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聽到了長歌的心聲,蘇行突然站起來了。他站起身,袍角不經意間擦過長歌的臉頰,癢癢的。
長歌心道,終於……
可是,蘇行卻是一搖摺扇,“我先行一步,你們繼續。”
這竟然是要……走了?
四叔你沒看見長歌在這裡嗎?四叔四叔四叔……
可惜,她那白袍飄飄的四叔已灑然離去。
長歌氣鼓鼓,幸好,走了一個還剩一個,她努力瞪衛衍,希望瞪來衛衍的注意。可惜,衛衍始終眼觀鼻鼻觀心,不爲所動。
之後,衛衍又同陵王聊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就起身要告辭了。
不是吧!!!?連衛衍也要走!!!那誰來救她啊啊啊啊啊!
饒是長歌再百爪撓心,可發不出一點聲音,衛衍也是聽不見的。
“小侄,叔父說過的話不會變。你再考慮考慮。”最後,送衛衍出門的時候,陵王又囑咐道。
長歌聽見衛衍嗯了一聲,然後,便是“吱呀”一聲關門聲又起。
方纔,在衛衍起身的時候,房內的另兩個陪酒姑娘已自覺起身,她們也沒管長歌,就自顧出去了。也就是說,眼下,這房內,只長歌同那陵王二人!
從方纔幾人的聊天中,長歌瞭解到,那陵王是個好色的,難道說,從一開始,老鴇打的就是把長歌獻給這陵王的主意?
一瞬間,長歌額上的冷汗流下來了。
有腳步聲向她靠近,那步子不難分辨,是帶了些急切的。
長歌咬住了自己的脣瓣。
很快,那人便走來了長歌的身前。
蒙着紗麗,那人又站在背光處,在長歌眼中,便只能看見那人一團模糊的影。
長歌的心猛然間就吊了起來,因那人不由分說竟一把打橫抱了她起來,幾步就去到牀邊,一把將她拋在了牀上。
那動作,並不是溫柔的。
牀鋪綿軟,長歌的身子彈了一彈,臉上的紗麗一動,就露出了長歌的小巧櫻脣在外頭。
長歌只聽牀邊的男人一聲抽氣,一下刻,他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長歌感覺到自己連呼吸都要停止了,是怕的。
男人的目光火熱,他的身軀熟悉,叫長歌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感受到身下女子的瑟瑟發抖,男人長臂一攬,就抱住了她。“長歌……”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一聲嘆息似的呢喃,好似積澱了無比深沉的情感與說不出的悵然無奈。
長歌說不出自己此刻是個什麼感覺,她只覺得,衛衍覆在她身上的身軀那樣重,那樣重。
他的呼吸漸漸重了,有酒氣噴在長歌的臉上,衛衍到底是有些醉了。
衛衍極少喝醉,他大婚的那一夜便是一次。
大婚……
是啊,衛衍已大婚,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了,很快,他的妻子就要誕下他的孩兒。
想到此處,長歌只覺當頭被冷水一潑,那一瞬的意亂情迷,消了個乾淨。
可是,她又不能反抗衛衍,她沒有一點力氣啊。
衛衍初初只是抱着長歌無聲嘆息,而後,他擡起臉來,帶着灼熱的呼吸燙人的酒氣,逼近了長歌的櫻脣。長歌的櫻脣紅潤而飽滿,似那未經人開墾的處女地。
長歌的身子抖得似糟糠。
衛衍的親吻卻遲遲未落下。
是他放棄了嗎?
不,是他做不到了。
身上一輕,衛衍沉重的身軀自長歌身上翻下。
“不,你不是長歌,你不過是一個……長得同長歌相像的女人。”衛衍自言自語。
隔着紗麗,長歌朦朦朧朧看見衛衍起身,他跌跌撞撞着身軀,走出了房門。
長歌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眼前猛然一亮,長歌不禁眯起了眼睛。什麼時候,牀邊又多出來了一個人?
光影裡,她看見她那四叔長身玉立的偉岸英姿。
長歌動了動嘴巴,說不出話。
她那四叔便挑了眉,“瞪我做什麼?怪我擾了你的好事?”
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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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章問題,晚上多更點哈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