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不說話的年輕人,是這次查賬的助手。以謝洛夫初中生水準的數學水準,人家要騙他就很蘇聯騙印度一樣輕鬆。但沒關係,專業的人員是有的,只要把他們找出來就可以,比起那些蘇聯數學系的大學生來講,這兩個人更加專業。
那些被挑選出來的大學生定頂多算是進入了大學之後,主攻數學方面的學習。而這次過來查賬的兩個人,是加茨拿從小培養,可以說他們從小除了認字之外的所有學習課程,都是數學,伊塞莫特妮拍着自己高聳的前胸保證,絕對不是問題,那就絕對沒問題。
目前在歐洲的金融中心中,瑞士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是倫敦。倫敦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言,老牌帝國主義就算是衰弱了,也可以保持一些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影響力。至於蘇黎世爲何比法國、德國那些強國發展的更快,其中也有自己獨特的歷史,對瑞士的扶持從拿破崙時期就開始了,爲了支持猶太財團的利益,專門設置瑞士作爲所謂的永久中立國,俗稱世界洗錢中心,另外基督教的一些勢力,比如馬耳他騎士團(總部在羅馬)也有一部分勢力在這裡。
最知名的就是國際紅十字會由馬耳他騎士團組建,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受基督教勢力控制,另外一個是洗錢,一戰以後爲了從德國勒索到最多的賠款,國際財閥決定在瑞士成立國際清算銀行,演變至今變成控制世界金融的工具。
二戰的時候,瑞士銀行幫助過納粹德國洗錢,所謂的納粹財富,事實上大多數用於從中立國購買德國所需的資源,在瑞士進行結算,。當然瑞士有一定的工業,比如鐘錶,精密機械。在勃列日涅夫後期,很多瑞士的商品從走私渠道進入蘇聯,成了蘇聯地下經濟的一部分。其實蘇聯的經濟應該比統計數據更好,因爲蘇聯的統計數據只記錄計劃經濟的數據。
當然如果蘇聯經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話,謝洛夫寧可走私經濟永遠不要出現。加起來固然會讓蘇聯的經濟更加漂亮,但和後世英國把紅燈區的收入加入雞的屁裡面差不多一樣無恥,可見蘇聯的計劃經濟委員會還沒有無恥到帝國主義的份上。不然完全可以這麼幹給蘇聯民衆一點信心。
以瑞士人民的生活水準和社會福利,對蘇聯的態度可想而知,這種表面上是中立國的地方,其實在某些領域更爲頑固,只不過因爲冷戰,美國表現的更加明顯,而這些中立小國在反蘇的時候不喊口號,只做行動而已。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賬目大體不錯就可以了,些許的誤差可以接受,畢竟我們的特工出國在外也需要生活,只要他們爲國家獲得的東西足夠多,一些追求生活品質的行爲我完全可以接受!”謝洛夫對着兩個跟着自己過來的數學人才說道。
謝洛夫從來都認爲蘇聯的社會運行方式一點都不差,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有自信,可就算自信也不能讓自己的部下完全用精神力量去幹活,克格勃從來不會這麼做,很早以前蘇聯的情報部門就知道,不能完全依賴於信仰幹活,在提供資金方面克格勃從來都非常大方,雖說和財大氣粗的美國人相比有些不足,但也足夠重視特工的物質需求了。
作爲一個情報部門,潛伏和滲透是最爲基礎的特點,特洛伊木馬的故事經久流傳,證明了在敵人內部出現一個第五縱隊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對世界經濟的準確把握也是如此,計劃經濟能抵禦住很多問題,但那不是所有問題都能頂得住。所以克格勃需要、或者說蘇聯需要這麼一羣完全以西方經濟作爲手段的人羣,這羣人在蘇聯本土不太合適,畢竟環境是非常重要的,蘇聯本土沒有這種環境讓他們來感受。
如果強行因爲害怕擔風險讓這些人在蘇聯本土紙上談兵,那就談不上鍛鍊的目的。如果目的沒有達到,那找這麼一羣人幹什麼呢?無法爲國家創造價值的特工,是不會得到大力支援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來到蘇黎世半年多了,對瑞士有什麼感覺?”謝洛夫和這批數學小組的組長在悠閒地散步,兩人用俄語對話,因爲這批人的身份是白俄,考慮到不是所有人都能熟練的掌握英語作爲母語,所以只能爲這些人安排還過得去的身份。謝洛夫也沒有讓這些人在這裡一輩子,其實只要能隱藏個幾年就行了,到時候再想辦法。
“這裡的生活條件平心而論比國內要好上很多,我們來到瑞士學習到了很多東西!”組長的回答也在預料當中,瑞士的環境找遍全世界都沒有幾個。
實話歸實話,作爲一個安全部門的幹部,聽到這個回答謝洛夫本能的就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挑選出來這些傑出的數學人才,會不會受到西方思想的影響?這是一個必須要考慮的問題,不然他這個克格勃第一副主席也未免太樂觀了。
對於蘇聯的教育水準,謝洛夫是相信的,以教育的水準來看,蘇聯模式下的教育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良心,豐厚的人才儲備也是蘇聯敢於和美國對抗的底氣所在。生活在一個社會主義教育體系下的人,你就偷着笑吧,雖然競爭非常激烈,但國家絕對不會打着快樂教育的幌子來騙你。
但就算是人員的教育完全跟得上,也不一定能抵擋西方思想的腐蝕,因爲英美推廣的那套東西,確實能抓住人性中的某些弱點,蘇聯現在的東西就像是很多蘇聯報告中描述的差不多,遠景是絕對美好的,眼前的困難也相當嚴重。怪不得很多地方政府報告上總是有這麼一句話,美好的生活不遠了……
“作爲這批學員的組長,你要提高警惕,無論這裡的生活多麼悠閒和美好,蘇聯都不可能變成瑞士的,我們的國家天然就是一個巨大的目標,不可能有瑞士這種永久中立的環境,再說我們國家還有國際責任,不能拋棄自己的盟國!”謝洛夫給這些人必須打一個預防針,當然到底有用沒有用,誰都不知道。後續行動馬上就會到來,不能光用嘴巴來教育這些人對西方思想提高警惕。
“明白,我會注意這方面的事情的!”謝洛夫聽見了肯定的答覆,但他絕對不會相信。應該從特別調查部裡面抽調出來一批人,然後在這些學員不知道的情況下進駐蘇黎世,對他們展開監視。
“盯住美元和黃金,這方面的研究不要中斷,同時抓緊時間熟練西方的金融體系,最近幾年可以先練練手,在需要的時候總部會給你們強大的支援,強大到你們都不敢相信。”謝洛夫回到這座聚集點之後說道,“眼前你們需要在蘇黎世正式進駐下來,所以我會撥給你們一筆資金作爲建設總部的經費,總是租房住也不好。”
謝洛夫印象中,第二次美元危機出現在美國和越南的戰爭期間,其實還是那個問題,美國不陷入越南泥潭,至少短期內蘇聯是絕對沒有機會反超的,幸虧美國本身的內部力量足夠貪婪,纔有了蘇聯的可趁之機。
冷戰期間蘇聯只發動了一次阿富汗戰爭,而美國發動的戰爭遠遠比蘇聯要多,最後卻是蘇聯首先頂不住,這還是實力上的差距。雖說美國勝利的絕對不輕鬆,但勝利就是勝利,誰讓蘇聯首先出一個戈地圖呢。
“還有就是總部準備了一個計劃,在你們略有發展的時候會拿出來,也就是你們在蘇黎世正式站穩腳跟之後,同時開展的工作就是成立一家世界級別的保安公司,當然了,說直接一點,就是讓你們組織一羣僱傭軍,至於兵源方面這是最不用擔心的問題,整個社會主義陣營什麼都缺乏,相比較之下最不缺乏的就是會打仗的軍人。”謝洛夫歪着腦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在蘇黎世的集團將集合金融與安保方面的工作,如果你們以後再有新的計劃,也可以加里面!”
滲透作戰總是克格勃親自指揮也不是長久之計,克格勃的蘇聯色彩太濃烈了,有些時候束手束腳,受到了限制。這點私營集團上面就比較容易開展工作,比克格勃自己動手上的優點在於,不像克格勃揹負了很多蘇聯形象問題上的負擔。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蘇聯的黑水公司,克格勃通過一個私有的平臺把手伸到安全工作的領域,這樣很好,做安全工作的話,世界上有比他們這些肅反工作者更加專業的麼?想想以後瑞士的金融資本機構,由社會主義力量來保護,也挺有意思的。
一天時間跟着謝洛夫來到這裡查賬的兩個人報告,這裡的賬目沒什麼問題,運轉的也相當不錯,這個回答讓謝洛夫很高興,他不是怕這些人挪用經費,而是怕他們的成長進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