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集體的力量,是任何個人都無法代替的,在這個兩強對峙的時代,作爲個人謝洛夫無法扭轉社會主義陣營整體力量不足的劣勢,也許上帝可以做到,但他又不信那玩意的存在。索性謝洛夫此時恰好處在一個集體之中,克格勃實力強大、權勢滔天、影響力無處不在、各個總局負責着蘇聯社會方方面面的行業,彼此互相信任冷靜的觀察着蘇聯的情況。處在這種集體之中,謝洛夫可以算是如魚得水,只需要提出建議就有輔助部門來完成,仔細想想蘇聯好像也沒有一個行業不在克格勃的監控之內。
第一天的全體會議只能算個開幕式,隨後克格勃進行三天的大會,梳理了一年來克格勃一年所遇到的典型問題,監管文化的第二總局八司、監控大學生的第二總局九司、監管知識分子的第十司代表都陸續發言,給出席會議的代表介紹自己工作中的經驗。秘密警察總局監管宗教的五處卡德波夫少將也介紹了蘇聯當今宗教工作的情況、身兼蘇聯宗教事務委員會主席的卡德波夫少將,詳細的介紹了當今蘇聯國內宗教教派的聚集區,並且在如何遏制住宗教勢力的泛濫上,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必須禁止秘密組織宗教團體的個人,一旦發現必須立刻採取措施!”卡德波夫少將大聲的說道,“對於宗教的態度我們一直是明確的,遏制、控制、消滅!全國因爲秘密組織宗教團地被逮捕一共九百八十人,包括蘇聯國內的各種宗教,我們的態度是一視同仁的,那就是全體改造,落後的思維方式不能繼續存在,人民的思想不能被鉗制住……”
卡德波夫少將發言完畢之後,謝洛夫帶頭鼓掌,在他的帶動下卡德波夫少將得到了全體出席大會成員的一致讚揚。
卡德波夫少將下場之後,謝洛夫站起來兩個人握了一下手,謝洛夫對這個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對於卡德波夫少將的思維謝洛夫相當認同,因爲蘇聯國內存在着兩種力量都不小的宗教,扶持一個打壓另一個顯然不是辦法,只能下狠手同時清除。既然兩種宗教不能和平相處,那麼同時變成無神論者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隨後上臺講話的是秘密警察總局第六處的負責人,比起卡德波夫少將的話,這個人就遜色不少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民族問題是必須要政治正確的,就算這個負責人是一個大俄羅斯主義者,在臺上的時候也只能談民族平等。
只有第一總局的部門還沒有上臺發言,這是因爲第一總局是對應國外的情報機構,有些部門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例如主管暗殺的行動執行部、製造假情報的假情報司、僞裝司、假護照司、這些部門不但不能上臺,還必須隱藏。
等到國家安全委員會用了三天的時間把事情都處理完畢,從第四天開始,大禮堂的參加會議人數又有所擴大,第一總局負責聯繫盟國安全部門的顧問部、請來了包括民主德國安全局、羅馬尼亞內務部等等一系列的外國同志參加大會,其中南斯拉夫代表和阿爾巴尼亞代表作爲旁聽者出席。
根據蘇聯克格勃和其他兄弟國家簽訂的情報聯合機制,這次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全體會議,第一次出現了許多其他國家的面孔,雙方將在合作分工上面進行交流。
“阿厲克賽,有沒有種世界就在我們手中的感覺!”謝洛夫偏着頭對着旁邊的秘密警察總局局長問道。
“從規模上來講,似乎現在的克格勃比我們那個時候要大一些!”阿厲克賽中將低着頭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不過要比氣勢的話,比貝利亞部長時期的內務部還是差遠了,缺少了一種令人不敢正視的氣場……”
“這樣也不錯,太令人不敢正視的下場我已經看到了!有時候還是謙和一點比較好!”謝洛夫側着頭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們內務部就是太囂張,纔會被拆分成兩部分!”
阿厲克賽真像好好反駁一下,謝洛夫根本沒理他,正好保加利亞代表發言完畢,謝洛夫忽然站起來一邊鼓掌一邊大聲叫好,看見第一排總局局長級別的幹部有人站起來鼓掌,後面的人立刻刷刷全部起身大聲鼓掌,把阿厲克賽的聲音淹沒在潮水般的掌聲中。
一個星期的大會閉幕了,謝洛夫總算是完成了自己在1958年工作。克格勃各級的領導少有的歡聚在一起,起開一美元一瓶的威士忌,完成了一年任務的特工頭子們夜晚中雲集在大俱樂部中,開啓一場少見的酒會,伴隨着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
“我還以爲你們克格勃的人,根本不會出現這種酒會中呢?不過你爲什麼叫我來呢,你自己在這裡不是更加自由一些?”伴隨在謝洛夫身邊的自然是唯一的妻子瓦莉婭,脫去外套的瓦莉婭展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興致勃勃的看着場中特務頭子們人性的一面。
“確實是更加自由一些!”謝洛夫認可的點點頭,然後低聲道,“不過你是我的妻子,這種場合必須讓你出現,對不對?”
這個男人總是讓人心裡暖暖的,瓦莉婭臉上泛起動人的笑容,牽着謝洛夫的手慢慢走到場中,優雅的引導着笨拙的謝洛夫翩翩起舞,隨着衆人完美的融入到音樂當中。
“尤里這個傢伙,每次一到了非常重要的場合,總是帶着他那個共青團之花出現!”謝列平看着前方旁若無人的兩人,對着旁邊的薩哈托夫斯基中將調侃道。
“年輕真好,我年輕的時候就沒有現在這種場合!飯都快吃不飽了,哪有時間在酒會上面跳舞!”薩哈托夫斯基中將感嘆道,“年輕真好……”
一曲舞畢,謝洛夫攥住瓦莉婭的小手回到了座位上,那裡已經被兩個穿着女式軍裝的人佔據住,謝洛夫看清楚人臉色略微變了變還是腳步不停的走了過去坐下,“怎麼了?在宿舍呆着沒意思,出來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