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襲警,而且還把我們綁架,就這一些罪證,足以讓你判個無期了!”
纖細的手臂被手銬銬住,連同鼻青臉腫的幾名警備服飾的男子串成了糖葫蘆,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的樑若冰咬牙切齒的瞪着秀氣的明眸,聲音發冷的說道。
“樑警司,你不會到現在爲止都非常天真的以爲此時此刻還是制度健全的世界吧?如果馬上能恢復以前的人類世界,我寧願被關上個無期啊。”林宏非常沒有形象的大大咧咧的坐在柔軟舒適的真皮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被綁在地上任由宰割的四個人。
其中那個毛寸男鼻青臉腫的倒抽着涼氣,蜷縮在地上如同煮熟的蝦米似的,臉色發青的厲害,不經意的擡頭看到低着頭無聊的玩手指甲的楊芸,難以言喻的恐懼之色轉眼間爬滿了他的整個臉龐,濃郁的震驚陰影恐怕會一直伴隨他一生,就在剛纔,他跟同伴商量好,準備挑個軟柿子捏,比如說看似人畜無害,‘嬌小瘦弱’的楊芸,本來以爲賺了大便宜,沒準還能逆轉形式,反過來威脅林宏等人,可是哪裡想到,剛剛一交手,發現他們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眼前的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女根本不是人,輕飄飄的一巴掌拍到小腹上,讓久經訓練,體魄健壯的警方總教練半天爬不起來,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快了,一轉眼就全被放倒。
楊芸嘟着小嘴非常不滿意自己被小瞧了,孩子氣的在每個男人的肚子上輕輕的來了一巴掌,結果三個體魄健壯的男人全都臉色發青。渾身冷汗的蜷縮成了蝦米狀,那副臉色表情扭曲的模樣,活脫脫的就像便秘三十年的病人,哪裡還有英俊神武的模樣。
“哼!”似乎是看到了幾隻蝦米不忿的目光。楊芸不善的晃着秀氣粉嫩的小拳頭示威,毛寸男頓時臉色發青的低下頭,再健壯的身體也經不起這種可怕怪力的打擊,更何況這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發育不良導致的外貌年輕偏向),跟她計較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馬上放了我們,要不然你真的會後悔的!”樑若冰氣呼呼的大叫。
本來她的制服上衣掉了一個釦子。裙子兩邊都撕裂到了腰間露出內褲的蕾.絲花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在掙扎時散開了,現在雙手被手銬反鎖在背後,迫着她的胸脯向前頂着,露出了大半個黑色的文胸以及兩瓣雪白的半球擠壓出的溝壑,配合上她看到林宏時敵視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副遭到強爆或者即將被強爆的樣子。
“那抱歉了,我現在不想殺人,我想我們需要開誠佈公的談一談,還是麻煩你把你的同伴情報全都說出來吧。到時候大家也好方便詳談。”林宏笑眯眯的說道,儘量保持住和煦的笑容。
可惜這種笑容在樑若冰的眼中不啻於猥瑣的齷齪男露出的猥褻表情,濃濃的厭惡之色在她的眼中閃過,樑若冰乾脆的閉上眼睛,倚在背後的牆壁上慢悠悠的說道:“想讓我出賣夥伴,這根本不可能。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們,要不然後果不是你負擔的起的!”
林宏被她這種不配合的高傲姿態氣的幾乎要違犯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則直接動手了,楊芸倒是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湊到林宏面前請功似的叫道:“老公,老公!要不要我教訓一下這個狐狸精……啊,不是,不配合的小奶牛!”
“什、什麼?”樑若冰一聽頓時炸毛似的驚叫出聲,氣呼呼的瞪大了明眸瞪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羞憤難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楊芸叉着腰,得意的昂着小腦袋。一臉鄙夷的說道:“哼!誰讓你不配合我老公的,我老公多好的人,他都說了不會殺人,當然不會殺人啦,我們很有誠意的。你們卻不領情,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同時楊芸眼睛裡都是妒忌的神色,盯着樑若冰胸前的兩團完爆她的沉甸甸山峰,酸溜溜的瞅着自己平板的胸脯,心裡暗暗詛咒,小奶牛快快下垂!別在我老公面前炫耀,哼!胸脯大的都是狐狸精!跟秦可瑜那個丫頭一樣,總是仗着胸脯大就嘲笑自己,越想越來氣的楊芸摩拳擦掌的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非常不配合的樑若冰。
樑若冰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不配合,但是林宏可不會虐待自己的恩人,沉吟了一會兒止住了自告奮勇的楊芸,開口道:“不用着急,她不配合也無所謂,她的同伴肯定會來的,我們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楊芸頓時在一邊側過臉撇了撇嘴兒,臉上嘟囔起兩個小包,一副我很不開心的樣子。
“老公你偏心,果然就是對胸脯大的奶牛存心袒護!”楊芸妒忌的癟着小嘴嘟囔,蹲在牆角畫着圈圈詛咒所有奶牛的胸脯馬上下垂,酸溜溜的瞅着自己一馬平川的飛機場,欲哭無淚。
汗……林宏頓時無語的腦門浮現三條黑線,翻了翻白眼乾脆就不理會楊芸了,反正這丫頭很快就會沒心沒肺的忘記所有的苦惱,屁顛屁顛的重新跟在自己身後。
“大哥哥……”小石頭在後面貓在林宏身後,悄悄的揪着林宏的衣角。
林宏頓時會意,昂起頭來把兩隻腳搭在桌子上,高聲喊道:“外面的三位朋友,進來吧!”
樑若冰和其他三名毛寸頭的男子頓時一驚,臉色微變的看向門外,只聽到一聲洪亮的大笑聲從門外穿了進來,一個身材瘦削的二十八九的男人吊兒郎當的大笑着走了進來,上半身只穿着黑色的背心,滿都是傷疤的精壯上身袒露出結實的肌肉,最讓人警惕的是,他的一雙眼睛非常具有侵略性。犀利有神,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你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所有的秘密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名雄壯的漢子。並不是特警的黑色警服,而是普通的運動裝,手裡提着削減的鐵棒和長條凍肉刀,爲首的男子剛剛出現,毛寸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只有樑若冰賭氣似的扭頭,對這個男子不理不睬。
“初次見面,我叫林宏,大家可以和氣一點兒交流。”林宏看到正主出來了,笑眯眯的說道。
“樑宇飛!”眼神犀利的男子大模大樣的彷彿根本沒有三子威脅的槍口放在眼裡,一雙眼睛裡只有林宏的存在。
“你應該就是當初我妹妹用狙擊槍就下來的那個男人吧,謝謝你送的食物,解決了我們燃眉之急,現在我們可以開誠佈公的談談了,我想是不是應該可以先把我的人放了?”樑宇飛一雙眼睛玩味的看着林宏。淡淡的說道。
“當然!三子,你幫他們鬆手銬。”林宏回頭說道。
“不用了!”樑若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纖纖玉手從手銬中解脫出來了,面無表情的瞅着林宏,美眸中蘊含着煞氣和憤懣,隨後又回頭盯着樑宇飛,“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怎麼可能綁住我。如果不是你出來搗亂,我早就把這些人全都打趴下了!”
樑宇飛僵硬的棱角分明的臉上擠出苦笑,無奈的慫着肩膀道:“老妹啊,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危,我至於這麼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麼,真是的……”
這兄妹關係似乎並不怎麼友好,彷彿有着深仇大恨似的,樑若冰板着一張棺材臉冷冷的看着林宏,看那咬牙切齒的煞氣瀰漫的模樣,八成是逮着機會就打算把林宏大卸八塊。林宏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完全不理會樑若冰投射而來的殺必死光線,目光一閃,隱約感覺樑宇飛的身後某個身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哥!”
卻是楊芸認出了那個身影,渾身禁不住一顫。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後失控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的往下流個不停,哇哇大哭的撲向了那道身影,林宏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楊坤!此時的楊坤比起之前彷彿蒼老了很多似的,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很多,臉龐黝黑,大鬍子,雖然身體依然健壯,但是腰板已經佝僂下來了,彷彿經歷了很長時間的顛沛流離的日子,身心摧殘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林宏的眼睛出了問題,總感覺楊坤的肚子變大了,有種啤酒肚或者是大號的將軍肚的感覺,難道短短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莫非楊坤的小日子過的非常的舒適,養的竟然出來了啤酒肚。
楊坤難以置信的看着懷裡哭的淚眼模糊的女孩,如同遭到雷劈似的渾身一顫,嘴脣都在哆嗦,驚喜交加的顫聲道:“小芸、你……你是小芸啊!”
楊芸哭的歇斯底里,彷彿要把內心之中所有的委屈和擔驚受怕全都哭訴出來,楊坤這個七尺大漢,也忍不住眼圈發紅,想不到這竟然是兄妹相遇的場面,樑宇飛微微一怔,隨後聳了聳肩膀說道:“看來咱們關係又近了一步,把所有人都帶過來吧,我相信林兄弟不是黃德龍那邊的人!”
包括樑宇飛和樑若冰兩兄妹在內,一共才八個人,兩女六男,全都是原丹西市警局的在編人員,那個毛寸頭的中年人更是警校的總教練,其他的則是特警人員,兩個女人,一個是樑若冰,另外一個則是楊坤的老婆趙佳蓉,分別三個月,肚子挺得老大,走起路來步履蹣跚,滿都是孕婦的風情。
林宏思索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低着頭拉着小石頭悄悄問道:“不是說有兩個孕婦麼?怎麼我才見到一個啊?”
小石頭臉色發白,死死的躲在林宏的身後,拽着他的衣角,擡起顫抖的小手,指着正在和楊芸敘舊的楊坤,那不經意走動的啤酒肚彷彿比剛纔大了一些,小石頭恐懼的嘴角哆嗦道:“他、他的肚子裡有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