖啡廳裡其他正在圍觀着的人。大家都在紛紛猜測,是不是正室和小三的較量。

“你媽說,想要跟我好好合作。不知道景先生是怎麼想的?”程深忍不住笑出來,有個這麼愚蠢的媽,也佩服景念文竟讓還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呵呵。

看來,景念文還是有些手段的。

“既然景先生不想,那就不想吧。不過,我還是要給景先生一句忠告,既然知道自己的媽媽愚蠢,那就看好了。”

程深當然知道景念文是不可能和她合作的。和她合作就等於和整個國際刑警作對。這麼簡單的事情,景念文怎麼可能不清楚?就算景念文想要利用這次的事情來做了什麼手腳,例如栽贓陷害什麼的,那也絕對是在暗中進行。

程深把手機遞給王沁,“你兒子找你。還有下次再想要弄死正室的兒子的時候,用點心。”

王沁懵懵懂懂的結果手機,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整個咖啡廳里人議論的對象。

一個想要弄死正室兒子的女人,這是有多狠啊。

大家紛紛的對王沁指指點點的,甚至有人把她給拍下來,然後放到微博,微信上去。小三什麼的,從來都是一個吸引人的話題。

不管有多少人做小三,反正罵小三的人從來都不會少。就算自己也是小三,不過遇到有人罵小三,她也還是會假裝正義的表達自己那高大上的節操。

王沁的話題瞬間就火了起來。

正室和小三在咖啡廳大打出手,然後正室完勝。這個具有正義性的話題,怎麼可能少得了大家的支持?

王沁被程深恐嚇了一番,又被景念文給罵了一頓,氣的想要找個人來咬一口。當然這個咬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君南夕一家。如果不是因爲君南夕一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兒子罵?

她不會怪兒子,也不敢怪程深,因爲的確是她殺了程深的親生兒子。程深不來找她報仇,她就已經應該燒香拜佛了。

怪來怪去,最後,全怪在君南夕身上。

那個賤人的兒子,怎麼不早點去死?爲什麼還要活着來禍害別人?

都怪君南夕命硬。當年那麼嚴密的計劃,居然還是被他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給逃過去了。

可恨。

哼。

當年逃過了,現在就不會這麼好命。

王沁把今天受到的委屈全部算在君南夕的頭上,因爲這些全都是君南夕沒有死在當年的錯。

要說,人賤起來,還真的是沒有藥救的。就例如王沁。明明是她心狠手辣,卻怪別人沒有早死。

王沁冷冷的站起來,她一定不會放過君南夕的。她怎麼可能會讓陳文靜的兒子好好的活着?絕對不可能。

“看什麼看。”王沁冷冷的瞪了圍觀的人一眼,然後拿起自己的小提包離開。

景皓天的管家已經等在外面,之所以沒有進咖啡廳,是因爲他不想讓自己成爲話題新聞的豬腳。所以便在咖啡廳外面等着王沁出去。

“太太,老爺要見你。”管家有些冷漠的看着王沁。其實在管家的心裡,這個太太從來就沒有靠譜過。如果不是因爲她算計了老爺,然後懷孕,老爺怎麼可能會娶這麼一個女人?

“哼。”王沁瞪了管家一眼,這個管家從來都是看似恭敬,不過說話的語氣總是帶着三分輕蔑。和陳文靜那個賤人一樣。

管家也不在意王沁的態度,“太太,老爺讓你現在馬上去見他。”

“如果我不去呢?你拿我怎麼辦?”

“老爺說了,如果你不去,他告訴全京都城的人,少爺是怎麼來的。”管家還是一臉的認真,好像他說的完全不是什麼威脅的話。

“你……”王沁咬着牙。兒子現在身居高位,如果被爆出不過就是一個小三上位的工具,那他將要面對的流言蜚語還有政敵的攻擊。景皓天拿準了王沁的七寸。

“好。我去。”王沁氣狠狠的瞪了管家一樣。哼。等老頭子死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管家還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讓管家知道,得罪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王沁來到景皓天在B市的家。

王沁總覺得這裡有些熟悉,舊城區的一個有些舊的別墅區。所謂的別墅去,不過也就是一棟棟的小洋樓而已,沒有任何的綠化帶和觀景園。

走了一會,王沁纔想起來,三十多年前景皓天出差的時候,就是和陳文靜住在這裡。

這裡的一切除了破舊些,一切好像都沒有怎麼變。

王沁的心裡有些驚慌。這還是她做那件事敗露後的第一次見景皓天,卻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管家卻沒有理會王沁的各種心思,他走在前面帶路。其實,就算沒有管家的帶路,王沁也能準備的找到那棟兩層的小洋樓。因爲在陳文靜死的時候,她曾經來過這裡,來這裡勸說整天喝醉酒唸叨着陳文靜的景皓天要節哀。

王沁的手心有些溼,冒着冷汗。

很快就到了,這棟小洋樓還是和當初一樣,不過,在那狹小的院子裡已經新種了不少的花草。應該是景皓天這段時間種的。他是準備在這裡度過晚年了嗎?

“你來了。”景皓天放下手中的紙和筆,他正坐在院子裡給滾滾編寫一些簡單的故事,既要有意思,又要有教育意義。現在市面上的很多圖書和故事書都不適合,他乾脆的就自己編寫。然後還讓人畫上簡單易懂的圖畫。

王沁站在景皓天面前,看着他。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老了,特比是帶着那雙老花鏡的時候,和一般的老頭子並沒有什麼卻別。

景皓天拿下自己鼻樑上的老花鏡,“坐吧。”

王沁坐在景皓天的對面,對於景皓天的冷淡,她已經習慣。幾十年了,還有什麼不習慣的?在陳文靜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對自己還算好,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後來陳文靜死,雖然她還是堅持的跟在他的身邊,不過他對她卻也只剩下是對陳文靜的一種擔當。再後來,自己算計他並且懷孕後,他就說過,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雖然她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不過,那都是她費盡心機算計而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一生是何其的悲哀?

不過,想到那些富貴的生活……心裡微微的有些平衡。

有得必有失。

“你今天去見程深了?”景皓天的語氣冰冷。

王沁吞吞口水,好像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暴露在景皓天要種一般,這種*裸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是。”

“去見她幹嘛?”

“沒,沒什麼。”

“去告訴她,君南夕不是她的兒子,而她的親生兒子被你給殺。”景皓天雙眼如刀,真的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

王沁抿抿嘴,沒有說話。

“你知道她是誰麼?她是國際上最大的地下集團‘月’的首領程先生。你是想要害死你自己的兒子麼?”景皓天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會愚蠢到這個地步。當年她哪來的腦子一次次的算計自己?

還是自己太愚蠢?居然被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算計。

想到這個可能,景皓天的臉黑了下來。

王沁並沒有看到景皓天的黑臉,她是被程深的身份給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那樣的一個女人,被君明輝賣掉後,竟然還能成爲國際上最大的黑道集團的首領?

難怪那個女人對自己這個景太太那樣的不客氣。

原來……她有不客氣的資本。

不過,和黑道首領有聯繫。這個輿論對於兒子來說,那將會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王沁嚇出一身的冷汗,想到兒子剛剛那氣急敗壞的話,她多少有些明白了。她差點害了自己的兒子。

“有些話,有些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嗎?”景皓天淡淡的撇了王沁一眼,“嗯?”

王沁的身體顫抖起來,直冒冷汗。

她知道景皓天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那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當然,就算人生可以重來一次,她也是會那樣做的。畢竟和幾十年的富貴榮華生活相比,一點冷淡,一點質問算得了什麼?

就算景皓天要和她離婚,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有一個出息的兒子,有一個孝順的女兒。

她的下半輩子依然不用憂愁。

“你不打算說說嗎?文靜是怎麼死的?我和文靜的兒子事怎麼流落在外的?”景皓天的眼神瞬間冰冷,好像刀子一般的凌遲着王沁。

王沁面色蒼白,“既然你都已經知道。”

“我想要知道爲什麼。”景皓天拿起桌面上的小茶壺就扔過去,直接的砸在王沁的額頭上。

“嘭。”

王沁被景皓天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皓天。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頰下來。

王沁伸出手摸了一手的血,“你,你想要殺我。”

突然的,王沁沒有了驚恐,沒有了害怕。因爲她明白,景皓天想要她死,不過事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對這個男人的手段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夫妻幾十年。

“你不是想要知道爲什麼嗎?呵呵,我告訴你。因爲我恨。爲什麼陳文靜可以擁有那麼多東西,爲什麼我沒有?”

“我恨她。恨她總是一副施捨的嘴臉。給我送吃的,用的,她是在炫耀她有很多嗎?幫我交學費,是想要別人知道她有多善良嗎?別人說起她的時候,總會說她善良大方,而我呢?鄙視,輕視,蔑視?她善良的明聲,不是通過踩低我而來的嗎?誰要她善良了?誰要她幫了?自作多情。”

景皓天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王沁,“你的意思是,她應該放任你不管。讓你餓死,讓你輟學?如果沒有她,你將會有什麼樣的人生?你竟然因爲這樣而妒忌,恨?你還是人嗎?你還有心嗎?”

景皓天站起來,逼近王沁,他真的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心是否是黑的。

“你午夜夢迴,難道不會做噩夢嗎?”景皓天揪住王沁的衣領,然後用力一扔,王沁就飛出幾米遠。

王沁趴在地上,她的屁股今天摔了兩次,一次比一次狠。

“呵呵。做噩夢?我只知道,沒有錢的噩夢。我成績好,長得有漂亮,可爲什麼別人總是欺負我?因爲我沒有錢。吃不飽飯,穿不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爲我沒有錢。我受夠了沒有錢的日子。受夠了……”

王沁像個瘋子一樣的指責着。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些,她內心的自卑不是天生,而是被生活慢慢的打磨出來。她的狠毒也不是天生,是這個無情的社會逐漸的養成。

“我也曾經善良。小的時候,我也會把自己手上那些好吃的分給別人,也會幫助別人。可是,後來,我學會了狠,學會了陷害,學會了詆譭,因爲這些都是社會教給我的。在學校,不管是誰的東西不見了,同學們,老師都懷疑是我偷的,因爲我家裡窮,因爲我買不起。不管別人做什麼壞事,大家第一時間都會來指責我,還是因爲我沒有錢……我沒錢我礙着誰了?你們憑什麼一個個的來指責我,冤枉我?”

“窮人就是壞人嗎?啊?”王沁冷眼瞪着景皓天,“那些所謂的有錢人,不高興了就會拿我出氣,因爲我不會也不敢反抗。當然老師也不會管,因爲我家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後臺,什麼都沒有。”

王沁大聲的聲討着。那些曾經的日子好像還歷歷在目。

景皓天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因爲他認識王沁的時候,陳文靜已經在護着她了。

“就算別人對不起你,可文靜……她沒有半分對不起你。相反,她護着你,幫着你。”景皓天想起那個善良的女人,滿心的痛。老天爺爲什麼那麼的不公平?他的文靜那麼好,爲什麼要早早的就去了?

王沁苦笑了一下,“不錯。陳文靜是沒有對不起我。可是看着她,我就會想起那些曾經屈辱的日子,看着她,我就會情不自禁的自卑。更何況,我也愛你。”

“哈哈。愛我?王沁,別自欺欺人了。你愛的不過是我的身份,我的錢。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這樣費盡心思的嫁給我嗎?”

王沁肯定的說道,“不會。”

是的。不會。

這一點可以肯定。她的愛情,就是建立在金錢還有權利之上。

“所以,不要說什麼愛我之類的噁心話。”景皓天看了看天空,“你算計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害死了文靜,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下半輩子,你就等着慢慢的被折磨致死吧。”

“你,你什麼意思?”

“到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個送到你牀上去的男人有艾/滋。”景皓天淡淡的說道,“只有你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才能對得起文靜。”

“不。不可能。”王沁大叫起來。

“念文和吳溪都知道。”

王沁怎麼也接受不了這件事,“不可能,你騙我。”

“你對文靜做了那樣的事情後,我怎麼可能還會讓你好好的活着?還有,現在的京都城,應該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

“啊。你,你是不給我活路嗎。”王沁衝着景皓天撲過來,“那就一起去死。”

“老爺,小心。”

“啊。”

景皓天一腳踹過去,王沁再一次的被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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