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洋,年紀最輕的一位男老師,說年輕其實也不年輕,四十七八歲。按他的天分,應該去做模仿秀,模仿誰像誰。文革期間,他曾經模仿一個經常在報刊、電影裡出現的某位中央領導,竟然把某個省的領導層折騰得夠嗆,一連在他們那裡視察了一個多禮拜。等邱洋吃飽喝足,被“專機”接走以後的一個星期,真正的主角恰好來視察,才使他們恍然明白上了大當。因此,邱洋成了在全國通緝的著名詐騙犯。現在,他龜縮在書院小學教書,不知他還出不出去練練身手?不過,據說他的風溼病很嚴重,現在誰也模仿不了了。
楊青青,又一個美女級的女孩,二十五六歲,師範大學畢業。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沒有選擇在中學教書,卻在小學裡教着與她專業八竿子也挨不到邊的課程。她在大學裡學的是數學與計算機應用,可在小學裡,有什麼高等數學和計算機可教?所以,她教體育。不過,她教體育也算是她的特長,有人看過她上六樓教室,她可以不走板梯間,蹭蹭蹭,沿着牆壁,沒幾分鐘就上去了。這與她在讀書期間是攀巖愛好者有關,據說,幾十層的高樓大廈,她徒手攀登也就是幾十分鐘的事。所以,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二十五六歲還沒男朋友,只怕與她的個性有關,多半,男孩子害怕她的野性。
還有一個女人,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到底多大了,也沒有人注意,她每天沉默不言,典型的鄉下女人,臉色枯萎黃蠟,沒精打采,整天做的事情就是打掃衛生。學校的同學們沒有不怕她的,雖然她從沒開口罵人,更不會打人,但是,大家天生對她有幾分厭惡。也許,這與她黃蠟黃蠟的病容有關吧?這女人叫鄧熙,來這裡也沒幾年,沒人知道她的底細。她作爲這個團隊一員的唯一理由是,她是拿着幫裡的介紹信來上班的。所以,她在學
校不是正式職工,領一份臨時工的工資。大家都估計,她可能是幫裡某位頭兒的親戚,照顧照顧,反正拿的是政府的錢。
最後就是舒卿自己了。
此女在北京讀的大學,入幫的時期也應該是那個時候,來書院小學任教那是幫裡的安排。據說,這女子在首都師範讀書時,與另外三個女子同列爲校花。有一次,她差點被一名有錢人給沾污了,幸虧遇到青蓮幫的人救了下來,從此,她就是幫中之人。至於有沒有什麼特殊本領,這倒是沒聽說過,只是,她跟隨了幫主一年多,是否教了她什麼絕技沒有,誰也不清楚,至少,誰也沒見識過。她的事兩個,一是書院小學當校長,二是,爲鬼屋打掃衛生。
周希漢看着這羣人,心想,他們有的人曾經身懷絕技,只是可惜到了他手裡,大部分如同廢物差不多了,不過,這些人見多識廣,將來肯定有所幫助。
介紹完後,周希漢說:“各位大叔、大嬸、大姐、大哥,咱也不多說客氣話,既然從今天起大家是朋友了,咱們就以兄弟姐妹相稱。我呢,也不是什麼幫派組織的人,更不是黑社會和邪教,犯法的事兒那是不幹的。鬼屋承蒙你們幫主看得起我,作爲感謝上一代的人,那我也不好意思不接。這屋子呢,聽起來名字就夠恐怖的,沒有非常特別的理由,我也不會搬進來住的,別到時自己弄不清自己是人還是鬼,自己把自己嚇出成神經病來那沒法子治。房子的事,請舒姐您安排人照顧着,你們七八個人的生活也請舒姐您費心。今後呢,用你們的時候肯定是有,現在先這麼着,你們看行不行?”
舒卿聽周希漢說完,她對大家說:“周爺的吩咐大家聽到了,就這麼着。只是,最近有些不太平,我們是不是有個人跟着周爺?安全上有些照應。”
周希漢
一想,那怎麼行?我每天后面跟着個尾巴,談個愛,說個情,那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這愛還談得成?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跟個尾巴,到時文倩還敢跟我親熱?在就是,周希漢想,如果真要派人跟着他,看來有點本事的還只有那個“蜘蛛人”楊青青,一個野性十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整天跟着自己,那自己不成了帶着美女保鏢上班的人了?這樣還得了?不成了臨江第一奇聞嗎?
想到這,周希漢說:“舒姐,你們誰也別跟着我,跟着我,我不自在。這樣,我有事叫你們來你們就來,其他的時候各做各的事,該養家的養家,該餬口的餬口。咦,這樣吧,咱們也辦個什麼公司,你們商量一下,開什麼公司,誰來負責打理,將來賺了錢大夥兒也快活快活?”
衆人都微笑着,似乎,還有什麼事,他們都知道了,就周希漢不知道。
“你們說話呀,都笑,這什麼意思呀?”周希漢急了。
“公司的事不着急,不久就有眉目了。只是爺的安全,我們有些擔心。”舒卿說。
“沒事,誰會找我的麻煩不成?再說,一般的人,我還對付得了。”
“好吧,既然爺怕別人礙事,那就不跟着吧。”
舒卿說這話,周希漢臉上一熱,他想,這心思要麼別想,一想啊,就被別人看穿了。這心思被看穿的滋味還真不好受,狼狽。
接着,周希漢參觀了這棟所謂的附樓,一棟典型的清末民初的古建築。要知道,那個時候建的房子多半以平房爲主,三層樓房很少見,那是融合了西洋建築風格,建築質量非常高。
談到鬼屋,這些人看來都是鬼屋的常客,說不定,他們當中就有人是當年的“鬼”,所以,他們談起來那些往事,興奮之色洋溢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