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老龜最壞，上次就是它們偷襲我們，我們又被道門偷襲，找誰都不認帳！”
一頭魔牛甕聲甕氣的說。
“我想起來了，上次他們說是我們偷襲他們，但是我們什麼都沒幹，就是那頭烏龜使得壞。”
“誰還記得上次因爲什麼事情，道門不遵守時間約定？”
“道門？”
“對。”
那頭魔牛看看看旁邊的鄭前。
“他剛纔好像說是道門中人。”
“哦，你說，上次你們道門爲什麼不遵守時間約定？”
一羣牛頭看向鄭前，牛眼瞪的像銅鈴一樣大，鄭前好像要是不說出來，就會發怒一樣。
你們的智商……！
堪憂啊！
鄭前看着這羣魔牛，能在魔族裡活到現在，也是一羣奇葩啊！
不如，這羣魔牛暫且放過吧，看他們的智商，就算作惡，也惡不到哪裡。
“嘿，說你呢？
怎麼不回答？
難道看不起我們魔牛族嗎？”
“大哥，你說他是不是真的瞧不起我們？”
“難道他感覺我們的智商低？”
哞哞……！
一聲聲底氣十足的牛叫聲震耳欲聾。
他們在生氣和驚嚇時都會顯出本體，而且說出的話也變回牛叫。
不知他們的變化邏輯是什麼，竟然與情緒有關。
“魔牛族是五千年前由妖族的蠻牛入魔道，形成的一個魔族種類，他們時常在妖族和魔族之間切換，切換的誘因就是情緒變化。”
“還有這樣的？
那麼他們現在到底屬於魔族還是妖族？”
“這得看他們在做事時是什麼狀態，如果是魔身形態，就是魔族，尋仇就要找魔族。”
“如果是牛的本體，就要找妖族？”
“對，但是魔族和妖族都因爲魔牛族會時常切換，誰都不願意理會，他們在魔族裡不受歡迎。”
“這個魔牛族入魔道有些得不償失了。”
“當時他們也是因爲受到蠱惑，才入的魔道，現在想改回去，也回不去，妖族根本不接納他們！”
“說到底還是因爲智商略微欠缺一些。”
“哞哞哞哞……”
那些魔牛看到鄭前仍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叫聲更加響亮，牛的本體盡然開始出現一種青光。
“鄭前，你又要發財了！”
太嶽本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與鄭前聊天，當看到這羣牛身上發出的青光時，立刻向鄭前發出一道神念。
“我最近發財夠多，他們有什麼特別地方嗎？”
“鄭前，這羣魔牛正適合作爲先鋒，他們身上的青光乃是一種本能神通。
只有在極度激動時纔會出現，可能他們自己都沒發現。”
“讓他們歸附？”
“可以！”
……
“好吧，不差一羣牛，是不是還要給他們找點功法，能夠不再隨意切換？”
“我找找看……，
還真有一部功法，這部功法乃是上界魔族的一個法相神功。”
“他們能修煉嗎？”
“試試看吧，他們魔氣灌體5000年，應該已經適應。”
太嶽仙墨一道神念傳給鄭前。
“蠻牛法相！”
鄭前看到這個名字，立刻聯想到前世裡自己在研究文史時，遇到厲害的宗教秘術時，很高級的術法就會起一個什麼法相，難道這蠻牛法相到了這個地步？
他先查看了一下這部功法，略微按照功法說明自己嘗試運行。
渾身的浩然正氣異常排斥，把他差點掀翻。
鄭前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麼猛的功法！
“哪有這麼修煉的。
這是魔族功法，沒有妖族蠻牛血脈根本沒有辦法修煉的。
你是個人族瞎湊什麼熱鬧？”
太嶽看到鄭前被掀翻，出聲說話。
“這個功法看上去很高級，我想試試。”
“這還高級？”
太嶽鼻孔裡發出一個輕蔑的鼻音。
“這才哪跟哪？
我敢說，我所有記錄下的功法，都不如你自己的功法萬一，你的纔是萬中無一的絕世之法，別人根本別想學會。”
太嶽仙墨說。
“我的功法？”
鄭前反問道。
“對，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你一直在走你自己的路，別人無法複製。”
鄭前還想繼續與太嶽仙墨討論自己功法好在哪裡，那羣牛脾氣爆發了。
哞哞聲音變成了低吼。
前腿在地上刨地。
變回本體後還是有很多本能動作哇！
這個動作和前世鬥牛時一模一樣。
再不迴應，恐怕這羣牛就會對自己發動攻擊了！
“啊，我想起來了！”
哞哞！
……
一頭頭魔牛站立起來。
“哞你說哞！”
“要是哞不起我們，我們哞死你！”
“哞哞！”
“我們可不是吃哞的，現在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
“對，好好回哞我們的哞題。”
“對，回答我們的問題。”
“好，你們問吧，我保證好好回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哥，他態度很好，你問吧。”
……
……
“大哥，你問吧！
他已經很老實了！”
……
……
……
“大哥，這裡有個人族，不知是來做什麼的，要不要把他抓過來審問？”
“哦？
什麼魔？”
“大哥，是人族，不知來做什麼的，要不要抓過來審問？”
“他魔的，這人族最狡猾，我們要防止他搗亂！”
“我還能不知道，以爲我是妖族智商？
你妖的！”
“我？
你罵我妖族智商？”
“我沒啊，我是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後面那一句，說了什麼？”
“你妖的。”
“你妖的！你妖的！你全家妖的！”
“我沒想罵你，那是口頭語，不是罵魔，你誤會了！”
“我誤會你個妖啊！
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今天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你妖的，你全家都妖的，你是妖牛！”
“啊！……
大哥你看他，他罵我是妖牛，我受不了啦！
我要罵回去，你妖的，你這妖牛頭，妖牛身，妖牛腦子，妖牛腿的！”
“妖能忍，魔不能忍，來我們幹一架，看看誰最有道理！”
“好，誰不敢誰就是妖！”
“好，誰不敢誰就是妖牛！”
哞哞！哞哞！
……
哞哞！
他們都變回本體，滾圓的牛身體，三丈多高，比鄭前高出一半。
前蹄子刨地，鼻子呼哧呼哧冒出煙霧，牛頭低下，一場曠世牛戰即將展開。
“慢，慢，都停下！”
這時一頭牛擠進來，掰住兩頭牛角大叫。
“哞……哞？”
“停下，都停下！
那邊有個人族，不知是做什麼，我們先過去問問，別讓人族看了笑話！”
鄭前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他臉上的笑容燦爛，舉手投足間魔氣飄飄，聖體穩固，氣質遠超所有魔部魔主。
在那裡一站，就像魔神在世。
坐下就是一尊魔神修煉。
“你是？”
“他一定是魔王吧？
我看着他怎麼感覺似曾相識，這種親切的感覺好熟悉。”
“他在笑，從沒有魔對我們笑，這種感覺好舒服，他一點也沒有嘲笑我們，我覺得他就是來接我們回家的。”
“請問尊敬的魔王，你是魔王嗎？”
一頭牛忍不住上前問。
原來那兩頭魔牛早已經站起來，看着鄭前呆呆的不說話。
“魔王！我們的魔王回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
一頭巨大身形的魔牛竟然哭了起來。
“我越看越覺得他就是我們的王，他是那樣的善良，沒有一點架子，我都忍不住想成爲他的坐騎。”
“他就是我們的魔王，我們的魔王回來了，他回來了！
回來了！”
魔牛族族長好像智商略高一些，但是看到許多的魔牛看到鄭前後變得失控。
他不覺也被感染，這麼多魔牛都覺得是魔王，那應該沒錯的吧？
嗯，對應該沒錯！
“哞……！”
一聲巨大的牛叫蓋住所有牛哭。
“魔哞啊，我們想死你哞，我們的魔王，我們終於等來你啦！”
魔牛族族長大哭着跑向鄭前，四腳着地，變回本體。
他的體型更加巨大，五丈不止，在鄭前面前像小山一樣的存在。
但是他此刻卻跪下鄭前面前哞哞直叫，眼睛裡流出了牛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