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念子蘇都在怨恨着給她送花的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害得他們吵架,太討厭了。
終於熬到了晚飯時間,念子蘇小心翼翼得下樓,偷瞄着樑牧塵的臉色,還好,還不算差。
“吃飯。”樑牧塵上前把偷偷摸摸的念子蘇拉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樑母看着這個舉動,忍不住笑起來,接收到樑牧塵的目光,忙肅了肅臉。
“明天晚上,我們有一個合作酒會,你穿那身白色禮服。”樑牧塵夾了一筷子菜,沉聲道。
念子蘇呆呆地看着他,“我嗎?”
樑牧塵想回答,什麼蠢問題。
樑母調侃道,“當然是你啊,難道是我嗎?我這把老骨頭,多久沒有出門過了。”
“那一起去吧。”樑牧塵瞟了一眼樑母。
樑母舉起筷子打在樑牧塵頭上,“臭小子,連媽媽也敢招惹是吧。”
樑牧塵輕輕得揉了一下頭,依然是冷冷的撲克臉,念子蘇卻忍不住大笑起來。
餘光偷偷看着樑牧塵英俊的側臉,她想通了,只要能這樣留在他的身邊,怎麼樣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念子蘇就定了早起的鬧鐘,可是感覺整個人軟綿綿的怎麼也起不來。好不容易堅持着起牀,晃晃悠悠地下樓。
樑牧塵看着她潮紅的臉,微微皺眉。
念子蘇坐在樑牧塵身邊,肌膚相接的時候,他覺得有一股燙手的溫度。
扶住搖搖欲墜的念子蘇,手搭上她的額頭,燙手得嚇人。
樑母見狀趕緊拿來了溫度計,“39度了,這樣可不行啊。”
樑母看着溫度計,又看着快要昏迷的念子蘇,緊張得說着。
“去醫院吧。”樑牧塵一把抱起念子蘇,開車趕去了醫院。
念子蘇昏昏沉沉躺在病牀上,低頭看到自己的小豬睡衣,委屈得嘟着嘴。
“難受?”樑牧塵按了按她的額頭問道。
微微搖了搖頭,念子蘇小聲說,“我的禮服呢?”
樑牧塵無語,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今晚不準去了。”
念子蘇掙扎着要起來,樑牧塵根本就不用力氣也能按倒她,“下次吧。”
“沒有下次,我這次就想去。”念子蘇可憐兮兮得看着樑牧塵,可惜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餵了幾口粥,讓她吃了藥,就逼她睡覺。
念子蘇還想要再說什麼,被樑牧塵一個眼神鎮得乖乖的。她躺下來,長長的睫毛下是狡黠的目光。牧塵哥哥想不讓她去,纔不可能。
看着念子蘇穩穩得睡着,樑牧塵回去換上了西裝趕去酒會。作爲整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他今天是必須到場的。
“子蘇呢?”等樑牧塵發言完,顧梓柔走到他身邊,沒看見念子蘇,奇怪的問道。
樑牧塵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紅酒,“病了。”
顧梓柔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偷笑,“怪不得樑少這樣魂不守舍了。”
“塵。”安瑞雅也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挽上了樑牧塵的胳膊,親暱得讓顧梓柔看了反胃。
“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安瑞雅左顧右盼沒有看到念子蘇,很好,她的計劃,可以更好的實施了。
樑牧塵對顧梓柔點頭示意,跟着安瑞雅到了一邊,“什麼事?”
手指劃過樑牧塵性感的脣,安瑞雅攀上他寬厚的肩,“幹嘛這麼兇我。”
“自重。”樑牧塵把安瑞雅推開,拿起邊上的酒杯就離開了,他沒有注意到身後安瑞雅露出的詭異笑容。
另一邊,念子蘇偷偷訂好的鬧鐘響了起來,她扶了扶昏沉沉的腦袋,咬牙下牀,換上樑母給她送來的禮服和高跟鞋。
走出醫院,林翔已經在門口一臉生無可戀的等着她了。
“夫人,你還是回去吧,樑總真的會生氣的。”林翔還在垂死掙扎,偷偷把生病的夫人帶去酒會,她到時候撒撒嬌就沒事了,他可就死定了。
念子蘇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出發!”
林翔覺得這簡直就是判官喊了一聲行刑,只能認命開車。
念子蘇好不容易進了酒會,剛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角落裡,安瑞雅整個人貼着她的牧塵哥哥,姿勢親密無間,火一下子就上來。
有沒有搞錯,這兩個人平時就這樣相處?怪不得不想帶她來了。
一個氣悶,念子蘇順手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一杯就倒這件事了,兩三杯下肚,加上本來發燒就不清醒的神智,身體開始搖搖晃晃。
侍應發現了念子蘇的不對勁,趕緊找到酒會負責人安瑞雅。
順着侍應的目光,安瑞雅看見正在不停喝酒的念子蘇,冷笑一聲,偷偷來了是嗎?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看着一旁的樑牧塵因爲酒裡的迷藥開始不對勁,安瑞雅叫來一個活絡的侍應,偷偷塞給他一張酒店房卡,示意他帶樑牧塵去。
“齊少,你看見那個美人了嗎?那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安瑞雅自己轉身勾上了喝得也有些多,面帶微醺的齊少,這可是A市出了名的公子哥,聲名狼藉。
齊少回頭看見正在喝酒的念子蘇,清秀的小臉紅撲撲的,說不出的誘人。
“真是要多謝你了安安。”齊少在安瑞雅屁股上摸了一把,色迷迷的向念子蘇走了過去。
安瑞雅強忍着心頭的噁心,笑着讓他快點去,看着齊少摟着神智不清的念子蘇,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哎,齊少摟着的那個女人,和樑夫人長得好像啊。”
“不會的,子蘇生病了……”顧梓柔正和人說笑着,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那個正在掙扎的女孩子不是念子蘇又是誰。
“我先告辭了。”顧梓柔趕緊穿過人羣,但還是比齊少晚一步,只能緊緊得跟着他們。
看到他們走進旁邊的酒店,她心裡着急得不得了,一個不留神撞到一個人。
“哎呀,對不起。”
“顧小姐?怎麼了?”
顧梓柔看到是穆安,她來不及多說,“安瑞雅要害子蘇,我去救她,你快去找樑牧塵。”
也不等穆安反應,顧梓柔趕緊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電梯口,看到他們上了八樓,顧梓柔等不到電梯下來,她咬了咬牙,脫下了高跟鞋,從救生樓梯開始往上跑。
一路氣喘吁吁來到八樓,哪裡有兩人的影子?
“你放開我!”
是子蘇的聲音,顧梓柔心一驚,趕快循着聲音開始找起來,總算讓她看到了他們兩個人,正在前面糾纏着。
顧梓柔環視着四周想要找到什麼武器,卻看見右手邊有一間門開着的房間,她上前一把抓住念子蘇就往房間裡推,自己卻被齊少一把抓住。
“美人。”齊少色迷迷的看着顧梓柔,根本就沒意識到懷裡的
人換了一個,“走。”
喝醉酒的齊少力氣無比的大,顧梓柔根本就掙脫不了他,只能被他帶着踉蹌地往前走着。
另一邊,侍應扶着整個人發燙的樑牧塵到了酒店。
“你們有錢人可真會玩。”侍應嘴裡嘟囔着,“總算到了。”他看了一眼8808號房,正要拿出房卡,“哎,門開着。”
他扶穩樑牧塵,打開虛掩的房門,隱約可見牀上玲瓏的軀體。
侍應把樑牧塵扶進去,把燥熱的他放在那個美人邊上,偷笑了一下。
出門時,還不忘在門上掛上了一塊請勿打擾的牌子,我可真是貼心,他心裡默默笑着。
樑牧塵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這是什麼地方,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大牀。他爲什麼會在這裡?他的記憶停留在他推開安瑞雅,然後拿着酒杯離開的時候。
再然後呢?他喝了酒,後來……
記憶就像斷片了,只有身體不斷升高的熱源一點一點蠶食他的理智。
該死!那杯酒一定有問題!雖然樑牧塵想到了,但也已經太晚了,他伸手觸到了一具柔軟的軀體。
那個嬌柔的軀體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嬌喘呢喃的聲音讓他不能自持。
樑牧塵努力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可是那股香味直衝他的腦子。還有手中柔軟的觸感,他越來越熱,忍不住抱住了身邊溫暖的身體。
狠狠吻了上去,兩個人的舌尖交纏着,喘息聲一聲高過一聲。
不能這樣,樑牧塵僅存的理智驅使着他睜開眼,眼前清秀的臉是念子蘇?不對,是唐心?眼前的兩道身影漸漸重疊,對着他魅惑的笑着。
樑牧塵受不了藥力,整個人撲了上去,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耳邊是彼此熱情的喘息聲還有溫熱的吐息。
正在最緊要的關頭,樑牧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無意識的按下通話鍵,“樑牧塵!你在哪!小可愛被齊少那個賤人帶走了,我找不到她!”
穆安急促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樑牧塵,念子蘇被帶走?
樑牧塵放下懷中的柔軀,不顧她還想要勾住他的玉臂,直接衝進了淋浴間,打開最大檔的冷水來讓自己清醒。
隨着冷水不停的沖刷,樑牧塵的理智漸漸回來了,還好有穆安,並沒有釀成大錯。
自己被下藥,念子蘇被帶走,安瑞雅。
樑牧塵咬牙切齒得吐出這個名字,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嗯?”念子蘇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牧塵哥哥熱烈地吻着她,脫去了她的衣服。兩個人相擁而吻,吻得那樣纏綿深長,爲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現在好難受。
努力睜開眼,念子蘇突然低頭看見自己衣不遮體的樣子,一下子就驚醒了。
爲什麼會這樣?她努力的回憶着,那個賤男,在酒會上對她上下其手,還把她帶進了酒店。不管她怎麼掙扎也沒能掙脫,後來她迷迷糊糊好像看見了顧姐姐,她把她推進了這個房間?
念子蘇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頭,想不起來了,她喝得太多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淋浴聲,念子蘇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難道是賤男得逞了,所以在淋浴?她仔細檢查着自己的身體,深深淺淺的吻痕讓她幾近絕望。
血呢?念子蘇紅着臉在雪白的牀單上尋找着,並沒有看到,她鬆了一口氣。隨即是徹底崩潰,爲什麼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