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是否是熱量貼冷屁股,謝洛夫就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穿梭在這羣好萊塢大腕中,得益於最近跟着赫魯曉夫在報紙上刷存在感,主要是和赫魯曉夫總是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中搏版面,倒有一部分關心時局的明星認識他,讓謝洛夫的求籤名之旅沒有這麼困難。
大多數的所謂明星,都拿着架子,帶着友好又矜持的微笑展現着自己的魅力,到沒有不配合的,類似里根那種裝逼的演員早已經被剔除了,剩下的人不管怎麼想的都予以配合。
“奧黛麗赫本小姐,我看過你的羅馬假日!你的取景地我也去過,幾年前我是蘇聯駐意大利的大使!”謝洛夫好像發現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人物一樣,用蘇式英語誇張的表達自己的欣喜,絕口不提自己最大的升遷的功績是讓歐洲共產黨首次上臺。
奧黛麗赫本和自己的朋友們坐在靠近邊緣的桌子上,仍然沒有躲過將肅反工作運用到好萊塢之中的謝洛夫,身着黑色長裙的奧黛麗赫本驚異一下,隨後掛上了友好的微笑接過了謝洛夫遞過來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交給了自己的朋友們,這支筆回到謝洛夫手上的時候,已經寫滿了簽名。
“這些簽名我歸國之後送給我的妻子,相信他應該是非常高興的!”雖然眼前有最符合靠臉吃飯這種定義的好萊塢明星,但仍然不是謝洛夫尋找目標的理由。他還在尋找和肯尼迪兄弟關係親密的瑪麗蓮夢露在哪裡。
今天的大牌明星雖然很多,但這羣五十年前的人,謝洛夫除了三個特別有名的人之外,剩下統統都不認識,聚餐的氣氛十分詭異,不論男女都穿着黑色的西裝和禮服,讓謝洛夫眼睛尋找目標的效率大大降低。
“用黑色禮服做出一副參加葬禮的樣子來噁心赫魯曉夫麼?一羣基督教的傻吊,在無神論者眼中,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封建迷信!”謝洛夫雖然有部下在周圍。但找人這個事情還是要自己來幹,要不就沒法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把這四百人一網打盡了,收好奧黛麗赫本這桌的簽名,謝洛夫領着旁邊負責照相的特工。明目張膽的窺視着這羣好萊塢大碗的隱私。兩個人對在場四百個明星進行地毯式搜查,這讓謝洛夫想起一個笑話,“報告團長我們已經把敵人一個師包圍了!幹得漂亮,你們有多少人!兩個……”
不辭勞苦是有收穫的,瑪麗蓮夢露就在中間的桌子上。同桌還有一些男演員和製作人之類的人,戴眼鏡的比例佔了一半。如果換一個場合,除了瑪麗蓮夢露本人之外,這些人說是蘇聯的幹部階層都有人相信,誰說好萊塢都是俊男美女,其中有兩個男人的造型一點都不比赫魯曉夫強。
謝洛夫距離瑪麗蓮夢露還有三桌的地方就發現了她,本着做戲要做全套的精神。謝洛夫仍然在五分鐘之後到達了主戰場,和麪對伊麗莎白泰勒和奧黛麗赫本都不同,瑪麗蓮夢露在情報上有着巨大的價值,哪怕有這種可能性!
“夢露女士?”再見到瑪麗蓮夢露的時候謝洛夫擺出一副驚爲天人的樣子。當然也沒有多誇張,在這羣演員中秀演技這是找死的行爲。謝洛夫只是表現了見到美女的正常表現。
“謝謝,蘇聯的將軍!”瑪麗蓮夢露簽上名字問道,“蘇聯的民衆也知道我是誰麼?”瑪麗蓮夢露的神色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
這個問題讓其他附近的人也豎起耳朵靜聽,想看看謝洛夫是怎麼回答的,這種腦子就能回答的問題太簡單了,實話實說就行,“就我本人的而言,在座的四百多個明星大腕製片人。我看臉能認出來的只有三個人!相信蘇聯人民也和我差不多,但是瑪麗蓮夢露小姐相信怎麼都脫離不了被認出來的人之中,對於一般的蘇聯人來講,美國目標的代表。就是瑪麗蓮夢露小姐和可口可樂,夢露小姐是性感的化身!”說到這裡的時候謝洛夫對着這桌人問道,“我沒有用錯英語詞彙吧?”
“原來夢露小姐已經在蘇聯代表了美國的形象,我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看來鐵幕另外一邊的美國形象還需要夢露小姐來維持了!”一個四十多歲帶着眼鏡的男人誇張的說道。
“這麼說,美國和蘇聯和平不是取決於夢露小姐,而不是赫魯曉夫和艾森豪威爾的會議!”馬上就有人揶揄的接口打趣道。
這羣好萊塢的大腕是什麼出身?難道腦袋裡面都塞大便了嘛?謝洛夫確實有些理解不了美國的幽默。或許美國人是在顯示他們的自由,但如果刻意的評價政治人物來表現自己的自由,還TM不如老老實實的閉嘴,太做作了……
“兩國的文化交流克格勃不會干涉,但審查是避免不了的!我這次也準備帶回去一批影音資料,算是爲我們兩國的電影業建立一下溝通的渠道!”謝洛夫說完話就準備離開。
“這麼說將軍懂得拍電影?”剛開始說話的戴眼鏡男子問道,“克格勃的將軍和我們討論電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拍的電影,代號伊萬!目前正在準備拍攝第三部,由柏林危機改編而成!”謝洛夫的話一出口,起到了冷場王一般的效果!除了瑪麗蓮夢露之外都默不作聲,讓瑪麗蓮夢露不知道怎麼繼續對話。
謝洛夫的話當然沒人接口,因爲那部電影是描寫克格勃工作的電影,裡面充斥着對帝國主義的抨擊,自然也少不了對美國的描寫!在座的人不但聽說過那部電影,而且還有人弄到過錄影帶,只在公開場合沒人敢談論。尤其是現在美國和蘇聯這種關係的時候。
“所謂的自由,看來也是有忌諱的!看來你們美國也存在不敢觸動的地方,害怕聯邦調查局找上門來吧!”謝洛夫一想就知道其中的緣由,搖搖頭離開了這桌!繼續把自己的簽名之旅做足全套。
有機會該嘲諷還是要嘲諷,不然怎麼表現出來自己的立場呢!走完一圈的謝洛夫帶着寫滿簽名的本子,招呼一個特工去了衛生間。把水龍頭擰開製造了噪音,拿着筆寫道,“我們北美司在美國本土的情報網絡,洛杉磯有沒有力量!”
“有!”謝洛夫點點頭把紙上的話撕成碎片扔進馬桶沖走,衛生間已經被檢查過了,但誰知道有沒有沒被檢查出來的竊聽器,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回到餐廳,這名特工低着頭在謝洛夫身邊說道,“瑪麗蓮夢露的丈夫阿瑟米勒絕對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餐會,但是阿瑟米勒的意識形態立場比較親近社會主義,所以被拒絕參加了!”
“這到非常不意外,作爲同行我理解美國人的想法!但是擺出一副自由的樣子,還幹這種事情就有些令人噁心了!第一書記在美國呆的時間不長,等他回國之後我們在想辦法接觸一下美國的左翼人士,對了,馬丁路德金一定要在名單上面!黑人平權運動是吧,我們要攙和一下!”謝洛夫看着場中低聲對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美國的麻煩就是蘇聯的幸運,在黑人平權運動中攙和一腳,一方面還能彰顯蘇聯的平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另外一個方面讓黑人給美國造成點負面影響,怎麼看都是有賺無賠,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點火又燒不到自己的身上,反正蘇聯是沒有黑人!如果看見這個炸藥桶在那謝洛夫都不去點,簡直浪費了上天的機會。
此時會餐已經接近尾聲,當侍者開始撤盤的時候,派羅斯斯庫拉斯站起來發表演講,“斯庫拉斯:主席先生,我非常謙卑地請求您看看我,我們三兄弟來自希望最小的一個村莊,出生在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一九一零年我們來到這裡,做過非常低賤的餐館勤雜工,因爲美國體制崇尚機會均等,我現在竟有幸當上了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的總裁。”
六十六歲的斯庫拉斯個子不高,但身體健壯,也是禿頭,頗像赫魯曉夫。而他忽高忽低的音調和濃重的口音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有着可怕的希臘口音,就像《週末夜現場》的表演”《華盛頓郵報》在報道中說,每個人都在笑。赫魯曉夫聽斯庫拉斯講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對着斯塔西婭娜耳語:“幹嗎替我翻譯?他更需要你”。
“主席,要不要採取一下措施!”謝洛夫旁邊的特工低聲道,“還有,我是副主席在!”
“你想在第一書記的面前採取什麼措施!這不是在國內,不對,在國內更加不能採取措施,那是我們的人民!”謝洛夫白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就像是看白癡一樣道,“放心把,第一書記有應對的辦法!我們蘇聯的整個領導層,都是從出生在貧窮的家庭!斯庫拉斯這種故事蘇聯遍地都是……”真正的俄羅斯貴族早就變成白俄散居在世界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