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真不是一般人啊!他媽的非洲都去過?留下了祖國的希望?”貝樂哈哈一笑。
劉明遠上去就是一巴掌,怒道“屁,你們都給我呆在這,老馬回來了讓他算一下,手裡還有多少錢。”時候該開一個公司了。
對這個小男孩他記憶比較深刻,在公交車上那時候看見的男人,就是帶着這個孩子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叫自己有什麼事,不過他就是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至少經歷過他沒有經歷的事,雖然只有過寥寥無幾的對話,但這個男人的形象已經被他牢記。
“你叫什麼?”
小男孩長得比較紮實,清爽的短寸發配上這黑色,倒也比較順眼,走路的姿勢氣勢,同樣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孩的家教嚴謹。
“盧瑟。”黑男孩露出微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很清新,有着天真的味道,一雙大眼睛專注的看着劉明遠。
劉明遠點了點頭,恰巧在一樓轉角處,遇到了在等化驗結果的楊凌,靠在牆角,英俊的小白臉上有些沮喪,眼睛惡狠狠的瞪着身邊的女人。
“操你媽的,你這賤人!有病不他媽的早說,老子要是中標了,把你拉出去埋了!操,晦氣死我了!”
說着,他走上前一步,揪住女人那金黃色的長髮,穿着DIOR定製版皮鞋的右腳,毫不留情的踢向女人的腹部。
被他這麼一打,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也承受不住,小肚子原本就是女人的弱點,平時小碰撞一下都疼得要命,更逞現在?
女人的鼻涕眼淚嘩的一下,全都流了出來,把臉上的煙燻妝哭花,眼睛周圍黑紫紫的一圈,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拼命的求饒。
“楊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楊凌根本就不聽女人的解釋,想起一個星期前的事,就讓他火大的想吐槽殺人。
當天聽說北區有點特殊事需要處理,他爲了突出自己的優秀,能讓心上人小女警對自己芳心傾向,便興致沖沖的穿着便裝,開車趕去。
誰知道這事說起來也點背,等他到了案發現場後,發現是一起聚衆羣毆就沒在意,用老辦法掏槍威懾!
可偏偏就巧在這了!上午部隊統一繳槍覈對,他不在辦公室的時候,葛新幫他把槍上繳了,所以現在槍套里根本就沒有槍!
結果不言而喻,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讓幾十個人拳打腳踢了好一陣,丟人丟到了家!
晚上在560酒吧看見了個妹子不錯,就用兩個名牌包包搞定了,沒想到辦完事的這幾天,就發現身上有些不對勁,結果今天來醫院檢查,就懷疑是梅毒,讓他焉能不恨?
“操你媽的!都看什麼看?”
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個指指點點的小聲說他不是男人,竟然動手打女人,楊凌臉上一怒。
有幾個小夥子,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去阻攔,可誰知道……
楊凌直接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本本,皮紙的外套上銀色的國徽,閃閃發亮,威武不屈,碩大的公安兩個字在下方,辨明瞭他的身份。
幾個小夥子也是知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便無奈的離去,回到熙攘的人羣中,不過偷摸的把手裡的電話拿了出來,打開了錄像功能。
“這小子真是成不了大事……”
夾在人羣中的劉明遠,靠在醫院大廳那價格不菲的大理石柱上,不是他不想動手,楊凌這種小人他早就想解決了,但是現在實在不方便!
“叔叔,我爸爸說你不一般,真的麼?”
盧瑟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劉明遠的雙眼,有些希冀還有些欣喜,被父親這樣誇讚的人,他真的沒有見過。
劉明遠啞然一笑,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道“那你覺得是我厲害,還是你爸爸厲害?”
盧瑟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你厲害!”他的回答是劉明遠沒有想到的。
“哦?呵呵,爲什麼這麼說?我什麼都沒有做過,爲什麼你就認爲我厲害?你說說看。”
“爸爸說,不以報仇憤怒的動機來戰鬥,才叫戰爭,他說你是這樣的人,也許只是感覺。”
劉明遠收起笑臉,難得的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男孩的父親,。
能對一個孩子說出這樣話的父親,絕對是一個血泊里長大的男人,親手葬送過不知道多少人命,在這種人的生活裡不會有利益友情,只有果斷征伐!
盧瑟嘿嘿一笑,用標準流利的普通話,又道“爸爸說你欠他一個人情。”
“人情?”劉明遠有些摸不清頭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小盧瑟笑而不語,隨後推開人羣,徑直的插進了人羣內部。
“求求你楊哥,別再打了,我真的沒有病,求求你了!”
女人蜷縮成一團,身上的衣服被撕爛,黑色絲襪被扯碎,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有點點血跡,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秒了一眼楊凌,頓時吃驚的說不出來話了。
“除了心智不成熟,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崽子,也是一頭狼啊。”劉明遠把一切盡收眼底。
“誰?不知道這是襲警麼?”楊凌面色慘白,眼睛裡血絲密佈,被小盧瑟用純粹的格鬥技術擒拿。
單跪在地的左膝回彎處,被一隻穿着農村大棉鞋的腳踩着,難以動彈,本來打算揍女人掄起來的右手,讓盧瑟一條粗壯的手臂纏住,跟麻花鎖一樣,疼的不敢出聲。
小盧瑟怎麼會理會他楊凌的話?稍一用力就把楊凌的左膀子,給弄脫臼了,耷拉在身體側面。
“你們還看什麼,他襲警,趕緊打電話報警啊!”楊凌臉色慘白,大聲咆哮。
周圍圍觀的人,早就看不爽這種狗東西了,哪裡會有人理他?甚至有幾個個子比較高的,特意擋在他的周圍,讓大廳門口的監控,照不到小盧瑟。
楊凌現在肺都要氣炸了,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燒,這事傳出去的話,警服撤了無所謂,可惜這笑柄實在太讓他尷尬了。
“操!當衆襲警!”
就在小盧瑟放開他的霎那,楊凌左手摸向腰間的黑皮套,迅速的掏出一把嶄新的***,這是搶號覈對後他託人特意搞到新搶,吉林716軍工出產的,還沒見過血。
看到這裡,劉明遠搖了搖頭,嘆這孩子還是太小了,要是他的話直接卸倆膀子。
“出去說。”比自己高一頭的威武男人,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被槍指着的孩子,跟劉明遠低語了一句,轉身就離去。
不知道是他自信的很,還是對這孩子的做事方法,很失望。
“第二次見面,你好。”
男人的右手上,同樣沒有指紋,但是卻被一層厚厚的老繭包裹,粗狂而又有力。
對於這種手,劉明遠太熟悉不過了,通常這種情況只有不斷的用右手,磨練出來的結果,可是他敏銳的用眼角餘光,捕捉到男人的另一隻手,同樣沒有指紋,這就有點值得思考了。
“嗯,第二次見面了,你比我更適合暴君的名字。”劉明遠打趣一笑,很是隨意的掏出一隻香菸點燃,吞雲吐霧。
他跟男人凝視了半響,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對方看,露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多了不說了,謝謝你救了我兄弟。”
男人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沒有波動,語氣沉穩,道“我需要錢。”
“多少錢?”
男人楞了一下,居然笑了一聲,“不需要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其實他也不知道,找這個小子借錢,到底能不能成功,畢竟現在的人不會做沒有回報的生意。
“只需要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能讓你着急用錢。”劉明遠微笑着。
男人嘆了口氣,一張冰冷剛毅的國字臉有些無奈,眉宇間皺在一起,擰成川字,道“我的戰友,盧瑟的爸爸,需要用錢。”
“盧瑟的爸爸?”劉明遠不懂。
“盧瑟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現在我需要錢給他治病,用其他方法交換也可以!”他的語氣不容抗拒,似乎不想欠別人的。
這樣的話,更讓劉明遠提起了興趣“我相信如果你願意的話,錢早就應該有了。”
這不是他亂說的話,這樣的男人不管是從事什麼行業,都會是傑出的將領,有成王者的資質,無論阿市的那一大頭,相信都願意用這樣的人。
“你的錢乾淨。”男人的話很簡單,字字鏗鏘有力。
劉明遠掏出電話,撥通了馬強的號碼。
“喂,老馬,現在手頭上還有多少錢?”
“剛要給你打電話說這事,小貝的車賣了,加上網吧裡的東西,還有幾個場子給的錢,雜七雜八的加起來有十五萬左右。”
“半個小時,帶十萬來醫院。”
劉明遠放下電話,笑道“現在錢不多,就十萬意思意思,戰友兄弟我也有,錢你還不起就用人來抵債。”
“兄弟,謝了!”
劉明遠扔過去一隻香菸,道“你我這種人,需要這些客套話麼?”
男人點了點頭,點燃香菸開始吞吐起來,這時候黑的沒邊的小盧瑟,也美滋滋的捧着一杯熱飲,走了出來,在他後面跟着清純可愛,讓人一看就喜歡的小護士,末雪。
“哼,原來你在這呢!”
末雪嘟着嘴數落這劉明遠,剛剛聽到同事說,有人在大廳裡毆打警察,嚇得她以爲是劉明遠這個大笨蛋呢!
害得她着急忙慌的,也不管手裡的工作,就衝了下來。
“我一直都在這裡。”劉明遠一笑回答。
末雪纔不信這個壞蛋呢!看着小盧瑟,手裡拿着一個漢堡,笑嘻嘻的“這個大壞蛋,剛剛是不是剛纔做壞事啦?”
小盧瑟鄭重的點了點頭“爸爸說,他是最邪惡的人。”
末雪愣了愣,這小盧瑟說的是什麼呀?
不到一會的時間,馬強就開車三塔納到了,從車上取出一個黃色的檔案袋,扔到劉明遠的手上。
“十萬,一分不少。”
劉明遠點了點頭,遞到盧佔國的手裡,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拍了拍的肩膀。
“兄弟,這事謝謝你了,三天後我在聯繫你。”盧佔國說完這話後,帶着跟末雪嬉鬧的小盧瑟離去。
東北的冷天,飄蕩的雪花,把這個男人襯托的,跟豐碑樣挺拔。
“劉哥……我操,這不是酒吧那個哥們嘛?你認識?”老馬纔回憶起來,這看起來熟悉的臉是誰。
劉明遠點了點頭,道“朋友,戰友。”
馬強一愣,跟被人猜到尾巴一樣“神槍手,這就是神槍手?操啊!劉哥你太牛逼了!這都能他媽的招安?”
“老馬,做事情淡定些。”劉明遠提醒道。
末雪站在一旁,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看着劉明遠嘴角開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男人開心,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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