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先把陶寶喊到了一邊,告訴他,楊家衝的人有可能亂。剛纔的電話正是陶高龍打來的。
陶高龍還沒有回家,還在工地幹活。沙強的大王蛇公司正在緊張的施工。他們沒有考慮到建材大幅提價,現在蛇場的建設已經超出預算不少。但建設到現在這個階段了,也只有硬着頭皮搞下去。
雖然超出預算,但蛇園建設是肯定能搞完,蛇苗也能買回來,只是後面的流動資金會短一大截,得另想辦法。養蛇的投入與產出週期在兩年左右,這兩年內要開工資,蛇需要飼料,養蛇飼料需要投入,不是一筆小資金能開資的。
沙強恨樂兒入骨,楊華民也一樣,兩人恨不得能吃樂兒的肉再啃他的骨頭。樂兒風光無限,磚廠水泥廠蛇場無不大筆賺錢,而他們有左右爲難的感覺,現在樂兒又風風光光大唱花鼓戲,讓他們心如蛇咬。楊華民心生毒計,鼓動蛇場工人來陶沙村鬧事。蛇場工人大部分是他們村的人,整個楊家衝以他們家的勢力最大,他又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爛崽,村裡沒有人惹得起他,無不怕他三分。在他的一半威勢壓迫之下一半蠱惑之下,決定以看戲的名義混進場內,然後搗亂。
他們自以爲得計,看戲的人肯定不少,混在人羣中,哪個會認了他們來?一旦搗亂成功,在大混亂中,他們更安全。
陶高龍打聽到個消息之後,立即告訴了樂兒。樂兒也感覺到事態嚴重,一旦出事,那就好事變壞事裡將不好收場。因此,才立即與陶寶商量。
“樂兒,這事責任重大,我看彙報謝書記爲好。”
謝書記就大炮,現在當了鎮黨委政法委書記,人們的稱呼也改變了。
“嗯,這也好是你打電話彙報吧。”樂兒了想,“一旦出事,我們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陶寶打通了電話大炮卻要樂兒電話。謝大炮告訴他,先在村裡組織一個聯防護村隊,人數儘量多一些。到時候,他會來親自指揮。
聽了大炮地話。陶寶放下心來。樂兒立即召集剛猛子等人在村委會開會。村裡地百分之九十五地人都在蛇場與磚廠。召集起來非常方便。
很快。一支八十多地聯防護村隊組成了。剛猛子任大隊長手下分成四個小隊。在家臨時接受了陶寶他們地一些訓練。主要是紀律訓練。還有一些簡單實效地擒拿格鬥動作。
“寶兒。這麼麻煩搞麼子嘛?”剛猛子不以爲然。“一人拿個大棒。見到搗亂地人就給他一大棒。看他還敢搞!”
“剛猛子。你是大隊長呢!”陶寶威嚴地說“亂打人是犯法地。不然打人。這是紀律。如果這點都做不到。你這大隊長就不要當了。”
這大隊長是陶寶讓他當地。現在聽犯了錯陶寶不要他當大隊長了可不幹。當這個大隊長。他覺得威風呢。
“好是所長。聽你地們不打人。”剛猛子哈哈笑着。“狗卵子地打這樣地人也是犯法是沒天理了。”
大家聽了剛猛子的話,哈哈大笑。不過,打架方面,村裡人沒有不佩服剛猛子的,讓他當大隊長,也沒有人不服。
樂兒沒有時間陪他們,覺得這事小心爲妙。他沒有忘記自己還是陶沙村的村長,有責任做好安全工作,又到鎮裡走了一趟,直接找到了謝大炮。謝大炮想了想,唱戲的地方太寬,安全工作很難保全,想了想又去羅書記那裡彙報,羅書記沉思了一會兒,建議他向縣局彙報。謝大炮沒奈何,只好跟他大哥謝局長匯了報。
謝局長說局裡商量一下再給他答覆,不久後告訴他,局裡會調集力量來陶沙村協助他們做好安全保全工作。
樂兒天黑了纔回到家裡。冬天,天黑得早,實際上還只有六點來鍾。
“樂兒,吃飯了嗎?”李瑩看書,早知道他去了鎮裡,“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媽搞到了兩瓶好酒,七六年的帝國紅。”
樂兒對酒一竅不通,不知道帝國紅是什麼酒。
“沒吃呢。”樂兒坐下來,“帝國紅比冬哥拿來的那些酒還好嗎?”
“那應該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帝國紅本來就是頂級紅酒,又是七六年產的。”李瑩笑了笑,“這回我們的年輕老太真是花了功夫了,她說是香港一個老朋友珍藏的,她願意出二十萬港幣一瓶的價錢,都沒有賣給她,最後承諾等她回歐洲後給他搞三瓶回來,才勉強同意了。這酒在歐洲也許好找一些。”
“這麼貴?”
樂兒聽後有些肉痛。一瓶二十萬,兩瓶就是四十萬啊。而且那時的港幣比人民幣值錢,是一比一點一左右的比例。
“貴就貴點吧。”李瑩也搖了搖頭,她又何嘗不心頭肉痛?四十萬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小數目,能辦很多事的,“江廳長就不說了,林雄那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影響力不小,以後是肯定用得上的,只有這樣的極品酒,纔會真正打動他的心。”
樂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有些鬱悶。做生意,關係的重要性,他早就體會到了,有些生意,不是那些營銷學問能解決問題的,許多項目,全憑關係。
爲什麼他的磚廠一家獨大?能展得這麼快,那就是關係撐着。爲什麼全市的基礎建設用水泥基本上是用他們峽山水泥廠的?那也是關係撐着。
以後的房地產項目,關係的重要性更是彰顯。土地的拍賣,大概只有大城市纔有,這些地方小城沒有這一說,公開、公平那只是笑話,大多是暗箱操作。沒有關係,當官的只要歪歪嘴巴,鼓動幾個農民都能磨死你。甚至不用動嘴巴,只要不管不問,賣土地的農民也能磨得你沒有脾氣。
江廳長雖然幹是公安,但是,他的能量也不小,不大不小是把保護傘。林雄那個混小子,就是他老頭都拿他頭痛,有他罩着,有些事情好辦多了。
第二天,樂兒與李瑩一起車去了省城接年輕的老太。到省城的時候,樂兒給江廳長及林雄打了個電話。他們今天的事情忙,得儘快趕回去,唱花戲的事情得守着,不能在省城擔擱。
江廳長聽給他帶來了一瓶七六年的帝國紅,頓時大喜。
“樂兒,真是七六年的帝國紅?”
江廳長是收藏紅酒的專家級人物,哪知道七六年帝國紅是什麼貨色的紅酒?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是我瑩姐的媽媽從香港的老友那裡找來的,一瓶出二十萬港幣都不賣的。”樂兒得把價值告訴他,不然虧得慌,“還有一瓶是給林雄的,我再打電話給他。”
“多謝,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極品帝國紅啊,恐怕在國內都很難尋到了。”江廳長狂喜的語氣在話筒裡聽得清清楚楚,“我自己沒有錢,不過等會兒我會向林雄借來,只不過,這不是錢能買到的了。”
“江大哥,你這就見了嘛,錢就不要管了。”樂兒心中雖然肉痛,但還是要表現出大肚來,“你雖然是廳長,但錢沒有我多的。”
“哈哈……那是,那我就不說錢了,我是窮人啊。”
不給錢,那對樂兒來說纔是最好的了,說明江廳長是真把他當圈子裡的人看。如果硬要給錢,那表示的是生分,沒有交情可談,反而白費了這番功夫。江廳長做爲廳長不是貪官,錢當然不會多,要拿出二十多萬來肯定不容易,但權利是好東西,以後還怕沒有機會給樂兒好處?
樂兒又打電話給林雄,那個牲口一聽,蹦起三尺高。
“樂兒,你真是好兄弟啊,多話不說了,我馬上來機場與你們會合。”
開車到了機場,不到半個小時,江廳長與林雄都到了。
“樂兒,狗卵子的真有你的。”林雄下了車,是衝向樂兒的,一下就抱住樂兒,拍打着他的肩膀,用樂兒他們的鄉下話叫着,“我聽江大哥說了,要幾十萬一瓶呢,這就給你開支票!”
“林大哥,我知道你的錢多,不過酒不賣!”
樂兒笑着。
“不賣?那我就搶!”林雄也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這酒太貴重了,我真不好意思白拿呢。”
“林雄啊,你拿了那酒去,也是肥豬拱白菜,純粹是浪費好東西呢。”江廳長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小子會品什麼酒啊?”
“嘿嘿……江大哥,你不要小看我們。”林雄大笑着,“說真的,這樣的極品酒我也捨不得喝,我也放進我的酒櫃鎖着,讓那些嘴饞的小子們看着吃不着,饞死他們!”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了。
不過,他的想法與江廳長不一樣,江廳長純粹是一種對紅酒的癡迷,只存在着一種欣賞,而林雄卻是一種炫耀的心理。這樣的極品酒難尋,喝掉就沒有了,鎖進酒櫃裡,就可以一直炫耀下去。
“看你小子能收藏幾天!”
江廳長冷笑着。四人一邊說一邊向機場內走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