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低垂着腦袋,不願擡頭,剋制住自己想要抱住眼前男人的衝動。
沒有聽到迴應,她不安的擡頭,望進他深邃如海的眼眸裡。蔣易寒薄脣緊緊的抿在一起,讓人感覺不怒而威。
真正的男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人輕易看懂他的喜怒哀樂,就好像現在的蔣易寒。只不過安靜依感覺的到,他隱藏着的怒氣。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她離開,對誰都好。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安靜依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拽住了她的胳膊,問她。
“我在問你,回答我!”
被極大的力氣拽進了懷裡,聞着熟悉的氣味,安靜依控制着自己的淚腺,咬着自己的下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既然不愛我,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我心眼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我的愛情很窄,走不了三個人!”
聲音有小小的打顫,卻是帶着無比的決絕,她擡起頭,勇敢的與這個愛過的男人對視。蔣易寒的眼光有片刻的愣怔,只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無波。
男人粗大的手掌一把鉗制住了安靜依的下巴,讓她仰着臉。他能夠清楚的看清她眼裡的眼淚。
“這樣不好麼?我說過,除了愛情,別的我都可以給你,你不要太貪心。”這句話裡,帶着許多的疲憊。安靜依掙扎不開,聽見這句話,只覺得可笑。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二奶,還是情婦?喔,好像忘了,大叔外面有的是不要身份的鶯鶯燕燕,只不過自己玩不起這場遊戲。
她要的只是一份穩定的婚姻,可以等一個人回家。兩個人相親相愛而已。
“放開我。”如果說原本還帶着幾分祈求,還希望大叔能夠有所承諾的話,現在的安靜依完全看清了,大叔太自私。她不可能像他身邊的女人,永遠也成爲不了那些女人。
像白雪那樣守着一個男人,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男人在想起她的時候,能去看看她就滿足。那樣是聖母瑪利亞,而她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祈求的是現世的安穩與幸福。
她用了極大的力氣去掙脫,心裡碎成了千片萬片,每一個影像上都寫着幾個大大的字:你活該!
是,她是活該,沒有看清一個男人便答應了男人的求婚,只是因爲自己喜歡。
“安靜依,你不要固執。離婚?你拿什麼與我離婚?你不是喜歡錢嗎?我給你錢,我給你足夠的錢。”
安靜依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說她想要錢,是不是在他的心裡,她就是爲了錢才和他結婚的?
情不自禁說出那些話,蔣易寒有些懊惱,他什麼時候要去挽留一個女人了?還是用這樣的藉口?擡眼間看到安靜依嫌棄的眼神,她是在鄙視他麼?
狠狠的拽住了安靜依的手往臥室裡去,細白的皓腕上留下了紅紅的痕跡,只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絲毫在意。安靜依只是在掙扎着,不要跟着他走。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麼忍都忍不住。眼淚伴着鼻涕,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只不過面前拽着她的男人,絲毫不在意,只是一意孤行的往前走。
“你放
開我,放開我!我要和你離婚,我們離婚!”
“離婚,你休想!你以爲我會像你身邊的那些小白臉一樣,任你派遣麼?安靜依,這一輩子,你他媽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蔣易寒的鬼!你休想和我離婚!”蔣易寒咬牙切齒,從書房到臥室短短的一段路,因爲安靜依的抗拒,足足走了幾分鐘。
她什麼時候有過小白臉了?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男人,他爲什麼要這樣說他?對不起這段婚姻的是他,他沒有資格指責她,沒有!
安靜依狠狠的看着他,眼神滿是倔強。他伸出手去將她的眼睛狠狠的捂住,乾脆一把將安靜依抱起,夾在自己的胳膊下面,十分粗魯的抱着她走。走到臥室門口,一腳將臥室的門踹開,幾個大步走到牀前,將安靜依重重的扔了上去。
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安靜依似乎已經猜出他將要對自己做什麼,顧不得自己被摔的後背,急慌慌的就想從牀上起身。
只不過蔣易寒已經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女人,哪裡有什麼真心可言?她也不過是看上他的身家。他給她錢,就有權利享用自己應得的東西。
感覺到身下的小女人不再掙扎抗拒,他覺得鬆了一口氣。安靜依太倔強,絕對有把自己氣到的能力,只不過在堅硬的小爪子,在他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傷別人可以,卻不能揮舞着爪子對他。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身下的這具小身子在瑟瑟發抖,也知道這具小身子有多麼美。她總是能給他驚喜,讓他得到從別的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樂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