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略裝逼啊,算不算一種冷幽默?而在過境通道中,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人們瞬間躁動起來,什麼奔向自由之地,都不過是藉口而已。如果知道去的地方馬上就會被民主德國切斷電網和飲水,誰會願意去西柏林?那還不如在民主德國呆着。當即有人表示不願意移開民主德國,不過麼……
晚了!想要離開這裡的人被守衛的內務部隊戰士阻止,戴着斗笠形鋼盔手持stg44突擊步槍的內務部隊戰士,用整齊的槍栓聲制止了烏合之衆的腳步。
“我們不想離開這裡,你們逼我們進入西柏林是流放,人民的政府是不會這麼做的!”舒曼在掙扎的時候被狠狠地揍了幾拳,直接被拖到登記站清除了自己在民主德國的痕跡。
“什麼都是相互存在,你不喜歡做祖國的人民,祖國自然不會把你當做人!”上尉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催促道,“快一點,把這些叛徒送走我們就清淨了……”
在各個過境通道中,幾乎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這些人有的是馬庫斯·沃爾夫安排的,有人則是真的得知了要切斷西柏林水源的消息,還有一部分則是這些反對民主德國知識分子中真正的聰明人。
最後這種人深知他們這批人的價值在哪裡?深深明白他們的身份呆在哪裡才能更容易的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成爲國家的良心又同時能不斷的被媒體報導。去西柏林或者聯邦德國有什麼好?他們這批人能做的罵政府,人家聯邦德國的記者更容易做,而且可以罵的更加徹底,不用擔心被民主德國的內務警察找上門來。
這批對自己的價值有清楚認識的公共知識分子,是最不願意離開民主德國的,因爲他們知道自己除了動嘴罵政府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讓人記住的地方。
這批人的心態早就被謝洛夫所瞭解,這次的行動主要就是針對的他們,眼見騷動被民主德國的內務部隊真槍實彈的震懾下去,長長的隊伍越來越短。謝洛夫發出一聲長笑,一點流血犧牲的準備都沒有,怎麼做國家的良心?這倒讓他想起一個一水有文化有水平、不是留美就是留日的政黨,在這個政黨的治理下,國家年年大饑荒照樣黃金十年、全世界都在準備對軸心國的強大攻勢下,只有它們能豫湘桂大捷。八年抗戰二十二次會戰全敗,唯一一次全殲對方部隊生擒敵方軍長的茂林大捷,讓更多的人記住是這次大捷的另外一個名字皖南事變。
“走吧,在離開柏林之前讓我看看斯塔西的能力!”謝洛夫的心情相當不錯,像是勤奮的工人、高尚的教師、勤懇的科學家,這種人再有多少一個國家都不會嫌多。但要是一羣除了動筆罵政府,除此之外不能製造價值的人還是趕緊讓他們滾到國外去比較好。
比如後世某個天天吵吵被祖國迫害的傢伙,最後終於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務,離開了讓他思想壓抑的祖國,坐上飛機去了人類希望之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在自由的國度中自由的天天瞪着三輪送披薩。
謝洛夫佩服的是這樣的公共知識分子,寧可在自由的國度送外賣,也不在獨裁的土地上做大學教授,在自由的國度中就算是送外賣,再苦再累新也甜那……
開放過境通道的目的是讓逗留在西柏林的民主德國居民回來,當然這個工作是一個詳細甄別的過程,整個過程由馬庫斯·沃爾夫領導的斯塔西對外情報總局負責,在六條過境通道中甄別過程中,關於民主德國截斷施普雷河和哈維爾河的消息不脛而走,通過過境的東西柏林民衆傳遍了整個西柏林。
六月一日國際兒童節,把國際兒童節定在六月一日,是所有社會主義國家以及左派影響力巨大的國家,設定地點則是莫斯科。和世界青年民主同盟等等的組織一樣、提出國際兒童節的國際民主婦女聯合會當中,社會主義思想在其中也十分濃郁。當然這並不重要,在六一兒童節這點,整個柏林市區的柏林牆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戴着斗笠形狀鋼盔的民主德國內務部隊戰士,手持stg44突擊步槍站在瞭望塔上面,而他們的對面則是羣情激昂的西柏林民衆。東柏林這邊靠近柏林牆的大街上居民站在原地,似乎在傾聽柏林牆對面的人到底在說什麼。
在靠近柏林牆的辦公大樓一個四層房間中,馬庫斯·沃爾夫面無表情的拿着望遠鏡看着西柏林的方向,四層樓既不高也不矮,可以看到數以萬計的西柏林民衆站在柏林牆下高呼着口號,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站在瞭望塔上面的內務部隊戰士,幾乎沒有被這種龐大的抗議影響到一點半點。
在遠處的景色則更加的模糊,滾滾的濃煙在西柏林市區升起,就算是距離較遠,馬庫斯·沃爾夫仍然能聽見若有若無的警報聲音,在距離近一點的地方還能看見從各個路口蜂擁而來的西柏林民衆,慢慢的匯聚成一道洪流在柏林牆下。
“馬庫斯·沃爾夫同志,我來晚了!”推開門進來的謝洛夫首先抱歉了一聲,直接伸手接過了身後伊塞莫特妮遞過來的軍用望遠鏡,和馬庫斯·沃爾夫一個姿勢觀察對面的動靜。
謝洛夫的軍用望遠鏡觀察的距離比較遠,第一個鏡頭就是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放火燒掉了一輛汽車,第二個鏡頭直接看到一羣年輕人手持燃燒瓶在大街上和美英軍警對抗,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一般主謀都是人類的希望,不過在冷戰時期還有一個國家總是這麼幹,那就是蘇聯,仔細算算次數的話,沒準蘇聯策劃這種行動還更多一些。
“幹得漂亮,應該把這種情景拍下來,可惜技術管理總局製造的電子攝像機我忘帶過來了!”謝洛夫十分惋惜的說道,“不過西柏林的騷亂,會不會對斯塔西造成損失!”
“主要情報人員不會有損失的,至於線人麼?沒有關係!”聽見馬庫斯·沃爾夫的回答,謝洛夫瞭然的點點頭,線人對情報組織來講屬於消耗品,甚至有些線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