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像是深沉的潭水,引得人想要無限的沉淪下去,又像是帶着責問,看的她不自覺低下頭去。
“媽咪,痛。”歡歡扶着小腳丫,有些委屈的看着安靜依,她這纔回過神來,收回視線,伸手揉了揉歡歡的小腳。
“先生,沒事吧?”將歡歡扶了起來,見那男人仍然動也不動的蹲在那裡,安靜依擔心的問。
“安靜依,你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失憶的遊戲麼?”男人站起身來,看着安靜依牽着小男孩的那隻手,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嘲笑。
安靜依本是好心好意,以爲是不是剛剛歡歡把人家碰到了,結果男人這樣說她,搞得她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長得好看的男人不會腦袋有病吧?雖然你長得還過得去,但是我也不認識你呀?
只是,這人爲什麼認識自己?
“媽咪,媽咪,你在這裡等我喔!”
眼尖的看到洗手間在哪裡,歡歡從地上站了起來,還特地在地上跳了跳,證明自己已經沒事腳不痛了。
證明自己已經好了的歡歡然後像個小男子漢一樣自己去了不遠處的洗手間。安靜依有些不放心,想再走近一點,只不過身子被人攔住了。
“你還沒用回答我的問題。”男人將她面朝着自己,臉色帶着不怎麼好看的笑,根本沒有到達眼底,看樣子就等着她的答案了。
“先生,你認識我?”安靜依忽閃着眼睛,看着面前笑的很膚淺的男人。
“假裝不認識我?”男人忽然伸出了手,大手用力的捏住了安靜依的下巴,將安靜依推到了旁邊的走廊的牆壁上。
黑色的玻璃上,閃現着男人陰森的表情,顯示着他極大的不悅。
安靜依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良久之後,在男人的注視下開口:“好像確實不認識。”
“不認識的話,我讓你想起來。”男人話音剛落,臉就湊了過來。安靜依半張着的嘴還沒有合上,男人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在裡面
毫無章法的攻城略地,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這哪裡是吻,簡直就是三月未吃肉的啃了。
安靜依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被男人牽制在了身後,男人的手在她的背後用力,使勁的把她往他的身上頂,給安靜依的感覺就是,這男人簡直想把自己像吃東西一般塞到骨血裡去。
天,她又不是什麼狗骨頭,她承認自己是長得好看了那麼一點點,只不過這個男人有必要這麼急色麼?
男人吻的很是用力,一會兒讓她覺得窒息的快要死去,一會兒卻又好像快活的就要死去,總之就是各種想要死去。安靜依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自己筆下那些某種能力超強的男主角,她絕對不懷疑他一夜七次的能力。
“唔唔……”走廊裡偶爾會有人經過,吃飯的時間,有些男人大概是喝了酒,怔忪着想去廁所,看到這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不禁揉了揉眼睛,很有默契的笑笑,看起來酒醒了許多。
這一笑,大睜着眼睛的安靜依看在眼裡就變了味,好像是她跟着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一起瘋似的。
安靜依好不容易死去活來,掙扎着想要掙脫,擡腳狠狠地在男人腳上踩了一腳,男人吃痛,終於放過了安靜用這個肉骨頭。
只不過,男人的手,還狠狠地抓着她的。
看着紅豔豔的小嘴,男人有些得意的問“怎麼樣,想起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繼續。”
一聽繼續,安靜依幾乎氣的暈過去,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她怎麼那麼倒黴,剛一回來遇上這種極品男人?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安靜依抽了抽鼻子,眼淚快要掉下來。
“壞人,讓你欺負我媽咪!”從兩個人的身下傳來小男孩的聲音,歡歡正用自己的小腳踩在男人鋥亮的皮鞋上,甚至還咬着白白的小牙齒,咬牙切齒的樣子。
“安靜依,他是誰?”男人轉移了話題,看着小男孩的臉走起了神。
這孩子,剛剛看着就很親切,現在在仔細看,就好像在
哪裡見過一般,還是說……不可能,她當年明明說孩子沒有了的。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聽到男人問,安靜依的心臟莫名的跳了跳,心裡忽然很緊張。好像即在期待着什麼,又在害怕着什麼的發生,用力將自己的雙手從背後掙脫出來,又用了很大的力氣將男人從身邊推開了。
“歡歡,我們走。”
像只鬥勝的護雛的小母雞,‘雞媽媽’安靜依拉過歡歡的手,母子倆氣勢洶洶的從男人身邊擦肩而過,當然安靜依的氣勢洶洶基本上是強打精神裝出來的,歡歡則回頭衝着他做起了鬼臉。
安靜依摸着自己有些腫痛的嘴巴,她好像有些沒出息的懷念剛剛的感覺,真是沒出息呀沒出息。
“媽咪,剛剛那個壞人欺負你來着是吧?下次再見了歡歡就打他,歡歡會保護你的。”歡歡看着媽咪,搖了搖自己的胖嘟嘟的小手。
等到母子倆進了包廂,蔣易寒倚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從兜裡拿出一包煙,煙霧繚繞間幾乎還能感到自己碰在她臉上時,光滑細膩的感覺。
好久了,真的是好久沒有感受過她的氣息,她的味道了,他知道自己很想念。
她走之後,他搬出了原來兩個人的臥房。因爲他每次睡在牀上,都是夜不能眠。閉上眼睛是她,睜着眼睛也是她,甚至連空氣中漂浮着的都是她的味道,他覺得真的是見了鬼了。
“老大,怎麼了?”他正閉着眼睛,思緒沉浸在過去,有人將自己從過去那段回憶中喚醒。
“沒什麼,進去吧!”將手中的菸蒂扔掉,蔣易寒的眸子又沉了下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往空蕩蕩的走廊裡看了一眼,和小北一起進包廂去。
真是有緣,這三年裡,他剋制着自己不去打聽這女人的點點滴滴。不是不矛盾,而是相當矛盾,心裡很想,只不過他總是告訴自己,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可是她偏偏自己又跑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小蘿蔔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