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猛子臉色鐵青。
“剛猛子,怎麼回事?”樂兒的臉色不好看。
“金總被人堵在士橋了。”剛猛子一邊拔電話,一邊說話,“她的前助理阿昌,已經來鬧過很多回了,要她賠嘗一百萬,說是青春損失費,還與我打過一架。阿昌好像買通了士橋的一個聯防隊長,很囂張的。”
說着,他已經打通了電話,那邊是金麗製衣廠的保安。
“龍崽,帶十個兄弟出來,在路口等我。”
“剛猛子,麼子事啊?”
“跟我去打架,金總被堵在士橋了,又是阿昌。”剛猛子眼露兇光,“穿上你們的保安服,狗卵子的,我就不信搞不平他們,要搞就把事情搞大點兒。”
“剛猛子,這值得麼?”
“狗卵子的快點出來,不要嚕索!”
剛猛子關了手機。
兩人女孩有些害怕地看着剛猛子。剛猛子皺着眉看了她們一眼。
“你們回去吧!”
剛猛子口氣有些生硬。兩個女孩子不敢說話。
“快走。我有事。”剛猛子看着樂兒。笑了笑。“樂兒哥。沒事地。又不是一次了。我們這邊佔理呢。你先一個人在這裡吃飯。我搞平了回來陪你。”
說着。他要往外走。
“慢點。”樂兒有些生氣,“你這個助理的工作就是職她睡覺,爲她打架?”
“嘿嘿……哥,我又沒有文化,也沒有技術,不幹這些能幹麼子?”剛猛子笑了笑,有些苦澀的味道,“她一個月給我一萬五呢,我總得做些事。”
樂兒看着他,搖了搖頭。
“你說阿昌買通了一個聯防隊長?”
“應該是,也許與那個聯防隊長是親戚。”剛猛子拿着頭盔,“你不要管,我們人多呢,也不一定要打架,就算打,我們怕他們個卵子啊,聯防隊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走吧,一起去。”樂兒早站了起來,“我先打個電話。”
樂兒拿出手機,拔了李瑩的電話,告訴她這裡的事情,要她給東哥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擺平這事兒。樂兒打電話地時候,剛猛子已經發動了摩托車。
“樂兒哥,你不要去了。”剛猛子有些爲難地說,“這又不關你的事。”
“你要你那些兄弟不要去了。”樂兒坐在剛猛子地摩托車後座上,“我與番禺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認識,應該能擺平這事兒。”
“不會吧?”剛猛子有些不相信,“你真的認識副局長?那我們還怕個狗卵子啊,他一個聯防隊長,在公安局算個屁!”
“走吧,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樂兒催了一聲,“我看擺平了這事兒,你跟我回去算了,不必要在這裡混了。”
“不回去呢,我喜歡這個工作!”剛猛子想也沒有想就回絕了,“嘿嘿,在這裡多帶勁兒,有高工資拿,有女人搞,等我玩夠了,賺夠了錢,再回去聚個老婆過日子。”
摩托車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到了路口,路口有五輛摩托車在等着他們。每輛摩托車上坐了兩個人,手裡都拿着橡膠棒。但是看起來都沒有多少勁的樣子,興頭不高。以這樣的人都打架,不用打也輸了。
“龍崽,你們等會兒聽我地,不要亂來。”剛猛子停下車,對着爲頭的說,“這是我哥,來幫我的。我們不要打架就打,聽見沒有?”
“剛猛子,他們有聯防隊撐腰,只怕搞不過他們。”
龍崽長得個子不算高大,但看他那雙眼睛光芒四射,就知道是打架地狠手。聽他們的口音,顯然都是隆山人。但是,看他的樣子,明顯不願意出力。
“怕個狗卵子,我哥認識公安局長呢。”
剛猛子神氣活現。
“認識公安局長?真的?”龍崽怎麼看樂兒也不像是認識公安局長地樣子,能認識公安局長,怎麼也得有小車吧?能與他們混在一起?
雖然樂兒樣子不錯,穿得也不錯,一身行頭能值多少錢?
他們雖然是剛猛子的關係進來當保安的,但不是給剛猛子賣命的,與聯防隊做對,絕對不明智。剛猛子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在外面混久了,他也不是以前的剛猛子了。
“狗卵子地還不信呢,走!”剛猛子冷笑着大手揮動,“你們去也就是給我們壯壯聲勢,用着你們出手呢,狗卵子的想進來地時候,一個個大話通天,要你們乾點事的時候,都想當縮頭烏龜了。”
“剛猛子,不要這麼說得難聽嘛,我們只是混口飯吃。”
龍崽有些不高興了。
“不出力就想混飯吃?”剛猛子也生氣了,“不想幹都回去,狗卵子地,我不求你們,樂兒哥,我們走!”
樂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他們。剛猛子轟開油門,衝了出去。c.手機看
金麗的製衣廠大部分製品。這個廠也不只是她一個人地,好幾個人的股份呢,港來的不只是客戶,還有他們的股東。在一個比較偏遠的有農家風味的酒樓吃飯,本來她也怕阿昌找到她,才定在這裡的,沒想到還是被阿昌發現了。
樂兒與剛猛了趕到的時候,看見不遠的地方有十多個聯防隊員站在路中間。看見剛猛子與樂兒到來,揮手讓他們停下。
“什麼事?”
剛猛子停下來,聯防隊員走了上來。
“查車。”聯防隊員冷冰冰地說,“有證照沒有?”
剛猛子從來說沒有辦過摩天樓託車駕駛證。在這裡玩摩天樓託的有幾個人有駕駛證?車倒是有牌照,是金麗特地爲他買的。
“沒有。”
“無證駕車,先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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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早圍住了剛猛子,拿起手銬就要動手。樂兒知道,對方早做好了準備,挖好了陷坑等着他們跳呢。剛猛子要掙扎,樂兒要他不要反抗。
“大哥,就算無證駕駛,也沒有犯罪,用不着銬起來吧?”
樂兒說得不急不緩。
“你是什麼人?”那個爲頭的冷着臉,“你們一夥的,不會是去幹什麼壞事地吧,一起抓起來,帶回聯防隊。”
扭住剛猛子的人分出兩個來抓樂兒。
“不用你們動手,去聯防隊是吧,走好了。”樂兒冷笑着,“我先打個電話!”
看到樂兒一臉地冰冷,又鎮定自若,那些聯防隊員只是站在他的兩邊,沒有動手。樂兒拿出手機,又拔了李瑩的電話。
“瑩姐。”
“樂兒,你在哪?”李瑩有些着急,“你兄弟的事擺平了嗎?”
“沒有呢,聯防隊員擋在路上,要抓我去他們聯防隊呢。”樂兒苦笑着,“與東哥聯繫上了沒有,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呢。”
他不是爲自己擔心,而是爲剛猛子擔心。他的老闆被堵,不及時趕去地話,肯定會發火。
他倒是不希望剛猛子在這裡混下去,但現在無證駕車,說不定摩天樓託車也會被沒收。
“聯繫上了,他說馬上就會派人過來。”
“嗯……”
他還沒有說完,那個聯防隊的頭頭吼了起來。因爲他聽見了樂兒與李瑩的對話,說起了他們聯防隊。
“打完了沒有?”聯防隊頭頭一臉地陰沉,“帶走!”
兩個隊員又要衝上來扭他。他側頭瞪了他們一眼,兩人遲疑了一下。
“是不是也要銬上我?”樂兒伸出雙手,“要銬就來吧,不過你們要想清楚了,我沒有幹任何違法的事。”
“違不違法由你說?”頭頭兒滿臉怒火,卻更加陰沉,“去聯防隊就知道了,銬上!”
兩個聯防隊員“啪”的一聲把樂兒的雙手銬上了。再推着他們往前走,才走了幾分鐘,前面響起了警車地聲音。
聽到警車聲,聯防隊員停了下來,警車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哧—”的一聲把車停在他們的身邊。
五六個警察下了車,最前面車裡下來的是個胖胖的警官。聯防隊地頭一見他,立即滿臉諂媚地走上前來。
“陳所長,你怎麼來了?”
陳所長陰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樂兒與剛猛子。
“你們哪個是沙樂兒?”
“我就是。”樂兒走前一步,樂兒笑眯眯的,“陳所長你好,我不知道犯了什麼法,被他們銬了起來。”
“對不起。”陳所長臉上堆起笑容,然後轉向聯防隊員,“還不把手銬打開?”
“陳所長……”
“先把他抓起來。”陳所長臉色冷峻地指着聯防隊頭兒,“誰給你們這個權利亂抓人?你們這不是在維護治安,而是在破壞治安。”
樂兒看得出,陳所長雖然聲色俱厲,但只是在做做樣子給他看。
“陳所長,我們也沒有受到多大傷害,這事就算了吧。”樂兒不能做惡人,剛猛子還要在這裡混呢,“我們有朋友在那邊被人堵住了,得趕緊過去,只請各位大哥把摩托車還給我們吧。”
“還不把摩托車還給樂兒兄弟兩個?”陳所長微笑着,“樂兒兄弟上車,我們一起過去,我們就是接到通知,有人竟然有人敢圍堵港商,纔過來執法地。”
陳所長帶着樂兒,坐上了車子。剛猛子騎上摩托,先向前去了。等到他們趕到,圍堵金麗的人早跑了。
肯定是那個聯防隊地頭頭一見不好打的電話。
金麗得救,自然歡喜得了不得。她帶着地客戶與股東,早嚇得差點尿褲子了,這時才鬆了口氣。她要請陳所長吃飯,陳所長拒絕了,給了她一張名片,告訴她如果還有人敢騷擾她,打他的電話,他會及時趕到的。
樂兒自始之終站在後面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