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寒開車在一家律師事務所門前停下,安靜依不明白大叔帶她到這兒來做什麼,見大叔往裡走,趕緊也背了小包追上。
“大叔,到這兒來做什麼?”
好奇怪呀,剛剛結婚,幹嘛要到律師樓來?不知道爲什麼,安靜依一下子想起了冷血魏青老師,魏青老師不就是開着一家律師事務所的麼,而且這間律師事務所的名字,真的是好熟悉,不會……吧?
正想着,大叔拉了她進了電梯,電梯裡還站了幾個女人,應該是在這座寫字樓上班的小白領,看見蔣易寒進去的時候,眼睛亮了亮,不過看見後面還跟了一個女生時,幾個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上去一目瞭然的樣子。
安靜依吐了吐舌頭,跟着大叔站在了前面,聽見後面的女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翻了翻白眼,就是用腳趾頭她也猜得到,這羣女人是對大叔感興趣,然後更對她和大叔的關係感興趣,八卦對於女人就像是空氣,到哪裡都少不了,有女人的地方,就必然有八卦。
白領A說:“這男人好帥!”
“可不,就是身邊多了個小狐狸精。”應該是同行的白領B,口氣酸酸的。
“哎,現在的女孩子呀,玩什麼非主流,其實就是不檢點。”
安靜依回頭望了望,說人家的是非還尼瑪那麼大聲,真當本姑娘是聾子還是聖母瑪利亞啊,你們檢點,你們正經,那還覬覦人家的老公!
見大叔聽見這些聲音皺了皺眉,安靜依踮起腳,嬌嗔着對蔣易寒說:“老公,看來你很受歡迎喔。”
蔣易寒旁若無人的吻了吻小野貓的粉嘟嘟的小嘴:“你知道的,你老公對於路邊的野花從來不感興趣,只要你不要不要我就好。”
從上次去遊樂場的時候,蔣易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特別樂意
陪着小丫頭演戲,仔細想想,還真是惡趣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不就是他是大叔,她是大侄女麼,只不過現在身份變了,她是他老婆,他是她老公。
安靜依笑了笑:“你都是倫家的人了,人家自然是會對你負責的,嘿嘿,至於牆外的野花麼,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見一個,掐一個。”
這句話,是說給身後的幾個八卦女聽,也是說給蔣易寒聽,安靜依仰着臉,看了看大叔,看見大叔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心裡莫名的有點堵。
這種情緒總是會時不時的竄出來,在她的心裡來回激盪,讓她不知所措。
兩個人走出電梯前,安靜依看了看身後幾個女人,手指在電梯的按鈕上摁了幾下,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大叔身後跑了出去,幾個女人面面相覷,罵了一聲,可惜安靜依已經跑遠,自然是聽不到了。
蔣易寒鬆開安靜依的手走在前面,最後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沒有敲門直接進去,還在門外的安靜依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不是大叔的,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之所以熟悉,是因爲,在這個男人講課的時候,除了再講案例的時候安靜依是出處清醒狀態的,其他時間,完全等同是催眠曲,曾經有一次,安靜依在上課之前睡了一個小時,想着能完完整整的聽他講一次,但是可惜,一上課,不到五分鐘,安靜依再次與周公相見了。
“阿寒,你老婆呢?”熟悉的聲音在問。
安靜依站在門口,看着和大叔站在一起同樣優秀的男人,有點拘謹。
安靜依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孩子,只有在熟人面前,纔會本性畢露,露出性格里猖狂爺們的一面,現在好不容易克服了在大叔面前一說話就緊張的毛病,想不到,在別的地方遇見魏青老師時,也會有一樣的感受,
拘謹。
“老師好!”安靜依看見魏青在看着自己,這句話,脫口而出,沒辦法,從小到大,誰讓她一直都在老師眼中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象呢!
魏青當然也看見了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看見安靜依像是犯了錯的學生一樣站在門口,魏青有點想笑,這裡又不是什麼課堂,至於見到自己那樣緊張麼!
他作爲兼職的法律學老師,要給一個學院快三百人上課,幸運的是,課不算很多,所以他對自己的學生,其實並不是很熟。
不止他一個,這本來就是大學老師的通病,知道安靜依是自己的學生,也不過是因爲,上課的時候,有時候看到睡覺的學生,他總是會多關注幾眼,然後每次都能看到她。
聽見這聲‘老師好’,蔣易寒和魏青都笑了起來,蔣易寒坐在沙發上,戲謔道:“魏老師,真不知道你誤了人家多少子弟,以後可千萬別把我老婆教壞了,跟你家那位一樣啊!”
魏青鼻子裡哼了一聲:“總比你好,我要是知道你殘害的是我的學生,打死也不會給你做這事兒!”
蔣易寒沒在回話,兩腿搭在旁邊的紅木茶几上,對着傻愣在門口的安靜依招了招手:“老婆,過來!”
安靜依吸了口氣,她聽蔣易寒叫這聲老婆心裡特別開心,所以順從的走過去,如果可以當然是想顛顛的跑過去,但是現在不行,因爲還有冷血老師在一旁看着呢!最後老老實實坐在了蔣易寒的旁邊,小身子坐的筆直筆直的,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魏青不由的又是笑了笑,他可記得清楚,每次上課的時候,就數她睡得歡的!
魏青從自己的辦公桌裡拿了份文件坐在了這對夫妻的旁邊,看了一眼安靜依,對蔣易寒說:“合約我已經按你說的,給你們整理好了,你看看,沒什麼意見的話,就簽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