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的時候,段昊一身正裝,打着領結,準時出現在藍嵐的別墅,當他按下門鈴的時候,來給他開門的,是藍嵐本人。
藍嵐將身着一身深藍色純手工西裝的段昊上下打量了一遍,立刻便笑着道,“段公子,你這正裝往身上一穿,哪個大明星男模特都被你比下去了。”
段昊淡淡揚脣一笑,掃了一眼別墅的客廳,卻並沒有看到嚴晚晚。
“藍董事長,晚晚呢?”
“晚晚在樓上換衣服化妝,很快就好了。”說着,藍嵐讓開一步,又道,“你進來等晚晚吧,我和承遠先走,晚晚今晚就交給你了。”
段昊微笑着點頭,答應一個“好”字。
看着藍嵐和宋承遠走後,段昊纔來到客廳,李姐立刻泡了茶過來,招呼他。
“段先生,你先坐,我去樓上看看晚晚。”
“不用去催她,讓她慢慢等就好,還有時間。”見李姐要往樓上去,段昊趕緊叫住她。
只不過,他的話音才落下,嚴晚晚高挑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二樓的扶欄處。
“小姐好了。”李姐率先看到,開心地叫了出來。
站在客廳中央位置的段昊聽到,順着李姐的視線,往樓上看了過去,只消一眼,他便被吸走了魂魄,怔愣在了原地。
他活了三十三歲,見過的美女無數,又什麼時候像此刻這樣,只是一眼,便失了心神。
眼前的嚴晚晚,實在是美豔的不可方物,讓人根本找不到可以形容她此刻美豔的任何詞語來。
嚴晚晚站在二樓的欄杆處,和段昊驚豔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但她並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對着段昊點頭微微一笑,然後拎起裙襬,擡步往樓下走。
段昊回過神來,立刻大步往樓上走去。
一個往下,一個往上,來到緩步臺的時候,段昊仰望嚴晚晚,相當紳士地向嚴晚晚伸出手來。
嚴晚晚一笑,將自己的手交到段昊的大掌裡,“不好意思,讓你接,還讓你等。”
段昊也笑了,笑意明朗而愉悅,毫不掩飾自己對嚴晚晚的驚豔之間地道,“我就怕沒這樣的機會。”
嚴晚晚笑。
被人欣賞,總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我好了,可以走了。”
段昊點頭,答應一個“好”字,又笑着道,“今晚,我肯定會被所有到場的男賓客羨慕嫉妒死了。”
嚴晚晚揚起漂亮的煙柳眉,亦是低頭一笑道,“但願如此。”
段家大宅外,還沒有到七點,各色豪車便絡繹不絕,香車麗影,接踵而至,大宅內,則是人頭攢動,觥籌交錯,好一片熱鬧景象。
嚴晚晚和段昊到的時候,不早不晚,正好是下午七點。
在大門口迎接賓客有管家看到自己的少主子回來了,立刻便迎了上去,去給段昊開車門。
“少爺,您回來了。”
段昊下車,點頭答應一聲,然後,立刻繞過車頭,朝剛下車的嚴晚晚伸手。
嚴晚晚微揚脣角一笑,落落大方地將自己的手交給了段昊。
段昊亦是揚脣一笑,牽着她,往大宅裡走去。
“少爺,這位是?”管家看着嚴晚晚,亦是被驚豔到了。
“我朋友,嚴晚晚。”段昊簡單地介紹。
管家立刻笑着恭敬地向嚴晚晚打招呼道,“嚴小姐,晚上好,您請進。”
嚴晚晚禮貌地回以一笑,“謝謝。”
段昊側頭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念一動,握着她的手,不由更加緊了緊,“我們進去吧,我先帶你去見見我爸媽。”
嚴晚晚亦側頭看一眼段昊,點了點頭,任由他牽緊自己,往裡面走去。
既然答應了來,她就預料到了一切,不管這一場段炎國的壽宴,只是簡單的一場壽宴,還是一場相親宴,或是家長見面會,她都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就讓一切,重新開始
大宅裡,原本兩兩一對,或者三五成羣正在有說有笑的賓客,在看到十指相扣着走進來的嚴晚晚和段昊的時候,皆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他們的交談,朝他們投去了或驚訝、或豔羨、或困惑、或失落、鬱悶嫉妒等各種各樣的目光。
所有的賓客當中,認識嚴晚晚不少,但是不認識她的,則更多。
那些不認識嚴晚晚的人,紛紛猜測打聽起了嚴晚晚的身份,都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出身背景,讓她不僅有如此出色美豔的外貌,更讓她擁有那樣優雅又高貴的氣質,和那等不俗的品位,成爲今天所有的女賓客當中,最耀眼的那位。
就在大家都紛紛停下自己原本的話題,紛紛交頭接耳地開始議論嚴晚晚的時候,隔開層層華麗的人羣,一個光線昏暗的角落裡,兩道欣長又挺拔的身影,閒適又慵懶地站在那兒,一個低頭,輕輕地晃動着手裡高腳杯中的酡色液體,另一個則好奇地朝段昊和嚴晚晚的方向投了過去。
但因爲他們所在的角落,光線實在是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段昊牽着的女人的樣子。
只看得到,那女人身形高挑曼妙,前凸後翹,婀娜多姿,每走一步,便是萬種風情。
“昊子有女朋友了?!”榮崢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一旁的白季李,一臉困惑,“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嗎?”
白季李舉起手中的舉杯,將杯中的酡色液體,一飲而盡,爾後,舌尖掃過嘴腔內壁,回味着那酡色液體的味道,一瞬不瞬地盯着段昊牽着的嚴晚晚,在榮崢的注視下,淡淡地道,“不知道。”
光線很暗,他棱色分明的英俊面龐,隱在昏暗處,讓人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那雙深邃又灼亮的雙眸,閃閃爍爍,更是諱莫如深。
“這小子,眼光不錯呀,挑了這麼久,最後竟然讓他挑到了個尤物,就是不知道臉長的怎麼樣。”說着,榮崢勾脣一笑,抿了口酒,又對白季李道,“走,認識一下去。”
白季李微扯了一下脣角,所有的視線,仍舊落在嚴晚晚的身上,搖頭道,“你去吧,我不去了。”
“那成,我先去認識一下。”榮崢興致勃勃地道。
對於誘人美色,他向來比較感興趣。
白季李沒有再理會榮崢,由着他離開,一雙深沉的跟萬年古井般的黑眸,暗芒流轉,浮浮又沉沉,全部聚焦在嚴晚晚的身上。
今天的嚴晚晚,還真是漂亮,是白季李從未見過的漂亮。
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配上一襲簡單大氣的銀白色露背拖曳長裙,將她玲瓏曼妙的身型,包裹的恰到好處,一頭栗色的大-波-浪長髮被攏到一側,更顯她的優雅嫵媚。
臉上精緻的淡妝,修長的脖頸,還有露出來的大片美背上,那彷彿展翅欲飛的弧度優美至極的蝴蝶骨,以及那道深深的性感誘人的背溝,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更妙的是,嚴晚晚今天帶的不是普通的項鍊,而是帶了一條背鏈。
極簡單的一條長長的鉑金鍊子的尾端,墜着一顆沉甸甸的珍珠,隨着嚴晚晚的走動,那沉甸甸的珍珠在她性感誘人的後背,有規則地劃出優美的弧度。
她的手腕上,沒有帶手鐲,卻在左手胳膊處,與她胸部齊平的地方,帶了一支銀色的臂環,將她纖細的手臂,襯的更加纖柔如玉。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首飾在她的身上,原本極其簡單的一條背鏈和一支臂環,也因爲戴在了嚴晚晚的身上,熠熠生輝。
這樣的嚴晚晚,不管是外貌氣質,都堪比奧斯卡手頒獎典禮上,任何一位明星大腕。
同樣,也毫無疑問,今天的嚴晚晚,定然成爲全場的觀注的焦點。
看着看着,白季李便不禁低頭一笑,嘴角,意味難明的弧度漸漸溢了開來。
二三十米開外,段昊牽着嚴晚晚,來到了自己父親的面前,而站在段炎國和吳莉身邊的,除了好幾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外,自然還有藍嵐和宋承遠。
藍嵐看着自己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兒和一起走過來的段昊,自然是開心而滿意地笑了,而她身邊的宋承遠則是在看了嚴晚晚片刻後,便斂下雙眸,淺淺揚起了脣角。
“爸,媽,各位伯父伯母,叔叔阿姨,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下。”說着,段昊溫柔而又帶着幾縷繾綣的專注目光,看向嚴晚晚,笑容優雅又俊逸地繼續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嚴晚晚。”
嚴晚晚目光清亮的看着大家,不卑不亢,揚脣微微一笑,優雅又得體地道,“段伯父段伯母好,大家好!第一次來,失禮了,今天是段伯父生日,我祝段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段炎國和吳莉打量着嚴晚晚,皆是無比滿意地笑着點頭,嘴裡連連答應着“好”,吳莉更是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心地過去,走到嚴晚晚的身邊,牽起她的另外一隻手,眉開眼笑地道,“晚晚,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可還抱過你呢!”
嚴晚晚看着吳莉,笑着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段伯母,我沒有映象了。“
“哈哈不記得正常,那時候你還小得很,纔不到兩歲,當時我就想呀,要是我能生個像像這麼漂亮乖巧的女兒,那該多好呀!”說着,吳莉又開心地笑了,接着道,“不過現在不遺憾了,沒有生個漂亮乖巧的女兒,將來有你給我當兒媳婦,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嚴晚晚倒真是沒料到,段昊的父母,特別是他的母親會對自己這般的慈愛熱情,特別是最後這一句話,更是說的直白赤裸,讓她不禁微微有些尷尬地笑笑,斂下了雙眸。
“段董段夫人太厚愛了,晚晚要是有機會給二位做兒媳婦,那是她的福氣。”嚴晚晚不說話,倒是一旁的藍嵐直接表達了自己心意。
“藍董事長這樣說就見外了,看到晚晚的第一眼,我可就打心眼裡喜歡上了。”吳莉也笑着道,手拉着嚴晚晚的一直不放,爲爭取嚴晚晚這個兒媳婦,做足了功夫。
“原來是藍董家的閨女,我說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能和段大少爺這麼般配!難怪呀!”其中一個年長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翻嚴晚晚,立刻便笑着道。
“藍董的女兒是越長越漂亮,越來越有氣質了,段大少爺果然好福氣呀!”另外一個以前宴會上見過嚴晚晚的集團董事長也笑着道。
“嗯,段大少爺和藍董的女兒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光看着就不知道多養眼。”有人又緊接着笑眯眯地道。
段昊聽着大家的恭維聲,發現嚴晚晚一直什麼也不說,只低垂着雙眸,禮貌地微揚着脣角,立刻及時開口道,“爸,媽,藍董事長,各位叔伯,你們先聊,我帶晚晚隨便走走。”
“好!好!好!你帶着晚晚到處轉轉,讓她熟悉熟悉一下環境。”吳莉立刻笑着點頭,又看着嚴晚晚叮囑道,“晚晚,到了這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別客氣,讓昊子帶着你好好走走。”
——昊子?!
嚴晚晚的眉心倏爾一蹙。
段昊,昊子。
昊子這個稱呼,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好熟悉。
不過,也只是困惑了一瞬之後,嚴晚晚便立刻回過神來,對着吳莉得體的微笑着點頭,“好,謝謝段伯母。”
“我們走吧。”這時,段昊眼1;150850295305065角的餘光,剛好瞥到不遠處,正被幾個人纏住了的榮崢,所以,他緊牽着嚴晚晚又道,“介紹幾個好朋友給你認識。”
嚴晚晚點頭,答應一聲,由他牽着,轉身穿過人羣,往不遠處光線顯得略微有些昏暗的方向走去。
“榮崢。”段昊牽着嚴晚晚,當離榮崢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率先叫了一聲。
——榮崢。
——昊子。
當段昊聲音落下的同時,電光石火間,她記了起來,也就是三年前,白季李帶着她去見他的幾個好兄弟,有冷廷遇,榮崢,還有其中一個有事沒到的,他們都叫他“昊子”。
莫非,這個昊子,就是段昊?!
當大腦裡涌出這個意識的時候,嚴晚晚只覺得“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緊接着就在的大腦裡爆炸了,整個大腦裡,瞬間變得白茫茫又金燦燦的一片,一切都亂了。
全亂了,亂透了!
正被幾個和自己父親同輩的老頭逮着說事的榮崢同到聲音,立刻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呀!
剛纔只看到嚴晚晚的側影和背影的時候,他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一看正面,他不由地便愣住了,而且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喂,榮崢,你這什麼眼神啊!”
段昊牽着嚴晚晚走到榮崢的面前,看到他那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打量着嚴晚晚的視線,不由地擡手,一拳不輕不重地砸向了榮崢的胸口位置。
嚴晚晚看着眼前的榮崢,優雅又得體地一笑,落落大方的打招呼道,“你好,榮總!”
“昊子,你和她什麼關係?”榮崢回過神來,根本不理會嚴晚晚,只沉沉地問段昊道。
他一張原本帶着震驚的俊臉,跟他沉悶的聲音一樣,立刻也沉了兩分,兩道有些犀利的目光,更是直接落在了段昊和嚴晚晚緊牽在一起的手上。
如果剛纔還只是懷疑,那麼嚴晚晚一開口,他便已經確定了。
段昊自然不明白榮崢突然的沉臉是爲哪般,但卻並不介意地看了一眼嚴晚晚,介紹道,“我朋友,嚴晚晚。”
“你和她是不是正在?”
“對,我和段昊,正打算交往。”榮崢的話還沒有問完,嚴晚晚便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乾脆,沒有任何一絲遲疑!
她就是想通過榮崢告訴白季李,她已經忘記他了,她要重新開始新的戀情。
“我艹!”誰料,嚴晚晚的話音一落下,榮崢直接咬牙切齒地爆了一句粗口,臉色,更是瞬間便沉的可怕。
段昊聽着兩人的對話,看着兩人的神色,整個人都有點懵,更讓他沒有料到的是,下一秒,榮崢的拳頭直接朝他揮了過來,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意外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這狠狠的一拳,讓段昊身形一個踉蹌,往一側退了幾步,在身形踉蹌的時候,他及時鬆開了嚴晚晚的手,以免她被他帶倒。
“榮崢,你幹嘛?”
“我幹嘛?!”榮崢怒了,但是他真正氣的,不是段昊,是嚴晚晚,但是他不能對女人動手,只能把氣往段昊身上撒。
“昊子你他媽知不知道,她就是季李苦苦相思了三年的媳婦兒。”擡手指着一旁的嚴晚晚,榮崢怒吼道。
衆人聽到動靜,都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看到被打的段昊和滿臉憤怒地指着嚴晚晚的榮崢,皆是震驚又好奇的要命。
這種豪門之間恩怨情仇的現場直播,可真真是比什麼東西都有趣呀!所以,偌大的壽宴現場,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榮崢這樣憤怒的一吼,段昊就算之前再困惑,現在,也不可能不明白了。
他擡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看了看嚴晚晚,又看了看怒不可遏的榮崢,不禁緊擰起了眉頭,剎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昊子,阿崢,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啦?從小玩到大都沒見你們倆打過架,怎麼現在還打起來了?”榮崢的母親隔的近,匆匆過來,攔在了段昊和榮崢之間,趕緊勸架。
榮崢的母親和吳莉是幾十年的好姐妹,可是看着他們倆個一起長大的。
“阿崢,你搞什麼!”榮崢的父親也過來,沉了臉怒瞪着他道。
“阿崢,昊子,你們這是怎麼啦?”吳莉也匆匆過來,震驚又不解地問道。
而過來的,不止是吳莉,還有一羣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藍嵐。
藍嵐看着眼前的場景,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緊緊地抿着雙脣,原本一雙清亮澄澈的眼睛裡此刻已是黯然翻涌的嚴晚晚,也不禁立刻皺起了眉頭。
“晚晚,發生什麼事了?”大步走到嚴晚晚的身邊,藍嵐困惑地問道。
嚴晚晚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覺得下一秒,所有的淚,便會像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但是她不能,所以,她拼盡全身的力氣,控制着所有的淚水不要涌起。
就在除了當事人外,所有的人都一臉懵逼的時候,昏暗處,一道欣長挺拔的高大身影,定定地看着嚴晚晚,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並沒有打領帶或者領結,白色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隨性又帶着幾分慵懶,可他的周身,卻瀰漫着凜冽的低聲壓,所經之處,無不讓人似有寒流經過似的。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嚴晚晚側頭,朝那高大挺拔的男人看了過去。
下一秒,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拽成了拳頭,淺淺的指甲,沒入掌心的肉裡,掐出血痕來,她卻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意。
不是恨,不是怒,更不是激動,她只是,努力在控制着自己眼裡的淚,不要就這麼不爭氣的流下來。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離嚴晚晚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白季李一邊繼續走向她,一邊脫下身上純手工的黑色西裝外套,在來到她身邊的同時,雙手一揚,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原本穿在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披到了嚴晚晚的身上。
身上暖意和熟悉的氣息傳來的同時,嚴晚晚低下頭去,有淚,終於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跟我走!”
說着,白季李已經伸手過去,將嚴晚晚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頭的冰涼的小手,包裹進了他的大掌裡,然後牽緊她,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此刻的嚴晚晚,就像一個木偶般,任由白季李牽着,跟上他的步伐,穿過人羣自動讓出的一條路,機械地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