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死個幾百人,對於印度來講只能說是日常,就拿孟買來說,幾年前發生騷亂警察鎮壓順便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沒有任何人關心這個問題。遠在歐洲的人甚至都不會知道這個消息,因爲沒人覺得印度人也算人。這要是發生在東歐的蘇聯集團,那就是世界上的大事了,兩個陣營炮火全開打口水仗沒有一個月都不算完事。
想要知道自己的對手在什麼地方是重兵佈防,而且絕不會放棄,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找一個政治氛圍比較濃厚的報紙進行記錄,看看一年當中除了美國自己之外,提哪個國家最多次數就行了,當然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爲除了美國人自己,肯定提及最多的國家是蘇聯,這表明美國最重視的國家並非是自己的盟友,而是他最大的敵人。除了蘇聯之外,提及最多的幾個地方是和蘇聯對峙的歐洲,東方封鎖住西伯利亞的日本,和中東的釘子以色列,這幾個地方是支撐美國全球戰略的支點,歐洲陷落美國就會輸掉冷戰,日本蘇聯就會衝破美國的包圍網、以色列就更加不言而喻了。這三個地方如果出事,兩個國家就可以考慮來一場核戰爭決定人類命運了。
除了這三個熱點地區,加上美國同文同種的加拿大、澳大利亞這有數的幾個國家。剩下的地方,死多少人也不會讓美國有心理負擔。換句話說蘇聯想要動腦筋的地方其實不多,在歐洲銅牆鐵壁的對峙和日本那邊美國壓倒性的海軍優勢下,蘇聯要改變自己的全球態勢,就必須要南下、南下還是南下。從彼得大帝到葉卡捷琳娜女皇、從斯大林到勃列日涅夫、選擇或者規劃的路線都是南下、不是土耳其就是波斯灣、甚至是阿富汗。
蘇聯在任何方向上的破局,都沒有南下的收益巨大,而且蘇聯早就在中東地區佈局。在這個方向上動手,會有一定的基礎,爲了掩護蘇聯南下的企圖。謝洛夫可以毫不留情的挑撥伊拉克內戰、也可以用阿爾及利亞和法國做交易、必要的時候挑撥印巴來場全面戰爭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印度達哈維貧民窟,達哈維是孟買規模最大的貧民窟。謝洛夫不知道這塊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地方有多少人,但粗略估計,人數至少也有二十萬。陪同在謝洛夫身邊的還有孟買的警察局局長,不是內務部、內務部是大陸法系國家的警察部門的稱呼,印度的組織結構是來源於英國。
“謝洛夫將軍,爲什麼要來到達哈維,孟買有很多別緻的景色,比如印度門、阿旃陀石窟羣等等的地方。有你們蘇聯人沒有見過的風光!”這位警察局長叫做辛格,是印度非常常見的人民,而且從外表來看,應該是錫克人。
錫克人和一般印度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錫克人一般孔武有力,不像一般的印度教徒都在吃素,矮子裡面拔高個,可以算是南亞的戰鬥民族,至少在抵抗和平教徒的時候,表現遠遠比印度教要強得多的多。
“辛格局長。我是一名安全乾部,不能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這種看起來大義凜然,實際上狗屁不通的萬金油對話。謝洛夫現在也是駕輕就熟,說起來沒有一點障礙。如果這位警察局長知道謝洛夫是在考慮怎麼炸掉達哈維的話,一定會爲了祖國和謝洛夫拼命,可惜他不知道。
“貧民窟在印度不意味着居住者都是赤貧的人,他們在此安居樂業,往往在附近上班或者做生意,甚至建起小作坊,當起個體戶,一些區域還發展出了特色產業。建立了合作社。有的地方以生產首飾聞名,有的地方以生產陶器聞名。”辛格局長喋喋不休的介紹道。似乎害怕謝洛夫因爲這件事情看扁了印度,自從印度獨立之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一般的地方官員此時也遠遠沒有後世那麼逗比,總體來說社會風氣還是向上發展的。
但是關於這種說辭謝洛夫也只能說呵呵,這麼無恥的話是怎麼說出來的,還指望自己相信,真以爲自己是歐洲那羣腦子都坑的白左?就算是歐洲,白左也是從七十年代之後才得勢的,至於退化成聖母更加是是二十一世紀之後的事情,不然的話謝洛夫還用得着做長期規劃麼,現在直接去歐洲不就得了?
“我知道,遷徙自由嘛!”謝洛夫
微笑着掃了街角一坨類似於便便的東西,然後當做沒看見繼續瞭望,絕大部分房屋都是由易燃品搭建而成,貧民窯的道路都不能稱之爲街道,只能用一條又一條的衚衕才稱呼,幾乎大部分衚衕的直徑都不到一米,連兩輛自行車並排而行都做不到,整個貧民窯缺水十分嚴重、一旦出現火災後果不堪設想。
謝洛夫此時把自己的思維帶入成爲一個聖戰者的思維,而整個貧民窯的幾十萬人,都是待宰的羔羊,如果由他來策劃襲擊方案,首先要挑選一個氣候乾燥溫度很高的月份,在一天中的夜晚動手,因爲從心理上來講,黑暗會放大人們心中的恐懼,會讓局勢更加的混亂,而這裡的條件如此惡劣,初步算了一下,一旦襲擊開始死了上萬人都是輕的。如果還算成功,說不定可以吧這裡面的人一鍋端。
“從安全角度上面來講,辛格局長,這裡面的治安怎麼樣,難道不準備多派警察過來巡邏麼?”謝洛夫裝作一副安全專家的樣子好意提醒道。
“謝洛夫將軍,我們印度人民都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人們知足常樂,沒有這麼多的治安問題,這裡面的樣子其實遠遠沒有外表這麼可怕!”這位孟買的辛格局長這麼說道。
因爲謝洛夫不懂印地語,藉助翻譯的話需要仔細的思考一下,所以造成兩個人的對話其實不多,想了半天后謝洛夫才哦了一聲,他明白了辛格的意思,這個意思其實就是明說,整個涉及到達哈維貧民窟貧民窯,確實存在着警力不足的情況,而且孟買政府也沒準備管,換句話說沒人在乎這些印度低種姓人的死活。
能把責任推卸的這麼文藝,謝洛夫必須表達自己的欽佩。幾個人進入到了達哈維貧民窟深處,穿過長長的而又曲折的衚衕,仔細就近觀察着這裡面的風貌。整個過程中謝洛夫儘量不看任何裡面的人,他害怕自己動惻隱之心。爲了蘇維埃,他下令殺過匈牙利人、殺過波蘭人、殺過德國人、策劃過伊拉克內戰,到了現在爲止他已經記不清,因爲自己的出現有多少本來不用死的人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但這一切都不會讓他有哪怕一絲的猶豫。
他有着後世的記憶,從共產主義出現的百年裡,尤其是蘇聯解體之後、中國默不作聲的時代,一批又一批所謂的專家學者讓共產黨或者共產主義爲了很多人的死亡負責、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應該死,是不是真的犯罪被鎮壓,都成了英雄,數不清的不知道是在領美元還是在領歐元的公知,不斷的從歷史事件或者直接造謠來表達共產主義的痛恨。不斷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共產主義是多麼的罪大惡極。
但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誰來爲共產黨成員的死亡負責?誰爲印尼共產黨覆滅被殺的百萬成員負責,誰爲伊拉克共產黨爭取獨立被清洗掉的成員負責?誰爲了南美每時每刻都在被抓住槍斃的共產黨負責?都沒有,只有讓共產黨不斷的道歉再道歉,用着社會主義的網線天天爲敵國唱讚歌。而後世的俄羅斯更加有意思,蘇聯都解體二十多年了,纔想起來斯大林的偉大,沒人可以救他們。
如果非要有不公平的存在,謝洛夫希望降臨在敵人的身上,爲了勝利,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事情不會十全十美的發展,有發展就有犧牲,如果非要有人爲了進步付出代價,他希望是別人付出這個代價,橫穿完達哈維貧民窯的謝洛夫轉過身來,冷漠的看着貧民窯深處的人影,心裡面平靜如水。
“辛格局長,我雖然不瞭解印度的國情,不過我認爲,孟買政府應該對這裡進行一下規劃,貧民窯最好還是拆除比較好。”謝洛夫冷淡的提議道,“這裡面的安全隱患太大了!”
“謝洛夫將軍,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辛格十分輕鬆的回答道,局長大人也送了一口氣,其實他不願意進入到這裡面,現在出來了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哦,我只是一個建議!”這可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謝洛夫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回到蘇聯領事館,謝洛夫以航拍照片作爲標註,加上自己的親歷開始制定計劃。這個計劃不一定會現在就用,但會在適當的時候使用。等到蘇聯需要戰爭爆發的時候,這個計劃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