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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揚、木婉清、段延慶、段譽、嶽老三被趕到了屋外。
保定帝留在屋內,與幾個和尚商議大雪山大輪明王之約的事情。
林揚摸了摸鼻子,他對那六脈神劍很是心癢,那是一門稱不上劍法,卻又號稱天下第一劍的武學。
這種武學神功,凡是習武之人,哪個不想一觀?
奈何那是段氏的東西,林揚也不好下手,好吧,其實是因爲屋裡那些人一起上,他也沒有把握拿下。
這一對一與一對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何況對方六人一個個都是高手,那枯榮大師一身內功更是極爲精深。
至於搶人家的東西?林揚覺得自己只是借來看看而已,嗯,就是這樣。
就是段延慶這位段氏正宗也被趕了出來,延慶太子被枯榮禪師喝斥,本想翻臉,但是看了看一旁的段譽,爲了親兒子終究是忍了下來。
饒是如此,段延慶也是心緒難平。
“大哥,我們去上香祈福?”段譽對甚麼六脈神劍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笑着說道。
林揚挑了挑眉,終究難抵六脈神劍的誘.惑,這武學神功就在眼前,卻不能一窺究竟,實在是心癢難耐。
“段先生,那‘六脈神劍經’乃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先生不想一睹真容?”林揚看向段延慶,笑着開口,他相信以延慶太子的聰明,不難理解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兩人聯手,去‘借’經一看。
段延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立即就明白了林揚的意思,略一沉吟,以腹語術問道:“林少俠也想見識一下那六脈神劍經?”
林揚笑着點了點頭,身爲習武之人,他不信段延慶能抵得住武學神功的誘.惑,更何況那本就是屬於段延慶的東西,這位延慶太子可是段氏正宗。
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卻成了別人的,段延慶豈會服氣,要知道聰明絕頂的人物,那也是心高氣傲的。
段延慶沉吟片刻,林揚於他有再造之恩,既然開口,他自是不好拒絕。他也想看一看那‘六脈神劍經’,如何能稱得上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
段延慶以腹語術道:“好!”
段譽看着兩人打啞謎,有些不明所以,還不知道兩人已經打定主意,進去搶東西。
木婉清倒是反應了過來,林郎要見識一下那‘六脈神劍經’,這是要與段先生硬槍了。
嶽老三也沒搞明白是什麼情況,林揚與段延慶已經推門而入。
只聽枯榮大師道:“咱們倘若分別練那六脈神劍,不論是誰,終究內力不足,都是練不成的。我也曾想到一個取巧的法子,各人修習一脈,六人一齊出手。雖然以六敵一,勝之不武,但我們並非和他單獨比武爭雄,而是保經護寺,就算一百人鬥他一人,卻也說不得了。只是算來算去,天龍寺中再也尋不出第六個指力相當的好手來,所以請正明來湊湊數。只不過你須得剃個光頭,改穿僧裝才……”
枯榮大師越說越快,似乎頗爲興奮,但語氣仍是冷冰冰地,與他所練的枯榮禪功有關。就是他的一張臉,也是奇特之極,左邊的一半臉色紅潤,皮光柔滑,猶如嬰兒,右邊的一半卻如枯骨,除了一張焦黃的麪皮之外全無肌肉,骨頭突了出來,宛然便是半個骷髏骨頭。
隨着屋門被推開,聲音戛然而止。
枯榮大師看着走進來的林揚與段延慶,冷冰冰地喝道:“放肆!”
本因方丈疑聲道:“延慶?”
“兩位這是何意?”保定帝看着走進來的兩人,也有些納悶。
段延慶以腹語術道:“‘六脈神劍經’既爲我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我乃段氏正宗,也想借來一觀。”
“我是來助拳的。”林揚無恥的笑了笑,似乎之前主動找段延慶聯手的人不是他。
此言一出,屋內六人都變了臉色,都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對方是要強取?
枯榮大師冷冷的盯着段延慶,一擡手,雙手拇指同時按出,“嗤嗤”兩聲急響,兩道一陽指力向段延慶右胸左肩襲來。
枯榮大師本就是一方高手,閉門苦修枯榮禪功數十載後,雖然未將枯榮禪功修至大成,一身功力也是大進。若是將枯榮禪功修至大成,足以位列世之頂尖。
段延慶位列四大惡人之首,橫行天下,一身武功也不是白給的,雖然尚不如枯榮大師,那是因爲對方比他多練了幾十年的緣故。
蘊含着一陽指力的鐵杖揚起,擋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來的一道指力,跟着另一隻柺杖在地上一點,身子向右急射,避開了襲向左肩的一道指力。
枯榮大師與段延慶動起了手,林揚也沒有閒着。
邁着凌波微步,只是兩步,就來到一個魁梧和尚身前,正是本因方丈的師弟,本參。
手中重劍一擡,又是他極爲熟練的一招力劈華山,帶着凌冽的勁風,當頭罩下!
本參被林揚詭異迅捷的身法一驚,待反應過來,那怪模怪樣的劍已經帶着凌冽的勁風劈下,唯有並起雙指,一道一陽指力激射,迎了上去。
本參雖也是一方高手,與段延慶還是有些差距的,段延慶以蘊含一陽指力的鐵杖能堪堪接住林揚一記重劍,本參這一道一陽指力卻是不行。
“噗!”的一聲響,一陽指力與重劍相交,被毫無懸念的劈散,重劍順勢落下!
“師弟小心!”
“師兄小心!”
幾聲驚呼同時響起,本因、本觀、本相、保定帝等人本來還有顧忌,又對本參有信心,這纔沒有出手。
誰想到這個年輕後生竟然如此厲害?
此時四人再不顧忌一陽指力會誤傷交手中的本參,本參命在旦夕,四人紛紛施展一陽指,往林揚激射了過去。