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三姐荷花不是個笨人,常聰明的人,弄清了形勢之後,對羅銀香好得不得了。『更新超快』工作也肯幹,養鼠很快就上了手。
天慢慢寒冷起來,蛇開始要冬眠了,這幾天蛇場是最忙的時候。剛猛子還在蛇場當場長,他的車隊搞好了,三臺車,兩個姐夫與大姐夫的弟弟當了司機。樂兒給他搞了個公司規程,司機工資每月兩千元,兩個姐夫也一樣,由二姐夫當隊長,每個月只比其他人多一百塊隊長補貼。贏利之後,按六個份子算,剛猛子得四個份子,兩個姐夫一人得一個份子。
收益好,司機每個月還有獎金的,獎金的多少由剛猛子說了算。
水泥廠也試投產了,產出的水泥在進行測試標號,前兩個結果出來了,應該能達到,但要等最後一個測試件的結果出來才能定。
的標號不是太高,但對於一般建築已經足夠了,也就是說品質中等。中等就是不錯的水泥了,設計之初的目標就是生產普通建築用水泥。
試產成功,樂兒與李瑩很高興,張工也很高興,只等最後測試成功就可以正式生產了。樂兒與李瑩在鎮上綠繡魚莊設宴請張工和全體技術人員,每人了個大紅包,張工的是五千元,其餘的技術員每人也得到了一千元。
廠裡的熟練工人,每人也同樣得到了五百元的紅包。當時的工資普遍不高,這五百元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高的數額了。
這裡高興,另一方面卻引起了樂兒的怒火。樂兒與李瑩從鎮上回家地時候,剛猛子來了。
“樂兒,今天我在鎮上現,沙強崽請了陶高龍吃飯呢。”
陶高龍現在是剛猛子的舅子,但舅子也不行,只要對樂兒不利,他就不會放過。這事他還沒有與陶海英說,直接來找樂兒了。
聽了剛猛子地話。樂兒地臉色陰沉下來。陶高龍現在是蛇場地一個班長。也是技術骨幹中地一個。
“樂兒。沙強現在沒有技術員。估計是想從我們這裡拉人過去。”
“狗卵子地。只要他敢搞我地名堂。我就搞死他!”
“那個狗卵子地本來主是個陰險地人。他肯定是想從我們地蛇場拉人過去。不然他搞卵子呢。”剛猛子滿臉地氣憤。“要不要我去搞他一頓?”
“不要。”樂兒搖了搖手。“他有林縣長撐腰。打能打出個名堂來麼?打出事來了。反而是我們理虧。”
“那怎麼搞呢?”
“不急,剛猛子。”李瑩也怕剛猛子惹事,“不能打架,打架解決不了問題的。”
“先不要急,等我明天找陶高龍問明情況再說。”樂兒穩沉了下來,“他來搞我,我總會想出辦法對付他的,你先不要把事情搞出去。”
“我哪敢說呢,怕海英知道了急呢。”
剛猛子嘿嘿笑着,他現在與陶海英已經正式訂了婚,陶海英家的父母很滿意,大伯也很滿意。兩個親熱得很,走哪都是手拉着手。
說了一會兒話,剛猛子回去了。
一會兒之後,羅銀香也回來了。樂兒正與李瑩喝着茶,談論着沙強地事情。樂兒出奇地冷靜,李瑩都不得不佩服。
她也知道此時樂兒的心中是很氣憤地,他沒有想着要去計算沙強,只要沙強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樂兒也絕不會有意去算計他。
但現在沙強來算計他了,他能不怒麼?但只會怒地人是沒有用的,只有在怒火中還能保持冷靜的人,纔是可怕地。
“你們兩個在說麼子呢?”羅銀香順口問了聲。
“沙強想來我們蛇場挖技術人員呢。”
李瑩笑了笑。
“狗卵子的,他地心真是毒呢。”羅銀香又困惑地看着他們,“那你們還坐得住,還有心思喝茶呢?”
“急個屁。”樂兒輕鬆地笑了笑,“我量陶高龍也不敢去,他去了他妹子不罵死他,蛇場的人也會搞死他,他還想在村裡做人麼?”
“那可不一定,如果沙強給他很高地工資呢?”羅銀香皺着眉頭說,“他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人,哪樣事做不出來?”
“哼,只要他敢去,我就搞得他這輩子後悔,下輩子也後悔。”樂兒悠閒地喝了口茶,“我相信他不會去的,現在他改變了許多了,做事情很踏實也很下苦,一個能下苦幹活的人不會壞到哪裡去的,而且他妹子又與剛猛子訂了婚,我們算起來也是親戚了。”
“更何況他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天漸漸黑了下來。樂兒心情出奇的好,幫着羅銀香做飯,李瑩也來幫着擇菜了。一邊做飯一邊談着餘夢藍與陸小松。他們過幾天就要來了,李瑩談公司要正規化,公司越來越大,必須由職業經理人打理。
餘夢藍與陸不鬆來了後,還必須再招些職員。特別是水泥廠,必須有專業的營銷人員與財務系統。
“姐,他們兩個結婚了沒有?”
樂兒問起來。
“沒有呢。”李瑩笑着說,“他們結不結婚都一樣,反正同居在一起,兩人的思想又很開放,覺得同居比結婚沒有束縛。”
“姐,我想結婚呢。”樂兒笑着說
是鄉下人,思想沒有他們開放。”
“你與我結婚了,那羅銀香呢?他一定會生氣的。”李瑩看着羅銀香,“是不是,銀香,你想不想結婚?”
“想,做夢都想呢。”羅銀香苦笑着,“不過這輩子只怕沒有這個命了,只要你們結婚後不趕我走就行了。不過你們結婚吧,結了婚生了孩子我給你們看孩子好了。”
李瑩撲哧一聲笑了。又說笑了一陣,飯菜也好了。吃了飯,正要上樓,小狼叫起來。接着聽到一個聲音在喊樂兒。
“陶高龍?”
他趕緊開了門,果然是陶高龍。只有他一個人,看見樂兒,他笑了笑。樂兒很少見到他的笑臉,自從去年因爲賭錢的事之後,他就很少講話了。
“你怎麼來了?”樂兒有些吃驚地望着他,“嗯……快進來吧。”
李瑩與羅銀香見到陶高龍也很吃驚。羅銀香泡來了茶,陶高龍與樂兒面對面地坐了下來。李瑩也有些好奇,與羅銀香坐在一旁。
“樂兒,我來找你有些吃驚吧?”
“嗯……是有些吃驚。”樂兒遞給他一支菸,兩人一邊喝茶一邊抽着煙。陶高龍掃了一遍房子。這漂亮的房間,讓他的神情有些震撼。看了好久纔回過頭來看樂兒。
“你地房子真是漂亮呢。”他輕輕地吐出一口煙,“今天,沙強崽請我吃飯了。”
“哦。”樂兒明明已經知道,但沒有說出來,“他是鐵公雞呢,怎麼想到請你吃飯了呢?”
“是啊,他是鐵公雞呢,沒有原因,他會請我這種爛人吃飯麼?”陶高龍苦笑了笑,“他當在是有事求我了。”
“他可是老闆呢,也有事求你。”樂兒笑着,“以他的爲人,只怕不安好心吧?”
“他安着大好心呢。”陶高龍笑起來,“他準備給我高工資,請我去給他做事。”
“給你高工資?多高的工資?”樂兒喝着茶,看了李瑩與羅銀香一眼,“他一定會很大方的吧?”
陶高龍譏諷地笑了笑。
“現在他當然大方了。”沙強壞,陶高龍也不是省油的燈,論起壞心眼來,也不比沙強差,“他說,要是我能從你的蛇場帶去十個人去,就給我四千塊一個月,工資高吧?”
樂兒哈哈大笑起來,陶高龍也笑着。樂兒知道,陶高龍既然這麼說,肯定是不想去沙強那裡了,不然就不會來找他說這事了。
“是高。”樂兒彈了彈菸灰,“他還真是下血本呢,只不過他說的是真話呢還是故意放出套子來呢。”
“哼,他地做法我還不知道麼?”陶高龍也彈了彈菸灰,“狗卵子的他玩這一手,以爲我是傻子呢,等我到了他那裡幹起來之後,隨便找個藉口,別說四千了,能拿夠你給我們這些就不錯了。”
樂兒不再笑,凝神望着牆上。好像牆上有什麼東西似的,引得陶高龍與李瑩羅銀香也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然後,他們看着樂兒。樂兒沒有抽菸,又低下了頭想了一會兒。
“樂兒,你想麼子呢?”
羅銀香問了問,樂兒沒有理她,還是皺着眉,然後擡起頭看着陶高龍。
“那你是不想去了?”
“我能去嗎?”陶高龍盯着樂兒,“唉,你現在還是把我看成以前那個狼心狗肺地傢伙吧?”
“不是,其實我早知道沙強找你吃飯的事了,我都跟銀香打過賭,說你不會去的。”
陶高龍望着樂兒。
“經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我已經是二十七的人了,再不把自己當人看的話,這輩子只怕也沒有人看得起我了。”陶高龍苦笑了笑,“只怕婆娘也討不到了呢,更何況我妹子又與剛猛子訂了婚,我再怎麼也能做對不起你們地事了。”
“我相信你。”樂兒笑了笑,“不過,我要你答應沙強,帶十個人去他那裡。”
“樂兒,你瘋了?”
羅銀香大急。李瑩卻衝羅銀香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陶高龍也有些不解地望着樂兒。
“沙強崽既然想搞我,那我們就能搞搞他麼?”樂兒陰着臉笑了笑,“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吧?”
“嗯,好!”陶高龍眼中放出光來。
“不過,只怕要讓你擔罵名了。”樂兒笑着,“這罵名很重呢,你受得了嗎?”
“我本來就壞,那就再壞一次吧。”陶高龍笑了笑,“不過你以後可要收留我們,不要過河折橋,真地把我們扔給他們了。”
“扔給他們?”樂兒笑了笑,“這一次要打就把沙強崽打趴下,要他狗卵子的永遠也翻不了身。到那時,我讓你當副場長,你帶去地人也絕不會讓他們吃虧的,只要幹得好,以後當場長也是可以的,我們怎麼說也是親戚了嘛。”
聽了樂兒地話,陶高龍又是興奮又是凜然。現在的樂兒,也再不是以前地樂兒了。惹上他,只怕日子很難過。
不是樂兒變了,而是沙強與他的後臺老闆把他惹火了。當然,隨着見多識廣,變也是正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