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思跟班裡其他人開玩笑，這些人雖然臉上不在意，但手上卻下意識的做起了實驗。
被香協拋棄，對他們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
跟孟拂開完玩笑後，都開始認真起來。
樑思往日裡一直都管着孟拂，她的筆記，在開學第二天就給了孟拂，但孟拂日常敷衍她，不太看筆記。
若是之前，看到孟拂拿筆記看，樑思必定非常高興。
可今天……
樑思偏頭，看着孟拂，頓了下，“小師妹，上次那位工程系的院長找你，要不你去工程系試試……”
話說出來了，樑思也不繼續吹噓調香系，她也是京大的人，知道工程系的地位：“工程系現在跟聯邦重點基地聯動，調研人員直接跟聯邦溝通，聽說今年學工程系的都是大佬，以後前途比調香師高出不少，如果時間到了，還能進工程院。”
“這工程院是器協的，比香協地位要高，當然，也不是每一個進工程系的人都能去器協，我就打個比方。”
“研究數學我還行，”孟拂翻了一頁筆記本，繼續看樑思記的筆記，“我不能去禍害工程系。”
樑思聞言，看了一眼孟拂，“不是，你一個高考狀元，管去工程系叫禍害？”
她看着孟拂一本正經的說着，完全不是胡說的樣子，樑思頓了頓，“誰跟你科普的這種謬論？”
工程系的院長還能三顧茅廬請一個禍害去工程系？
孟拂又翻了一頁紙，裡面都是基礎內容，聞言，她只開口：“金針菇。”
“金針菇？”樑思擰眉，這是什麼名字？“行吧，那位金同學完全就是在誤導你。”
孟拂看了樑思一眼，搖頭，“他沒有。”
孟拂這人固執起來還真固執，樑思被她說的一滯，“你那位金同學是誰？！”
她要去找他好好說說。
這不是禍害人家高考狀元？
還有她這小師妹，平時精明的跟什麼一樣，怎麼就信一個同學的話，都不信工程系院長的？
“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問問他，”孟拂想了想，回頭對樑思感嘆，“我也想知道，我在工程系到底差在哪兒。”
說完，孟拂低頭，繼續看筆記本。
對自己是禍害這件事，深信不疑。
樑思把這件是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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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治辦公室。
他回去的時候，封修背對着他站在窗口。
京大校長張裕森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封治助理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
“校長，哥。”封治一一打招呼。
看到封治回來，張校長也擡起了頭，他看向封治：“林老的事我知道了。”
助理給封治也倒了杯茶。
封治接過來，聲音沉吟，“張校長，這些孩子雖然不能成爲調香師，但資質都不錯，半生都花在調香上，退學後他們要何去何從？”
“我知道，香協這次逼得太緊了，”張裕森讓封治別激動，他則是看向封修，“封院長，我跟教育部也商量過，爲今之計，只能讓一二班合併，你帶合併班。”
聽到這句話，背對着兩人的封修終於轉過身，他看着張裕森，擰眉：“張校長，封教授對他的學生負責，我也要對我的學生負責，合併兩個班，我的學生通不過考覈率怎麼辦？”
“這只是緩兵之計，不然你真要看着那些學生失去前途？”張裕森沉吟。
他們京大也不想失去香協的一半支持。
封治看了封修一眼，沒說話。
“要我收二班的學生也不是不可以，”封修淡淡開口，“不過我只收段衍跟樑思，其他學生我不會去管。”
二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封修不要的。
香協對封修班級的考覈率非常滿意，七年，封修培養出兩個初級調香師，還教出了好幾個A級學員。
香協對封修這種成果很滿意，分配給封修的資源就更多。
封修要衝A牌，少不得要這些資源。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接收二班的學生。
只有段衍跟樑思封修纔看得上。
至於孟拂還有其他學生，封修不想放到自己的班級拖考覈率。
拿到90%的通過率，他能得到的獎勵資源更多。
張裕森直接看着封修：“必須加上孟拂。”
孟拂，又是孟拂？
張校長怎麼就這麼關注這個孟拂？
聽到這個人的人名字，封修下意識的擰眉，“校長，我不想收她。”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張裕森搖頭。
封治也詫異的看了張裕森一眼，張校長對孟拂這麼看重？
這孟拂到底什麼來頭？
封修眉宇間有抵抗，有些煩躁，不過想想段衍跟樑思，忍下了，厭煩道：“加上她就她吧。”
三個人談完，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二班實踐室。
實踐室，學生大部分都重新做回了實驗。
看到三人過來，全都擡起頭，尤其是看到張裕森，不由面面相覷。
封修看了全班人一眼，語氣還算溫和，“段衍、樑思，東西收拾一下，跟我上二樓。”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才淡淡看了眼角落裡的孟拂，聲音可以聽見的冷：“孟拂是吧，你也收拾一下吧，以後你也能是一班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