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哥的公司做市場那一塊,你回來的正好,今天公司請了當紅的小鮮肉過來助陣,我們馬上下去湊湊熱鬧。”
“好啊。”
“要我說回來了就別走了,你不會還愛着沈楚白吧?那種敗類,想他幹什麼。我介紹一個才俊給你,保證比他好的多。他和奕柔柔不是外國語學院的嗎?我的學長是菁城法學院的,副業是醫生,厲害的很呢。”
“沒有,咱們下去吧。”
涼夏根本不想談及那兩個人,要是有的選,寧可從不認識他們纔好。
說話間就到了一層,黑壓壓的擠滿了人。
臨時搭建的舞臺上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正賣力地演出着,涼夏擡頭看了看,好傢伙,原來樓上還有人。
只要是能夠站着看錶演的地方,擠滿了熱情的粉絲,跟小型的演唱會差不多了。
“你哥下了不少功夫,把你寵的跟公主一樣。”涼夏拿她打趣。
“那是,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百里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臨近午飯時間,外面又開始下雨,百里靖的車停在大廈對面,兩個人擠一把傘相擁着過馬路。
天陰沉沉的,似乎還有更大的風雨要來。
“你等我一下。”百里靖似乎想起了什麼往回走。
涼夏站到一家店門口躲雨,她頭一擡,整個人楞在那裡,爲什麼這麼巧?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女孩穿着白色印花連衣裙,鬆鬆散散的綁着麻花辮。
一張小瓜子臉兒恐怕只有巴掌大,眉目含情,小巧的鼻子和飽滿的脣。柔弱而傾城,此刻小鳥依人地正說着什麼,清純的簡直就像一朵白蓮花。
抱着她的男人個子很高,有着一簾極其漂亮的斜劉海。
涼夏在日本經常看到這種流行的髮式,難道法國也流行這樣斜斜的髮型?天藍色的三件式西裝,襯得他人十分挺拔。
相貌說不上英俊,卻是一身的書卷氣,以至於淺淺的單眼皮、冷冰冰的眼神都被襯托得超塵脫俗起來。
如此般配,就算是這麼糟糕的天氣,來往的行人也會紛紛側目觀望。
涼夏就那麼安靜地看着,像看一部無聲的電影。
“靖靖……你要去哪?我們送你一程。”
百里靖聽到熟悉而又厭惡的聲音習慣性地板下臉來,她回頭時就看到了這對噁心的人,想不到她故意忽視對方還熱情的很。
“奕柔柔,你在這幹什麼?”
“我和楚白剛回來,到百里大廈剪綵的,這麼大雨你要去哪裡?”
“哦。”百里靖拖長了尾音,然後懊惱道:“我哥居然請了你做嘉賓,他腦子沒問題吧。全世界的藝人死光了嗎?找個下作的女人來剪綵,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夠了,百里靖,不要以爲你哥寵你,大家都會讓着你。說起來你也是大家閨秀,說話這麼沒修養。”
沈楚白摟緊了奕柔柔,陰沉着臉,“我們是好意帶你一程,你不願意就算了,別搞得我們求你一樣。”
“哈,天大的笑話,我需要你們帶嗎?百里集團會連車都買不起嗎?沈楚白你別自以爲是,以前是我沒看清你的真面目,纔會被你人模狗樣的德性矇蔽。你跟我談修養,你也配?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誰和你們是一個檔次。”
奕柔柔又羞又氣,抖得像風雨中的落葉,眼淚含在眼眶,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看的沈楚白心疼的不行,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再出言不遜,小心我不客氣!”
“你來啊,儘管不客氣!當涼夏沒有人撐腰是不是,把人往死裡整,我百里靖是吃素的嗎?奕柔柔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百里家族的所有產業,哪怕是一家茶館,都不會招待你們這對賤人。只要我活着,就不會和你們有任何的往來。”
“我們和涼夏的事情,幾句話說不清楚。到底誰對誰錯,大家心裡有數。涼夏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瞭解而已。
柔柔爲她吃了多少苦,我捫心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要是不服氣,直接找我們談判就是了,要你出什麼頭?百里家族會不會招待我們,也不是你說了算。”
沈楚白自小也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辱罵過,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了。
他摟着奕柔柔想走,懶得再廢話下去,視線卻不由自主停在了那個站在角落的女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