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漢沒想到文茜來此,竟然是與破案有關。雖然他知道,文茜並沒有惡意,但是,對於周希漢來說,也許,文茜真的找對了人。
文茜看了看周希漢,也看了看姐姐。
“蔣雯是‘有求必應’的大佬。”
“什麼?蔣雯是‘有求必應’的大佬?”周希漢與文倩驚呼道。
“確實是。她還來過這裡,應該說,她來這裡的目的,是要你,姐夫,她要你幫她保存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文茜看着周希漢說。
“沒有,她沒有要我們保存什麼東西。那天蔣雯來,我就在這裡。”答話的人是文倩。
“哦?姐姐,你那晚也在這裡?”文茜驚問道。
“對,我前前後後都知道。”文倩說。
“真的?”
“真的,我何必騙妹妹呢?她來這裡,也就是說了一件事,希望你別太忠於職守了,她說,你們真正的敵人是另一羣人,他們是使毒的高手,妹妹你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因爲,你還是某些官員眼中的釘子。她來,就是爲了說這些。”文倩很流暢地把故事編完。
“哦,你那晚也在這,那就對了。”文茜自言自語地說。
文茜被姐姐騙了。據情報所知,蔣雯來找過周希漢,目的很可能是爲了把一件包裹寄存在這裡。但是,那晚姐姐在,蔣雯就可能只好臨時改變主意,因爲,她不可能當着文茜姐姐的面,把最重要的東西存放在這裡了。
周希漢淡淡地說:“文茜,蔣雯確實來過,正如你姐所說,她說你的處境其實很危險。”
“嗯。謝謝蔣雯。”文茜的表情又平靜了許多,她接着說,“她說的沒錯,我們的隊副就是死在那個使毒的人手裡。”
文倩的臉突然慘白起來,現在,她才真正知道妹妹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妹妹,你一定要注意喲……”
文茜坦然地笑了笑,“沒事,你們放心吧。”
“蔣雯真是‘有求必應’的大佬?”周希漢問。
“確實是,這點沒必要懷疑。蔣雯現在還在臨江。她們手裡確實有很厲害的人才,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在找使毒的那羣人的麻煩。”文茜說。
“因爲,使毒的人幫着某些人整垮了他父親。”周希漢說。
“對,那羣使毒的人滲入官場很深。”文茜幽幽地說。
“那爲什麼你們還把精力放在對付蔣雯他們呢?”
周希漢說。
“現在我們對付的是三股力量。‘有求必應’是我們必須破獲的案件。好了,工作上的事我們就聊這麼多。如果蔣雯再來,你勸她自首吧。或者,遠走高飛。”文茜說完,臉色又變的溫馨起來,現在,她們姐妹倆纔像是姐妹了。
蔣雯是“有求必應”的大佬,這點,周希漢不再懷疑了。記得他曾經也有過同樣的感覺,但不能確定,現在文茜說的那麼堅決,並且要他保管東西的事都知道得這麼清楚,哪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
她爲什麼組織一個這樣的組織?這肯定與他父親的處境有關。可是,她哪來的這能力?周希漢又想,自己的這個組織還叫不叫“有求必應”呢?會不會與蔣雯之間發生衝突呢?
周希漢想了一會,有種感覺告訴他,現在,要讓蔣雯安全,那就是自己的動作弄大些;要使文茜安全,也需要把動作弄大些。
所以,周希漢決定,“有求必應”今後不再是山寨版的,而是原裝正版的。
文茜沒有逗留太久,告辭時,她似乎想對周希漢說什麼,但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紅雲,只是笑了笑,走了。
文茜太像文倩了,這是周希漢對文茜最深的印象。她那一轉身,多麼像文倩那次被周希漢不小心碰到柔軟的胸脯時嬌羞的樣子。
文茜走後的幾天裡,文公古橋上,接連被抓了幾個“有求必應”的人。一時間,臨江人又議論紛紛起來。
說也奇怪,這幾天,隔那麼一兩天,就有人打着旗幡,上面寫着“有求必應”來到文公古橋上,擺攤試點,又算起命來。自然,公安正找這“有求必應”呢,這不是送上砧板上的肉嗎?所以,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可是,也不知咋的,抓了又來了新的,真還有點抓不完的架勢。你說怪不怪,抓了一個,過一天兩天,又來一個,前赴後繼似的。
後來,警察也懶得抓了,因爲,抓到的這一羣“有求必應”,原來全是些無業遊民,流氓小混混。問他們的目的,目的一個,掙口飯吃唄。什麼事不可以掙飯吃,偏偏要犯忌做“有求必應”來掙飯吃?這道理還不簡單?現在時興“有求必應”。
其實,誰不覺得這事很蹊蹺?爲什麼前一階段沒這種事,現在,接二連三,前赴後繼的都來做“有求必應”?這裡面,肯定是有文章的。這文章,每個被抓的“有求必應”都說了,就是有人拿錢僱傭他們。僱傭他們的人呢?有的說是老人,有的說是年輕人,
男的,女的,就沒一個描述是相同的。
這天,這文公橋上來了兩個“有求必用”,兩個“有求必應”一對面,那是生死對頭啊,同行是冤家嘛。這個說,你山寨。那個說,你盜版。最後,兩個人幹了起來。
當然,他們所謂的幹了起來,是文鬥不是武鬥。他們出了一個題目,猜下一個出事的人是誰。也就是說那種不正常的事情,如劉尚坤啊,阿嬌他們那種不正常的事。
他們請觀衆做中間人,每人寫張字條,上面寫個人名,給圍觀的人看。衆人覺得有趣,圍觀的人自然就很多了。兩個“有求必應”各自寫好紙條,交給圍觀的人。衆人拿起兩張紙條一看,同時驚呼:“劉麥谷”。
這兩個人在紙條上都寫着同一個人的名字:“劉麥谷”。誰不知道劉麥谷是誰?家喻戶曉啊,市委書記。
前一個市委書記還在醫院,現在又一個市委書記就要出事,那還了得?臨江難道不要治理了?
雖然臨江市對此事又議論起來,不過,沒幾個人真的相信,只是權當一件稀奇有味的事而已。
可是,你說事情恰恰就這麼巧合,就在那兩個算命先生打完賭以後的幾個小時,劉麥谷真的出事了,他的車子在去望月坡的路上出了車禍,被一部大貨車面對面撞了個正着,大貨車滾下了山坡,司機當場沒了命。而劉麥谷的車子呢?也已經是稀巴爛,劉麥谷昏迷了幾分鐘醒了過來,頭上留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而司機小程顱骨上的傷口鮮血泊泊地流着,人嘛,和死了差不多,一動不動的。
急救車來了。這情況很嚴重,送其他醫院肯定不行,只能是先就近處理。所以,劉麥谷和司機小程住進了臨江市人民醫院。
此時,文公橋上的那兩人早已經沒有了去向,他們也一下子就聞名整個臨江了。只是,這兩個人大家只知道他們叫“有求必應”,真名嘛,誰也不知,並且,這兩人後來的去向,不說大家也知道,今後再也難得一見了。
你想,這兩人還能出現?既然他們知道劉麥谷會出事,這又不是真的可以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的事,無非是製造車禍的人,或者知道有人要製造車禍的人,故論玄虛,在這裡預先張揚一番。所以,他們要是再出現,肯定就被公安逮捕了。
這兩個“有求必應”真正的目的說不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但這事,至少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劉麥谷出車禍不是偶然的,是一起地地道道的謀殺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