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兄弟們,好久不見了!”
和徐飛商談完之後的周長安當晚就搭乘私人飛機回到了燕京,同時邀請了幾個狐朋狗友一道出來聚聚,地點選在了國酒會所,這是一個京城貴公子們最喜歡的會所之一。
這間取名國酒會所的地方,原本是一些喜歡杯中物的富商們最喜歡來的地方,據說原本的老闆不止擁有珍藏超過六十年的國酒原漿,還在法國的波爾圖地方擁有一個頂級的酒莊,藏品囊括了中西方的各類名酒。只要能夠出得起高昂的價格,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酒會所主人都能夠弄到。
酒這種東西在華夏的文化中佔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很多大生意往往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這就是酒桌文化。自然,喜愛杯中物的有錢人也不在少數。會所的原主人瞅準了時機,果斷地選擇創立了國內第一家以酒文化爲主題的私人會所,結果幾年時間內他就結交了廣泛的人脈,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大了。
後來會所的主人移民出國,現任的主人就接下了這家會所。雖然還是以酒文化爲主題做招牌,但客人的羣體已然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原本這個圈子是愛好杯中物的富商們,後來漸漸地變成了京城裡的富二代和貴公子們聚會的場所。
周長安認識這家會所的現任老闆,他是一名頂級大佬的女婿。這名大佬的資歷比周長安的父親還要老,雖說現在和周長安的父親一樣剛剛退了下去,但是權勢和威望都還在,門生故吏更是遍佈全國各地,可以說這個家族的勢力還在周家之上。
在頂級衙內的圈子裡,會所老闆同樣高周長安一頭。只是這個會所老闆生性低調,幾乎從不拋頭露面,所以在整個圈子內並沒有周長安等人名頭響亮。儘管這個傢伙向來是一副和氣的笑臉,但在衙內圈子裡卻從來沒有人輕視這個傢伙。
周長安的父親和會所老闆的岳父是盟友,所以兩人私底下的關係還算不錯。加上週長安的堂弟正在做國酒代理的生意,所以兩人經常有來往。時間久了,周長安就將尋歡作樂的場所定在了這家會所。
這裡的吃喝玩樂是整個燕京城最頂級的,而且非常安全,完全不用考慮有警察臨檢的可能。除了能夠想象到的玩樂外,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和活動,例如在夏季海上舉辦帆船比賽,冬季在北歐舉辦極光派對等。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可以用大開眼界來形容。
能夠成爲這間會所的人非富即貴,同時也是愛玩一族。
圍繞在周長安身邊也有幾個小圈子,今天他召集來的這幾人都是官宦子弟。坐在他左手邊位置的童曉東是某省省級書記的公子,他的父親曾經是周長安父親的秘書長。童曉東四十來歲,面色枯瘦,兩個眼窩深深地陷了進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這是完全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緣故。
他一坐下來,也不說話,拿起酒瓶就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看得周長安一陣陣地皺眉頭,卻又不好說什麼。
坐在周長安右邊的是一名三十來歲模樣油光滿面的傢伙,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乍一看上去頗有些人模人樣。不過了解他的人都清楚,這個傢伙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但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最喜歡勾引人妻給別人戴綠帽子,曾經還鬧出不小的禍事來,最終還是他的父親幫他擺平了。
他叫冀立心,其父曾經是周長安父親的秘書,現在任某省的副省長。
冀立心一來就笑着和周長安擁抱,隨後很自覺地坐在了對方的右手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菸。
而坐在最下首位置的則是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他的老子級別最低,自然他在這裡的地位也是最低的。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某市公安局局長已經是一個高不可攀的身份,但在這裡他只有添茶倒水的份兒。
這人叫付成文,進來之後嘻嘻哈哈地和幾人打了招呼後,就主動地做起了服務生的工作。
“聽說周少最近在股市上發財了?”
冀立心嘻嘻一笑,開口問道,“怎麼着,也不帶我們兄弟幾個一起發財嗎?”
他這話看似是指責,但實際上卻是在拉關係套近乎。
“嗨,別提這茬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話題周長安就嘆了口氣,一個勁地搖頭道,“不說我不照顧兄弟們,實際上這件事我也沒什麼底氣,所以一開始纔沒有帶上兄弟們一起發財。畢竟炒股這種事有輸有贏,比不上哥幾個現在乾的事穩賺不賠。”
“怎麼着,聽着周少的口氣,好像炒股的事似乎不太順利?”
聽到周長安的話,其他幾人的耳朵就豎了起來,冀立心更是接着周長安的語氣繼續問下去,“這麼說還有人不給周少面子不成?”
“市場嘛,總歸是有跌有漲,炒股自然是有賺有賠。”
周長安端起酒杯,衝着對方擺了擺手道,“你們應該也聽說了,現在股市有多糟糕了,如果我沒有遇到徐飛的話,那現在恐怕我那點身家早就在股災當中賠光了。現在嘛,堪堪才賺了一點點錢,不過還不保險。用股市裡的話來說,這個東西叫浮盈,沒有真正落入口袋之前是不算數的。”
“徐飛?”
一直沒說話的童曉東忍不住放下酒杯,狐疑地問道,“周少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被稱爲股神的那個傢伙?聽說他炒股非常厲害,是不是真的?”
“哈哈,看來曉東你也聽說過他。”
周長安得意地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童曉東的肩膀,“就是你想的那個徐飛,我有幸在他的公司投了一些資金,現在的確賺了一些錢。等機會合適了我就介紹他給你們,讓這傢伙也給哥幾個理財。雖然說分成高了點,但絕對比市場上其他的私募或者操盤手更值得。”
“那可真是太好了!”
童曉東點了點頭,衝着周長安一抱拳道,“那就多謝周少了。這種大恩大德,小人我無以爲報,唯有來生銜環結草,爲你做牛做馬。”
“少開玩笑了!”
童曉東來了這麼一出,其他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也活絡了不少,周長安更是哈哈大笑,“大家是兄弟,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對了成文,去吧檯把我寄存在這裡的幾瓶xo拿來,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
付成文唯唯諾諾地站起身來出去了。
“周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付成文一走,幾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冀立心不失時機地追問道,“今天你的表現很反常啊,不像平時的你,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虧了幾十個億!”
周長安將酒杯重重地頓在茶几上,惡狠狠地說道,“幾十個億啊,踏馬的,都是因爲一個該死的雜碎。這一次我找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樣出這口氣!”
“幾十億?”
聽到這個數字時,不管是童曉東還是冀立心都大吃一驚,紛紛放下手頭上的東西,神色凝重地看着周長安,安靜地等着他的下文。
“整件事是這樣的。”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之後,周長安努力地將情緒平復下來,這才緩緩地解釋道,“你們還記得我在香港遇到的那件事嗎?那個傢伙現在來到了燕京,而且還在現在的救市資金裡當起了領導。前段時間我和徐飛一起做空股市,結果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就讓我虧損了五十億之多。”
“你說的是鍾石那個傢伙?”
冀立心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傢伙不是個香港人嗎?怎麼跑到燕京來了?上次你說過這件事之後,我還打聽到一些東西。聽說當初在南方某個地產公司海沙房的事情,就是他在背後搞出來的。後來爲了競購這個破產的地產公司,他還和大名鼎鼎的萬克較上勁了,據說在背後還買了人家接近5%的股份,搞得姓王的董事長不得不在最後一刻選擇了放棄。”
“還有這種事?”
周長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當即來了好奇心,“那件事居然也是他搞出來的?不是說是搞走海津那位的人搞出來的嗎?怎麼着,難不成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好像是的。”
冀立心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不過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得好好地謀劃謀劃了。看來這個人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才行。”
一旁的童曉東也點了點頭。
“我倒不是想把他置於死地。”
沉吟了半晌之後,周長安又說道,“像他這樣的人物,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都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就算是你我,也承擔不了這樣嚴重的後果。我想要的就是在關鍵時候,他能夠消失幾天。他現在在救市場,只要他不在幾天,徐飛那邊就能夠在市場上大施拳腳,這樣的話我的損失就能夠完全彌補過來。”
“只是消失幾天,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一聽到這樣的要求,冀立心和童曉東頓時鬆了一口氣,童曉東更是笑着說道,“這還不簡單,我找幾個警衛,將他隨便綁哪裡幾天,然後再毫髮無損地放出來,整件事就這麼解決了。”
“不,不,不。”
周長安眼珠滴溜溜地一轉,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整件事最好不要和我們扯上任何關係,否則會很麻煩的。我在想,怎麼找個既能夠達到目標又不會牽扯到我們的完美方法,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周哥,周哥,我闖禍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小胖子付成文一身酒水地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向衆人說道,“剛纔我失手,好像打死了人。”
“慌什麼!”
周長安眉頭一皺,不悅地看着正瑟瑟發抖的對方,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你一身的酒水?還有,我剛纔叫你拿的xo呢?”
“我……我……”
付成文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正好看到茶几上的酒瓶,當即拿過來猛灌了幾口之後,這才勉強鎮定下來,勉強地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來付成文去取幾瓶xo,正好遇到了一名跌跌撞撞的醉漢,踉蹌之間就撞上了付成文,一個不小心之下一瓶酒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付成文勃然大怒,拉着對方就要討個說法,誰不想那個醉漢掏出一疊錢砸在付成文的臉上,直接讓他滾蛋。
感覺自己受到侮辱的付成文盛怒之下拿起酒瓶砸在對方的腦袋上,酒瓶應聲碎裂,而醉漢也捂着流血不止的腦袋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出血了,六神無主的付成文趕緊跑回來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