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阿拉伯數字,前兩個是第一總局第一司、也就是北美司的代號,後兩個則有不同的意義,前一個數字是1主動滲透還是2掩護撤退、最後一個數字的意思是任務目的是人物還是物品那個比較重要,1是人物重要、2是物品重要。
四個數字加在一起的意思是,讓第一總局的北美司力量執行一項任務,掩護一個人物撤退,如果碰到不可抗拒的因素以保護重要物品爲優先。稍晚時候,蘇聯駐洛杉磯領事館接到了這條命令。經過確認之後,回覆明白……
“希望值得我動用行動執行部的人!”隨後拿起電話告訴門德列夫一聲,讓他和美國方面單線聯繫,謝洛夫陷入到了患得患失的狀態中。他想知道那本日記中到底記載了什麼東西,有沒有美國政治勢力之間的秘聞,或者有肯尼迪泄露的一些重要秘密。爲了這本日記他已經投入了太多的精力,甚至把自己都搭進去了。萬一上面記錄的東西無關緊要,謝洛夫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請來。
告知門德列夫要小心行事,克格勃培養出來一個橫行世界的殺手並不容易,他也不想把自己的部下搭進去,所以命令的基本條件是先踩點,能動手就動手,不能動手就帶回來東西。
萬一事情失敗,還暴漏了在美國潛伏的行動執行部殺手,那謝洛夫不是跟一直鄙視的謝米恰斯內差不多了麼,不但沒有把斯大林女兒勸說回來,派殺手的時候還被美國人發現了。
在這個時候在美國本土策劃一場行動是有風險的,尤其還是古巴導彈危機期間,但機遇和風險總是並存,沒準會起到擾亂肯尼迪的作用。在事情還沒有爆發之前。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弊一切都無法評估。也沒有歷史事件讓謝洛夫做參照物。
很煩躁的謝洛夫,當天晚上在伊塞莫特妮身上開了一晚上車,第二天一個白天盧比楊卡都找不到這位第一副主席的身影。他就害怕自己投入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到頭來,只是被前世的陰謀論給騙了,這種打擊已經大到了無法面對的地步。
再次來到盧比楊卡的時候,擺出一副生人勿進樣子的謝洛夫。剛剛到達辦公室就正好撞上押送一個犯人進來的國內防諜總局局長謝爾久科中將。
“什麼事情?”沒有確認行動成功消息的謝洛夫冷着臉問道,倒是和盧比楊卡本來的氣質很接近,正常的肅反工作者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敖薩德國家安全局抓到一名在港口鬼鬼祟祟的傢伙,他自稱是阿塞拜疆人,來到敖薩德的請人家做客,但我們沒有看到通行證,也沒有差到他的家庭住址!”謝爾久科中將馬上回答道。這是不正常的,想要離開自己所在的州或者共和國的,必須要提出申請之後才能出發。自由遷徙的權力很抱歉,蘇聯沒有。如果可以自由遷徙,西伯利亞的人口在就跑光了,誰願意呆在這麼冷的地方生活?
“間諜?阿塞拜疆?巴列維派來的傢伙吧?等一會我要看看你們怎麼審問。”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謝洛夫的臉色卻相當肯定。他在阿塞拜疆工作過,對那裡非常瞭解。阿塞拜疆克格勃的主要工作,就是防止伊朗人的滲透。伊朗北部是是阿塞拜疆族的聚集區,甚至比蘇聯的阿塞拜疆族人口還要多。找到一部分阿塞拜疆人訓練對蘇聯滲透並不困難。
這個時代的伊朗是鐵桿的親美國家,在美國的中東盟友中僅僅比以色列的級別要低。甚至比沙特這些國家都要更受到重視,至於反美那是革命之後的事情。
時間不長,謝洛夫來到了內部監獄,兩個審訊員正在對這名間諜進行審訊,當然這個過程並不友好,這個伊朗間諜的臉上高高腫起的雙腮可以證明這一點。
“第一副主席!”看到謝洛夫進來。兩個審訊員馬上敬禮報告。
“繼續,我就是隨便看看!”謝洛夫擺擺手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就這麼看着一種叫做嚴刑逼供的東西,作爲一個法治國家,一般的案件現在已經淘汰了這種落後的審訊手段。因爲完全沒有必要,但安全領域上這種手段仍然行之有效,尤其是克格勃抓捕間諜的時候,一旦確定對方是叛徒,根本避免不了這種事,謝洛夫也見怪不怪了。
蘇維埃在很多地方都獨樹一幟,在審訊方面的技術尤其卓越,根據檔案記錄,克格勃的肅反工作者曾經在一天之內讓一千七百人招供,又用了一天時間讓這些人在世界上消失。
就在謝洛夫的注視之下,被抓捕間諜的悽慘叫聲中,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
“意志很堅定麼?你的祖國沒白白培養你!”一隻手杵着頭的謝洛夫百無聊賴的開口道“如果你小看了蘇聯的戶籍嚴密程度,全聯盟信息都在我們的手中,你說是阿塞拜疆人我們卻沒有查到住址,就可以確定你是在說謊?你去敖薩德干什麼?帝國主義派你來有什麼目的?我勸你老實交代,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這位間諜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如果不是知道對方不是啞巴,謝洛夫還以爲弄進來個殘疾人,這種態度不好,很不好,公然藐視盧比楊卡引以爲傲的審訊技術,這簡直是在挑釁肅反工作者的存在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伊塞莫特妮走進來,還沒等說話謝洛夫先開口道,“碰到麻煩了,去四樓搬一箱吐真劑下來,矇蔽你的意志力,看你說不說!”
“知道了!”時間不長伊塞莫特妮就返回,當着間諜的面取出針頭準備注射。
“把他綁在桌子上!”看到間諜開始掙扎,謝洛夫立刻讓兩個審訊員把人綁起來。美麗的雙目盯着尖尖的針頭,調試好劑量後伊塞莫特妮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配合本來很美麗的臉,看起來說不出的弔詭。
一步一步接近間諜的身邊,忽然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把間諜的手臂插在了扶手上,聽着慘絕人寰的叫聲,女人毫不遲疑的把吐真劑注射在了犯人的另一隻手臂中。
完成這一切的伊塞莫特妮把針頭扔掉,謝洛夫命令道,“問一些基本的消息,比如出生地,還有沒有親戚之類的問題,等人清醒了我會過來親自審問。”
說完話謝洛夫直接離開了底層的內部監獄,伊塞莫特妮來找他是絕對有事的,先把事情處理完,在繼續審訊間諜。
“一號回電,東西已經到手,圓滿成功!”伊塞莫特妮拿出電報道,“我們已經成功撤離美國,人和東西都在加拿大隱藏,他們正在尋找機會回來……”
聽着行動成功的消息,謝洛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耐住興奮道,“小心行事,挑最安全的路線回來,讓我們在加拿大的力量接應,還有,把日記快點給我拿回來……”
日記裡面有什麼東西,謝洛夫並不知道,沒準就是一些和肯尼迪兄弟的破事,但就算是這些事情也是有用的,一旦這些事情被謝洛夫知道,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要知道蘇聯馬上要準備把美國正面對抗了,此時就算是隻是牽扯掉肯尼迪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好的,不枉謝洛夫準備了這麼多年,萬一日記上有更多的勁爆消息更好。
在克格勃行動的前一天,伊麗莎白泰勒離開洛杉磯繼續在羅馬拍攝埃及豔后,這個膽小的女人已經爲自己的朋友盡力了,現在她需要做的則是遠離這個漩渦。
此時美國白宮當中,兩個中年人正在面對面的遙遙相對,兩個人從氣質到長相都差不多,很正常,兩人是兄弟,現任美國總統和現任的司法部長肯尼迪兄弟。此時兩個人的臉上都非常難看,肯尼迪看着自己的弟弟冷冰冰的問道,“消失了?沒等你們行動就消失不見了?我們的司法部就用這種成績回報給我?”
“我又不能調集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只能聯絡黑幫動手!但顯然有一部分的我們沒有注意過的力量早就在盯着那個女人!”羅伯特肯尼迪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看着自己的哥哥問道,“是我們的政敵?還是某些大家族動手?”
“不知道,我現在的腦子比較亂,馬上就要國會選舉了,我們必須封鎖消息動用暗中的力量先調查一番,如果是一些家族或者政敵動手,我們可以通過操縱選舉議題正面對方是在污衊,因爲對方已經先破壞了規則。”肯尼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道。他的總統位置來的其實並不服衆,在和尼克松的選舉當中也耍了花招,很多力量不服自己他也知道。
“這樣也好,可萬一是蘇聯人呢?”羅伯特肯尼迪的一個疑問讓這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好半天才有一個聲音響起,“不會吧,蘇聯人瘋了?”他們不知道蘇聯的瘋狂可不在這裡,而是每時每刻都在古巴匯聚起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