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的月票已經三十一章了只可惜我的碼字速得準備點存稿下個月月初來個小爆不然是要多更兩章的)
臘月二十八了,過年的喜慶氣氛更濃了天氣出奇的好,太陽暖洋洋的照着大地。上午的時候,樂兒在院子裡擺了張桌子,李瑩開始寫春聯。
這時候,還沒有滿街的印刷品春聯賣,鄉下人,如果過年不貼副春年,那簡直就不叫過年,下沙村沒有秀才式的人物,以前都是找個讀了初中的人順手寫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貼到門上去,取個紅火的意思而已。
大伯最先來討對聯了。李瑩還沒有給自家寫好,就先給大伯寫。
“瑩妹子,不急,你先寫好自家的。”大伯樂呵呵的,誇讚着李瑩,“你這才叫字呢,我不認得字也覺得好看,與書上印的差不多呢。”
“大伯你別誇我了。”
“哪裡是誇你,我們這裡哪裡找得到你寫得這麼好的,以前上陶村有個老秀才,倒是與你的字有得一比,可現在,就是上陶的陶祥崽也沒有你寫得好呢。”
陶祥是田思華的老公,當老師的,現在當教務主任了。生田大伯誇讚了一會兒,又與樂兒說起沙強來。
“樂兒,昨天鎮上的王鎮長到沙強崽家裡去了呢。”大伯有些不高興沙強,“狗卵子的,算麼子東西嘛,就會拍馬屁。”
“管他呢。”
樂兒給李瑩牽着紙。看着李瑩寫字沒有擡頭。這副對聯還沒有寫好。好幾個人就來了。都是上村地。紛紛與樂兒打招呼。好幾個提了肉來。殺了過年豬。大家在樂兒地工地上撈了錢。心中高興。提塊肉來送算是感謝。
出奇地是陶強與陶有能陶歡也來了。都提着肉。陶有能還抱了只老母雞。陶強還提了三塊。他自己地一塊。另兩塊是陶剛陶虎地。陶強沒有結婚。還跟着老爹老孃過。
“嘿。你們這是搞麼?”樂兒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中午在我這裡吃飯了。一起喝杯老酒。”
“好呢。”三個人都應着。陶有能臉皮厚。“樂兒。要殺雞婆子噢。”
“哎。你才抱了來就想吃啊?”樂兒開着玩笑。
“那當然,你籠子裡還有那麼多雞婆呢,哪裡吃得完。”
幾個人笑呵呵的。村裡人聽到這裡有寫對聯的,紛紛來了,李瑩手忙腳亂的,餘夢藍也來幫忙了,負責裁紙。一時間這裡歡聲笑語不斷,肉也越來越多,還有提羊肉牛肉的。
“曉得這樣,我就不殺過年豬了,哪裡吃得完啊?”
樂兒讓羅銀香將肉照單全收,一邊開心地說着討好賣乖的話。說話地時候還一付憨態可掬的樣了。羅銀香心細,一個個用筆在本子上記住了。這回送的東西,樂兒還是得回禮的,等到了新年挨家挨戶去拜個年。拜年的時候也不用多少東西,一包糖,一瓶酒,還能再撈些東西回來。
羅銀香又拿出煙來,撕開了放在一個茶盤中,放在桌子上讓大家自己拿來抽。大家也不客氣,有些人不能取一支,而是一邊耳朵卡一支,手裡再點一支,笑呵呵的。大家互相取笑,不以爲意。
話說陶強從縣裡回來了。在縣裡見了楊縣長,想到抱上了副縣長地粗腿,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生元老頭見到兒子喜氣洋洋的樣子,也跟着高興。
“見到楊縣長了?”
“是哩。”陶強笑得合不攏嘴巴,“楊縣長可好了,那麼大的官,一點架子都沒有,喊我兄弟呢。”陶強說得唾沫橫飛,眉飛色舞,“狗卵子的樂兒崽,有麼子了不起的哪?嘿嘿,我有楊縣長撐腰,怕你呢。”
他想起楊縣長的話,要他回來創業。楊縣長答應給他牽線搞扶貧項目,不過,具體項目要他自己找,必須符合扶貧條件。他還沒有想到搞什麼,而且,廣州那邊他放不下,當包工頭那是把穩的事情,一年少說也能掙個十多二十萬,回來搞項目,看起來很風光,但風險極大,沒有把握撈錢。
不過,能攀上楊副縣長的關係,他就如吃了偉哥一樣,按鄉下話說他的卵子硬翹翹的,雄起來了。楊副縣長常務副縣長,抓全縣農業地,權利大着呢。
“哎……那些人從哪裡拿來的對聯,字寫得好呢。”
門外不時有人拿着對聯喜洋洋地過去,被他看見了。
“聽說是樂兒的那個廣州妹子寫的呢。”
“嗯……”陶強想了想,“我也去看看,是麼子狗卵子的廣州妹。”
“去吧,不管怎麼說,樂兒崽也是村幹部了,而且也算個老闆,在我們下沙村是個人物呢,也要副對聯回來。”
“卵子人物。”沙強冷笑着,“我倒要看看去,他有多大的卵子呢。”
生元老頭覺得兒子的語氣裡有點不對頭的東西,皺起了眉頭
背影喊着。
“你不要生起事來,大過年的了。”
“生麼子狗卵子事,他樂兒崽也敢跟我生事麼?”
聽了兒子的話,老頭子眉頭皺得更緊了。自己這個兒子撈錢是把好手,但爲人卻是極差,總以爲自己了不起,不把村裡地人放在眼中。對沙龍沙大海他們就是這樣子,得罪人呢。有錢是好事,但得罪人就不好了。
沙強的口氣裡傳出對沙樂兒極其不滿的味道,老頭子心中不安起來。
還沒有到樂兒有門口,遠遠的就看見樂兒家熱鬧非凡,人們進進出出,笑聲不斷。有拿着對聯從他身邊走過的人與他打招呼。
“財老倌來了呢。”
大家見着沙強,也有打着招呼地,不過很多人不冷不熱,沒有把他當回事。沙龍沙大海與沙有富一起來的,都提了豬肉來,這時站在旁邊,更是不想理睬他。
“沙強哥來了啊。”樂兒笑了笑,“貴客呢,抽菸啊。”
樂兒擡起頭來,笑呵呵地與沙強打招呼。
“呃……煙嘛,我這裡多地是呢。”他拿出煙來,“廣州帶回來了,來來,抽一支。”
沙強拿出煙來,在場的抽菸地人一人一支,有人接了,有人說抽着呢沒有接。李瑩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刺耳,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了後又繼續寫字。
樂兒卻沒有這樣地感覺,對這樣的話他向來感覺遲鈍。
“樂兒崽,你搞的場面好大嘛?還搞了廣州妹子回來了。”
沙強不冷不熱地說起來,當他看到美麗的李瑩地時候,不由得一股強列的嫉妒心在心中產生了。想他沙強在村裡是第一號人物,娶了個小老婆看起來漂亮,也只是個打工妹,怎麼能與這城裡生城裡長的李瑩相比?
說話的語氣裡酸味就出來了。
“哪有強哥的場面大啊。”樂兒似乎也覺得他的語氣裡有不太好聽地東西,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一團和氣,“你是多年的老闆呢,我能與你相比麼?”
樂兒也不擡頭,李瑩卻擡起頭來,冷若冰霜地看了沙強一眼。
“你說麼子話呢?”
李瑩的語氣冰冷。不只是李瑩,很多人都怒目看着沙強。
“我說麼子話呢?”沙強大概還真想找點事兒。他本來說不爽,而現在似乎在村裡人的心目中,樂兒成了中心,他被比到旁邊去了,心中就更不爽了。他向來就不把上村人放在眼中,也從來沒有把樂兒放在眼中。他就是想在這裡威風,損損樂兒的面子,“你不就是個廣州妹麼?有麼子了不起的?哼,說不定就是個**。”
“沙強崽,你雜種罵誰呢?”
樂兒很少罵人。此時,他不但罵沙強“雜種”,人也隨着竄了過去。
“就罵你了,你咬我卵子啊?”沙強怎麼可能在樂兒面前服軟,“娘賣X的你還以爲你了不起了呢……呃……”
他的話還沒有落音,樂兒的手掌揮起,一個耳光抽在他的臉上。樂兒這一巴掌力大,竟然將他抽得倒退兩步,臉上五個紅色指印清清楚楚地落在他地左臉上,嘴巴流出血來,不知道牙齒被打掉沒有。他正要捂住臉,樂兒的腳又出來了,正正地踢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一下被踢翻在地。
樂兒還要動手,周圍的人立即攔住了他。
“沙強崽你的個雜種,敢罵我瑩姐,我打死了你才過年!”
場面上一下子亂了,沙強被打瞭如何能服氣,翻身起來就要撲向樂兒,旁邊的人拉住,如何能動得了。
“樂兒崽你娘賣X的,老子今天不搞死你就不姓沙!”
樂兒聽他罵娘,又要衝上去打人,陶強、陶有能與陶歡都攔住了他,而上村的好多人都擋在了他的前面。
“沙強崽,你罵樂兒的娘幹麼?”沙金河指着沙強吼起來,“他娘惹你了?我看你是有兩個錢不知道自己姓麼子了呢。”
沙金河是上村地,樂兒的遠房堂兄。沙龍沙大海則勸住樂兒。
“樂兒,你說當他是隻瘋狗呢,別理他。”沙龍輕聲說,“有幾個卵子錢,以爲自己是天皇老子了呢。”
李瑩臉色有些不好看,走到樂兒身邊。
“樂兒,你就當人是頭瘋狗好了。”李瑩輕聲說,“他不就是個小包工頭麼,聽說在廣州番禺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他是多大的老闆呢,他如果不跟我道歉,我要他這個包工頭當到頭了。”
大家驚異地望着李瑩。沙強大怒。
“你個臭婊子……你當你是誰呢!”
樂兒一聽他又罵李瑩,猛地向前衝了過去,一連衝過五個人,要不是人實在太多擋住了他,沙強只怕又有一頓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